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 - 第120章:均田制2

    彭千华作为彭家接班人肯定是有些才能，奈何在震州数一数二，到了京城就不行了。两年前赶往京城参加大考，对手太多无奈落榜，原本想着在京城补习三年再战一场。可没想到元帝驾崩，武帝上位后三藩造反，朝廷都忙着平乱去了哪里还有时间操办科举？在京城又待一年还是没有恢复大考。想想算了，回家吧，这内战不打完怕是大考难开，反正也过年了，正好回家散散心。
    结果到家后才知道震州政策有变动，那新上任的震州刺史要实行均田制，自己家族就是靠土地生活的，这均田制一实行，那岂不是直接把家族打落万丈深渊？安西政策他也不是不了解，统治区内都是均田制，就连官员都是实行月俸，没有年俸禄一说，想贿赂都没门路。可安西把这些政策用到震州就有点不妥了，震州、齐州除了种田大多没啥经济来源，一旦实行均田制，那他们这些土地家族还真就不知道该去干啥好。弃农从商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想摆脱这种困境只能逼那震州刺史主动放弃。当时他也是没啥好办法，可听到父亲解释时，说那震州刺史杨学栋才年仅三十二，还是三甲同进士出身。这搞得他有些不自在了，二爷爷也是三甲出身，熬四十年都还只是个六品监察使，他杨学栋有何本事当上一州刺史？难道凭他老爹是安西府尹？论文采自己虽未中甲，但绝不承认本事不如他杨学栋。三甲而已，有何惧之？就算不为家族，为了自身颜面也得跟此人斗上一斗。
    用难民问题来给杨学栋施加压力可谓是上上策，就不信他杨学栋敢出兵镇压老百姓，若是如此那青州府绝对有理由武力收回震州统治权。可他没想到，这杨学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能以他彭家、贺家囤积震州的粮食作代价瓦解这次难题。四大粮仓，足足四万石粮食被难民哄抢一空，还说什么官府的粮食。开玩笑呢？给那些难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抢官府吧？闹归闹，真要让他们跟官府对着干，那是不可能的，五万大军还摆平不了拖家带口的难民，干脆都解散回家吧，别说去抢粮食，哪怕是靠近官府粮仓都是困难事。
    父亲派人通知他过去时他就早已想明白了，百分百是那杨学栋在暗中搞鬼，虽然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但他就是这么肯定。“呼……”出口长气，转身往大堂方向而去……
    ———
    此时震州刺史府内，“哈哈哈哈哈！好、此事办的漂亮，每人赏银三十两，去库房领赏吧。”
    姜狗蛋听到每人赏银三十两自然激动无比，可他并没有被赏银冲昏头脑，“谢大人，只是小人不想要这三十两赏银。”
    “哦？这可是三十两，足够你家人生活一年多了，为何不想要？”杨学栋疑惑问道
    “那个……大人，属下让用这三十两赏银换大人一句话如何？”
    “哈哈哈哈哈……，啥话说吧？”
    “属下想让大人在将军面前替属下美言几句，额……不知大人能否……”
    杨学栋这才明白，我说咋不想要这三十两赏银，原来是想升官来着“嗯！明白了，赏银你照拿就好，小马那里我自会替你去说。他若不给你升官，那你直接来我府衙办事也行，我刺史府大捕头的位置给你如何？”
    姜狗蛋摇摇头“属下自从军那日起就再也没想过离开军队，而且属下对办案查案也是一窍不通，谢大人厚爱。”
    “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你。行了，事情办好，领赏也是应该，去库房领赏去吧。”
    “谢大人，属下告退。”
    ……
    杨学栋说府衙缺官差其实不实，官差并不缺，缺的只是有能力的官差。安西分内地跟大漠，大漠乱那是没办法，地盘那么大，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而且都是外族自治，压根不方便插手人家内政。总不能出个小小命案也要惊动安西政府前去处理吧？但玉州不同，正值发展期，各个县城乡镇肯定是要管理到位。所谓“侠以武犯禁”，若不管理到位那玉州得乱成什么样？隔三差五出个命案，三天两头又来个偷抢打劫，下层百姓还不得把安西政府骂死？玉州内地虽说各大帮会、商会分舵林立，但绝对没有黑道分舵，安西政府也不会允许玉州内地出现黑道分舵。想来安西发展当然可以，必须要改行，不管你是开窑子还是设赌场，都不允许私下打架斗殴，搞乱玉州治安。尤其是那种以收保护费和花钱买人头的黑道帮派，只要出现，立刻就得成为官府重点打击对象。
    刘毅对这种黑道帮派在清楚不过，远的东州斧头帮、秦州恶龙帮，近的大漠奎蛇帮，哪个不是朝廷毒瘤？那狗日的奎蛇帮最可恶，居然敢接他安西的活，害九剑提前闯蜀山，最后身陨剑渊下。就是现在，奎蛇帮也照样是安西政府统治奎国的一颗绊脚石，给安西造成数次困扰，一旦有机会肯定是要连根拔除。
    有黑道不可怕，哪个国家没有黑道？刘毅也没想过能彻底压死黑道势力，你不影响到我玉州治安，或者你做的某些事官府没查到，那算你运气好。可若是影响到了玉州治安问题，不好意思，哪怕你帮众上万人，安西政府也照样有办法收拾你。不然他为何费那么多心力创建魔神教？就是在为日后的安西政府培养人材，有些江湖游侠武艺高强，犯了事后官差能力差了很难抓到他们。(大魏尚武，武道家比武除外)
    杨学栋刚到震州还没一年，缺少能办事的手下也算正常，后期应该会好些。昨晚事成之后他就得到了消息，彭、贺两家囤积在菜市场的粮食居然高达四万石，这下足够那七八万难民吃一个月了吧？既然有了粮食，那也该回去好好过年了，震州城就这么点地方，都堵在城内岂不影响商队进出？对震州形象也不好。“来人啊！通知守城军，东、北两城门放行三天。还有，给我盯着彭贺两家，城外多派些人手，一旦有人抢劫难民粮食立刻回来汇报。”
    “是大人”
    ……
    他这连环套用的有点深，故意放难民出城显然是在给两大家族创造机会。啥机会？当然是抓辫子的机会咯。只要两家安耐不住动*粮，哼哼！那震州的土地政策将在无阻力。(土匪家族的名头确实能让彭、贺两家一败涂地，关键对方会上当吗？若是彭千华没有回来，两家肯定会上当，毕竟如此大损失不可能这么算了，有机会抢回来那岂能放过？可彭千华回来了，两家还会不会上当真就不一定。此事先隔过，把视线转移到青海湖，看看那老几带着女王玩的咋样了。)
    ……
    ———
    青海湖为北汉西征草原时断突厥后路而纳入中原帝国，原名为西海，北魏时改青海。全长两百里，宽一百二十里，连通数座山脉，海拔较高、天气寒冷，每年未入冬末就会冰封，最高温度从没超过十二度。湖边地区共有七座小县城，原为羌族和戎族居住地，后被北汉迁移汉人所同化。北汉末年西谷人趁中原内乱之机入侵青海，并建国“西谷”，自此脱离中原帝国数百年。门阀战争时期，凉州大门阀“姬氏”被“刘氏”打败，七八万残军退守宁州，为得财力及资源想要东山再起，于是把目光再次看向青海湖。门阀战争晚期，姬氏攻破西谷国，西谷王率三万残军逃往草原时又被刘氏所灭，自此西谷国灭亡，青海湖重新纳入中原版图。
    淑婵披着白色貂皮大衣，小脸冻的像红苹果似的，站在湖边，“哇……，真是太美了，这就是你安西的仙湖吗？”
    刘毅拿着军报坐在石头上，听到问话，回过神来“什么仙湖？那是千年前的叫法，大魏早改了，现在叫青海。真不懂你，这么冷的天干嘛要来看大湖，冻死我了。”
    ?_?：“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没没没，怎么可能嘛！”
    ?_?：“反正你就是怪我咯？哼！”
    “诶呦我去！没有、真没有，我就是怕把你冻病了，千万别乱想。”
    ?_?：“那你还拿着军报干嘛？还不过来陪我看风景。”
    赶忙把军报揣进怀里，点头哈腰的“哎哎哎……这就来、这就来。”
    ?_?：“你还不服咋滴？这么不情愿吗？”
    “不不不，女王大人误会了，小的哪能不情愿？”
    “那说句刘毅王八蛋来听听。”
    ⊙?⊙！额？“王、王八蛋？好好好，你胸大，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刘毅王八蛋，没陪小仙女好好看风景，望小仙女原谅。”
    ^_^：“小毅子真乖，快过来背寡人去那座山头看看，隔壁那个小湖咋辣么可爱呢？”
    ⊙?⊙，可、可爱？三座湖加起来也没你可爱吧？“那个……婵儿，不是哥不背你过去，这青海湖虽然冰封了，但湖中暗泉太多，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是不过去了吧？”
    “嗯？泉眼？我看湖内好多人在上面走路呀，为哈他们不怕哦？”
    刘毅挠挠头“这……，可能他们对这湖面熟悉吧。”
    “奥！那算了。不过这里人好奇怪，明明有这么大个湖偏偏还要打水井，难道这湖水不能喝吗？”
    她这话说的刘毅直纳闷，这湖水要能喝还用打水井？安西还要在七座县城修水库？论面积这青海湖比赣州彭泽湖还大，问题是这湖水他妈咸的，跟海水没区别。咋吃？不然原名能叫西海？全大魏都知道，就是淑婵不知道，唉！叹口气解释道：“你猜对了，这湖水还真不能喝，容易怀孕(逗她玩的)。”
    ⊙?⊙哦？“容易怀孕？真的假的？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不然我打屎你。”
    “噗……”硬憋住没笑出来，“没有没有，我保证绝对是真的。”
    点点头“哦！不知道运点去我女神国能不能增加人口哟！”
    刘毅赶忙摆手“不行不行，这湖很神奇，水离开此湖就会变得剧毒无比，千万不能喝。”
    “奥！那算了。小毅子，寡人困了，咱们回去吧。”
    “哎”往地上一蹲，“女王请上马，咱们立刻回去。”
    ……
    淑婵趴在他背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边往县城走，边思考问题。怀中军报是从南诏国发来的，何成风到达南诏国还没十天，段隆贞二十五万白族大军兵败沧澜江。战败原因，西蒙国出兵了，十万大军从墨脱城顺怒江南下进攻腾冲府，白族主力全卡在大理以东与徐笠对峙。西蒙军贸然入侵时，白族压根抽不出多余兵力抵抗，仅半个月腾冲府就被西蒙军攻破占领，东边会川府有徐笠，西边腾冲府又有西蒙军，顾首不顾尾。因大理卡在中间，三方在澜沧江来了一场大会战，结果段隆贞调兵不及被徐笠攻破弄栋府。因弄栋府卡在大理与东拓中间，若不撤兵二十五万大军绝对会被敌人围困沧澜江。段隆贞无奈向南撤退，可还没到威楚府，迎头又被新越国截断后路。想想啊，以一对三，段隆贞输的是一肚子火，二十五万大军两场大战折损大半，带领剩余残军突出重围逃往东拓。西蒙国屯兵墨脱城，参战是迟早的，可新越国撕毁协议贸然出兵南诏国，这是段隆贞怎么都没想到的，支持他十几年的新越老王不宣而战，搁谁谁又能想得到呢？现在好了，整个南诏国就剩个东拓府还是他的，其他地方全被三国瓜分，估计三国大军很快就会来东拓灭掉他。
    在刘毅看来这段隆贞跟他一样傻，国与国之间哪会存在友好协议？西蒙国出兵南诏肯定是岳群山的主意，因为为西蒙国的重心压根不在南边和东边。为何？东边是蜀侯，南边是南诏，都是需要他西蒙国支持的对象，还有何重心可言？大漠就不同了，牵连西蒙财政和商路问题，这对于西蒙国来说，安全线才是重心中的重心。四国战争拼的早已不是霸主地位，地盘问题是战败认输就能完事的？只要在大漠战败，没悬念，国力肯定是要一落千丈。西蒙国人口本就不多，又属于半游牧国家，若是失去大漠地盘的话，那后果如何还用问吗？估计到时候就不是他支援蜀侯而是蜀侯支援他了。此次应蜀侯要求出兵南诏国，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把地盘全权交接给蜀军。新越国之所以撕毁协议不宣而战，估计是看到了段隆贞灭亡结局，想趁机捞点油水。反正西蒙国目的达到就会撤兵，至于蜀军跟新越国问题他们是不会管的，你谈判也好，开战也罢，西蒙国肯定是不会再去参与。对于刘毅来说，蜀军跟新越国谈判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若是两方谈和，呵呵！柳絮在阳平还能坚持多久？段隆贞失去南诏大半土地，已经没有了跟两大势力抗衡的实力，可以说就算有安西支持他，那也很难败中翻盘。好在此刻桂军被粤军拖住，不然南诏灭亡就更要提前了。
    不管段隆贞会不会灭亡，支持还是要支持的，哪怕他败退到只剩一城之地，安西也必须想办法让他顶到打败西蒙国为止。如今大半个南诏纳入侯府，岳群山已经得到想要的战略纵深之地，据他推测，侯府下一步绝对是要找新越国谈判，开战估计是不可能了，岳群山还没那么傻。
    抬头望望南方“该死的西蒙国啊！处处给小爷使绊子，无论你们与侯府有何协议，这个仇小爷在记一笔，山不转水转，走着瞧吧。”
    ……
    回到县城小客栈内，把淑婵轻轻放到床上，在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一口，拉过被子盖上。找到笔墨开始给何成风回信：告诉段隆贞，若愿归附可得支持，安西允许他自治，此协议不签合约。为表诚意，安西愿与白族联姻，贵族公主需前来安西商讨和亲事宜，和亲对象为安西兵马统帅杨承雨。事成之日起，白军所有军费将由安西政府全权承担。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份军报发不发过去影响都不大，何成风不看军报想必也能猜到他的心思。而且，段隆贞如果不傻的话绝对会答应，归附安西他还能做个自治王，不归附那只能是死路一条。也不是他想逼那段隆贞，关键现实就是如此，无条件支持，要说对方一点怀疑心思都没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还不如直接一点。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安西也不会强迫你，要在之前他肯定不敢提此要求。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段隆贞灭亡已成定局，无安西支持，估计顶不住两个月就得败北，有安西支还能多拖些时日，至少也有点翻身机会不是？不管怎样他话已说到，答不答应就看那段隆贞如何想了。
    (那么段隆贞想法究竟如何呢？何成风又能不能忽悠成功？接下来把视线转移到南诏国一起看看具体情况。)
    ……
    ———
    何成风到达南诏一个多月，始终没有前往王宫觐见段隆贞，发军报去安西也就图个心安罢了，至少得让都护大人了解下南诏情况。上月底西蒙国把地盘交接给蜀军后撤退回国，侯府直接占领南诏近六成土地，新越国占领南诏西边两成。蜀军开进腾冲府时，在沧澜江与新越军发生冲突，双方差点大战一场，后因徐笠赶到，下令不得西进，现驻军沧澜江中游地段与新越军对峙。段隆贞二十五万大军在沧澜江经历两场大战，溃败时，因大部队被打散，导致近十万大军被徐笠打残，退到东拓后兵力仅剩不到九万，现龟缩东拓、秀山两地苟延残喘。
    之所以没有那么急着去见段隆贞，完全是想凉他一段时间。人就是这样，只有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的希望他才会去珍惜，不然别指望他会拿这希望好好对待。
    坐在茶馆内望着外面稀稀拉拉的行人，感觉现在的南诏貌似还不如曾经的玉州，打了十几年内战，真正是把南诏国财力、人力全掏空了。以前的南诏国哪有这么穷？身为产药大国，不说百姓各个丰衣足食，但至少没像现在这样满大街乞丐。曾经拥有六百万人口的南诏国，现在他感觉可能连三百万都没有，而且老幼妇孺太多，满大街乞丐，他压根没见到几个青壮劳力。这情况简直比灭国还要可怕，国灭了至少还能重建，可这族灭了还怎么重建？中原门阀战争时期就是铁铁的教训，短短五十年损失人口三千万，打仗死的才多少？百分之八十都是负面原因影响的。这个门阀战败前乱杀一通，那个门阀战胜后再屠一城，帝国人口再如何多也搁不住这样杀吧？青壮都被杀光了，那剩下老幼妇孺怎么活？最后不是饿死就是病死。三国争霸，北魏学聪明了，不管战胜还是战败，都没有在杀过一个老百姓，另外两国后期也同样如此。因为他们也不敢杀了，在这么内耗下去帝国迟早要完蛋，这可不是嘴上说增加人口就能够增加的，都得数百年才能恢复过来。大魏统合天下后，因帝国内部元气大伤，为快速恢复人口，太祖帝亲自下诏，每个男人最少要娶三房妻，未遵守者一律罚款二十两(此政策实行百年才撤销)。没办法，女人太多太多，男人又太少，不出此招又怎能快速恢复元气？就这熬了数百年，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恢复到大晋时期人口量。显然南诏国并没有从大魏身上吸取到教训，搞到如此地步也只能怪那南诏老王昏庸无能，明知道膝下两子，却在死前都没有处理好接班人问题。(其他皇子不算，没有争权实力的皇子与常人无异)
    正欲喝茶时，门外有丐帮弟子来报，“大人，南诏王宫有消息。段隆贞数日前在秀山郡视察军队，因怒火攻心、吐血昏迷，昨日下午才醒来。目前只查到他未能下床，具体情况还未查到。”
    何成风点点头，“此事也算正常，两场大败皆损失惨重，此时前往军营视察不被气吐血才怪。告诉兄弟们，看能不能在南诏国难民中收些弟子，日后把分舵建到南诏国。”
    “嗯！属下明白，长老让我问问大人，何时前往南诏王宫？”
    “时机已到，下午派人送拜帖，明日早晨前往王宫，可不能让那段隆贞一病不起，咱们也该给他送副良药了。”
    “是，属下立刻前去安排”
    “嗯，等等，明日搞些粮食分给那些难民吧。”
    弟子有些犹豫“这……，大人，难民太多，咱们也救济不过来啊！你看是不是……”
    “没有什么是不是，你们长老那里我自会去解释，能救多少是多少。南越那位粮商让他这个月粮食直接送来南诏，粮款先挂账，年底去玉州一起结算。”
    “额……，行，明日我会派些人手前往桂州先运送一批过来。”
    何成风站起身来，继续道“放心吧！咱们付出多少，到时候会几十倍收回来。我何成风也不是救世主，看他们可怜算一部分，剩下那部分跟你解释你也不明白。去吧，拜帖以军备商的名义，不得提前透漏我的身份。”
    “是，属下告退。”
    ……
    (呵呵！他确实不是救世主，可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目的绝对是有，只能说两样各半，也算是给安西留下个暗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