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蒸汽时代 - 344 真正的海盗

    “不，我们自然不会破坏这个规矩的。”听到兰伯特先生的指责之后，领头的那名祭司立刻辩解到，“我们贸易与财富女神教会是绝对不会破坏这些公认规则的，我只想问问，除了陛下的神像以外你们还有没有找到其他比较特别的超凡物品。”
    “除了这尊神像以外，还有一件能够制造出大面积普通雾气的纱衣。”旁边农业教会的祭司说道。“但我可以确认那件纱衣不可能属于你们教会，因为海盗团在抢劫你们教会之前就因为那件衣服制造的雾气而闻名于整个海区了。”
    “当然，当然。”贸易与财富教会领头的祭司说道。“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些以外，你们还有没有找到其他的什么超凡物品。”
    “能不能不要打哑谜？”兰伯特先生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生气了。“你们能不能把你们要找的东西具体描述一下，而不是现在这样子模模糊糊的询问我们。”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丢的是什么东西？”贸易与财富教会的祭司露出了一个苦笑后说到，“丢东西的是我们一间从建立起来后就没有怎么清理过的杂物间，当时只发现门被撬开，从被灰尘上的痕迹看上去好像有人从里面取走了什么东西。不过因为没有清单的缘故，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丢了什么东西，而现在找你们也只是问问而已。”
    “以神灵的名义，我们会把我们在这次战斗中缴获的所有超凡物品列一个清单给你。你看一看里面有没有你们要的东西。”兰伯特先生说完之后拿出了纸和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时不时还询问劳伦斯河旁边的农业教会祭司补充。因为这次缴获的超凡物品着实不多，所以只用了半张纸就写完了这次全部的缴获。
    “的确没有。”纸条刚一写完，贸易与财富教会的祭司就接过了纸条认真的看了起来。不过他反复看了几遍也没在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少在宝物鉴定方面他还是信任兰伯特先生的，因为在这方面知识教会的祭司们水平可以算得上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了人了，至少在鉴定这种大路货超凡物品的时候不可能出现看走眼这一类事情的。
    “看起来那些海盗可能只是挪动了那个仓库里的东西，但没有取走它。也可能把那些宝物藏在了其他的地方。”贸易与财富教会的祭司放下纸条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到：“不过这次能迎回吾主的这一尊塑像已经非常好了，我也不应该去奢望太多。”
    “那么我们万一以后能够找到你们丢失的财富呢？”这个时候劳伦斯发出声音询问到，因为他想起了缴获的那一份航海资料。虽然在回程的船上他草草看了一下后并没有在里面找到什么和藏宝有关的字样，但也对其中的几段航程有点怀疑。
    “我想你们是可能是找到了航海笔记一类的东西，觉得可能会有海盗藏宝。”作为贸易与财富教会的神职人员，领头的那位祭司在劳伦斯一张嘴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了他要表达什么。“不过你们可能不清楚的是，真正的海盗和小说里的海盗并不一样，他们基本上不会去藏宝。”
    海盗这个行业是和海洋贸易同时进行的，某种角度来说，两者既有互相依存的一面也有互相斗争的一面。而这种纠缠贯穿了整个海上贸易的历史。所以贸易与财富教会的祭司对海盗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大部分海盗本身。
    因为迎回了神像的缘故，这些祭司们显得心情很好。所以在看到劳伦斯他们不解的表情后主动的向他们介绍了有关于海盗的具体情况。
    现在这个年代的海盗大体上分为两种，其中一大类和各个势力有关，这一类海盗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往往只是作为替那些国家和势力处理一些不方便明面上处理的事情。因此他们可以看作是黑暗中的海军，并不是今天讨论的范畴。
    而杀戮之雾海盗团则属于另外一种，他们就是航行在大海上的犯罪集团。参与者要么是被裹挟进去的苦力，要么是一堆人渣。
    可以肯定的说，这样一支团队内部掩藏着大量的矛盾。每一个成员都很难去信任其他人，而暴力，力量以及对不义之财的渴望是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仅有的纽带了。
    听到这里劳伦斯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因为他之前在战后搜索战利品的时候就发现海盗团的成员和自己的船上的船员们对于私人财富的保存理念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区别
    比如说在进取号的船长室里就有一个内部被分隔成了无数小空间的大型保险箱，每一名船员都很乐意在出海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贵重物品保存在这个保险箱里保证财富的安全，并不担心看守保险箱的船长把这些财富据为己有。
    而在那些海盗船上，每一个船员都会把自己的财富藏在船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或者是随身携带，根本就不敢信任船上的其他人。而在事后对俘虏的询问也证实了这一点，有不少俘虏都有因为藏钱不谨慎被其他人看见了藏钱的地方，结果一觉起来后所有财富都消失了。自然，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财富交由船长保管。
    另一方面，海盗这种职业虽然收益不低，但风险也是公认的。根据某些人的统计，一名海盗从上船到死亡的平均时间只有三年半。因此，他们往往没有什么储蓄的习惯。拿到钱后只要一靠港绝大部分的海盗就会在吃喝嫖赌中把这些钱挥霍一空。
    因为这两个因素，所以海盗们往往随身并没有多少财富，自然也不可能有制造出一处海盗藏宝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对于海盗们来说，手里握着财富不去花销而是藏起来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总会有例外的。”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为什么真正的海盗很少藏宝以后，那名贸易与财富教会领头的祭司最后总结到。“比如说这名海盗船长是一名堕落的黑祭司，那么他也有可能在某个地方把不适合随身携带的宝物藏起来。但这只能算是私人藏宝，与海盗们无关。”
    “那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他的私人藏宝点呢？”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么劳伦斯也就不那么遮遮掩掩的旁敲侧击式的询问了。“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那件从你们藏宝库流失的宝物呢？”
    “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就说明你们那个时候刚好获得了吾主的眷顾。”财富教会那名领头的祭司微笑着说到。“到时候，无论是你们愿意把那件东西交给我们并从我们这里获得奖励还是留着自己用都是神灵的意愿，我们都会尊重你的想法。”
    “如果这样就好了。”劳伦斯对对方的回答很是满意，这代表着自己如果真的找到宝物之后可以直接把这个东西塞进自己的腰包，不至于出现那种花了好大力气找到了宝物，结果突然又蹦出的某某某说这个东西是他家的这种糟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