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蒸汽时代 - 290 交谈

    第一支舞曲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就是五六分钟左右。随着竖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后，乐队停止了演奏，接着大厅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皇帝陛下和皇后在跳完第一支舞之后向大家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房间。作为这次舞会的主人，他们自然知道自己如果在这里的话年轻人们根本就放不开。所以在完成礼节上主人必须的领舞工作之后干脆利落的离开了大厅，把空间交给了年轻人们。
    “好了，我去——休息一会儿。”本身就不怎么喜欢跳舞的劳伦斯见状也直接向自己的舞伴含糊的解释一句后独自一人离开了大厅中央，根本不顾那个长的挺漂亮的临时舞伴眼睛里露出的那点明显的不舍。
    离开了舞池中央的人群后，劳伦斯来到了位于大厅边缘的长桌边上。这些长桌上全都铺着绣着美丽金色花纹的白色亚麻桌布。上边摆放着各种美食，美酒以及顶级的雪茄烟。只不过让他觉得有些震惊的是，他居然在雪茄烟的边上发现了五六个金壳打火机。
    “这是打火机，一种来自新大陆的小东西。”就在劳伦斯琢磨自己的产品什么时候居然都流行到这边皇宫里的时候，尤金亲王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用起来比火柴好多了，唯一的不好就是产量太低，我们是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等到这一批东西。”
    “没办法。”劳伦斯耸了耸肩说到，“谁让你们这边订购的打火机全都是顶配，上边这些珐琅彩的皇室标志可全都是需要手工烧制出来的，成品率并不高。半个月能交齐货已经是一个很快的速度了。”
    “你怎么——你和打火机的生产厂商有关系？”听了劳伦斯的话之后，尤金亲王很快反应了过来问道。“这是我们驻白鹰联邦雄鹰堡领事馆的总领事弄来的东西，听他说，这种东西在新大陆也只是刚刚在上层流行开。”
    “没错，从我发明出这个东西到开厂子卖也就是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劳伦斯说到，“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能流传到这边的宫廷里。”
    “你果然是个天才，从各个角度都可以这么说。”听了劳伦斯的解释后，尤金亲王拍了拍劳伦斯的肩膀笑着说道。“对了，你怎么不去跳舞呢？要知道，对于贵族们来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事情是不可缺少的。”
    “我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而已，而且我又不是贵族。”劳伦斯看着舞场中央那些欢快跳着舞的男男女女们说道。“再说了，你不是也只是跳了开场舞就出来了吗？”
    “也对。”尤金亲王脸上露出了笑容，在他眼里劳伦斯和他一样都是在某些方面颇为天才的人物，所以有自己的坚持和选择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事情了。
    “既然咱们都不跳舞，那就别呆在这儿了。”各自喝了一杯香槟后尤金亲王提议到，“咱们可以去隔壁玩玩射击。”
    “听上去不错。”劳伦斯点了点头，因为不跳舞却站在这舞场边上显得实在是有点傻，但作为第一次参加宫廷舞会的人，他还是有一点点担心。“不过我们就这么走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这种皇室私人舞会本身就是让大家在放松的条件下互相交个朋友的，又不是军队里的哨兵指定位置和时间不许离开。”经常进入皇宫参加这类舞会的尤金亲王对这一类事情处理的非常游刃有余，“你看，那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准备出门去花园里面逛逛。”
    劳伦斯看了一下尤金亲王手指的地方，结果刚好看见一对男女挽着手从大厅侧面的一扇门走了出去。而从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刚好能看见那是一扇通往晚上也灯火通明的花园的小门。
    “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劳伦斯神态放松的耸了耸肩，然后跟着尤金亲王从刚才进来的那个门里面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后尤金亲王对一个男仆说了几句话，那名男仆就带着他们两个顺着走廊一路向前走去。然后打开了走廊侧面的一扇门。
    这间室内射击场和劳伦斯想象的并不同，要比他想象的小了不少。开始他还以为这间房子的墙上有什么防御性的魔法，但等仆人把枪递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事实和自己想的事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递上来的手枪使用的子弹非常袖珍，甚至可以说这种子弹和正常的子弹完全不一样。虽然是一体式的弹药，但看上去非常简单。就好像是在普通弹药底火上直接加了个弹头。
    “这东西肯定没有咱们平时见的那种子弹有劲，也就是个玩具而已。”尤金亲王拿着一把手枪到，“不过在这种时候想要射击也就只有这个东西能让我们玩了。”
    不过说是一起到这里射击放松，实际上是尤金亲王希望能够借着这个机会与劳伦斯讨论关于迫击炮特性与使用以及军队内部建立紧急医疗卫生体系等一系列话题。毕竟这一类刚才被舞会开始打断的话题并不适合在大厅里或者是花园里讨论。
    聊天开始之后，劳伦斯发现这位尤金亲王属于一名久经实战的职业军人。因此对自己在聊天过程中下意识带出的某些上辈子观点颇为赞同。比如尤金亲王就很认为劳伦斯提出在热兵器时代的军队核心是火力密度而不是人力密度这一点在现在是非常正确的观点。
    也因为聊到这里，尤金亲王开始向劳伦斯吐槽现在军队里有不少人脑子还在几十年前，整天想着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
    不过这种想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比如之前叛乱的禁卫军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能密集的挺着刺刀向皇宫冲锋，结果被尤金亲王带领的少数抵抗者轻松的挡在皇宫围墙外那么长时间都打不进去，同时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正当两个人打完一轮后把枪放在吧台上靠着射击室里的吧台一边聊天一边喝着饮料的时候，射击室的门开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走了进来。
    “陛下，您怎么过来了？”听着尤金亲王的声音，坐在他对面的劳伦斯赶紧回头。结果看见约瑟夫一世皇帝推开门走了进来。
    “向您致敬，陛下。”劳伦斯和尤金亲王同时向皇帝鞠了一个躬，接着尤金亲王询问道：
    “请问您到这里来是？”
    “啊，我是来看看这次平定叛乱过程中做出巨大贡献的英雄们。”皇帝陛下虽然50多岁了，但看上去非常精神。“多亏了你们的奋战，这场叛乱才能如此简单的结束。”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陛下。”劳伦斯和尤金亲王同时微微点头表示敬意，然后注视着皇帝走进房间。
    “好了，我的尤金侄子，你先暂时回避一下吧。我和劳伦斯先生有点话要说。”因为叔侄之间的关系比较亲密，所以约瑟夫一世皇帝直接说出了自己过来的原因。
    看着尤金亲王和两名仆人从房间里退出后关上了门，劳伦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皇帝身上，同时全身肌肉紧绷。因为他真的不知道皇帝有什么事情需要找自己面谈。因此觉得格外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