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 - 第216页
就如同当初二人闹翻一样,李元毓照样是皇太子,美人不可计数,而阮梨,却被迫困居一室,受人欺凌。
这样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畸形的。
李元毓所谓的真心与爱重,跟养了一只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
燕琅不打算就这个问题跟他说什么,更不愿再与他争论,目光在殿中转了几转,道:“这里很不错,以后,陛下便安心的养病吧,至于政务,臣妾会处置好的。”
“郭蕤,你要做什么?”李元毓扶着殿中红柱站起身来,面露警惕道:“朕是天子,是皇帝!”
燕琅看了他一眼,抬起一脚重新把他踹倒:“叫你站起来了吗?”
李元毓怒道:“你!”
“陛下,你病了,病的很严重,”燕琅笑微微的瞧着他,道:“您还是安心在此静养吧,太医会把您照顾的很好。”
李元毓霎时间明白了他的打算,近乎是咆哮着道:“朕没有病!”
“你真的病了,”燕琅目光柔和,担忧道:“臣妾觉得,驾崩之前是不会好了。您多保重。”
李元毓惊怒道:“郭蕤,你敢!”
燕琅看着他此刻的疯癫与不甘,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完之后,却懒得再跟他说话,对穆贵妃点点头,一道离开了此处。
皇帝身体孱弱,朝议也是时去时不去,故而第二日朝议之时,众臣见皇帝未到,也不觉得诧异。
御史们照旧上前弹劾贵妃阮氏,请求处死此奸妃,燕琅静静听完,这才道:“阮氏僭越无礼,蛊惑君上,致使两宫失和,陛下声誉受损,本宫已经按宫规处置了她。”
众臣为之一怔,心思各异,旋即又齐声道:“皇后娘娘圣明!”
朝议过后,燕琅留了先帝所设的几位辅臣说话,面对几位宰辅,她少见的显露出几分软弱来:“众臣只说本宫圣明,却不知因阮氏之死,陛下如何见怪。本宫原本也不想如此违逆陛下心意的,只是太医却到皇太后宫中去,道是阮氏蛊惑陛下服食五石散,陛下的身体简直要被蛀空了……”说到此处,她不禁哽咽。
几位宰辅听得变色:“五石散?!”
“是啊,”燕琅流下了鳄鱼的眼泪:“先帝辞世之后,陛下便一病不起,或许是因这缘故,竟也受了阮氏撺掇,以至于现在……本宫与皇太后听闻此事,真是心如刀绞,将阮氏处置掉之后,陛下反而见怪,本宫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娘娘深明大义,为国除害,陛下为何见怪?也是,自从阮氏那妖孽出现之后,陛下连皇太后的话都不肯听了。”
几个宰辅见多了李元毓为阮梨而闹出来的幺蛾子,听罢倒也不觉奇怪,皱着眉商议之后,最终道:“还是先叫陛下养病为上,实在不行……还有皇太子在呢。”
燕琅含泪颔首:“也只能如此了。”
议事结束,几位宰辅先后告辞,延平郡王郭玮留在最后,低声提醒女儿道:“皇太子那儿……”
燕琅报以一笑:“阿爹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
处理完朝政诸事,再次前往正殿去时,李元毓已经彻底换了一副形容,衣衫邋遢,通身酒气。
燕琅也不嫌弃,慢慢走过去,道:“陛下人在病中,实在不宜饮酒。”
李元毓发出一阵冷笑:“都这个时候了,除了借酒浇愁,朕还能做什么?”
燕琅自己寻了个位置落座,淡淡道:“陛下好像很是不平。”
“不平?你叫朕怎么平和的起来?”李元毓将酒壶丢开,“砰”的一声碎裂开:“郭蕤,朕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朕!”
“对我不薄?”燕琅玩味的笑了笑,自袖中取出厚厚一份文书,丢了过去:“陛下,你自己看吧。”
李元毓心头微动,捡起来看了几眼,却见上边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年自己为皇太子时勾结郭家旧部,意图暗下黑手的记录,再往后,还有太医的招供记录,明言了他暗中给李衍下毒一事,脸色霎时间变了。
“陛下,臣妾对你也不薄啊,郭家又何曾害过你?你倒好,河都没过,就想着拆桥了,”燕琅神情转冷,道:“阿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都能对他下毒,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除掉郭家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废掉臣妾,废掉太子?哦,臣妾想起来了,”她目光如刀:“陛下之前叫阮氏收养李敬,不就是为了扶持他对抗阿衡吗?!”
“郭蕤,朕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既然被翻了旧账,李元毓也无谓再做反驳,他目光森寒,冷冷的注视着妻子,咬牙道:“昔年朕是皇子,而你不过是区区臣女,却要朕向你低头,再三讨好,凭什么?朕明明是天潢贵胄!还有你那个母亲,朕做皇太子之前,她何曾正眼看过朕?!”
“陛下,路是你自己选的,”燕琅嗤笑出声:“是你自己低三下四去求人的,是你自己百般筹谋,想娶我做王妃,以此登上太子之位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是在搞笑吗?!你真正恨的不是我,也不是郭家,而是当年那个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自己!有种就找把刀抹脖子,事后清算别人,伤及无辜幼子,又算什么本事?!”
李元毓被她噎住,半晌没说出话来,恶狠狠的瞪了她半天,忽然福至心灵:“是你!当年给朕下毒,使朕无法生育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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