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竹香 - 田园竹香_分节阅读_218
陈觐却道:“别骗人了。真正喜欢过的人根本没法做普通朋友。多见几面,忍不住会想再拥有。他遇到的对手若不是我,估计到现在还在勤勉地撬墙角。”
李竹一时不知接什么话好,干脆不再理他。
(五)
两人除了偶有争执,大多数时候是极为和谐的。他们的志趣基本相投。婆婆娘家远在千里之外,没有烦人的亲戚打扰。
陈觐能理解李竹的个性,也欣赏她的优点,同时也宽容她的缺点。李竹也能发挥自己的潜能。
这天晚上,李竹被他服侍得十分舒坦,心情不错,就赏赐他点甜言蜜语听。
“陈小白,我认识你之后从未想到要嫁给你。阴差阳错地嫁给你之后,觉得也不错。几乎没后悔过。我现在再次确定,当初掉下的那个大馅饼是我爱吃的。”
陈觐对这番话大体比较满意,不过秉着精益求精的原则,他建议道:“夫人,你能否把‘几乎’二字去掉。”
李竹从善如流:“好吧,那就拿掉。”
陈觐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说道:“那么,请夫人点餐吧。”
此点餐非彼点餐。
这些套餐是李竹突发奇想制定的,主打菜有“霸道将军与软妹、女匪与官兵、女王与侍卫、小白与主人”。每一种套餐各具特色,味道纯正,让人回味无穷。
陈觐开始很不习惯,现在已经乐在其中。
☆、第174章 番外还乡记
?几日后,李竹他们一行人就到了大清河渡口。
?现任知县王绩早得知了消息,带着人前来迎接。
陈觐跟王绩寒暄几句,说自己是为私事要在本县逗留几日,不欲张扬,大小宴请一概免了。他们夫妇得空再去府上拜会云云。
王绩自是知道陈觐的为人和性格,也不敢自作主张。恭恭敬敬地送了他们一程,方才回去。
李竹回乡的事并没有跟大姑说,她正好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们这一群人到达杨家集时,自然引起了一番轰动。
李大姑听到乡亲们报信,虽然吃惊不小,不过她毕竟在京里跟陈觐来往不少,反应也不太大。倒是杨老实,因为受惊太过,竟把茶碗摔破了一只。
他搓着手,局促不安地说道:“孩子他姑,咱们该咋迎接这个贵客?”
李大姑白了他一眼,嗔道:“瞧你那点出息,该咋样就咋样呗。他如今的身份可是咱侄女婿。”
杨老实仍是十分不安,恰好杨墨到省城考试去了不在家,不然,他也不用赶鸭子上架不是?
李大姑嘴上说该咋样咋样,但行动上仍十分重视。她手脚麻利地把院落和房屋清扫一遍,把桌椅擦拭得干干净净,因为知道陈觐的习惯,又特地拿出一副新的茶具碗碟。两人收拾停当,又进屋换了一身待客的衣裳。
这时候,李竹和陈觐已在乡亲们的簇拥中来到了杨家门前。
杨 家夫妻俩出门迎接,杨老实硬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接下来全程就靠李大姑支撑。李大姑早年跟着当秀才的父亲念过书,嫁给杨老实后,丈夫上不得台面,人情往来 都靠她支应,再加上开饭铺子,客人南来北往的人都有。因此她应付这等场面丝毫不显局促。态度既热情亲切又没有谄媚卑微之色。一旁围观的乡亲们不由得暗暗佩 服。
陈觐这次来也做了充足的准备,他这是新姑爷初次登门, 按照规矩要拜访岳家及族里的长者,还要根据亲疏关系送些礼品。他肯用心,再加上对本地的风土人情也很了解,因此事情处理得十分周到。不到半天功夫便赢得了 “不摆架子,亲切随和”的美称。不过,称赞归称赞,大伙只是远远地看着,谁也不敢上前。只有里正能勉强说上几句话。
乡亲们围观一阵,便渐渐散去了。
李大姑准备了一桌席面给两人接风洗尘。
里正做为陪席也留了下来,他和杨老实一样,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晚饭过后,两人略坐片刻,便回了李竹原来的家。
那几个帮忙看门的老兵早早地将屋子重新打扫了一遍,小春她们几个丫环稍一收拾便可入住。
陈觐一回到家,顿觉放松不少,他叹道:“新女婿真不是个好差使,笑得脸都僵了。”
李竹疑惑道:“你什么时候笑了?”
陈觐轻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李竹无语,对他来说,比面瘫多点表情就叫笑。
不过,想起他的表现,李竹默默为他加了一分,主动亲了他一口。陈觐的面色愈发柔和,接着他侧过另一边脸,李竹只得又亲了一下。
当晚,两人就宿在李竹以前的房间。
两人因为舟车劳顿,又应付一堆琐事,也没精力再做别的,一夜相拥而眠。
次日上午,李三姐和张文听到消息,也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回来了。
两人是在去年年底成的亲。之后,李大姑和杨墨上京,这夫妻俩就帮着打理饭铺。
李三姐气色不错,张家的两个孩子拾掇得十分干净利落,也白胖不少。一家人和睦融洽,李竹心里十分高兴,这个可怜的三姐总算有了归宿。
李三姐趁着陈觐不在旁边时,就悄悄问李竹:“四妹,你们还去拜见爹娘吗?”
按照李竹的本意,自然不去。这些人,她不想多看一眼。
而李家众人也早已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深知李竹的性格,自然不会指望衣锦还乡的闺女会认他们。
不过,他们一想到杨家一家享受了本该属于他们的荣耀时,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偏偏那些不开眼的乡亲,有事没事又挤兑他们。
这个说:“李大哥李大嫂,你们那个威风十的女婿来了,怎么还不去准备席面啊。”
有的揶揄道:“我这儿有后悔药,你们买不?”
……
李家四口人,面面相觑,对着叹息。
做为一家之主的李大富率先发作道:“头发长见识短的死娘们,若不是你当初对孩子那么苛刻,寒了她的心,咱们今日至于这样吗?”
肖氏比谁都后悔,她梗着脖子道:“我承认我是对她不上心,可不上心的光我一个人吗?你们一个二个的一会说是个赔钱货,一会儿说她是扫把星,一会儿又说寄儿生病全赖她。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你们说啥就是啥呗。怎么今日全将过错推到我头上?”
刘氏自然能听出肖氏在针对自己,她阴沉着脸呵道:“这时候我们一家人指着鼻子骂有用吗?有那精神头还不如赶紧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挽回来!”
三人说得热闹,李寄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寄此时已长成了一个高胖的青年人,他比几年前更胖,肤色也更白,满脸的肥肉把他那原本俊秀的五官挤得几乎没了立足之地。
他年年考试,年年落第。一直到现在还是个童生。
不过李寄及李家人还是坚信他一定会考上。
至于亲事,他是高不成低不就,肖氏和刘氏以前还幻想着当官家小姐的奶奶和婆婆。结果连一般正常人家都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到他们家。
毕竟,他们苛刻的名声早传了出去,连亲闺女都不当个人看,更别提儿媳妇。再加上李寄那个性格作派,更让人避之不及。用乡亲们的话说是:大少爷的身子,公子哥的脾气,田舍郎的命。
因此每回媒人一提亲,女方家就直摇头,找了借口推辞。每每都把肖氏和刘氏气得够呛,一家人时不时地暗骂这些人没眼光,有眼不识金镶玉。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准备厚着脸皮去见这个女婿。他总不能真不认这个岳家。
李家人还没来,蔡家的却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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