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狼 -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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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狼 作者:君子姝阳

    分卷阅读63

    说:“你带我走啊,我不能跟他回家,跟他回家我会疯的!”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詹毅干燥泛白的双唇抽动几番,压低了嗓门吼道:“你现在不像一个疯子吗?!”

    詹镜面容一冷,掉脸冲他呸了一口:“你才是疯子!”

    装死许久的骆浔忆默不作声的发动了车子,然后把头盔递给了詹镜,回过头迎着刺眼的车灯看了一眼詹毅,眼神很不善。

    方才骆浔忆一直处于光线之外,詹毅并不曾看清楚他的脸,此时他走进光圈里,詹毅看到他那双在夜光下像两颗夜明珠似的眼珠,神情一僵,蓦然没了动静。

    骆浔忆等詹镜坐好后,车子才往前蹿了半米,车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一条蜈蚣从皮肉里钻出来似的伤疤不由分说的抢入他的视线。

    詹毅按着车把,看着他微微低垂的眉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镜坐在后座恼火的弹起长腿踹他,喊他躲开。

    詹毅笔直不动的站着让她踹,盯紧了骆浔忆的脸。

    骆浔忆不动声色的和他僵持了片刻,然后抬起眼徐徐笑说:“对不起警官,我没带身份证”

    说完猛地一轰油门,摩托车轰鸣着蹿出去了。

    狂飙的这一路上,詹镜就像个女疯子一样振臂欢呼,高兴的毫无理由又莫名其妙。

    她跟着骆浔忆回家的时候见到了等在门口的骆思华。

    骆思华见到她,明显的惊了一下。

    骆浔忆边换鞋,边向她打手语解释了詹镜无家可归,在家里借宿一宿。

    詹镜一进门就老实了,因为她发现这个跑前跑后给自己拿拖鞋的女孩儿说不了话,貌似连听也听不了,无人解释说明她也看的出来这女孩儿是个生理残疾的聋哑人。

    詹镜规规矩矩的走到客厅坐下,喝了一口骆思华倒的茶,又啃了一口骆思华洗的苹果,忽然鼻子一酸,丢下苹果抱住脑袋哭了起来。

    客人忽然呜呜痛哭,骆思华站在她身边有些不知所措,连连向在厨房炒菜的骆浔忆打了一连串手语。

    骆浔忆面色平静的站在抽油烟机下瞥了一眼沙发上痛哭的女人,等锅里的莲花白熟了后才关上火在围裙上擦着手朝她走过去。

    加点盐。

    骆浔忆指着厨房对骆思华说。

    骆思华担忧的看了看詹镜,接过骆浔忆脱下来的围裙,去了厨房。

    骆浔忆在她旁边坐下,听着她悲切的哭声,慢悠悠的扯了一把纸巾,碰碰她的手臂,问:“要不要”

    詹镜哭的更大声了,喉咙里咕咕哝哝的不知道在反复说什么。

    骆浔忆留心听了听,发现她在说——我想回家......

    骆浔忆叹了口气,站起身看着她说:“走,送你回家”

    詹镜又疯狂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歇斯底里:“我不回去!他以为我有病!他才不想见到我!他出警,他出警就是为了躲着我不想看到我!”

    骆浔忆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按着眉头头疼道:“别哭了,先吃饭”

    詹镜不理他,继续抱着脑袋宣泄情绪。

    “......闭嘴!”

    骆浔忆忽然一声怒喝,把詹镜吓的猛一哆嗦,抬起头满面梨花带雨的望着他,眼神怯怯的。

    骆浔忆别开眼,烦躁的拨了拨头发:‘吃饭,吃完饭再哭’

    詹镜抽抽搭搭的洗了手在餐厅坐下,在餐桌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晚饭。

    骆思华拿了自己的一套衣物给詹镜换洗,然后进了房间再没出来。

    詹镜浑身冒着水汽穿着明显小了许多的睡裙走出浴室的时候,骆浔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着经典的86版西游记,孙悟空从五指山下蹦出来,重获新生那一集。

    吃饭前胡乱发泄一通,此时詹镜明显的平静了下来,而且柔和了不少,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在骆浔忆身边坐下,像怕吵醒了谁似的,然后抱着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迷惘又柔软的盯着地上的毛毯。

    电视里孙悟空喜获新生,正忙着五体投地感恩戴德的拜师,骆浔忆把音量调小了一些,看她一眼,问:“还回家吗?”

    詹镜眼眶又湿了,倔强的摇摇头,鼻音浓重道:“明天早上回去”

    骆浔忆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你去我房间睡”

    詹镜扯了一张纸巾拧了一把鼻涕,问道:“那你呢?”

    骆浔忆看着电视说:“沙发”

    詹镜嗤的笑了:“搞什么,一起睡又怎么了,我又不在意”

    骆浔忆咧开唇角应付性的笑了笑,专心看着西游记。

    詹镜觉得他没趣,起身离了客厅朝他的卧室走过去,片刻后又忽然折返回去无声无息的走到骆浔忆身后,弯腰伏在他耳边轻轻说:“咱们结婚吧”

    骆浔忆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身子一斜,躲开身后的人,回过头似惊又怒的看着她。

    詹镜笑吟吟的看着他:“咱们结婚吧,怎么样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除了你以外的人我都不想接触,我想永远,一直和你在一起,去登记结婚吧,我会永远爱你,不会离开你,我也会对你妹妹好,咱俩做个伴好吗?”

    骆浔忆瞪着眼无言看她半晌,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她推向自己的房间:“吃多了吧你,胎毛都没落干净就想私定终身?老子不陪你玩过家家”

    和他的蛮力相比,詹镜的反抗都不算反抗,一路上吱吱哎哎的被他推进卧室。

    骆浔忆把卧室门关上,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一种被洞察心扉的心悸所引起的恐惧。

    他忽然不敢面对詹镜,面对詹镜,就像在照镜子,让他所有藏起来的心事都无所遁形,而他又恰恰不想让任何人发觉,因为他厌恶镜子里的自已,他想呈现的自己是另一个全然不同的状态。

    没那么偏执,没那么疯狂,没那么复杂的状态。

    詹镜似乎把他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但是他自己还趴在腐朽的浮木上随着海浪随波逐流。

    第二天一大早,在骆家兄妹还没起床的时候,詹镜静悄悄的告辞了。

    早晨的风有点凉,她身上这件露肚脐的小背心不顶用,所以她穿走了骆浔忆的一件外套,出了古旧的小区招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频频的在后视镜里偷瞄她,在他眼里,詹镜就像一个留宿顾客家里的应召女郎,说白了就是□□,因为詹镜裹在身上宽大的外套没遮住她的□□,她的裤子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有,面容带着彻夜不眠的疲倦和无神,整个人就像一座被遗忘在海洋上的孤岛,弥漫着腐败与堕落的气息.....

    詹镜无视一路上司机猥亵的眼神,到了一所小区后扔给他一张红票子下了车。

    小区里早起锻炼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她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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