我乃衰神附体 - 第48章 第二个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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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做马克·沃尔伯格,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实际上,在明里暗里,我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从表面上看,我是美国内华达州卡森镇的,一名老实巴交且任劳任怨的高中数学老师。
    但实际上,每到周末,我就会化身为驰骋于拉斯维加斯知名赌棍,横扫于各大赌场之间。
    在我看来,学好数学,虽然可能会让你在表面上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宅,但是它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你实现一夜暴富的梦想。
    我永远忘不了当我第一次被我的同事们带着,走进赌场时的心情。
    实际上,卡森镇距离拉斯维加斯并不远,开车也只需要1个半小时的车程。
    但在此之前,我的确是由于某些心理层面上的偏见,进而从未进出过那种地方。
    然而,当我差不多输光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之后,我便终于能够确定,原来我属于这里。
    在那之后的第2个月,我便独自一人驾车重返了斯维加斯的赌场。
    只不过这一次,我赢了整整1万美元——顺便说一句,其实我本可以赢得更多的,但是当我赢到1万美元的时候,我便对自己说道,“马克,要有耐心”。
    你知道吗?
    其实赌博并不是一项靠拼运气,就能赢得胜利的游戏,而是概率、手法以及心理博弈的总和,是人与人之间,在智力与心理层面上的角力。
    虽然可能作为一个数学老师,我的课堂还是会显得有些无趣,但若是作为一名出色的赌棍而言,我无疑是这个行当之中,天生的领袖和天才。
    我热爱数学,精通“计量分析”,所以这让我尤其擅长玩“21点”这个纸牌游戏。
    我为人冷静,懂得审时度势,所以我清楚的知道,我应当在什么时候梭哈,而在什么时候,则就应该主动输掉一些“筹码”,以便换取保全自己的空间。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可能就都能猜到了。
    我在接下来的3年时间里,每到周末,就开始流连于拉斯维加斯的各大赌场。
    我有意控制着自己的胜率,始终都保持在一个输少赢多,但却不显得很夸张的区间之内。
    我更是频繁地更换着自己每个周末要去的赌场的名单,以免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但即使这样,我也在这3年时间里,赚取到了1千万美元的赌博收益。
    我的父母可能至今都不知道,我早在2012年,就已经是千万级别的富翁了。
    但我依然低调地在高中任教,依然干的是兢兢业业,也依然开着我原先的那辆破本田。
    虽然这些赢来的钱都是合法的,而且是税后收入,但我却没有用这笔钱改善我的生活,而是任由它们就这样静静躺在我的银行账户里吃灰。
    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任何需要花钱的地方。
    直到,我遇见了“她”。
    她有着一双湛蓝色的、如星空般纯净的双眸,和一头柔顺的、微微卷曲的金发。
    那一晚,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晚礼服,她偶尔露出的背部曲线,就如同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她就坐在我的牌桌对面,没当我们偶有视线交汇的时候,她便会向我勾勒出一个性感又迷人的微笑。
    我想,那是一个邀请,于是我便欣然接受了那个邀请。
    她那晚的手气似乎不太好,一直都是输多赢少的样子。
    然而,就在她表现的意兴阑珊,想要离去的时候,我便见缝插针地找了一个在我看来都很蹩脚的借口,借机换到了她旁边的空位上,并顺势和她攀谈了起来。
    结果不聊不知道,一聊才发现,天呐,我们竟然是来自新泽西州的老乡!
    这之后,我们越聊越投机,同时她也欣然接受了我的“指导”,并迅速扭转了牌桌上的“败局”……
    看得出来,她很信任我,从来不会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并且我从她看向我的眼神中,读出了某种闪着亮光的、被人们称作是“崇拜”的东西……
    当我们两个的筹码,加起来已经垒得像小山一般高的时候,我们都很兴奋,兴奋的就像一个孩子——她兴奋的手舞足蹈,而我则是站在凳子上大吼大叫。
    我们都毫不在意其他赌客对我们投来的异样的目光,因为我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那一刻,我从来都没感觉到,原来赌博,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
    那一晚,我们一起赢了很多钱,我感觉我们就像是雌雄大盗般,“洗劫”了整个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什么?你说我曾经给自己定下的那条“底线”?哦,去他嘛的底线!
    最后,当我们将我们一起赢来的钱,铺满整张五星级酒店的大床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拉斯维加斯的夜晚总是让人感到疯狂,疯狂到当人们早上醒来时,都会感到一阵后悔和一地的鸡毛。
    可是我不会,因为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但当我向她表达我对她的爱意的时候,我还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吃惊和犹豫。
    接下来,我听到她对我说,“天呐,马克,我们才认识了一个晚上而已!我想,如果你真想和我建立一段良好的亲密关系的话,那么至少也应当从了解彼此开始吧?”
    我读懂了她的话,我想,这是一个邀请,于是我再一次地欣然接受了这个邀请。
    于是,在接下来的接触中,我逐步了解到,“凯瑟琳”是硅谷一家互联网金融公司的高级白领,她的业务范畴主要是做信托基金、个人财务投资管理等方面的内容。
    而她最近一段时间之所以回来赌场这种地方解闷,则是因为她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不可逾越的障碍——她和她的一位同事正在竞争着公司高层的某个职位,但很显然,她目前业绩正处于下风。
    她从未要求过我做任何事,她说她不想让我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她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她不想将这二者搅在一起。
    但我还是用颇为强硬的态度,主动提出了要将我那1千万投资到她们公司的信托基金中去。
    我对她说,反正这些钱在银行的账户里闲着也是闲着,给你拿去投资,我还能小赚一笔,这叫“双赢”。
    其实当时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她会卷钱跑路的这个问题,但一来,我认为她不会为了这区区1千万美元,而放弃我这只“会下金蛋的鸡”,这二来嘛,则是因为我有信心,即使她卷钱跑路的话,我也能够再用3年时间,赚他个1千万回来。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些钱打入到她们公司某个特定账户后的第二个月,她和那些钱,全部都消失了。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凯瑟琳”这个名字是不是她的真名。
    她走了,只给我留下一串,需要我用一生去破解的“密码”。
    她就像一个谜团,我至今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离开我。
    然而,伴随着她的离去,我的人生也开始走向了下坡路。
    在她离开的第38天,正当我准备踌躇满志,打算重返赌场的时候,我却被告知,我已经上了拉斯维加斯所有赌场的黑名单。
    并且他们已经联合起来抵制我,禁止我进入任何一家赌场,参与任何一项赌博活动,甚至连玩老虎机都不行。
    于是,我又“失业”了,我又变回成了那个平凡的教书匠。
    但直到此时我才发现,银行账户上有1千万,却不想花是一回事,但如果银行账户上根本没有这1千万,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发现我已经厌倦了一个月只挣几千块钱的人生,如果说“凯瑟琳”的离去是让我心如刀割的话,那么离开了“赌博”的我,已经变的了无生趣了。
    于是,我开始逐步、逐步参与到了一些非法的、地下赌博的活动中来,但地下赌博不比正规赌场,设局、出千那是家常便饭,有时甚至连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
    我当时的想法是,当我攒够了钱,我就去海外的一些正规赌场去碰碰运气。
    但没想到命运再一次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当我在某次地下赌博中,终于攒够了我所预计的本金时,我却被一群16、7岁的小混混,为了这区区几万美元,便刺死在了某条昏暗的小巷之中。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我被一个牧师打扮的家伙,告知说是有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
    对于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我自然是不假思索地就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这之后,我便重生成为了一个名叫“阿克塞尔”的丹麦士兵,并且获得了一系列名为“共济会圣堂刺客牌组”的超能力。
    而通过驾驭这些超自然的能力,让我仿佛又找回了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上,那种叱咤风云的感觉,那种能够掌握一切的感觉。
    可以想见的是,那位神秘的牧师,在我这个“筹码”身下,一定下了不少的血本吧。
    然而这一次,我赌输了,而且输的是一败涂地。
    我从没料到,有人居然能看破“影遁——致命潜行”的“潜隐”效果,我也从没料到,有人的剑能够快过一名“圣堂刺客”。
    总之,当此刻我人头落地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我想到卡森镇被我带过几届的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了吧,我想到远在新泽西州的年迈父母如今还好吗,我想到“凯瑟琳”她是已经作为一个贤妻良母,回归家庭了,还是在奔去另外一个骗局的路上……
    然而,一切的一切终将会有一个结局,而我,就到这里了吧……
    同一时间,诸神的宴会所内。
    只见一直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身着牧师袍的神秘男子,在确认了自己押注的对象已死亡的事实后,便同样安静的站起身,在未何任何一名诸神打招呼寒暄的前提下,便独自一人推开门,走出了宴会所,并任由漫天的风雪,吞噬他的身影。
    仍留在宴会所的3名诸神,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开始变得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场“试炼副本”之中的,两个和基督教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神抵的“候选人”,竟然会被率先踢出局。
    要知道,在这场以基督教神话体系,作为主导的这场名为《t.o.c》的变革中,他们基督教所属的“候选人”,可是具有相当强的隐形优势的。
    “怎么感觉,这前面两名被淘汰的选手,都有些想当然呢?”
    最终还是那名长的酷似维京海盗的北欧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了这么一句。
    “不,如今我们站在‘上帝视角’上观看这场真人秀,你当然会觉得他们有些想当然。”
    “但如果你若是能够换位思考的话,就会发现,对这群1天前还生活在那个钢筋水泥般的现代都市的‘候选人’而言,这种身份转换带来的不适应,自然会影响他们的判断和行动,进而发生一些‘想当然’的情况,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怪只能怪他们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太差了。”
    那被称为“厄运小姐”的亚洲女性接过北欧男子的话题,缓缓地分析道。
    只见她嘴角翘起,显得非常的愉悦。
    “好了,淘汰了就是淘汰了,说的再多也没有意义,接下来,还是让我们继续看‘真人秀’吧,如今这场秀,还真是让我越来越期待了呢……”
    却说那名长相颇为猎奇的女性,也是“兴高采烈”地接了这么一句。
    于是乎,三人又重新转头,将视线落回了面对的大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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