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 - 第660页
四千块不算多,但对于两个刚出社会没有正经工作的小年轻来说却很多,想想看都有人为了一部苹果去卖肾,就知道在他们眼里四千块意味着什么了。
两个黄毛听完就急了:“怎么这么多?你们联系我们家里人了?没人来警局看我们吗?!”
燕琅听得嗤笑,下巴微抬,学着他们的样子不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就站起来走出去了。
两个黄毛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几分慌乱。
这么过了一天,负责这事儿的年轻警察就去提他们了,说是家里人来警局对报案人进行赔偿和道歉,到时候他们去办个手续就要被移交拘留所。
手续还在进行,两个黄毛被领着到了办事处,隔着单向玻璃在里边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是他们的父母过来了。
十六七岁不上学还出去游手好闲的人家里条件多半不好,这两个人也不例外,两家父母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头发里掺杂着银丝,手掌粗糙,脸上带有明显的风霜痕迹。
燕琅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年轻警察跟同事板着脸把4s店的账单和处理结果递给他们看,两家父母明显有些局促,神情不安的接过来一看,脸上就慢慢涨红了。
外边的人听不到里边人在说什么,但是能看见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两个黄毛不知道自己父母在里边说什么,但是看他们束手束脚的站在那儿,不住的点头哈腰,涨红着脸给人赔笑,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两个中年女人头发用发卡束起来了,大概是想努力显得规整一点,但是不知道因为来的时候风太大还是因为点头的动作做得太多,已经有一缕半黑半银的头发落到了脸颊边,搭配着涨红而局促的神情,滑稽又可怜。
一个中年男人赔着笑从怀里摸出来一盒香烟,那牌子是他平时绝对舍不得抽的,现在还没开封,他还没来得及殷勤的把香烟打开,就被旁边的警察制止了,于是那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就僵了几瞬,然后慢慢的从脸上消失;
另一个中年男人大概是不善言辞,两只手不安的交握着,一个劲儿的给人鞠躬赔罪……
两个黄毛都哭了。
叫他们亲眼见到不会弯腰说好话的父亲向别人弯腰,操劳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局促的给人赔笑,用尊严给他们的错误买单,这种教育比抄起棍子痛打他们一顿,又或者是捏着耳朵说一万句要当一个好人还管用。
第269章 追妻火葬场10
看守他们的警察没再管束,两个黄毛哭着跑到了父母身边,即便被恨铁不成钢的父亲一脚踢开,也再度扑上去抱着父母嚎啕痛哭。
燕琅跟年轻警察一起退了出去,给几个人单独的空间,她笑了笑,说:“有用吧?”
年轻警察赞叹说:“老师毕竟是老师,教育学生是专业的。”
两个黄毛招的干干净净,并且保证会痛改前非。
燕琅笑眯眯的问他们:“真的会改?”
两个黄毛已经知道刚才那是她的提议,现在再见到她就有点打怵,擦了擦眼泪,说:“会改的!”
“但愿吧。”燕琅说:“我看了你们的档案,都十七岁,马上就要成年了。书读不下去可以不读,但人一定要好好做,不为了别人,也为父母。现在你们靠他们,将来他们靠你,要是你们都靠不住,那叫他们怎么办?老无所依,流落街头?”
两个黄毛被说的低着头不敢抬。
“你们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去学个手艺也好,找个工作从底层做起也好,只是别继续跟那个什么栋哥鬼混了,”燕琅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眼睛放亮一点吧。”
两个黄毛听得点头,燕琅拍了拍他们的肩:“人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拘留十天算是长个教训,你们父母都带了钱过来,我没要,这并不是说你们就不需要赔偿了,而是等你们找到工作之后再分期还,晚一点少一点都没关系,但总要做出点改变,叫人看得起你们,是不是?”
警察带两个黄毛去拘留所,俩人刚转过身去,又把头扭回来了。
“谢谢您。”他们郑重的向燕琅鞠了一躬。
“要学好啊。”燕琅笑着嘱咐一句,目送他们走远了。
回去的时候系统说:“你不怕他们赖账不还啊?”
“总共也就万八千的钱,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数目,如果能叫两个社会青年幡然醒悟回头是岸,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敢赖账——”
燕琅冷笑着说:“欠我的钱是能随随便便不还的吗?”
系统说:“社会社会。”
事情是在学校里边出的,薛泽涛听说之后就猜是栋哥找人干的,他有些恼火,打电话过去质问:“金老师那件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栋哥的火气听起来比他还大:“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老子折进去两个兄弟?他们说了,这事了结之后就退出去,鬼知道那娘们的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薛泽涛,”他冷声问:“你是铁了心要站在那小娘们那边是吧?”
薛泽涛说:“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好,好好好!”栋哥冷笑一声:“咱们走着瞧!”
电话挂断,薛泽涛觉得不放心,就跑到物理组的办公室去通风报信了:“老师,你最近得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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