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权(主奴,高h) - 鲛人泪
姬望玉目光凌厉的看向太子,不知不觉间竟然带上了圣者威压,让太子脊背发寒,脸上的冷汗瞬间掉落。
他强撑着身子,故作镇定的呵斥:
“姬望玉……你……放肆!”
声音很大,可惜色力内敛,不过这响动却也引起了主台的主意,神君目光淡淡扫过,姬望玉收敛了气息,看着擂台的方向。
此刻,平澜的钢叉已经一点点逼近她的肩头,长歌握剑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剑身被强大的劲力不停的下压,已经靠在她的胸前并且陷入肉中,似乎已然看得见白骨。
姬望玉藏在袖子里的手一次次的握紧又张开。
虽则蓝色的火焰已然让平澜的钢叉虚实不定,他本人也由于寒火的灼烧以及玄力消耗和血脉反噬而面色苍白,但是毫无疑问,在这场力量的较量中最先撑不下去的一定是长歌。
她没有那般强悍的躯体,力量的碰撞带来强大的玄力冲击,再这样下去她会爆体而亡,而且,她也已然抵挡不住平澜的钢叉,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插个对穿。
大比只是比试,然却从没有不伤性命只说,以他同太子的关系怕是很乐意让长歌台上丧命的。
他吸了口气,告诉自己,比起军权,这般优秀的影奴对他更重要。
“孤代她……”
认输
然而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台上忽然尘土飞扬,发出一声巨响,让人看不清内里景象。
长歌知道硬碰硬自己必然不是平澜对手,她知道自己不是被冲击的玄力撑得爆体而亡,就是被那钢叉插死,是以一直在寻找契机。
周身的寒火,让平澜本将被灼伤的灵魂更加虚弱,以至于他身体虽然有无穷的力量却虚弱不堪,精力越发不济。
他手里的武器三戢钢叉乃是用血脉滋养,心神相通之物,那东西被寒火灼烧,将化虚无,他自己也要承受反噬,加上在陆地上显露鳞甲给身体带来的复合他并不比长歌好受多少。
是以虽则长歌依旧抵挡不住他的力道,却能感到他的疲惫,就在他最疲惫的时候陡然撤剑,迎身相碰,反手向他身体刺去。
平澜冷笑,这是知道自己迟早要死打算和他同归于尽拼死一搏?
他不在意,那剑本将没有钢叉长,加上他鳞甲护身打算硬抗,顶多受伤,而这人必死。
他毫不退让,任由她持剑向前,而三戢钢叉毫无悬念插入她的左肩,半条胳膊被洞穿。
似乎有点偏?
他眯眯眼,正待转动叉身,然而眼前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该死他大意了!!
他瞪大眼睛,前方人消失的太过突然收势不及钢叉击打在擂台的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贤者上的全力一击,顿时石面洞穿,尘土飞扬。
长歌瞬移到了他身后,强忍着胳膊的痛意,一剑刺出,深深插入他的后背。
可惜鳞甲护身并没有洞穿。
在平澜回身一叉之前再次瞬移到百米之外。
她以剑抵地喘息着,此刻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她都感到疲惫。
身体不用说,全身的血管都被玄力撕扯过,此刻已然是个血人,左肩被洞穿,血肉外翻,甚至可以看见被打断的肩骨,断口参差不齐,惨白惨白的露在外面。
她方才为了虽然是乘着平澜精力衰弱,对她的锁定下降,同时又出其不意才得以动用空间之力,但,为了强行突破那种威压和锁定她受到了直接作用于识海的攻击,所幸成功了。
她动了动身体,被打断的肩膀处快速结冰暂时封住了不断流淌的血
M.Yiquwx.COм液。
平澜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死死的盯着强撑着站立的人,他伤口上的血水也流个不停,虽然凭借鲛人强大的肉身,血流在一点点的被控制却并不能如长歌一样迅速止血。
许是,早已被寒火灼烧的脆弱不堪,又许是一击之后那口强撑着的意志在消散,三戢钢叉也随着那飞扬的尘土一同化为飞灰。
这是他用血脉孕养的武器,它的消散让他体内血液翻腾。
两人都是摇摇欲坠强撑着身体看着对方。
然而比起平澜,长歌是有优势的,首先她先一步止了血,其次寒火带来的灵魂伤害远远强过神识受到的攻击,更重要的是她的血脉武器九天还在。
她有些难以集中精力再次施展瞬移,但却杵着剑一点一点点走向平澜。
平澜死死的盯着她,也想走过去,然而稍稍一动,刚刚有些止住的伤口再次崩裂。
他的灵魂疲惫叫嚣让他险些立不住一头倒下。
长歌来到他面前举剑,平澜只能徒手相挡,顿时又划出一个伤口,两人都是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但最终透支了血脉灼伤灵魂的鲛人率先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长歌将剑架到他脖子上,声音虚弱,但却足矣让所有人听清:
“你输了!”
平澜抖动着身体,嘴唇蠕动,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你输了,我不想杀你。”
长歌重复,但平澜依旧没能说出认输的话。
大比规矩,一方认输或者身死才是真正的结束。
平澜侧头看了看台上,长歌顺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去,只见太子怒而摔杯,骂了一声:
“废物!”
姬望玉,提着的心放了下去,盯着她断掉的手臂看了许久,被这声叫骂打断:
“太子哥哥,平澜输了呢。”
姬望玄冷笑:
“是吗?平澜不是还没认吗?”
姬望玉皱眉,看台上所有听见此话的人都忍不住皱眉,都这样了还不认?
谁都看得出那鲛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了,甚至就连动一动身体都分外艰难,若是不认,那么——
便只有被割破喉咙这一个下场。
输了便死。
这在影奴之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平澜这些年一直是影奴中的翘楚,难不成当真——
“玄儿,这些年平澜追随与你,也算忠心耿耿,虽则大意战败也是情有可原。”
看台上神后出声,对她暴怒的儿子出声提醒,平澜虽然败了,却好歹是半步圣阶的影奴,只要太子突破他便也会突破圣阶,到时主奴双圣。
若是就这么死了一时之间怕是很难再契约到这般实力的影奴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终究忍下心底的暴虐,看也不看,凄惨无比的平澜,只是对他微微抬手。
得到示意,平澜这次转头看向长歌:
“我输了!”
随着这话落下,长歌似乎在这个强大的鲛人眼角看见了一滴晶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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