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这都是命啊 - 第353页
两人一进门看见宋文秀已经醒来,就各自见礼,然后才开始摆餐,杜笑笑趁他们忙活的时候问道:“刚听外面吵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们路过,有看到么?”
绫罗回道:“回二位小姐的话,是隔壁的一位客人跟小二哥吵起来了,那客人说是包房内打扫的不干净,让小二哥进去打扫,可是小二哥进去之后,又说他毛手毛脚,弄出很大声音,扰了他们谈话的兴致,总之就是各种嫌弃,直吵到楼内的掌柜过来主事才安静下来。”
杜笑笑点头道:“原来如此,想来是哪家的小姐日子过的精细,出门在外一时不习惯而已,只是辛苦小二哥了。左右不与我们相干,我们且管我们自己的事罢了。来,秀娘,我们先吃饭。”
第200章
佘四月闻言一愣,随即撅着嘴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道“唔,好吧,是我得意忘形了,秀娘你可得记得时时提醒着我,我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不稳当,不然我出门前我娘也不会特意拨了这身边的丫头给我,只是她虽然尽心,但到底是奴婢,眼界格局都不够大,只能注意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大事上却是使不上力,还好有你。”
杜笑笑见她受教,心里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其实和佘四月说透之后,她一直都在不停试探对方的底线,也借此一点点摸索对方的性格特点,看这人到底能不能长久相交,能够长久相交的人,杜笑笑帮起来是一种方法,若是只能互相利用的,当然有事另一种态度了。
她现在对于自己的定位还是铁定要落选的人,一旦落选,她和这些贵族们的圈子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交集,佘四月于她,就只会是某些需要时候的一股助力而已,而这股助力能有多大,取决于他能给对方多大帮助,也取决于这人知不知道感恩,因此,对于佘四月的看重,她是很开心和领情的。
拍了拍对方放在她臂弯里的手,杜笑笑看着前方提醒道:“快到了,谨记自己的身份,在里面一定要低调。你要记着,虽然贵妃能够为二皇子妃的位置提些意见,但最后做主的,还是皇上,你家里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不想要笼络二皇子的纯臣,所以你也不应该表现出太强的倾向性,与二皇子本身有所交集还可以说是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但若是对她母亲太过讨好,就显着之前的表现处心积虑了,今上是个多疑的人,你,”杜笑笑顿了一下,然后加强了语气强调道:“好自为之。”
佘四月见她严肃,也知道对方是真的为自己打算,所以幅度虽小,但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两人这才相偕进了院子。贵妃今日请客,秀女里面能来的大部分都来了,少数有一些自家背景足够雄厚而且大抵是真的志不在二皇子的人没到,但也奉了礼来。杜笑笑看了一圈就大抵明白,这些人,其实主要是四皇子的爱慕者。
其实这事儿也好理解,不算吧把那些小的还没长起来的,陛下现在成年的皇子有四位,大皇子比较佛系,虽然年龄最大,但一直到现在也不参与朝事,可见是个没野心的;五皇子没背景也没实力更不得圣心,完全是个小透明;那么,对皇位有冲击力的当然就只剩下二皇子和四皇子了,虽然一直以来,四皇子表现的并不如二皇子那么明显,但一直以来稳扎稳打,口碑风评都很好,是很强劲的对手。
所以在这样的局面下,已经认定了四皇子的人,自然是不好来二皇子这边再卖好。但是,也不是所有对四皇子有想法的人都能不来,这一来是因为她们虽然有心四皇子,却也没把握一定被选中,所以不想完全放弃二皇子这边,二来也是没摸清贵妃的性子,怕一旦选不中却已经得罪了人,回头连累母家。
两人跟着大流进了室内,先去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穿着华丽,满头珠翠,连小手指上的护甲,都镶嵌着好多细小的宝石。她五官算不上多美,但身段儿极好,该有的都有,杜笑笑看着对方呼之欲出的澎湃汹涌,再下意识的低头瞄了一眼自己,就觉得这人不人,真是不能比。
娘娘对于前来参宴的秀女都很和善,对她们俩也不例外,口头儿上关心了几句在宫里是否住得惯之类的,只是眼睛里带着审视和一种迷之蔑视,杜笑笑猜测,这大抵是觉得她们二人出身太低的原因。但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恭敬地回答了所有问题,又恭维了对方几句,才带着一直没怎么出声的佘四月下去到一边休息。
皇后娘娘之前办的宴是赏花宴,这才过了几天,贵妃总不好再让人赏花,所以换了个以文会友的名头。但比较讽刺的是,发起这个聚会的贵妃娘娘,她却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将之女。
当然,贵妃娘娘不识字这事其实并不是完全因为她是武将之女,毕竟武将既然能称之为将,大部分还是有点儿文化的,不然战场上传个密令什么的你都看不懂,是很耽误事儿的。
所以贵妃娘娘的亲爹也是这样儿的,而且他还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开明好男人,会主动给子女也教些文化,只是贵妃娘娘小的时候就不太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她当时学的就比不上她哥哥多,这么多年没有用的机会就更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她对有文化的人就有一种天然的倾慕和敬仰,也喜欢看被人吟诗作画的。
他为此事忧虑,但其实此前并不觉得那些男人有什么错,毕竟,在大景朝之前的很久的岁月里,男人们一直是这么做的,男尊女卑,自来如此,而他,也是男人。但是此刻听到杜笑笑这简单的几句话,却忽然仿似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是啊,都是一样的人生父母养,甚至,他们身边的母亲和姐妹也是要遭遇这样的苦楚和心酸的,为什么他们从来都没试图去了解过?安慰过呢?他一把年岁,还不如个小丫头看的通透,也是羞愧,于是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然后正色道:“笑言说的是,是为兄浅薄了,世人总说重孝道,重亲族,却大多流于表面,不肯设身处地的为身边人着想,也是可悲,就连我自己,也是如此,真是于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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