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蒸汽时代 - 257 新的死亡

    劳伦斯跟着兰伯特先生来到伯爵府主楼的客厅中的时候发现两位穿着纯黑色袍子，腰间挂着战锤的裁判所审判官已经坐在那里了。相互打了招呼并自我介绍了之后，劳伦斯被留了下来代替那些被赶出去的仆人为大家沏上了茶。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两位审判官相互对望了一眼，接着那位年长一些的审判官看着兰伯特先生说到：“请问你对你的那两个侄子了解多少？”
    “除了名字和年龄以外我几乎什么都不了解。”听了审判官的问题之后兰伯特先生有显得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作为神职人员，我对你们有一定的了解。同时也相信你们一定会在来之前就把我彻底的一边。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我自从离开这个家后和家里联系非常少，自然不了解我的侄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甚至我对于侄子相貌的了解都是每年冬至节前的时候通过收到我哥哥信件中带着的素描了解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们真人长什么样子。”说完兰伯特先生拉了拉他的祭司袍露出了胸前的圣徽。
    “原来是这样。”在看见兰伯特先生胸前的圣徽之后两位审判官立刻变得和蔼了不少，“我们当然知道这些，同时也相信你说的这些东西，刚才问你的那些问题都只是例行询问，请不要把这个挂在心上。”
    “当然不会，我知道你们的办事流程是怎么一回事。”兰伯特先生微微点了点头后说到，“不过你们既然问到我这个问题的话，那么能不能现在告诉我我那两个失踪了好几天的侄子去哪里了？我相信你们既然能找我问这个问题，那就说明了你们肯定找到了我的侄子们，至少是有关我两个侄子下落的准确消息。”
    听了兰伯特先生的问题之后两位审判官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过去的严肃，接着在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那位看上去年轻一点的审判官用一种很沉重的语气说到。“我们的确在今天凌晨从那处猎场附近的一处山谷中找到了您的那两位侄子，但他们已经全部都去世了。”
    “没有尝试复活吗？”兰伯特先生询问道，虽然复活服务对于普通人来说高不可攀，但是对于他们这样有足够底蕴的世袭贵族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享受不起的服务。
    尤其是推算过时间之后，他发现自己的两位侄子理论上来说哪怕从一开始就死亡被找到的时候也还在复活的时间里。所以他才向那两位审判官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不过审判官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表情一下子变得暗淡了不少。
    “我们没能尝试复活您的两位侄子，那是因为——”说到这里审判官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那是因为您的两位侄子在发现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头颅，所以我们——”
    “我知道了。”兰伯特先生举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将几滴清亮了茶水溅了出来。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下来把茶杯放在了桌面的茶碟上后低下头说到，复活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尸体保持完整，很显然，失去头颅的尸体是无法复活的。
    “请节哀。”两名审判官也同时低了一下头表示对死者家属的慰问，整间客厅一下子安静到落针可闻。直到在旁边的劳伦斯打断了这种尴尬的寂静。
    “我能问一下我的那两位堂弟是怎么去世的么？”劳伦斯向这两位审判官询问了起来。“或者说他们的尸体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现的吗？”
    听见劳伦斯的问题之后，兰伯特先生也抬起头盯着对面的两位审判官，很明显，他也希望能够从这两位审判官的嘴里面得到更多的消息。
    “是的，你的那两位堂弟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现的。我们当时甚至动用了内部的法师借助某样魔法道具释放预言类法术都没有找到，最后是巡林员在巡逻的过程中发现带的那条狗有奇怪的反应于是追过去看看的时候意外找到的。”那明显的年轻一些的审判员说到。
    “而且我们在那个坑里面发现的并不只有你的两位堂弟的尸体。那处被遮掩的地洞中我们从中找到了五六百具失去头颅的尸体，有些非常新鲜，但也有一些已经彻底的白骨化。根据我们的检查，那些死者们的死亡日期从几天前到二三十年前的都有。”
    “这听上去怎么和某些邪教祭祀那么像啊？”劳伦斯一下皱起了眉头，像这种不合常理的人员死亡往往会牵扯到一系列与下层位面有关的后续问题。
    “是的，在现场我们的确检测出了和下层位面的某个强大存在有关的祭祀痕迹。很明显，在场所有的死者全都变成了对下层位面某位强大存在的祭品。”年长一些的审判官说到。“这么做也让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困境之中。”
    因为在这样的献祭中，死者的灵魂会被直接奉献给那些下层位面的强大存在们。这样一来，亡灵系的通灵魔法，招魂魔法自然不可能召唤来死者的灵魂。而另一方面下层位面本身的力量也阻止了那些预言类的魔法产生效果。
    “这的确是非常麻烦。”劳伦斯摇摇头，因为这个世界本身的缘故，所以侦查案件的时候也会在某些程度上依靠那些超凡力量。而如果去除超凡力量帮助的话单单凭借着那些类似于劳伦斯上辈子19世纪中叶水平的侦查手段很难找到足够的线索。
    “不过根据对于抛尸现场的检查，我们认为你的那两位堂弟并不是向事情表面显示的那样由于被邪教徒当做祭品杀死。”说了一大堆令人沮丧的信息之后，那名年长一些的审判官向劳伦斯和兰伯特先生两个人说起了他们之前调查出的一些成果。
    “不是在打猎的过程中不慎遇到了邪教徒后被邪教徒杀死的吗？”兰伯特先生有些疑惑的询问到，因为现在所有的证据看上去都指向了这种可能。哪怕从理性的角度上来说他们死去的这个时机实在是过于巧合了一些，以至于给人感觉像是被特别安排的一样。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那位年长的审判官非常认真的说到，“很多过度的巧合并不是真正的巧合，而是某种故意安排的结果。在这种思路的指导下我们检查了那个堆积着大量尸体的地洞，结果发现你的那两位堂弟是在其他地方被祭祀杀害之后被抛尸在这里的。”
    “我们追踪到了你的堂弟们遇害的那处邪神祭坛，并彻底清理干净了那一批邪教组织的成员。不过我们意外的发现之前杀死你堂弟们的那几个邪教徒全部都神秘失踪了。”
    “失踪了？”兰伯特先生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样的情况不由让人想起杀人灭口这个词。尤其是在询问了审判官后得知那只是供奉无底深渊的某个半神级巴洛魔的弱小邪教，理论上来说并不会寻找类似劳伦斯的堂弟们这样看上去就会引来一大堆麻烦的人作为祭品。
    “是的，我们认为是幕后主使者将他们清理掉了。”年长的审判官说到，“所以很抱歉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找到那些真正的凶手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