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 泼天的神佛2
瞿东向进入病房的时候,几乎连呼吸都放轻柔了。
短短十多天时间,笛安整个人跟缩水了一般,安静的躺在那里,浑身都缠满了各种救护设备,监护仪器在旁边发出规律的声音,单调而尖锐,令人听之心颤。
“笛安。”瞿东向蓦然红了眼眶,未语泪先流。
“你多陪陪他,多喊他,他能够听到。前几天和他说望帆远找到掩空来,可以想办法把你救出后,他情况稍许稳定了点。”
瞿东向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看着笛安,一时之间再心无旁人。
步西归没有在说话,无声的退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留给他们两人的空间。
这个时候去和奄奄一息的笛安做争风吃醋的事情,简直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他心知肚明,其他那些男人们也一样知道,毕竟各个都是人精,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失了瞿东向的心。
当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瞿东向到来的诡异,不管她是不是纹风冷的原因前来,必须要想办法让她永远都回不去。
可是和纹风冷打交代,无疑与虎谋皮,太过危险,没有万全之策,是绝对不能轻易出手的。
他在心里头琢磨着计划,有一个人却盯上了他。
明斋之眼见他退出房间后离开,立刻就悄然跟上。
他和步西归斗了这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步西归随便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够让他察觉出不对劲。
“怎么?出什么事情了?”确定四下无人后,明斋之开门见山询问。
步西归停下来脚步,扭头看了他一眼,细想了一下和明斋之结盟的可能x。
“你当初在监狱查过瞿东向的底?她确实是纹风冷从异世找来的吗?”
明斋之一愣,没想到步西归会突然提到这个旧事。
但是他何等精明,知道步西归绝非平白无故发问。
他思绪略转,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x:“到了这个时候瞿东向怎么来的已经不是重点。能让你忧心忡忡的只有瞿东向有没有可能走?对吗?”
和聪明人不需多费口舌,和蠢蛋不值得浪费口舌,此话果然不假。
步西归点了点头,进一步道:“她来的时候,有纹风冷的因素在,那么纹风冷有本事在弄走她吗?”
这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的问到了点子上了。
当初瞿东向来,众人只戒备这女人心怀不轨意图。她是死是活,是走是留,都不是关心的范围内。
到如今,瞿东向简直成了所有人的心头肉,骨中血,所有人的软肋。
这次瞿东向是有惊无险,活着回来了。
那么下一次她真的死了呢?或者纹风冷将她彻底送回去,再也不出现了,会如何?
他自认自己对瞿东向还没到深爱的地步,可只要想到这种可能x,这心里头就和点燃油桶炸裂了般难受。
他况且如此,步西归他们几个恐怕会疯,是生死相随的疯狂。
所以逸骅他们几个当初盯着瞿东向下手,实属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简直是把一群人的命捏在了一条线上,细思极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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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瞿东向并没有哭哭啼啼坐在笛安旁边喊他。
她只是安静而轻柔的拿着温热的面巾给他擦拭脸庞。
一直昏睡不醒的笛安,脸颊因为虚弱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眉头一直紧缩着,似乎陷入在噩梦之中。
他异常消瘦,面色惨白如纸,和以往那种白皙透亮的样子截然不同。
瞿东向回想着他们两人初遇相识,即使一身监狱衣服,也挡不住笛安举手投足间矜贵的气质。
俊美贵气的笛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的聪明才智从不用在处世之道上,他只专注自己坚持喜欢的,有着异乎寻常的天真性情。
瞿东向一直以为自己对笛安怜多于爱,或者脑海中总有那么一个念头让自己下意识远离他。
可爱情本来就是如此猝不及防,原来在这些时日的反反复复,生死纠缠中,她早已将自己对笛安那份感情由浅薄沉淀得日趋深厚了。
俯身轻轻落下一吻,瞿东向轻声轻语:“笛安,我回来了。你何时回来呢?我很想你。”
后面的时间,就是瞿东向在笛安耳边轻柔的讲述了自己和松醉霖斗智斗勇的过程。
她省去了过程中她不停加快速度,反复死亡的痛苦,只挑其中最轻松的片段,来缓解沉睡之中笛安心底的忧虑。
“笛安,我真的没事。我并没有因为你而受伤,你对我的爱不是负担。对不起,是我自己长久以来忽略了你的感情,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整整一天一晚,瞿东向一直守在笛安身边,替他擦拭身体,守在他身边。
一直到清晨,瞿东向握着笛安的手沉沉睡去,头不由自主的歪在了枕头一边。
整个病房异常宁静,清晨光辉丝丝缕缕,一直昏睡的笛安手指微动,在触碰到相扣的温热感觉时,紧闭的长睫倾覆,如百米河堤裂了缝般,倾泻出一片光芒,眸光在暖阳之中干净清澈闪烁。
笛安缓慢而沉重的扭动了头,微微偏向了歪靠在枕头上熟睡的瞿东向。
他还带着氧气面罩,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力气。
似乎是做了一场梦,但那场梦如烟雾,他总想着进一步去看透梦的脉络,却总是临了差了那么一点。
梦中似乎还有一个他,零星的场景一闪而过,梦里的他喝了酒,正撑着一侧手臂轻肉眉心,素来白皙的脸颊略有些泛红,身子懒懒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眼神却异常锐利。
他视线的方向似乎在不远处,可是那里却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到底那里有些什么。
只是听到他冷哼了一声:“则藏,今天我就把话落在这里。瞿东向但凡受到一点伤,我和你的梁子就结大了。”
对话那头的人完全看不清面容,语气却是漫然轻笑:“笛安,你这就没意思了。人确实是在我这里,不过给你的时候肯定是尸t了。大家是一条船上兄弟,为了个女人翻脸太不值当了。”
片段到此戛然而止,飞速而过了另外一个场景。
他在床上,瞿东向也在床上。
床单是刺目的红色,血染了一片。
他慌不择路,在一片血海之间疯了一样抱着瞿东西狂奔。
似乎有人拦住他,好似步西归。
他似乎从没有和步西归有什么交情,却偏偏在梦中似乎是值得信赖的大哥。
瞿东向似乎在他怀中化成了一滩血水,惊的他钻心的痛苦。
好似梦中万般愁苦,却总是没有一个尽头,也寻找不到光明的出口,在他一片迷茫暗淡之际,心悦已久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那声音轻柔和煦,缓缓送入耳内,流淌进心里,叫他一片心花怒放。
瞿东向说她回来了,她没有事情,她想他——
大约真的只是一场噩梦,梦醒无痕。
笛安咬牙动了动手,太过虚弱了,挪动了些许就让他大口喘了气。
他把自己整个身体蜷缩凑到了瞿东向身边,像是半大孩子似的寻求着依靠。
他甩开了自己氧气面罩,开了口:“东向,你一切平安就好。”他的声音一贯清冽,如今大半月未开口,带上了几分沙哑磁x,到是更添几分动人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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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抽风的po真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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