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圆梦收割机 - 第26章现身【求推荐票!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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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鸠摩智的渡化术下,段延庆似是中了招,自言自语道:“唉,自尽了吧!”
    他提起铁杖,慢慢向自己胸口点去。
    但他修为甚深,隐约知道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能点,这一杖点下去,那可就一命呜呼了!”
    周围的众人见此,心思各异。
    诸人之中,玄难慈悲为怀,有心出言惊醒,但这声“当头棒喝”,须得功力与段延庆相当,才能起到振聋发聩之效,否则非但无功,反而有害,心下暗自焦急,却是束手无策。
    换句话说,玄难和尚功力不济,他是有心无力。
    苏星河恪于师父无崖子当年立下的规矩,不能出手相救。
    段誉这个半吊子是不知道内里的情况,只是一个劲的看热闹,况且,他心里巴不得这个大恶人早点去死,省得影响自家在大理的统治地位,又怎会主动的没事找事呢。
    王语嫣对各门各派的武学虽所知甚多,但鸠摩智用的是藏传佛门武学,这…触及到知识盲区,她就一窍不通了,更何况,她只是理论上的巨人,实际上,丝毫功夫也没有。
    乔峰听段誉说起过,当初在万劫谷的往事,再加上,段延庆身为四大恶人之首,很难让人对他有好印象,是以,他也双手抱胸,笑吟吟的看热闹。
    慕容家四大家将皆是心忧自家公子爷慕容复的下落,见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多管闲事。
    其余人都是功夫不济,也不想招惹麻烦。
    一时之间,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段延庆手中的铁杖高高举起,又缓缓向着自己的胸口插去。
    “噗!”
    铁杖插进胸口一寸有余,胸膛的鲜血爆射而出,血花四溅。
    锥心之痛令段延庆从那魔怔中清醒过来,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跌倒在地,顾不上找鸠摩智的麻烦,连忙闭目运功疗伤。
    这时,又有数人从山道上奔行而来,他们一行八人,有男有女,服饰各异,奔到苏星河跟前,一齐跪下,脸上现出激动之色,其中一人说道:“师…您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无限欢喜…”
    他本想称呼师傅,却蓦然想起,已被苏星河逐出门下,只得改口。
    这八人,便是函谷八友。
    当年,苏星河为使弟子免于灾祸,把八人逐出门墙,从此不见,这八人不敢再以师兄弟相称,但眷念师门情深,于是纪念在函谷关学艺之地,并称“函谷八友”。
    他们分别是琴颠康广陵、棋魔范百龄、书呆苟读、画狂吴领军、神医薛慕华、巧匠冯阿三、花痴石清露、戏迷李傀儡。
    这八人每人精修一门工艺专科,可说是通才与专才之间的中庸之道,只可惜和苏星河别无二致,主修的武功上不了台面,副修的艺科倒是个顶个的好。
    苏星河见到这八人,心中的喜色一闪而逝,他冷着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便是如此,八人也是不胜欢喜,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函谷八友中的范百龄是个棋痴,精研围棋数十年,他望着桌上的棋局,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他登时精神一振,再看片刻时,忽然觉得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
    范百龄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的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你再想下去,是不要命了么?”
    范百龄抬起头,回道:“生死有命,弟…我…我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吧。”
    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不再管他,而是站起身,对众人朗声说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家师穷极三年心血所制,布成之后,家师企盼有当世棋道名士,予以破解。
    苏某三十年来苦心钻研,未能参解透彻。
    虽然在下愚笨,参研不透,但天下有才之士甚众,总会有人破解得开。
    因此,便举办了本次棋会,邀请天下棋道高手,共解此珍珑之局。
    家师当年留下了心愿,倘若有人能破解珍珑,本门必有重礼相谢。”
    众人窃窃私语,他们中不乏棋艺高明之士,对这所谓的重礼皆是好奇万分,不过有了段延庆的前车之鉴,又都不敢往前一步。
    苏星河看着在场众人,问道:“有哪位俊杰想要前来一试?”
    还是无人应声,众人皆是默不作声。
    苏星河见状,脸色沉了下来:“一群弱夫!”
    他抬头看着乔峰,脸上满是殷切期盼:“乔帮主要不要上来试试?”
    近年来,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头最是响亮,因此,苏星河最是看好他二人,只可惜,慕容复今天没来。
    乔峰满脸的为难:“这…乔某愚笨,于棋弈一道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就不献丑了。”
    苏星河满脸的失望:“唉…”
    “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异常清晰,众人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大树下那三间小木屋中,那被破出的洞口处中,并排出现了两个人,一年轻,一年老,那年老者双手滑动轮椅,二人正缓慢的走了出来。
    苏星河脸色大变,直奔过去,跪在轮椅前直嚎啕大哭:“师傅,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他神情紧张,生怕那个不孝的丁师弟会杀出来,对无崖子不利。
    “哈哈哈…”
    一阵凄凉的怪笑声响起,萎缩在地上被铁链锁住的丁春秋满脸的后悔之色:“我就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没那么容易死,我悔呀,早知如此,我就不顾及那狗屁的江湖道义,直接杀上门来,咳咳……”
    说完便忍不住的咳嗽,却是重伤未愈,咳出血来。
    “住嘴!”
    苏星河大喝一声:“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牲,竟然对师傅狠下毒手,将师傅推下山崖,害得师傅瘫痪三十年,你还是人吗?啊!畜牲尚知反哺,你连畜牲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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