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开黑店 - 第36章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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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怡情楼的白香雪摩挲着手中的荷包,素色的底子上绣着一丛蔷薇,不同于时下的满绣,这上头只用丝线勾勒了轮廓,蔷薇花却像真的一样。
    这应该不是用来打赏的荷包,更像是主人自己用的,也就是说那位小姐给她添妆只是临时起意?
    她打开荷包,从里面倒出四枚金叶子,事事如意吗?
    白香雪把玩着金叶子怔愣起来。
    金九音挑了几本话本子,这个时代的话本子不仅数量少,内容还单一,自然没有现代的网络小说好看。
    但反正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聊胜于无啦!
    她又挑了作画的颜料和画笔,心血来潮突然手痒了,今年的美人图还差了三幅,到了京城怕是静不下心来作画,还是在路上画完吧。
    从书铺出来一路迎着路人的目光往回走,长得太好看了就这点不好,尤其是她这种不爱戴帷帽也不爱坐马车轿子的人呃,就算这样她还是希望自己好看。
    拐过一条巷子,前面突然窜出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一边跑一边扭头往后看,好像有人在追他。
    他慌里慌张的连撞了几个人,有人就大声喝骂,“急着投胎去?臭乞丐。”
    金九音见状,往旁边让了让。沉鱼急忙也避让,还是被他狠狠的撞了一下,她哎呦一声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手上东西全落了地,她顾不得疼,慌忙去捡。
    金九音见状,朝着乞丐的方向追了两步,一伸手把人拽住了,一扯一甩,把人扔在了地上。
    乞丐吓得嗷嗷直叫,“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见,不要打我,对不起,对不起。”想要爬起来。
    金九音上前一脚踩在他手上,“拿出来!”
    乞丐尖叫,“饶命,饶命,小姐饶命!”另一只抱着头,惊恐不已的样子。
    金九音乐了,“演得挺像的嘛,戏精附体这是,不过很可惜这都是姑娘我玩剩下的!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拿出来!”冷着脸,脚下用劲。
    乞丐叫得更惨了,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句,“小姐饶命!”
    巨大的反差落在路人眼里自然纷纷指责金九音,这姑娘也太得理不饶人了吧,不就是撞了一下吗?
    巧得很,韩靖越和他的亲随也在场,亲随严黑小声道:“主子,她就是和林四爷一起的那个嘴毒姑娘。”
    韩靖越有些意外,意外这姑娘生的如此漂亮。不过若他没有看错的话,之前在客栈门口和青楼女子说话的姑娘就是她。眼下蛇蝎美人自古有之啊!
    庆宁侯府的人吗?果然是一脉相承。
    他的眸中闪过厌恶。
    金九音猛地抬头,迅速捕捉到了这抹厌恶,狠狠的瞪回去,“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小小年纪心肠如此狠辣,你家里人就是这样教导你的?”韩靖越冷声道。
    “关你什么事?”金九音嗤笑,表情无比讽刺,林崇渊也好,这位路人甲也罢,怎么都喜欢管她家里人怎么教导她?站在制高点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充什么正义使者?
    “他撞倒了我的丫头,连句道歉都没有,还偷了我的东西,我教训他一下怎么了?”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眼瞎呢?
    乞丐立即喊冤,“没有,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敢发誓,我要是偷了你的东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严黑看不下去了,“你听到了他没有偷你的东西,不过是撞了一下,你至于要废了他一只手吗?”
    金九音冷笑,“他当然没偷我的东西,他偷的是我丫头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不信,不信可以搜身。”乞丐趴在地上,悲愤欲绝。
    “你以为我不敢搜吗?”金九音看穿乞丐的心思,两手指一夹从他裤腰里拽出一个绣兰花的荷包,“这总不是你的吧?”
    沉鱼惊呼一声,“我的钱袋!”低头朝自己腰间看,空空如也。什么时候丢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接着。”金九音把荷包抛给沉鱼,冷冷的斜睨韩靖越,眼底讽刺更浓了。
    韩靖越没想到这乞丐还真是小偷,脸有点疼,不过他面瘫,倒是看不出来。
    严黑也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地上的乞丐一骨碌爬起,兔子一般窜远了。
    金九音冷眼瞧着,并不去追,只狠狠的瞪了一眼韩靖越,招呼沉鱼,“走了。”
    “哎,哎。”沉鱼应着,捧着手里的东西跟在后面。
    “糟了,我的玉佩。”韩靖越突然脸色一变,十分懊恼。
    严黑脸色也是一变,恨声道:“那个乞丐,该死的,我去追他。”
    金九音迅速转身,把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扬眉吐气,哼哼的送他们两个字,“活该。”清脆的笑声逸出,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叫你充当正义使者,叫你多管闲事,叫你是非不分,活该被偷了玉佩。
    真是大快人心哪!
    “算了,也不值钱。”韩靖越喊住严黑,他在回忆那乞丐是怎么偷了他的玉佩的,乞丐并没有撞到他,他撞到了严黑,自己伸手拉了严黑一把,乞丐应该就是趁他分神之际偷的。
    他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连个不入流的乞丐都能从他身上偷东西了。韩靖越拧着眉头反省。
    “主子。”严黑一脸愧疚的表情。
    韩靖越摆摆手,“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他的脸微热,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看来这段日子他的警惕性放松了不少。他身上从不佩戴饰物,那块玉佩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挂上的,成色瞧着很好,其实并不值钱。因为不习惯,所以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玉佩不见了。
    若是那个乞丐不是偷东西,而是要他的命,今天是不是就得手了呢?
    韩靖越心中一凛,整个人如刀锋般冷峻。
    不,绝对不能再出现类似的疏忽了。
    今天的事算是给他一个警钟,虽说那个姑娘并没有错,但他还是不喜这样张扬狠戾的姑娘。
    女子,应该以贞静柔顺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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