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中年 - 第二章 不该做的好事

    第二章不该做的好事
    有了医生来接手，文川才松了口气。医生一边接手一边道：
    “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个情况请说明一下。”
    一个医生，两个护士上前，给老人做了一个初步的检查。
    “我与老人没关系，我只是路过，现在心跳在恢复，之前，有暂停。我做了差不多四组心肺复苏。”
    “那谢谢你，还好你动作快，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有了医生来了，其他围观的人慢慢的就散开了，文川也看了看时间，糟了，来不急了。想着这个生意可不能误了。正准备离开了。
    “谁撞的我姥爷！起开，我姥爷的包呢？”
    一个摩托车停下来后，一个粗莽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前卫，披肩长发的年轻小伙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老人身边围着的就是医生和护士，明眼一看就是人家在抢救老人。
    可是这小伙子关心的不是老人，而是老人的包。看着医生在忙，文川指了指老人的身边的一个包。递了一句：
    “老人的包在这里，没人动过老人的包。”
    然后就看到小伙子伸手就去拿起包来，打开包就翻了几下，就看到小伙子从包里拿出来一些百元大钞，看样子怕是有两三千元吧。就往自己的兜里装了去。
    文川皱了一下眉，想着这个小伙子究竟是不是老人的亲人哟，一来不先看老人，而是先搜包找钱。
    护士人员把担架准备好，准备把挂上液体的老人抬上担架，抬头看了那小伙子一眼道：
    “你是家属么，来抬一下。”
    “等一下，我得先看看是谁撞了我姥爷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抬走了。”
    正好这里，警察也到了，那小伙子的话正好也被警察听到。警察看看周围的人道：
    “谁是最先发现老人倒地的。”
    正要走的文川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事说清楚一下。站过来说道：
    “是我第一个看到的。”
    指了指被自己丢在一边的小黄人说道：
    “当时我是骑着车来的....”
    “好呀，原来是你用自行车撞的我姥爷！”
    文川的话还没说完，那小伙子一个拳头就打了过来。没有防备的文川被拳头砸中了鼻子。文川只觉得鼻内一热，两道热血流了出来。
    警察忙呵斥道：
    “住手，不许打架！”
    “他撞了我姥爷，还不许我揍他？警察，把他抓起来，我要他赔偿我们的损失。我姥爷的安葬费.....”
    一边的医生冷冷的说道：
    “人还没死呢！”
    打电话的小伙子也站出来说道：
    “我们也看到了，不是这位先生撞的，是这位先生救的这位老人，一发现老人倒地了，这位先生一直在救他。”
    “爸呀，爸，你怎么啦？”
    正说着呢，又从那边的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中年的妇女，这位倒是还好，一来就冲到了老人身边哭了起来。
    警察上前道：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先起来让医生把病人抬去治病吧。”
    那女子抬起头来，脸上一点泪都没有，有些惊愕的说道：
    “不是说撞死了么？还没死呀？”
    周围的人都是很无语，文川着急自己要去见的客户，摸出一张纸巾准备擦擦鼻血走了，见到了这老人的两个家人，看来都不太正常的人。一来就当老人是死了的，这是盼着老人死呀。
    “妈，就是这个人，撞了姥爷的，别放他走了。”
    那小子一说完，那妇女就一个箭步上前，往地上一坐，两腿就缠住文川，并哭骂道：
    “你这个凶手，你撞了我父亲，你还想走，没门！我可怜的爸呀。你都七十多了，还要受这种苦呀。”
    文川觉得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了。挣扎了两下，挣不脱，只好冲着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不是我撞的人，我只是路过看到老人倒了地，我上前做了心肺复苏了。”
    警察看了看周围，对周围的人道：
    “有人可以证明么？”
    那个帮着打了电话的小伙子说道：
    “我可以证明，这位大哥确实是在救老爷子。通知家属的电话还是我打的。”
    旁边有人也附合道：
    “是，没人撞这个老人。是老人自己倒地的。”
    “应该是老人发了病倒的，不是人家撞的，这是在人行道上，有没有人撞来还不清楚么？”
    群众也看不过去了。那老人的外孙可不想听到这些，只想能赖住一个人才行，不然，自己家有多亏呀。
    医生看看还拦着抬老人去急救的这个外孙，骂道：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们来是抢时间救人的，你拦着不让我们抬，出了事可不要找我们医院负责！”
    警察也站过来，把那小伙子拉开道：
    “先救人！”
    医生才把人抬上了救护车，再道：
    “来一个家属，去把手续办了。”
    那小伙子又一步过去拉着文川的衣服道：
    “让他办住院手续，让他负责。”
    这时，文川的电话响了。文川拿起电话要接，那小伙子一把抢过电话就往远处一丢道：
    “别整些虚的，走，去医院！”
    警察上前批评制止道：
    “小伙子，你这种做法不对！请你放手，我们有事说事。”
    文川现在确实有懵了，刚才看到了，是那位客户打来的电话，看来，人家是等不及了。而且人家是抽时间给自己办理这个事的，客户早就说了的，要在签约后就出差去的。
    现在这么一误，这个生意又要黄了。而且还让自己落个不守时的名声了。这对跑销售的人来说，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污点哈。
    而自己现在就靠着这一单啊！
    文川怒了：
    “你们还讲不讲理了，我救了老人家，你们还不感谢我就算了，你们还摔我手机，我是要接一个客户的电话。现在我手机坏了，生意黄了，谁来赔我？”
    警察面无表情的上前，看看文川说道：
    “这位先生，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回头我们查询清楚了，也好传话给你。”
    “不行，警察同志，你们应该把人抓起来。不然，放走了他，我姥爷的事怎么办？”
    “是啊，警察，应该让他先拿出三五几万的出来在医院交费，接下来，我父亲还得治疗，这费用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