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个群的前男友 - Pò18E.℃òм 74.变故·上
【过期男友】会话档案编号:037上传者:38号
“我们的认识就是个误会。我哥们儿说新提了一豪车,四个字名字的,来学校接我下课,带我虚荣一把。”
“奇瑞QQ?”
“……”
“别理他,你接着说。”
“然后我一出门看见辆488,我心想他下了血本啊,也没反应过来这是叁个字的牌子,抠半天门坐进去,发现驾驶座上一美女莫名其妙地瞪着我,那就是林药药。我哥们儿在后面狂按喇叭,我根本没听见,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我赶紧跟她说抱歉,上错车了。结果她扭头一看我哥们儿的车,笑了,问我去哪。
“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他的车又没我的好,我载你一趟,怎么样?’”
“这谁顶得住啊。”
“后来林药药也跟我说,这就叫‘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
***
春节的城市刚冷清几天,却又因为接下来的旅游季再度变得热闹。
市中心的感觉是最明显的。
那烟火气消散得比任何地方都早,也热闹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商场挂满红色的海报,各个柜台都写着“新春大促”的字样。
前男友们送的花,林药药交给王姨养了大概一周,没养活,像极和他们的感情,那套胶衣也被收起来,压在衣橱底。虽然他们送礼是好意,但真要她穿着这个和易筵成做,他可能无法接受。
哪怕再诱惑,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前男友的痕迹贴在她身上,多膈应。
林药药挽着易筵成在街边散步。围巾滑到肩后,易筵成发现,帮她再圈过来。
“谢谢。”林药抠抠巴酒以凌巴奇临时叁药说。
易筵成没回应,又帮她把面前扯高些,能挡住脸。寒风刮得他耳朵都有点红,更别说林药药。她刚从欧洲飞回来,在那边参加了个拍卖会,遇上两人难得的清闲时间。
大年叁十是在林药药家过的,易筵成父母带了些好酒拜访,佣人们放假回老家。谁都没让林药药多喝,上回她划到新大陆,这回再醉,哥伦布就要变成麦哲伦,环绕地球一整圈了。
几个小孩牵着手从他们身边穿过,蹦蹦跳跳,头上整齐划一地戴着劣质塑料蝴蝶结发光头箍,蓝色和粉色一个接一个,在这黄昏中显得额外晃眼。倒是过马路不怕司机看不见,挺安全。
那一串蝴蝶结吵吵嚷嚷地过去,林药药盯着一直看。
易筵成瞧她那眼神,想想,“想要?”
林药药没想到她一个字没说,都能被识破心声,还有些不好意思,“blingbling的,别的小朋友都有。”
易筵成的脸上显然地写着“你又不算小朋友”,说:“有点幼稚。”
相处久了,林药药总和易筵成开玩笑,荤素不忌,易筵成也放开许多,找到机会就反击。
“哼。”林药药甩开他,忿忿往前走,“不买就不买,怎么还骂我!”
易筵成赶紧追上来,可她就蹬鼻子上脸,甩着手不给他牵,闹脾气地走在前头,也不管他。反正这么大个人又丢不了。
还以为易筵成会直愣愣地跟在后头,上电梯时林药药才发现,这人不知道哪去了。
好歹是在闹市区,不至于被绑架吧。
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几圈,给易筵成发个消息,说自己快到家了。
没有佣人迎接,这家里忽然还显得有点空荡荡的。林药药的心又悬起来,他一直没回自己的消息。
她在客厅踱步,给易筵成打电话,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她忽然有些慌张,赶紧跑过去按电梯,想下楼找他。却没料正好电梯停在他们这户,门向两边打开。
易筵成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吓我一跳。”林药药把他拽进屋,鞋都来不及让他换,有几分埋怨。
他把一路拿在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干嘛……”她低头,发现是两个发光的蝴蝶结,一个粉一个蓝,“合着你刚消失半天,就是去找哪儿在卖这个了?”
“嗯,你不是说吗,别的小朋友都有。”易筵成说,“我的小朋友也要有。”
“你在看什么?”林药药经过书房,头上的蝴蝶结闪着光,走到桌边。
她好像戴上瘾了,几个小时都没摘。易筵成把面前的册子微微倾斜,让她看见封皮,“看这个。”
“你还没看完啊。”林药药瞄一眼就失去兴趣,打开玻璃门,把刚读完的书放回书架,抽出另一本。
“四十多个,慢慢看。”易筵成翻的正是她的前男友名录,停在第一页,“那个就是你的初恋吗?”
这个册子里没写太多内容,很多男友连照片都没有,几乎是记个名字、写下日期就翻页。林药药回头,读着2009年的字迹,“应该是吧,太久远记不清,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怎么认识的来着?基本上不是同学就是在外面上课认识的,那个年纪也就这点社交。”
“我以为一般人都有初恋情结。”易筵成说,“你却都记不住了。”
但林药药本就不是一般人,“可能是因为基数不够大。反正对我来说,更像是看表演。开场哪怕演得再精彩再激烈,看完几个小时以后,还是会问,第一个出场的演的什么来着?”
看来她是真的不记得。
易筵成免不得好奇地翻到31号的那页,日期离现在更近,她写的也多几个字。
最显眼的,就是用彩色马克笔标注,“有种以前认识的感觉。”
明明名字都是一样的,还出现在第一页,她竟真的写下以后就没翻过。知道背后的故事,易筵成看这行字,读出不少讽刺。这对于林药药或许是无心一笔,对于他,却是旧梦重温。明明知道遇到的会是相同结果,却还是和她再交往一次,31号心里怎么想的,易筵成不清楚。
他起身,走到林药药背后,怀着心事抱住她。
“怎么了?”林药药正在翻书,刚把玻璃门合上,不知他为何忽然黏过来。
“没什么。”易筵成埋进她颈窝,蹭几下,“就是觉得幸好。”
努力型的人,大部分不相信造化,也不太相信缘分。
但是在林药药面前,他免不得信几次。
他一直不说话,林药药想起傍晚的事,还在后怕,“易筵成,你以后不能走在路上突然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还以为你出什么事,这大过年的,我就算去报警,人家说不定都不搭理我。”
“失踪要满48小时才接受报案。”易筵成说,这才几分钟,人家肯定不搭理她。
林药药叉腰,“我现在跟你讨论的不是制度问题!”
“对不起。”他立即改口,“不会有下次了。”
但她又不依不饶,“我觉得你最近有点松懈,甚至可以说是得意忘形,偶尔说你两句,你还顶嘴,你不能因为我正在慢慢爱上你,你就这么……”
林药药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把话吞回去。
但为时已晚,她百分百保证,易筵成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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