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 - 第139章:段颖

    玉州丐帮总坛，李大瘸子很奇怪，这凌长风来安西究竟干什么？据跟踪探子汇报，从进安西地界开始，这伙人没有任何异常，就是说根本看不出来凌长风此行真正目的。可没有目的他来安西干屌？闲的发慌来大漠度假吗？除非目的不在玉州，问题是关外又有什么事情能值得太师府注意呢？
    “来人，去请何大人来总坛”。
    “是大长老，额……”
    见弟子欲言又止貌似还有其他事，“嗯？还有何事？”
    “禀大长老，今早那个姓尤的又来了，不过大长老在学堂看望小少爷，我就打发他回去了。”
    尤刚？李大瘸子早知道他女婿来到安西，只是一直不想见他。这小子身为洪州刺史，就算赣州府被粤军攻破，他也可以回京城找宋德礼另谋职位，何苦千里遥远跑到安西来呢？听说路上还受了不少苦，到安西后丐帮也没有收留他，为谋生路一直在新州棉厂做临工。身为老师他李大瘸子知道这小子能耐还是有的，主要安西政府看不惯这种人，你贪污也好、受贿也罢，指望什么上位不比靠女人强？抛妻弃子最惹人骂。孔凡兵败赣州府，十万大军被打散，连自己也战死城门口，那孔瑗听到父亲战死一时间接受不了，如今神经兮兮的也被他一并带了过来，还算剩下点良知没有抛弃孔瑗。唉！自作孽，不可活，见见就见见吧！
    “尤刚什么时候过来的？现在人在哪里？”
    “回大长老，过来有些日子了，从大长老去京城那天起到现在已有数月之久。此人一直在新城大湖帮仓库做临工，离玉州不算远，要过来的话也只需半日，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去大湖帮通知他过来？”
    李大瘸子点点头，“嗯！不要声张，派马车过去。顺便告诉大湖帮帮主，还想在安西混，就把尤刚在大湖帮仓库工作的消息全部处理掉，不然他大湖帮就等着搬家回内地吧。”
    弟子眼珠转转，疑惑道“大长老若不想姑爷现身安西的消息走漏，何不……做掉大湖帮的某些人？”
    李大瘸子摇摇头“没必要，大湖帮虽说是个小帮派，但能来我安西做生意那就是给安西面子，都是为了钱，做掉他们反而显得我安西招商计划没诚意。况且因为这事就要牵连无辜闹出人命，与我安西政策不符，给个暗示就好，想必那大湖帮主还明白什么叫商不与官斗，政治这玩意不是什么江湖势力都能碰的。”
    “懂了，既然姑爷对大长老有用，那属下立刻派人把他接过来。”
    “嗯！自我走后帮内还有什么事情没？过几日我得去大漠一趟，有事现在说。”
    “有，汉江支流下游一带闹水患，邓州长老和金州长老想让总坛拨些钱粮赈济灾民，您看是否……”
    李大瘸子头疼了，这还没到雨季就有地方闹水患，而且十几年来每年都是如此，虽然都不大，可在小那也是灾呀！袁桐那预测难道还真是不成？帮主去卢龙几个月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耶律神武救出来没有，看来去大漠前得找杨开商量商量才行，一旦闹水患，粮食绝对是天价，估计还是有价无市。“灾情如何？波及人口有多少？”
    “两州加起来大概三万多户，主要是洪水排不出去，老百姓无法继续下一季耕种。”
    “三万多户？这么多？两州官府没做些什么吗？”
    “做了，可国舅府拨的那点钱还不够排水费，粮食更不用提，煮粥都不够吃。”
    邓州、金州，最不应该发生水患的两大州竟然也能出现这么大灾情，而且还是一个靠近京城，一个靠近洛阳。国舅府能拨点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是丞相爷的地盘，自己地盘都能一毛不拔，看来武帝陛下资金可能扛不住多久了。想想回答道“三万多户差不多十几万人口，两州分舵想必也穷的叮当响，拨一百万两过去，让他两省点花。还有，一定要让灾民知道，救济他们的是我丐帮，不要明目张胆放粥，免得再让宋德礼那老狗算计。”
    “是，属下明白，定会让灾民知道，我丐帮才是救他们于水火的三清爷。”
    “呵呵！什么三清爷，咱们丐帮既不信佛教也不信道教，咱们只信帮主。”
    “是，帮主就是三清爷，属下告退。”
    李大瘸子笑笑“臭小子……知道的也太多了，这些分舵长老现在给总坛送的人一个比一个聪明，都是从哪找的？”
    呵呵！分舵长老也想要效绩可好？给总坛送人差了能行？那还不是一个比着一个，秀才举人不好招，可机灵鬼还是不缺。能进总坛办事那是荣幸，要明白丐帮可是跟安西政府同体，巧不巧还能混个官当当，赵春三就是例子。像早期从丐帮挑进军中的弟子，现在哪怕随便站出来个最低都是队长级，像高的混到校尉、都尉的也不少，在高混到旅团长的都有，就是很少而已。而且官府从丐帮总坛挑出来的行政官也不少，大多都是各分舵送来的最优秀弟子，有机会读书、有机会学习、更有机会做官当将军，能来到总坛的弟子哪个不是挤破头表现自己哦！
    李大瘸子没在分舵待过肯定不了解，其实在各大分舵，弟子争这来总坛的名额都算大事中的大事，考核不过关根本来不了。每次送来的弟子那都得经过分舵重重考核，从上千弟子中杀出来的分舵精英，脑袋转不过来弯还能行？
    (让何成风来总坛不用说是因为凌长风的事情，那么让尤刚来总坛又是因为什么呢？让大湖帮闭嘴，又让丐帮抹除尤刚出现在安西的事实，想必事情绝不会简单，当然，让尤刚来安西做事肯定是不可能的。先揭过，后面继续。)
    ……
    ———
    段颖来到安西也有两月之久，奈何到了安西后连一个正主都没见到，那什么大都护说是在内地，而她那未谋面的丈夫却又在大漠，真不明白父王让她这么早过来干嘛！
    她姑娘家肯定不知道来这么早干嘛。段隆贞总不能跟她说先去安西做人质吧？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不抵押点东西刘毅能信他才怪，拿了东西翻脸不认人他找谁说理去？是不？其实在段隆贞心里对这份亲事并不后悔，南诏在他兵败那天起就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左右都是灭国，归顺安西反而还能借着安西政府的力量慢慢恢复南诏国力，被西蜀侯灭亡可就一点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也明白安西政府肯定不会给南诏政权崛起的机会，但事无绝对，万一安西政府在大魏内战中败北呢？不管南诏日后还有没有摆脱被人控制的机会，民生都要先恢复过来才行。有没有机会他都看不到，既然权利已经还给了隆睿，有没有本事摆脱安西控制，只能靠他自己。
    说实话段颖开始是不想来的，和亲也该是皇帝皇子之类的吧？哪有让她一国公主去跟个将军和亲道理？而且还是个名不见经不转的将军，长这么大她连听都没听说过那啥杨承雨。父王说那是大魏九杰，可大魏九杰中哪有个姓杨的？原本她心中最理想的夫君就是新越国太子，父王也有心把她送去新越国和亲，可结果父王兵败时新越老王却趁机出兵攻打南诏，害得父王老伤新病同时复发，两国也从十几年盟友关系变成了相互攻伐的敌人。
    小时候父王跟她说过，婚姻会由她自己做主绝不逼她，可如今父王却又出尔反尔把她嫁到大魏和亲。之所以没有反抗是因为她心里明白，现在的南诏国太需要外援了，父王若不逼到绝境肯定不会打她主意的，身为南诏当权者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国民受苦受难而不顾。既来之则安之，只希望那位夫君在大魏分量不会很低，让她能为南诏国民谋取更多的利益。
    送她来的那位何大人说夫君在安西没有住宅，让她先跟两位夫人住段时间，等庭州府竣工后会派人把她送过去，也不知道那庭州府到底啥时候才能竣工。不过住这小院也蛮好，环境优雅还清净，两位夫人四个丫鬟，加上她的人一共不到十个。送亲护卫队都被何大人安排在了指挥部外面，说什么这指挥部没有军部同意任何外人都不能进入，不然被玉州巡查队剿灭的话都只能自认倒霉。她是不明白这城外一处破大院能有什么秘密，进来还需要军部同意，搞得好像安西军总部似得。
    呵呵！她还真猜对了，这原玉州老军事指挥部可不就是安西军总部嘛！虽然就几个女人住在这里。何成风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若问玉州哪里最安全，除了这老军事指挥部还有其他地方吗？北有玉门关北方军塞，东有玉州五大酿酒厂巡逻队，南有玉州城卫军巡查队，西有……额！西貌似啥都没有，拢西一带因为有个肃州，北方军塞巡查队把玉州以北全包了。
    望着窗外正出神时，“公主公主，快出来快出来，雪儿小姐和琪琪小姐来了。”
    ⊙?⊙嗯？听到婢女在外面瞎咋呼，关上窗子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院内婢女小菊就跑了过来“公主公主，快快进屋换身衣服。”
    段颖奇怪道“换衣服干嘛？”
    “哎呀！昨天奴婢不是跟你说了嘛，雪儿小姐跟琪琪小姐今天要带你出去散散心，公主去不去啊？不去的话小菊可就跟去了。”
    段颖这才想起来，赶忙走进屋里，“你这死丫头，咋不早提醒我？差点忘了今天要出去玩。”
    婢女跟进屋，边帮她换衣服边解释“早上顾着煮粥忘记了，呐！公主今天得穿这个。”说着右手提溜一红色小军靴，“漂亮吧？听说是驸马爷派人从大漠送过来的。这靴子子叫麓靴，只有安西出产呢！不过玉州这边都是牛皮，驸马爷送来四双都是天山雪麓皮做的，而且还是特制女款。”
    “天山？在哪里？也是大漠吗？”
    “不清楚，奴婢只知道驸马爷给公主带了好多礼物，有一半被人送去柳湖小院了。”
    得、听到自己的礼物被送走一半，段颖有些不小失落，“不是给我带的礼物吗？咋被人拿走一半？”
    婢女不假思索道“听雪儿小姐丫鬟说是有好多，整整两大车，但送到指挥部这里另一车就去了柳湖小院，剩下这车雪儿小姐跟琪琪小姐一起送过来的。好像其中还有驸马爷给她两带的礼物，不过她两还没来得及查看，送过来让公主先挑。”
    段颖手指戳戳下巴，这两位小姐究竟是什么人？咋夫君给我带礼物还得带上她们呢？何大人走时只说两位夫人，也不说清楚是谁的夫人。低头看看还在给她穿靴子的婢女“小菊，你跟那雪儿小姐丫鬟处这么久，有没有打听到这两小姐是谁的夫人？”
    小菊摇摇头“没有，我问过她们，可她们总是避而不谈，说是为了两位小姐安全不能谈，免得让坏人知道会对两位小姐不利。”
    “这就奇怪了，连何大人都不敢踏进这个院子，而她两却在这里住了两年。你说我南诏国在穷，可我终究还是南诏公主，不把我安排去大都护府反而把我安排在这大院里，好像这院子比都护府还神圣似得。”
    小菊帮她穿好马靴，走去衣柜拿衣服，打开柜子回头道“这事我问过，她们也不知道，这院子很独特，方圆两里内连只老鼠都进不来。公主看这院子周围连一个卫兵都没有，其实两里外不知有多少人马看着呢！隔壁酒坊厂长每天都得带着巡逻队过来转几圈，玉州巡查队晚上主要巡查地也是这院子周围，反正啊咱们住在这里那是半点危险都没有。”
    莫非这大院里还有啥机密不成？难怪何大人不让送亲护卫队进来，没有军部首肯任何擅入者进来都是死路一条，这院子怕是藏着安西军大秘密。可究竟是什么秘密？凭何大人在安西的地位都不能擅入，这秘密肯定不简单。“小菊，那车礼物回头分出两份给两位小姐送去，明白没？”
    “哦！知道了，走吧公主，两位小姐在外面等着你呢！”
    “嗯，走，逛街、骑马、玩耍，这两月可把我憋坏了，定要好好玩玩。”
    ……
    她还真会想，这破院子能有啥大秘密？也就剩些安西军崛起资料罢了，真正的大秘密全在山城。军部对这院子重视完全是因为这里乃安西军曾经的总部，更是大都护住址所在，破败是破败，但大都护的家哪怕在破败那也是安西军核心基地，况且还有两位夫人住在里面。目前玉州内地剩下唯一一个将军就是余坤，他哪敢让两位夫人在他眼皮底下出现危险？胡斌也是安西政坛老人，当上玉州刺史后更不可能让指挥部被敌人潜入，他还害怕指挥部内有啥秘密资料被敌人得到呢！(主要都是因为这院子是大都护私宅罢了)
    ……
    ———
    杨承雨送来的礼物加起来大大小小上百件，啥玩意都有，玩的、穿的、吃的，杂七杂八塞了满满两大车。王四回来时候见他把沙鼠、漠蛇之类活物都往里塞，愁的头疼，走到半路全给丢了，人家南诏就是山区，啥野味没吃过？
    三姑娘站门口望着满满的马车不知如何下手，琪琪跟小雪之所以把马车赶过来让段颖先挑，就是因为她两也找不到自己那份礼物。
    段颖看看马车“这……，两位姐姐不介意的话我看还是回来再挑吧！”
    小雪跟琪琪集体点头“驸马爷送的自然由公主做主。”
    “两位姐姐还是别喊我公主了，我姓段名颖，在南诏父王跟王兄都喊我小颖，两位姐姐也喊我小颖就好。”
    琪琪微微一笑，伸手指指雪儿介绍道“陈雪，小名雪儿，公主称呼小雪或者雪儿皆可。我姓殷，叫琪琪，公主直接喊我琪琪就好。”
    见两姑娘性情如此随和，段颖有些尴尬，刚住进来时还以为这大院内只有她一人，要不是小菊遇到雪儿那丫鬟她还不知道，原来除了她之外竟然还有两人住在这里。也怪这大院建造奇特，外面看似一个整体，可内部却分布四排小院落，每排小院落还都有捷径通向大门，各院落中间还是个小河流，通向大院落中间的池塘，东西南北四个大门的互通之地就是池塘中心那座小桥。小雪跟琪琪是住在池塘东院落，她却是住在池塘北院落，正好背对背，住进来一个多月都没遇到。
    其实这院子构造一点不奇特，因为建造之初就是作为军事指挥部用的，建造那么多小院落是留安西军官夜间开会住宿所用。正院只有一个，就是她段颖所住那处大院内的大院，客厅、会议室啥的一应俱全，其他小院落可没有会议室。说是小院，其实一点都不小，只是指挥部大院占地比较广，小院处于内部就显得小了点，客厅坐个几十人还是没问题，不然刘毅也不会想着把它改成安西学府了，不够大它能做学府？
    段颖觉得尴尬主要就是知道院内还有其他人时没有去拜访，“两位姐姐请原谅，小妹住进这里两月都没有前去拜访，两位姐姐拜访我时还被我拒之门外，真是惭愧。”
    听她这么说显然有些道歉味道在里面，小雪没说话，琪琪还是很懂事“哎呀！公主无需如此啦！背井离乡跑那么远来到安西，心中难免有些情绪，能见到公主这么快适应我们都很开心。算了，不提这事，走咱们去逛街，带你尝尝我们安西小吃，保证让你不后悔嫁到这里。”
    “嗯！来这两个月了还没出去玩过，正好见识见识。”
    “嘿嘿！今天可不只咱们三个哟！还有两人要过来呢！”
    “谁啊？”
    “嘿嘿！待会你就知道了。走吧！”
    ……
    另外两人是谁呢？自然是秦语铭跟瑶儿了，秦语来安西就是要见见段颖，只是拜访几次都被段颖回绝，趁此机会肯定是要见上一面的。那么柳湖小院现在又是啥情况呢？
    此时柳湖小院门口，瑶儿挥舞着小拳头“该死的包工头，麓皮军靴竟然没送我一双，等回到玉州我非得揍死你。”
    “行啦！他哪知道你也跑来安西了？小毅前段时间不是送你一双白貂靴嘛？咋舍不得穿呢？”秦语铭边试靴子边回复
    瑶儿嘟嘟嘴“哼！这啥天气哦！穿那个还不得热死我。麓皮麓皮，气死我了。”
    门口：“哎呦！小瑶儿这是咋啦？谁又惹你生气了？给花姨说说，改天花姨帮你教训他。”
    得、刚跺完脚花姨就来了，“就是那个该死的杨承雨，麓皮靴竟然只带来四双，没我的份。”
    花姨恍然“哦……，天山雪麓，也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嘛！没事，等婵儿回来让她送你一车，想做啥鞋子就做啥鞋子。”
    “哎呀花姨……，根本不是这意思，我每次送去大漠的礼物从来都没落下过他，这王八蛋送礼物竟然把我落下了。等着吧！非让毅哥扣他工钱不可。”
    “呵呵！年轻人……，语铭门口有人要见你，好像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不过花姨还是要劝你，能不插手就别插手，男人的事情就该他们男人自己解决，你是江湖人，一天没有嫁到安西，就一天不要碰那玩意。”
    秦语铭抬头⊙?⊙“谁呀？”
    “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花姨只是过来告知一声。”
    “哦！”三下五除二把鞋子穿好，转身往门外走去……
    外面此时确实站着一人，没错，正是丐帮李大瘸子。见秦语铭出来，李大瘸子赶忙行礼“秦姑娘，老朽打搅了。”
    秦语铭有些疑惑，这老头大早上没事跑过来干嘛？“敢问李长老找我有何事？”
    李大瘸子犹豫道“额……是有件事需要秦姑娘帮忙，老朽斗胆问一句，秦姑娘如今武道境界处于小经脉多少条？”
    “嗯？此话怎讲？你们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难道还有你们对付不了的人？”
    李大瘸子摇摇头苦笑几声“呵呵！秦姑娘说笑，我丐帮若能对付得了还需要找秦姑娘帮忙吗？唉！照实说也不并是对付不了，主要是抓不住他，此人武功高强，要想跑路太过容易，找都找不到还谈何去对付。”
    ⊙?⊙：“哦？谁？”
    “合道门二长老凌长风，此人近日已潜入安西，怕是有什么企图，凭我丐帮高手很难逮住他。调动军队又有些小题大做，封锁关卡，盘查商队会搞得安西境内人心惶惶，无奈才前来柳湖找秦姑娘帮帮忙。
    凌长风？秦语铭在心中想了想，合道门跟她的蛇神教并无交集，虽说都不是名门正派，可合道门事实上已不算江湖门派，真正江湖人最忌讳与朝廷有牵连，参合进去容易，再想脱身出来可就难了。她蛇神教本就不是名门大派，若与合道门相斗绝对不是人家对手，况且人家还有太师府在后面扛着，连她大哥都是太师府的人，她又怎敢胡乱插手朝廷的事情呢？还有，就是她根本打不过凌长风。
    “李长老，不是我不想帮你，关键我也不是那凌长风对手。此人早已突破九十八脉，而我如今才刚入第九十脉，无论拼境界还是拼修为，此人皆在我之上，恕我无能为力。”
    “秦姑娘误会，老朽意思并不是要让姑娘与此人死斗，只是协助我丐帮拿下此人而已。只要能把此人逼到玉州驻军处，自有我安西巡查队对付，武功再高又如何，还能在我安西百具弩机下跑掉不成？”
    秦语铭摇头道“不，李长老也误会了，真正的高手又有哪个是简单角色？没脑子的废物连经脉都开不了，更何况此人还是通九十八脉的武道大师。若想拿下此人除非再来三到五个我，不然没办法。”
    李大瘸子不会武功自然不懂武道规律，习武者越到后期差距越大。正常情况通九十条经脉者在通九十八条经脉者面前，估计连二十招都走不过去，当然，想保住性命还是没问题。不正常情况，同样是武道大师，有时候哪怕境界够，修为不足也是白搭，就像九剑当初救王老狗，那时的九剑跟凌长风一样也是九十八脉，可差距却不是一星半点，凌长风当时没跟九剑打是正确选择，真交手的话估计九剑一招就能把他劈了。通九十九条经脉者除外，那种高手有另一个称呼“武道巅峰大师”，离大宗师也就一步之遥，对付这种人武道大师根本不够看，要么群殴把他耗死。
    问题是现在秦语铭说她对付不了，这可咋办？让凌长风在安西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查安西资料，若真叫他查到什么东西那对日后的安西军将会很不利。眼下此人在玉州是走又不走、动又不动，天天在玉州各城乱转，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查什么。不知道那段家的高手能不能帮忙，哪怕去试探一下也好，不用白不用，等回南诏就是想用也用不了了。
    对秦语铭拱拱手“既然秦姑娘也对付不了，那老朽在另想办法，打扰了，告辞！”
    秦语铭回个礼“李长老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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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语铭不出手，他又想找的段家高手去试探？那段家高手又是不是凌长风对手呢？能被段隆贞派来护送段颖，想必功夫不会差，可段家的人段颖不开口，李大瘸子能不能请得动呢？先揭过，等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