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傀儡师 - 第六百零二章 不知火瞳的计划

    10月7日上午，长点上机学园高中部，一年级三班。
    晨会上，幸子老师困扰地看着教室里的那张空位。
    “今天凌星夜同学也请假呢……”
    班里的氛围有些压抑，虽然凌星夜在班级里并不活跃，但是因为他的缘故，班长不知火瞳陷入低沉，连带着整个班里的氛围都变成这样。
    幸子老师暗中叹息，她班里的情况还算是好的，毕竟只有一个凌星夜下落不明。其他班级都已经有学生开始请假，甚至申请转校离开学园都市了。
    一周前，第十三学区的“傀儡入侵”战争的后遗症终于开始显现。
    虽然学园都市对舆论和市民情绪的管理一度取得良好的效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信息和传言从都市之外传播进来，最终还是引爆了这颗暗雷。
    就如大霸星祭之后，御坂美铃想要带走自己的女儿一样，现在位于世界各地的家长都想要把他们的孩子从这座战争阴霾笼罩下的城市里接回去。
    再次重申一遍，“傀儡入侵”是一场曝光在世人眼下的战争，只要能接触到媒体，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其产生的影响，远不是上次正教入侵行动所能相比的。
    退学潮、恐慌潮在学园都市中暗流涌动。
    更糟糕的是，遭到摧毁的第十三学区是以幼儿园和小学校为主的学区，可以说是学园都市的“基础”。
    如今“基础”动摇更是加剧了人们对学园都市的不信任感。
    哪怕放学时分，学园都市街道上的欢声笑语也减少了很多，商场、游乐场、电影院等娱乐设施的营业额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下降。走在街上的市民都行色匆匆，离开学校就直奔自己的住处，不肯在外过多逗留。只有几具桶型机器人一如既往地在街道上巡逻。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尤其是“学园之舍”的千金大小姐们，很多都收到家里传来的消息，直接准备离开。这在学生群体中间更是掀起一阵骚动。
    那些大小姐家中非富即贵，肯定能知道很多普通人不清楚的事情，她们的撤离无疑引起了其他人的重重猜想。
    而学园都市方面始终坚称“学园都市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一面用尽办法阻止这股退学潮。
    其中也不乏采用曾经对付御坂美铃的暴力手段。
    作为地下世界的秩序守护者，“执法队”却陷于内乱，无暇他顾。于是，夜晚的学园都市更显混乱。
    ……
    当然，也不全是坏事。
    虽然整座城市都是一派人心惶惶的气氛，但如果神经足够强大，或者足够迟钝? 忽略环境氛围的话? 也未必不能发现好事。
    比如上条当麻所在的某高中一年级七班，今天放学后就集体外出聚餐了。
    因为经济萧条? 班长吹寄制理得到了烧烤店的五折优惠券? 于是全班同学一起决定去吃一顿好的。
    上条当麻打电话给家里，本来想要带上茵蒂克丝? 正好是神裂火织接的电话，表示愿意照顾茵蒂克丝的晚餐? 让他不用担心。
    “终于可以安心大吃一顿了！”挂断电话? 上条当麻欢呼一声。
    他倒不是不想带茵蒂克丝，只不过她在的话，最后肯定会发展成跟自己抢食物的局面……
    “唉，因为钱包丢了? 银行又因为最近的骚动提前下班? 上条先生的口袋已经空了很久了。”上条当麻哭诉道，“感觉又变得不幸起来了啊！”
    “呵，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倒霉的嘛？”土御门元春说道。
    “当然不是！”上条当麻一口否定，“星夜在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倒霉。说起来最近一直没有见过他，一定是这个原因！”
    土御门元春翻了个白眼? 然后悠悠说道：“那你真应该好好祈祷他尽快归来吧——那家伙好像失踪了。”
    “不用担心啦，星夜他那么厉害? 肯定没事的。”上条当麻满不在乎地说道。
    就在上条当麻和他的同学们嘻嘻哈哈地去聚餐的时候，不知火瞳独自一人来到了凌星夜的公寓门前。
    站在门前? 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希望里面能有人来开门。
    但是等了许久? 果然没有丝毫动静。
    “不知火小姐? 来找凌星夜的吗？”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神裂火织探出身子看过来，“他不在家，而且最近几天都没有见他回来过。”
    “嗯，我知道。”不知火瞳轻声说道。
    “听说他失踪了？”神裂火织露出一丝悔恨的表情，“抱歉，我明明应该保护好他的……”
    “不，这不是你的错。”不知火瞳连忙摇头，“而且星夜只是失踪，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没错，他很强，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神裂火织赞同道，然后又问道，“我做了晚饭，要一起来吃点吗？”
    “不了，我不饿。谢谢。”
    谢绝对方的邀请，不知火瞳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屋内还是凌星夜离开前的样子，单人公寓不大的空间里，摆满了各种工具、材料和零件，全是凌星夜用来维护和调试魍魉，或者制作新傀儡时用到的东西。
    这房间与其说是公寓，倒不如说是凌星夜的傀儡工坊，几乎让人没法落脚。
    不知火瞳无奈地摇摇头——让凌星夜一个人住的话，房间里就会变成这样。
    她轻车熟路地穿行在各种零件和工具材料之间，走到床边。
    床沿处还靠着两具半成品的傀儡，似乎是凌星夜完成了一半的新作。
    不知火瞳小心翼翼地移开傀儡，一头扑倒在床上。
    “星夜……每个人都说你很厉害，不用担心。但是，你究竟在哪里呀……”
    没有哭泣，不知火瞳合上双眼，大脑依旧高速运转，回忆这几天来获得的所有信息，尝试着分析出有用的线索。
    不知不觉间，她的沉浸到以前和凌星夜在一起的回忆中去……
    回过神来时，不知火瞳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过去，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
    仿佛做了一个梦，梦到以前和凌星夜在一起的日子，梦到未来他平安归来的日子。
    “不行，必须再想办法，收集更多的情报，一定要找到星夜！”
    她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但是，连“幻想御手2.0”系统都动用了，也拜托了花组成员，最后甚至还找上了禄存……不知火瞳能想到的办法，能动用的渠道已经全部试过，但至今仍旧没有进展。
    “既然确定星夜仍在学园都市，那么就一定能找到他！”不知火瞳沉吟道，“‘幻想御手2.0’系统的活跃用户有近八万人，这样都找不到有用情报；那么，只有发动更多的人才行。”
    而整个学园都市，只有一个组织拥有如此规模的动员力。
    ——曾经在凌星夜领导下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
    但可惜的是，这个史上最庞大的组织只是昙花一现。导致这个结果的主要原因，就是凌星夜的失踪，使得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群龙无首，再没有第二人能够服众。
    “要激活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全部情报能力，必须由星夜出面统领大家；但要找到星夜，又必须依靠集团的情报……可恶，变成死循环了！”不知火瞳不甘心地瞪着前面的空气。
    突然，她的视线余光瞥见一旁的半成品傀儡，以及满屋子的工具和材料。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形成。
    制作和操纵傀儡的技术她也会——不知火瞳能够直接通过“记忆”来掌握“技能”。
    然后，她看向摆在桌上的相框。
    那张凌家班全员集体照旁边，是一张最近才打印出来的新照片。
    上面是大霸星祭结束后，“女仆咖啡厅”全体成员，也就是一年级三班全员的集体照。
    用来纪念那一次特殊得“剧场”表演。
    不知火瞳细细的思索片刻，然后顾不上正值深夜凌晨时分，取出手机一一拨打电话。
    药师寺美夕，一色千慧，以及佐天泪子……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