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王爷枕上撩薛湄萧靖承(神医她千娇百媚) - 第493章 你没有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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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起,阳光明媚,驱散了寒意。
    墙角的腊梅又开花了,疏疏郎朗的枝干伸展着,冷香飘满了院子。
    若是在江南,这个时节柳絮似雪,樱花漫天。
    但是在白崖镇,仍开腊梅,好似这冬日永远也过不完。
    薛湄辰正才醒,竟破例在正院见到了萧靖承。
    “……王爷今天没去驻地?”
    薛湄问。
    萧靖承:“我休沐一日。”
    “你还有休沐的时间?”
    薛湄笑问。
    萧靖承似略有所思,点点头:“昨晚没睡,故而今天休沐。
    待吃了早膳,我就要去睡一会儿了。”
    薛湄:“昨晚忙什么去了?”
    萧靖承:“你为何不问,是否想你,才一夜未睡?”
    “我觉得你没这个心。”
    萧靖承:“……”薛湄说罢,又笑了起来,凑近他问:“王爷是因为想我而失眠吗?
    干嘛苦熬一夜?
    进来便是了。”
    萧靖承:“……”很多时候,薛湄开玩笑说的,才是她的真心话。
    她莫不是觉得,他之所以不肯顺着她,是对她无心?
    萧靖承心口一沉,但薛湄很明显想用开玩笑的方式遮掩。
    若他谈下去,非要吵架不可。
    他无力气跟她吵架。
    一夜未睡,他很疲倦了。
    “昨晚找到了刺杀周月明的凶手,可惜让他跑了。”
    萧靖承道。
    薛湄立马端正了神色:“谁?”
    “甘弋江。”
    萧靖承道,“我对此人有点印象,觉得他油滑轻浮。
    哪怕他立过两次战功,我也不曾重用他。
    不成想,他居然就是刺客。
    他应该是受安丹宵驱使,背后跟安丹宵是同一个主子。
    也和安丹宵一样,他们用一种令人讨厌的性格来伪装自己。”
    就好像,越是讨厌的人,越没有做细作的可能。
    安丹宵给人的感觉是虚荣、做作。
    周夫人想到她,都说她没有杀人的本事,其他人更会如此说。
    也比如说甘弋江,说起他,只感觉他趋炎附势、油嘴滑舌,谁能想到他是个身负绝技的刺客?
    其他人没这样会伪装。
    他们像是同一个人训练出来的,而他们自身又是梁人。
    “这个办法倒是很好用,将来咱们培养细作的时候,也可以参考一下。”
    薛湄笑道,“她背后的主子,真的是鬼戎吗?
    如果是,鬼戎这个人也挺不简单。”
    萧靖承微微眯了眯眼睛。
    安丹宵是细作,此事毋庸置疑;她背后的主子是谁,这就有点难说了,到底是匈奴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猜不准。
    “别猜了,以后再说吧。”
    萧靖承道,“我去歇一会儿。”
    薛湄又问他:“那个刺客,甘弋江,他是如何逃脱的?”
    萧靖承语气淡淡:“陈家那个闺女,脑子里不知进了多少水,是她用陈家密道放走了刺客。”
    他似乎很喜欢“脑子进水”这个说法,时常拿出来用一用。
    薛湄:“她也死了吗?”
    “没有。”
    “没有?”
    薛湄微讶,“那就看牢她。
    刺客留下她,就是留个把柄。
    也许,通过她可以再次找到那个刺客。”
    萧靖承也想到了这点。
    故而,他没有声张,只是让陈家的长子把他妹妹带回去。
    此事除了萧靖承的亲信,外人并不知道。
    陈将军和夫人已经吓得半死了。
    特别是陈将军,他很有可能接替萧靖承做主帅的,若他闺女是细作,他前途就到了头。
    萧靖承也不想造成军心不稳,便要把此事保密。
    “……我给了陈木兴任务。
    他要替我抓到那个刺客,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萧靖承道。
    薛湄颔首。
    见他实在无精神,薛湄劝他赶紧回去休息。
    萧靖承离开了之后,薛湄喊了锦屏。
    说起甘弋江,薛湄对锦屏道:“这次你走运了。
    他那身功夫,恐怕想要杀你很容易。
    还好,你没去跟踪他。”
    不过,锦屏也的确很厉害。
    她在安丹宵身边,安丹宵和甘弋江两个细作都没发现她。
    萧靖承的暗卫,果然不能小觑。
    锦屏也沉默了下,叹了口气:“的确是捡回来一条命。”
    她易容、跟踪的确很厉害,但近身攻击她不算特别强。
    甘弋江能当着成兰韬和刘国振的面杀人,他的本事肯定很了不得。
    正面冲突,锦屏未必会赢。
    薛湄又说起了陈家二小姐。
    “……她那药还吃不吃?”
    薛湄笑了笑,“她爹娘这会儿估计对她进行混合双打,哪来的这等熊孩子。”
    她虽然说笑,却也知晓此事严重。
    萧靖承若不是为了让陈微箬还吊着那个刺客,希望抓到他,这会儿就该把她关到大牢里去,顺便还要拷打一顿。
    此事幸好是萧靖承发现的。
    其他人先知道的话,遮掩都遮不住。
    陈将军有这样的女儿,主帅之位他是没指望了。
    女孩子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把父兄拖下水的行径,薛湄想起,便是怒其不争。
    要知道,在白崖镇的高级将领们,军功可都是用血拼搏回来的,是把性命置之度外。
    她父亲获得军功,九死一生;想要摧毁,却只需脑子发热,看上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
    “……不说她了。
    安丹宵最近如何,她可起了警惕?”
    薛湄又问锦屏。
    锦屏摇摇头:“不曾起警惕。
    城里最近事多,都在谈论你,她自然以为没人关注她。
    就连成三公子,也比从前活泼了点。”
    薛湄点点头。
    她让锦屏再三小心。
    锦屏道是。
    她依旧要看着安丹宵,并非每天都回府,薛湄让她自己主张,方便的时候回来传递消息。
    彩鸢则帮着卢文制药。
    而后几天,又下雪了。
    二月初十,城里到了一年一次的盛大节日:沐神节。
    西北的沐神节,比新年还要重要,这个时候各种信仰的人都要到城里聚会,其中也有萨满。
    薛湄对萨满有点戒备。
    她问过了其他人,白崖镇的萨满和匈奴人的不是一种,他们亦有信徒。
    这日非常热闹,卢殊和卢文也想去瞧瞧,薛湄带着彩鸢跟他们一起。
    集市绵延数里,这次卖的东西,比过年时候的集市还要齐全。
    薛湄又买了不少新鲜玩意儿,打算送回京城。
    除了买卖的,还有大夫摆摊看病。
    薛湄和卢殊挤了过去,看看这位摆摊的如何治病。
    看了半晌,就发现这大夫水平实在太一般了,药却是卖得很贵,药效估计不咋地。
    “施主,您也瞧病吗?”
    身后,突然有个声音问薛湄。
    薛湄一回头,顿时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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