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始皇帝物语 - 038 消减中间商

    吃完午饭，博文又一次来到了贫民窟。把剩下的三十来人治好之后，博文得到了大部分重伤员想要去被做实验的消息。
    实验组的花销来自城堡，多姆郡立学院其实不赚钱，还相当赔钱。原因就在于这个教授制度，教授的开销很大，主要是科研费用，关键以前没有这种成系统的研究方式，都是瞎琢磨，这个开销不低的同时还没有成果。但就是为了教授可以教导教师，提升整个学院的实力水平，这个开销就是值得的。
    现在有了更科学的研究结构，自然不会卡着经费。学院方面的经费发放是学生会管辖，只需要向博文负责，博文向老爹博劳负责。为了让这些人都去当实验体，那第一批去当实验体的十几人，在第一天口头签署了协议之后，学生会负责书面协议，帮他们写上文字。签订了协议之后，协议和安家费就一起送了回来。
    这笔安家费不多，二十枚银币。银币的购买力还可以，大致上一枚银币相当于200块钱吧，但这个时代的消费力其实很低，平民能买得起的东西基本上就是生活所需，没有其他的开销途径，除非嫖和赌，所以这是很大的一笔钱。而且那些学生会成员和这些人的家庭成员保证，每个月会让这些人回来一次，让家人知道法师没有折磨他们，而且每个月还有佣金。
    佣金就是工资吗，这个世界没有工资这种概念，就是简单的雇佣和被雇佣关系，一方卖命换取另一方的佣金，无比现实。说道现实，更现实的就是这些人在这里生活的原因，还不是为了钱？为了生活？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想成为实验体了，他们现在的身体也干不了别的东西，有的脑袋缺了一半的别说剧烈运动，能走道已经是奇迹了。
    现在他们能给家人一笔稳定的收入，而且还不低，那么别说拿去做实验，就是真的改造成了什么妖魔鬼怪，他们之中也有人愿意。现在他们怕的是，博文这里要的名额有限，他们抢不到。博文这里的名额肯定是有限的，但还不至于这么七十来人就够用，这群人快乐的都被录取了，然后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也想加入，这个博文拒绝了。还有那么十几人坚决不加入，博文也不勉强。
    “他们的确不会受到折磨，但是他们为了治疗伤口，还有实验的目的，其实他们的伤口会一次又一次的撕开再修补上。这不是折磨他们，而是必要的东西，不然他们就没法被治疗，新的魔法也开发不出来。如果不是真的没有活路，你们要不要天天给自己来一刀爽一爽？”
    这些缺胳膊短腿的一听··，有些人就退却了，但还是有些人，尤其是之前一些拉粪车的，但现在少了腿的话，那就没法干这个活了。
    “那我们现在也没法活了呀，二少爷您仁慈，我们没别的办法才想加入的，我们也真的活不下去了。”
    博文点点头，“你们可以，等市政的人来了报上去吧。那些还有腿却断了胳膊的再等几天，你们不至于几天都活不下去吧？之前市政厅给你们发了一些小钱对吧，我都知道。现在对于城堡下方的山林的开发，我这边正在做商议，到底哪里可以开发，哪里不能，城堡里正在考虑。我可以保证，一周之内给你们答案，然后愿意去开发山地的，就··等等消息。这几天市政厅就会给你们消息，你们放心，开发山地不是让你们空着手去，会给你们一些东西，保证不会让你们林子砍到一半就饿死。”
    “那··要是不愿意去呢？”
    “不愿意去的话你们还能做什么？拉粪车？这个活以后会归市政厅，做这个工作的人就算是市政厅下属的雇佣者，收入肯定比你们现在搞的好一些，也就只能如此了。”
    博文回头登车，“你们自己也要想想你们能干什么，这块地，我不会让这里继续做贫民窟，这是肯定的！你们有什么需求，只要不太过分，可以和市政厅的雇员说，放心，你们说的都会汇总到我这里。最近你们这里是重要的地方，我会常来，好了，就这样，我还有事。”
    市政厅目前的掌权人是博文老爹的人，肯定不会是博文的人，只是博文在市政厅里也有那么十几个眼线，而且会越发展越多。在这个世界中，市政厅这种公务机构完全由非职业者担任，换句话说就是地位不高。市政市政，处理的到底还是和非职业者相关的事情，职业者的事情有贵族和佣兵工会来管，这个不属于市政，想管也管不了。
    在拥有超自然力量的社会里，这种日常政务管理的机构就是没什么用，能力者只要不爽，或者贵族一旦进入危机，就可以掀桌子洗牌，无职业者的管理层能怎么样？所以实际上这群人的政治力量并不强，话语权也不高，别说看见贵族，就是看见冒险者，都要屁颠屁颠的低调做人。其社会地位和商人类似，只有极少数的职业者会有这方面的抱负，加入市政机构去做··蝙蝠侠？反正是很奇怪的一种搭配，在多姆郡并没有职业者市政人员。
    博文觉得这样其实是不合适的，在学习地球上的历史的时候，博文看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为什么新中国可以那么强？我党可以从乱世之中破障而出，完成新的统一。当时的那片大地上有的党派可不止岛上和大陆的两党，还有多得多的其他党派，但是最后胜利者是我们。原因其实只在于一点！那就是我党的土改洗掉了地主阶层，洗掉了旧社会最大的中间商。
    古语之中常有一句话，叫“皇权不下乡”。而到了明清时期，在内阁制度出现之后，我们甚至可以看到皇权不要说下乡，连出京都是问题。历史上著名的贪官和珅有一个超级有道理的赈灾理论，就是把赈灾粮换成陈粮，还往里掺沙子。为什么呢？因为这样的粮食可以让灾民真的吃到，不然的话，那些国家发放的赈灾粮，必然会被各层阶级层层盘剥，可能一分都到不了灾民嘴里。不如就直接在和珅这里盘剥完成，由和珅主导这场分赃大宴，最后灾民还能吃上掺沙子的陈粮。
    永远不要小看人类的贪婪，阶级从诞生之初，就必然伴随着利益分割，区别就在于上层收取的利益的多寡而已。而这中间出现的阶层越多，就有越多的资源被收取，这些阶层是不会产出利益本身的，他们进行的是一种金融杠杆，也就是钱在流通之中会越来越多中衍生出来的那些价值，即为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增加而增值，这是健康膨胀的效果，在没有战争和旷世级灾难的情况下，通常也不会爆发病态通膨。说回那场立国战争中，扫除了地主中间商之后，我党给了农民比之前更多的利益，同时直接从农民手中获得利益来发展壮大。这和现在的网络店铺打击实体店一个道理，从工厂直接到买家手中，不经过实体店这个中间商，自然会便宜很多，对于工厂来说其实也有巨大利益，免除中间商对除了中间商以外的阶层都有利益。
    回到博文的思考中来，博文目前正在做的一件事，就是在为这件事筹备，说着话博文来到了学校，直奔学生会。达也听说博文来了，立刻就从会长办公室跑出来迎接。
    “少爷您来了，有何吩咐让她们叫我一声就行啊。”
    “事情有些麻烦，其实涉及到我对你未来发展的考量，所以今天来和你说一下。”
    闻言达也马上表态：“少爷您对达也有再造之恩，您对我的安排我一定做到最好！”
    博文摇摇头，“这种思想是绝对做不好我对你的安排的，至少你做不到我想让你做到的程度，好了，进来说话，其他人继续你们的工作。”
    在场的其他学生会成员非常好奇，但是又不能打探，于是带着疑问回去工作。不过他们又一次领略到了，他们的会长达也真的是博文的心腹，期望非常大。
    这边博文在主位坐定，达也在下面聚精会神，等着博文的点拨，然而博文却看着窗外，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达也啊，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提到这个事情，达也一脸不好意思，“嘿嘿，是少爷抓到了在藏书室里偷懒的我，然后还给了我成为您的侍从的机会。只有少爷才会这么做，是您不记过错，还愿意让我跟随在您左右，不然我恐怕早就··。所以！”
    达也的神情表态被博文竖起的手掌打住了，博文用一种很淡然的眼神看着达也，问道：“这是很官方的回答了，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感谢和忠心的确如此，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希望从你这里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你！真的是偷懒的时候被我发现的吗？”
    达也是一个聪明人，但他承认他不及博文聪明，对于这个问题达也虽然没有完全思考清楚，但他决定给出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我··我觉得我没有偷懒！”
    其实也就是五年前的事情，达也今年14岁。五年前的一个午后，在晚饭之前，博文来到藏书室换书，八岁的博文刚刚觉醒了术士职业，之前已经修行了骑士、斗士等武斗系，还有法师职业。术士天赋是在这些修行之中自己觉醒的，每一位术士都是，所以术士不可能只会术士职业。术士职业的强悍精神力导致了博文在那一段时间中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感知，就是这种感知，让博文发现了躲藏在角落里的达也。
    达也的身份在当时是小童，城堡中的幼年仆人的称呼。仆从需要很长时间的培训，所以七八岁就要进入城堡跟随大人们一起工作，学习要做的事情，达也当时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童。
    “我认为喜欢读书的人本身具备上进心，所以把你放了。”，博文看着达也，达也瞬间紧张了起来，博文接着说道：“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当时也以为你偷懒了，所以我就去了问了一下文山管家。然后得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答案，在那一批小童之中，文山先生说你做的最好，做事有条理，做的还快，还愿意帮助其他人。只是在休息的时候你不喜欢和别人一起聊天，会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所以我才知道，原来你并不是在偷懒。”
    博文微微一笑，“然后我就以发现你“偷懒”为名义，把你变成了我的侍从，当时有没有很不服气啊？”
    “怎么可能会有！？少爷能让我当您的侍从，这是我的荣幸啊！”
    “真的？”
    “真的！”
    “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
    博文摇头失笑，“达也你也变了呀，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达也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小时候不懂事，越是跟着少爷学习，就越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这样吗？这样也好。你跟了我这么久，从有学生会之后，我就一直在让你做实际的会长工作，你也做得很有成效。”
    “都是少爷您教的好，我也是按照少爷教导的在做而已。”
    博文摆摆手，“我这次来不是来听你恭维我的。达也，你在我的计划之中，是一个管理型的人才，我也一直在把你向这个方面培养，你也做得很好。一个学校你已经可以管理的井井有条了，那么现在我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一定完成！”
    博文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任务就是开发新的土地，我准备将城堡下方的林地开发权开放，然后将城东贫民窟中的贫民迁移过去。这期间我们需要出钱办几件事情，第一个是发布清缴魔兽的任务，让佣兵把林中的魔兽清理干净。第二个是给迁移的贫民生活必须的启动资金，让他们可以开垦林地活下去。”
    “在这个计划之中，还需要联系木材商人、粮食商人，组织他们遇山开路、逢水搭桥。这些··你能做好吗？还有我的思考只是初步计划，这期间遇到的其他问题，就只能由你来判断了。”
    达也有点蒙逼，“我··这次要去做的事情··”
    “是市政的事情，但是我要你做。”
    “我··将来要成为市政吗？”
    市政的地位很低的，达也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博文想要他去做市政。而且达也还是一个职业者，现在小小的也有三段实力，不说牛逼不牛逼，怎么着职业者也不能混去市政啊。于是博文开启了长篇大论，只说了一个开始达也就打断了博文。
    “我拿个笔记录一下，少爷您请继续。”
    一番话讲完，博文问道：“现在你可以理解我要的市政是什么样子的吗？”
    达也若有所思，“少爷您的意思是··，市政要把佣兵工会囊括进去吗？”
    “这只是一方面。”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一点，就是要消除··中间商？”
    “不可能完全消除。”
    达也焕然大悟，“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现在有两层中间商，一个是市政，一个是普通职业者阶层，而您要把这两个阶层合二为一，这样就减少了一个中间商阶层。”
    博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很好，你理解了这一层我很高兴。暂时你理解到这一层就可以了，不过我希望你还可以更进一步的领悟。”
    达也看着博文的表情变化，欣慰的笑容随着话语逐渐消失，达也意识到自己的认知只是让博文高兴了那么一丢丢而已。在这一刻达也迷茫了，因为在他看来，即便是消除这样的一个中间商阶层，达成融合也是一件经天纬地的大事了，为什么博文还不满意呢？
    然而这个时候博文又一次拿出了和呙麟下棋的时候垒出的棋子金字塔，随便切了一块石头弄出来这个造型，并拿起最上面的一块说道。
    “这是我，我是最高的，也是唯一的。”
    博文又把这个棋子放了回去，然后博文抽掉了最下面一层，整个金字塔轰然倒塌，博文自己的棋子掉在桌面上，轰然破碎。当然这个破碎是博文用魔力压碎的，然后博文说道。
    “当最下层消失，这一些上层完全崩塌，这个时候，作为最顶层的我，就会狠狠的摔落，支离破碎。”
    然后博文将剩下的棋子重新垒成金字塔，即便缺少了博文的那一颗，却也还是可以垒成，而且新的一颗还在原来的高度。
    “所有的一切都会重组，只是换一个最高级的领导者而已。所以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不能让最底层出现问题，但是我和最底层的差距太大了，我碰不到，现在你明白了吗？”
    达也被这个金字塔吸引，他来到桌子前，把金字塔动了几下，最下层，第二层变得一样多，金字塔缩减了一级。然后把第三层也扩充到一样的范围，金字塔就变成了四层结构，最下层、第二层、第三层和博文的那一层。就在达也摆出这样的形状的同时，博文欣慰的点了点头。
    但是达也蒙了，“您··您要对··贵族动手吗？”
    博文直视着轻微颤抖的少年，笑道：“你愿意成为这把刀吗？用几十年的时间打磨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