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养鱼啊 - 第二章 结婚？

    太古里。
    亚朵s酒店。
    陈然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吧，什么都想不起来。
    酒店他知道，不仅知道，他还在那里长期预定一个房间，专门带妹子去开房。
    至于女人，他带过去的女人多了，事后也不会再联系，能留下印象的没几个。
    看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这是相亲相到419对象了？
    等等，仔细想想，眼下这种情况……好像也没到最坏的那种地步？
    自己今天本来的目的，就是搞砸这次相亲。
    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大哥不说二哥，那先安抚一下对方，两人商量商量把这场戏给做了。
    “原来真的是你啊，我本来还不是很确定。”陈然全身放松，靠在沙发上。
    “嗯？认出我了？”
    “当然，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很难让人留不下印象。”
    “是吗，我以为你身边那么多美女，你根本就记不住我。”顾蔓菁指尖在桌上转着圈圈。
    “怎么会。”
    “那……我那天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顾蔓菁抬头，注视着陈然的眼睛。
    陈然的动作，有那么一丝停顿。
    不过这种常规考题，根本就难不住他。
    “你这么漂亮，谁会去看衣服，再说了，衣服这种东西……”陈然笑了笑，就此打住。
    顾蔓菁耸耸肩，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对了，你为什么会来相亲，你看起来……不像是急着相亲的人。”
    陈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你呢？”
    “家里催得紧，说我年纪大了，该要小孩了。等再过几年，可能就生不出来。”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本来准备来应付一下，随便聊几句好回去交差。”
    “没想到竟然是你。”
    “这样啊……其实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也是家里逼着我过来。”陈然一副苦恼的模样。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余光注视着顾蔓菁。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女方应该跟他产生共鸣，然后一起吐槽家里人的“封建思想”。
    内容他都构思好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凭什么要这么早结婚。”
    “我把你们当父母，你们却把我当生育机器，太不尊重女性了！”
    以及，“我为什么要放弃大好青春，呆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当个被人看不起的黄脸婆！”
    情绪激动之下，女方再提出让他一起做场戏，应付应付家里人。
    陈然呢，当然是要先装模作样，推辞一番，最后在女方强烈要求下，这才“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两人可以假装一段时间情侣，再找个时间跟家里人说，他俩不合适，吹了。
    应该能应付很长一段时间。
    就在陈然在心里将一切都策划好了的时候，对面的顾蔓菁突然开口道。
    “其实，我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
    “咋回事儿啊，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儿，昨晚偷牛去了？”
    昏暗的酒吧中，吴胖子像往常一样，躲在最角落的位置。
    陈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然后摸了摸裤袋，空的。
    他看到吴胖子放在桌上的香烟，摸过来从里面顺了一根，甩开火机给自己点上。
    呼。
    陈然对着空气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说话啊。”
    吴胖子看陈然半天不吭声，用手肘抵了抵他胳膊。
    陈然还是没吭声。
    好半天，他才缓缓道：“我可能……要结婚了。”
    “结婚？”吴胖子猛地提高两个声调。
    突如其来的声音，压过了酒吧里的音乐声。
    一瞬间，附近几桌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都在瞅有没有热闹可看。
    没理会那些目光，吴胖子连连追问：“咋回事儿啊老二，怎么回去一趟，你就准备要结婚了，你不是不三十五岁之前不准备谈对象吗？”
    陈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脑中思绪。
    “我回去相亲了。”陈然道。
    “这个我知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相亲。”
    “对方是我二伯战友的女儿。”
    “嘿，多大点事儿，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
    “她怀了我孩子。”
    “这有什么的，谁……等等，她？怀了你孩子？”
    吴胖子刚准备安慰陈然，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好半天，吴胖子才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我，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个事儿？”
    废话。
    当然没提过。
    陈然自己现在都还是一脸懵逼。
    “难不成是你工作的时候没做好安全措施？”见陈然不说话，吴胖子自个儿在那猜测起来。
    “不可能，我每次工作之前，都会先戴好小雨伞。”
    “那会不会是别人的孩子，人家找不到正主，正好你撞到枪口上，把你当接盘侠？”
    “我们那小县城才多少人，如果真不是我的，回头孩子生出来做个亲子鉴定，他们家还有脸在老家呆下去？”
    陈然一口一口抽着闷烟。
    吴胖子说的那些，他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
    “我那段时间，只跟你一个人做过哦。”
    脑海中回忆起顾蔓菁的话，陈然只觉得心里闷得发慌，不自觉的加快抽烟速度。
    “这怎么办。”吴胖子这种经验也不丰富，更何况陈然的情况还有点特殊，“总不可能让她把孩子打掉吧。”
    “我家里人会杀了我。”
    陈然神情麻木的说道。
    “对啊，也没办法大点，实在不行，你就忍着点，要了吧。”吴胖子想半天，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陈然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家里几个长辈都是当兵出身，思想比较封建古板，要是知道陈然让别的女人怀孕，还要把孩子打掉，一定会把他逐出家门。
    更何况。
    女方还是陈然二伯战友的孩子。
    想起陈然家二伯，吴胖子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讲真，他对陈然二伯，比对自己亲爹还要怕上三分。
    陈然将脸埋在手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说完那件事后，顾蔓菁还跟他聊了很多事情，但陈然一句也没听进去。
    等他回过神来时，顾蔓菁已经走了，而陈然也没回家，开车回到了蓉城，直接跑到了酒吧。
    真tm扯蛋。
    相亲相到419对象身上，而且对方恰好还怀了孕！
    陈然很想把这当做一个玩笑，亦或是一个恶作剧，但顾蔓菁态度十分认真。
    难怪。
    难怪她家这么好的条件，居然还要出来相亲。
    感情是想找个老实人接盘，顺带再搞个商场大促销，买一个，得一双！
    自己怎么这么赶巧，正好打包送上门？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然疯狂的薅着头发，感觉整个人都快疯了。
    “行了，多大点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要还是觉得心里憋得慌，咯，看那桌。”
    吴胖子朝着对面努努嘴。
    距离他们三排桌的位置，有一桌坐着五个女生。
    年纪看起来不大，身材个顶个的好，这种极品，让吴胖子有些跃跃欲试。
    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过去了四五波男生搭讪。
    “没兴趣，而且我觉得你也没什么机会。”陈然说话的时候，又点燃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