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 - 第126章:会合3

    前期有说过安西统治区需要大改，具体实行也只实行了很少一部分。比如设州城，青海湖以南建了两座新城，皆是靠近曲河(黄河)上游，因距离鄂陵湖和扎陵湖(后统称柏海湖)比较近，外族人较多，所以刘毅设新城区为玛州。处于西北边的沙城，为突出那是条阳光大道(赚钱路嘛！肯定够阳光)，设沙城为沙州，改沙城关为阳关。北方军塞靠近漠河，而且又正好卡住草原大门，位置也是处于玉州西北方，所以就设北方军塞为玉门关(因是草原门户，在北方也确实是个大关卡，设关没啥错)。出了阳关后第一站肯定是欲神国和车迟国，安西统治时间也是比较早，遂两国合一设西州。拓拔宏宇的镇州刘毅为了架空他，曾经那个小原集将是以后突族经济中心，所以又设了小原集为伊州。其他地方目前为止还没有设州，主要是安西行政人才太少，安全线以东面积又太大，漠南战争一日不结束就一日不稳定，提前设州也没多大意义。不管怎样，大漠地盘是必须要控制到位，事关安西财政命脉，哪怕永远不去中原，大漠也绝不能丢。
    其实在他心里很想把整个草原都打下来，天然养马场，若能占据整个草原，那日后与强敌野战绝对拥有高压制优势。之所以这么想把耶律神武带回来也就是这个原因，在秦州时听那幽州瓷商所说夏辽战况，他有种感觉，东夏可能有个天大的阴谋正在向北辽靠近，更有个绝顶战略家在帮东夏默默策划一切。此人他不知道是谁，能让耶律神威夹着尾巴逃跑，这人能力肯定非常强悍，强悍到北辽最杰出的年轻一辈在他手里就像小孩子一样。他想拿下整个草原，东夏也许才是最大的障碍，而那人就是他进军草原最强劲的对手。
    呵呵！其实他自己也同样不简单，仅仅因为一场战争就能推理出这么多事情，这若是让东夏那位知到怕是也得惊掉下巴。耶律神威能力很强，不管是治政方面还是领兵方面，和大魏九杰比的话，就算排不到前三，排个前五还是没问题。奈何，被东夏那人随随便便下个套就差点着了道，要知道排名第二的宋耀辉可还被苏梦然拖在东海上不来。也许排名并不能代表什么，可随随便便下个套就差点让当代人杰着了道，这实力差距可想而知。
    让李大瘸子前往京城见魏景民也是有他自己考虑，一：皇城军战斗力比蜀军差很多。二：失去东都也就失去了战略纵深的后路。三：全国近一半州府财政都在两大执政手里把持着，虽说年前有政改收回一部分，可打仗打的就是钱，国库从元帝在位时就不是很宽裕。最后一点，四：安西太缺行政官。大魏学子统称读书人(也就是秀才)，可能是上千年四书五经熏陶的结果，儒家教育最是禁锢学子思想，什么天地君亲师、治国安天下等无一不是教导学子往迂腐化前进(中不了甲做不了官，还在一味读死书，其他啥都不会)。当然，中原帝国还就是希望读书人迂腐，不然士农工商，士也不会排在第一位了，帝国就指望这些读书人来稳固地位的(其实思想并不能改变贪污腐败)。大魏重农业，可在安西却正好相反，士农工商变成了士商工农，因为读书太过耗费钱财，士还是很少很少，两亿人口的大魏，农民要占百分之九十。刘毅也不是不重视农业，百姓不种地上哪有粮食吃？关键安西才多少田地？想重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说大魏学子迂腐主要就是这士农工商的排名，安西压根没有多少耕地，让他们主动来安西做官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么前期指望魏景民帮助也就成了必然，由皇帝亲自调任不信他们还能说出个屁话。安西缺人缺的连秀才都没多少，举人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开办学堂那也得有教书先生不是？如今魏景民孤军奋战，若此时给他吃个定心丸，当着满朝文武面表示安西站在他这边，那魏景民对安西政策还能不开放吗？更何况安西还不是嘴上说说，支持他军备就是最好的证明，也为了不让他那么快速倒台。(倒台太快对安西商路影响很大，李大瘸子去京城目的已明，此事暂且揭过。先看看那老几跟郭严谈的如何)。
    ……
    郭严跟李大瘸子在中原转悠小半年都没找到姑姑线索，他的路线规划中，原本是有东夏跟草原一行。奈何此时东夏跟北辽打的那么起劲，就算想去东夏也得等到日后才可以。李大瘸子提出先回玉州时他也同意了，想着先去玉州找找，没有线索在从西辽进草原，正好还方便。
    老李也对他说了，今天那所谓的“安西大都护”会到岐州，只是白天媳妇跟师妹非要出去玩，所以并没有留在客栈。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回来，结果两女人愣是拖着他逛到傍晚，等回到客栈内人家安西大都护早已等候多时了。因为客栈比较小，刘毅到来又让李大瘸子担心安全问题，所以就把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
    此时客栈二楼大厅内，“郭兄？”
    郭严看着他表情很是尴尬，这人年纪比他们小的太多了吧？虽说都是年轻人，可当今圈子里哪有这么年轻的？最小的秦钟都二十七了，他郭严同样二十有八，这安西大都护看面貌最多二十出头，能走到这一步还真让人意外。
    李大瘸子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啥，都是当代人杰，咱家都护大人论成就、年龄，当真完爆他们所有人。想笑没敢笑出来，只得给郭严介绍“郭公子，这位就是我家都护大人，傍晚刚到。为见公子一面，我家都护大人可是等候多时了。”
    郭严心惊归心惊，人家等候这么久，他自然不能失了礼节。双手抱拳“哎呀！真是失礼，在下因陪内人游玩，不知不觉就误了时辰，还望都护大人见谅。”
    刘毅赶忙摆手“诶……，不敢当，不敢当。郭兄乃东岛当家人，我刘毅又岂敢在郭兄面前称大人？你我同辈论交就好，兄弟相称也能体现出东岛与我安西双方友谊不是？可千万别以大人称呼在下，实在太见外了。”
    他不是不明白郭严为何自降身份，安西实力已入帝国前列，东岛目前连门面都还没有，两相比较自然有点强者为尊的意思。若是东岛力量超越安西，那他同样也会称呼一声郭大人，诚不诚心无所谓，表面文章得做到。
    转头看看李大瘸子“老李，既然郭兄已到，那咱们也不耽搁，让人速速开席上酒菜。”
    拍拍手掌“嗯，来人，让店小二速速上酒菜。”
    “是，大长老。”
    听到上酒菜，做旁边昏昏欲睡的淑婵立刻精神来了⊙?⊙：“啥？酒菜？要上好吃的？”说着伸手就把狐狸面具摘了下来，举起勺子直咋呼“好饿，我要吃，要吃。”
    吃就吃呗！你说你摘面具干哈？屋内众人看到这张脸无一不是惊为天人，连李大瘸子这老头都惊得愣住好一会。郭严更不用提，瞪着大眼，嘴里直嘟哝“这是仙女下凡吗？”
    身为女人的苗小婷跟李珺婉都被惊得不轻，想着这姑娘咋这么美？皮肤白的让人没法形容，配上这张脸，又白又嫩，估计捏一把真能掐出一滩水。
    “美人，真美人，男人克星呀！”苗小婷羡慕道
    李珺婉带着面纱也是点点头“嗯！真美真好看！没想到世间竟还有这等女子。怕是蜀山上那位也比不上她吧？让人羡慕嫉妒恨。”
    淑婵压根没了解啥情况，举着勺子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吞吞吐吐道“你、你们……为哈这样看着我？难道不让吃饭吗？”
    刘毅被她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自己长啥样还不清楚吗？还为哈看着你？若在大街上摘掉面具，在他感觉，从安西开十万大军还真就不一定能把她抢回来。李大瘸子望望他：“帮主，要不让主母把面具带上吧？这也太危险了点，若是民间传开，搞不好在内地要惹出大祸端。”
    点点头“唉！我知道。那个淑婵，面具带上吧，不然这饭没法吃了。”
    ⊙?⊙：“嗯？哦！忘了，寡人太饿，一时间没想到那么多。都怪你，非要这么晚吃饭。”说完重新拿起面具带上
    刘毅对郭严摇摇手，呦呵！没反应，正要起身过去叫醒他时。一阵怒吼声传来“姓郭的，是不是很美？魂丢了没？要不要帮你抢过来？”
    郭严还在那傻不拉叽点点头“要、要……”猛然回神，看到身旁那道吃人目光，“啊哈哈！开玩笑，呵呵！开玩笑。啥美人我郭严都不要，在我心里还是婷儿最美。”
    得、这话说得怎么听都有点口是心非，苗小婷气得拔剑就要砍他，“你个王八蛋，再美那也不是你的。还敢想着抢回来，我砍死你……”
    “别、别呀！婷儿你听我解释，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要相信我。”说着就往刘毅身后跑“刘兄、刘兄快救我，你搞出来的事情，你得帮我解决。”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解决？他咋解决？拿着菜刀跟个女人对砍？挡在郭严面前“嫂子别动手、别动手，郭兄是男人，有这反应很正常，没这反应那还算男人嘛？嫂子也不想自己男人是个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废物吧？消消火，先消消火。”
    苗小婷举着长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个美人很了不起吗？整天带出来显摆，迟早得被人抢走。”
    额？显摆？淑婵那是人不是物品，他有啥好显摆的？侮辱他可以，想侮辱淑婵？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嫂子最好想清楚在开口，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但你要是变相侮辱淑婵别怪我不客气。”
    “呦呵！还想杀我不成？别以为你是安西大都护我就会怕你？”说完还想动手，李珺婉赶忙上前拦住她“好了师姐，师兄都知错了你还想怎样？砍死他你要当寡妇吗？如今有外人在旁边，别给咱们东岛丢脸。”
    李大瘸子挡在刘毅前面，口气同样不善“哼！郭夫人，老朽不管你如何教训相公，胆敢伤了我家大人，我丐帮立刻就对七绝门开战，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郭严看气氛有点不对头，从刘毅背后走出来，来到苗小婷身边“婷儿，这次是我错了，别在外人面前落下咱们东岛面子好吗？要打要骂等回房随你处置。目前办事重要，我向你保证，日后哪怕就是遇到真仙女，我郭严若是多看一眼就让我不得好死。”
    其实苗小婷也就咋呼咋呼，真要砍他那也是舍不得，只是气不过刘毅吼她而已，从小到大只有她吼别人，哪有别人吼她的道理？郭严这次确实让她生气，不过也怪这姑娘长得太美，连她自己都被惊了好大一会才回神。转眼撇撇那位正在看戏的女孩子，收回长剑不在计较，“喂！敢问这位美女哪里人？在大魏我实在想不出哪里人能长成你这模样，真是人间祸水。”
    淑婵摆摆勺子，同样口气不善回复道“寡人哪里人关你何事？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凶的女人，还要拔剑砍自己相公，难道不明白什么叫温柔贤惠吗？是吧小毅子？”
    某人：“对对对，婵儿说啥都有道理，真不愧是女王陛下。”
    寡人？她这回答到叫郭严三人纳闷了，这世上还有女人当皇帝的国家不成？可这安西大都护又是从哪里把人家女皇帝拐来了呢？“刘兄，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抵抗力太差，第一次见面就让刘兄看了笑话，惭愧惭愧！”
    刘毅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看来郭严还算好的，包工头那货当初可是哭了一整天，就这到现在都还对淑婵念念不忘，老想着靠魅力把淑婵抢到手(此抢非彼抢)。对着郭严笑笑道“呵呵！人之常情、人之常情，郭兄无需觉得羞耻。都是正常男人，若说对美人没有想法，那不是阉人就是老人。”话音刚落，楼下店小二酒菜就端上来了“几位客官要喝啥酒？本店有两大镇店名酒，安西满腔火和湘州小辣椒。不过都是烈酒，客官不想喝的话那就只剩花雕了。”
    岐州也属西北，气候偏寒，大多客栈、饭店都是以烈酒为主，淡酒只有南方人爱喝。满腔火产自玉州酿酒厂，分军用和民用，酒名虽然一样，但浓度可不相同。安西军正常配备都是军用满腔火，浓度较高、酒味较重，因军队禁止酗酒，出征士兵所携带饮用烈酒最多不得超过二斤(药用浓酒可适当多带)，安西军军法管理也比较严，夜晚行军扎营饮酒取暖者一次性不得超过二两(再多肯定要喝醉)。当初玉州酿酒厂所产满腔火供应军队都不够，没有放民间销售。后来他又砸大几百万多建几座酿酒厂，满足军用后多出来的部分才被杨开放到了民间市场。奈何前期销量不是很好，主要原因——太烈，乖强壮个汉子都喝不到几两就得醉。南方人喝酒爱用酒杯小酌，北方人都是拿大碗干，一碗酒最少都是半斤朝上。想想看，一碗满腔火喝下去，桌子上还有几人能爬起来？为增加销量就把烈酒浓度降低了，所以后期放到民间的满腔火普遍都是弱化版，至少也得让民间百姓能够承受才行，太烈的酒不好卖。
    而那所谓的湘州“小辣椒”，其实也就是湘军配备的军用烈酒弱化版，烈酒酿造出来都是以供应军队用为主，若要发往民间肯定是要消减浓度。当然，比之民间正常流通白酒还是要烈很多。正宗满腔火他喝的太多了，这销往民间满腔火他还真没喝过，“郭兄要不要尝尝这安西满腔火？说实话，发往民间的安西烈酒我还真没喝过。”
    郭严笑着道“呵呵！怕是因为不够正宗，刘兄不削去喝吧？”
    “诶……，这酒正不正宗那得喝过才明白，就是不知夷州水师都有配备啥好酒？”
    “好酒买不起啊！我夷州水师所用烈酒大都五花八门，谁卖的便宜就买谁的。只是近几年我夷州水师也在配备民间烈酒，元帝在位时多少还给拨些军费，武帝上位后早已断拨夷州军费两年，任由我夷州自生自灭，现在连民间烈酒都快要买不起咯。”
    “哦？真是这样？那劳烦小二哥给我们上两坛安西满腔火，让东岛兄弟尝尝咱西北名酒。”
    “哎哎哎！客官稍等，马上来。”
    ……
    饭桌上淑婵是百无禁忌，只要甜食她都爱吃。大漠美食太少，能种粮食的地方只有极少数暗河流域，而且种类非常单一。就拿安全线来说，四国包括四国周围大多种植核桃、胡萝卜等，水果倒是有几样，像葡萄原产地就是大漠，经过通商才传入了大漠东西南北。要说大漠主要种植啥还真不太好解释，漠西地带貌似种植油橄榄、椰枣树之类，漠东跟漠南部分绿洲暗河地带会种植些小麦，豆类等，都是北汉时期传过去的，小麦水需求量比之其他农作物要小很多。漠北地带靠近北沙帝国，绿洲不少，而且有几处像青海湖一般的咸水湖还产盐，跟安西做生意的漠北粮商大多都是转运商，真指望漠北那些绿洲粮产，估计安西军得全部饿死。西蒙国以前只种一种粮食“青稞”，后来当了北汉附属国后才传去了小麦、荞麦之类新的农作物。当然，大漠里指望绿洲种的那点粮食肯定不够吃，主要还是行商。
    因从小跟着花姨长大，对她也是比较溺爱，为了让她提高食欲，花姨可没少在小花园里下功夫，中间那片菜园子就是淑婵唯一美食来源，除了没有水稻、高粱等水需求特别大的农作物(玉米水需求也大，能在女神宫种出来很不容易)，大魏其他农作物在那片菜园子里都能找得到。花姨是魏人，对于大魏菜肴做法肯定熟悉的很，就像玉米，搁刘毅来做都能弄出好几道美食，花姨就算不如他估计也差不了太多。可人力终究有限，拿女神宫那点美食跟大魏比，可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正席上百种，小吃多达上千种，也难怪淑婵这小吃货来到大魏就像进了天宫一样。
    呵呵！说淑婵吃的多那是拿女孩子做比较，那点食物刘毅能吃她三个。吃肯定是不怕她吃，关键有些美食不能吃太多，就像那糯米粥，碗在小也有二两吧？喝两碗不说，还丫吃了两块糯米饼，刘毅能不担心吗？因为这丫头不吃辣，每到一州吃饭时都不会点带辣的菜肴，就算点最多也就一两盘，是他自己下酒菜罢了。
    今天是宴请郭严，满桌子甜食肯定不太好，两方都有女眷，也就适当点了几盘辣菜，反正男人喝起酒来也不会在乎有啥菜。
    老李起身给他和郭严倒酒，“郭公子，这民间满腔火见我安西正宗满腔火可是差远了，你先尝尝味道如何，尝完之后再谈事情。”
    刘毅也是附和“对对对，先尝尝民间的，感觉不错咱们在谈正事。”
    奈何郭严扭扭捏捏老想往淑婵身上撇，若不是身边还有个苗小婷，怕又愣在淑婵身上了。此时的淑婵也许是觉得勺子不过瘾，两只小手捏着糖醋排骨，转过头让刘毅给她卷卷袖子“小毅子，排骨好香，你会做不？”
    边给她卷袖子边回复道“呵呵！会、肯定会，这年头我还没发现有我不会烧的菜。”
    “哈哈，那太好了，回到安西一定要烧给我吃。”
    “嗯！必须滴……”
    “切！会烧菜很了不起吗？我家郭严同样会，有本事下次较量较量？”苗小婷不削道
    额？他就纳闷了，这女人这么记仇？吃个饭都不让人省心。看看郭严像丢魂似的不敢知声，只能自己帮自己解围“哦？郭兄对厨艺也有研究？那感情好，日后是得切磋切磋。”
    淑婵见他老被这女人针对，同样气不打一处来“哼！你这女人真是可恶，干嘛老欺负小毅子？我可告诉你，女人越生气就老的越快，想清楚在说话，免得脸上起皱纹。”
    “你……行行行，看你年纪小，姐姐不跟你计较。切磋厨艺罢了，我能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有，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指手画脚，我大魏从来不缺美人。”说完按住正要伸筷子夹菜的李珺婉，继续道“师妹，吃个饭还老掀面纱不难受吗？把面纱摘掉好好吃。”
    郭严：⊙?⊙额？
    刘毅：^_^江湖排名第二的美人，比瑶儿名气还大，有点期待，不知道能不能跟淑婵一拼。
    李大瘸子：唉！年轻人呀！
    淑婵：?_?这恶毒的女人真是太坏了，诅咒她变成老巫婆。
    李珺婉：“⊙?⊙！不用了吧师姐？我、我也比不过她呀！”
    “没事，不能落我大魏面子，姐必须得让她知道，我大魏美女同样貌若天仙。”
    李珺婉确实不想跟淑婵比，可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反驳过师姐的话，现在非要她摘掉面纱，她又能咋办？其实她不是不明白，大师兄今晚的表现让师姐窝了一肚子火，无论拼美貌还是拼年龄，师姐都不是这女孩对手，咽不下这口气才会让她摘掉面纱与对方拼上一拼。可对方这长相……天生就压制东方女孩一头，就算摘掉面纱又让她如何去拼？
    见她迟迟不摘面纱，苗小婷安慰道“师姐长这么大没求过谁，这次算师姐求你帮师姐一次，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
    “可我、我、我确实比不过她，大家、大家不要笑话我，就当随便见个面认识认识行吗？”
    刘毅：“哈哈哈哈……，李姑娘见外了，说得很好，就当随便见个面认识认识。”
    点点头“嗯”，面纱滑落……一张微圆的小脸显露众人面前，眉如翠羽、肌若白雪，大眼睛漆黑明亮，粉红的小嘴配上个俊俏俏的鼻子，尤其是那肥嘟嘟的小脸，笑一笑绝对勾人心魄。
    刘毅：⊙?⊙！我勒个去！难怪能排在瑶儿前面，典型祸水啊！
    “哇……，小姐姐好美……”淑婵惊叫道。得、人家明明是要跟她拼美貌，她自己反倒第一个称赞起来。
    李珺婉低着头不敢说话，苗小婷倒是嘴巴撅的老高，看着淑婵“小丫头，我师妹长得如何？”
    淑婵点点头“嗯！好看，真好看，比你好看多了。”
    “呵呵！比我好看那是肯定的，我是说比你如何？”
    ^_^：“不知道，嘿嘿！小毅子觉得谁更好看？”
    ⊙?⊙啊？这让他如何回答？在他眼里都是美人，你淑婵长相跟东方女孩压根不一样，东方哪有金头发的？而且你这皮肤天生就有点欺负人。大漠人皮肤普遍黝黑，只有西方人才是白肤色，过了波斯就属于西方范围。他也并不是没见过西方人，北沙半域就地处西方，没去过大漠的或许不清楚，可在大漠做生意的商人那是绝对接触过。问题是，就算把整个西方……哦不对……是全大陆扒拉一遍估计都找不出一个你淑婵这样的。还问他谁更很好看，除非把你淑婵丢大太阳底下暴晒半年他才能回答出来。
    这丫头都问了，他也不能不说两句，但也不能太得罪苗小婷这泼妇。想了会抬头道“这问题问我不太公平，我跟郭兄一样。郭兄心里永远都是爱人最美，各位觉得我的回答还有啥意义吗？”
    “也对哦！小毅子心里婵儿永远都是最美的，这样也太欺负小姐姐了。算了，反正都好看就是，呐！这位小姐姐，寡人很喜欢你，以后有人欺负你就去大漠跟我说，寡人派小毅子揍死他。”说这话时，小脸满是郑重表情，仿佛她就是大漠扛把子一样，搞得刘毅又是满脑袋黑线。
    (呵呵！淑婵这姑娘确实是大陆唯一的意外，也许是混血儿混变异了。废话不多说，休息会儿继续下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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