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破西游 - 第731章 卯时惊变

    为首天将强自镇定回忆中：“是，是滚落在远处。小人记得，杨凡是趴在门口的地方，而酒坛子在他右边，大约有七八步的距离。”
    “七八步的距离远？”
    孙悟空说着，就伸手变化出一个酒坛子，在众人不解时，酒坛子从手中掉落在地上，朝着一个方向滚落。停顿后，孙悟空认真：“嗯，是七八步，正常距离。”
    场面，一片安静。
    犹如一群乌鸦，从众人眼前飞过。
    小狐狸呆萌相望，檀口张启：“猴子，你刚刚那么做，就是为了证明，酒坛子落地后，会不会滚落七八步距离远？”
    “是啊，怎么了？”孙悟空转过身，一本正经。
    瞬间，小狐狸丢给他一白眼：“真是服了你，这有什么好证明。有的滚的远，有的滚的近。而且，根据你看是七八步远，我个子没你们高，迈步过去，肯定就是九步远了。”
    “当然不一样了，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奥秘。”孙悟空说，神情中夹带着神秘。
    “什么奥秘？”小狐狸鼓起粉腮，觉得猴子在故弄玄虚。
    孙悟空耸耸肩膀，目光落回到为首天将身上：“俺老孙问你，当时杨凡天将死的时候，是不是脚对着门口，头朝里面，趴在地面上？”
    “是，是，胜佛真是料事如神。”为首天将震惊。
    小狐狸再次有些摸不着头脑，眨巴了下杏花双眸：“又怎么了，猴子？人跌倒后，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你能确定，杨凡死时，一定是头朝里面吗，脚对着门槛吗？”孙悟空问。
    小狐狸歪着鹅首想了想：“不能，但一共四个方向，肯定有四分之一的机会是这样。”
    “其实正常情况下，是应该头朝外面才对。”孙悟空说。
    “为什么？”迷蒙，双眸清澈。
    孙悟空望着她：“岳儿，试想一下，你在这个炼丹房中，突然炼丹炉要发生爆炸，你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肯定是逃，要不然，会被炸死的。”脱口而出，秀发飞散。
    孙悟空点头默认：“是不是这样情况下跌倒，你头是对着门口呢？”
    “是……是呀，他为什么头朝着里面呢？”小狐狸如梦初醒，疑问时，环视四周，等待解答。
    托塔天王想了想：“也有可能是杨凡刚走进时，就正好发生大爆炸。本王记得刚刚天将说，喝完酒时，就已经是子时到寅时之间，炼丹房发生爆炸是在寅时。”
    “如果是这样的话，便就是杨凡刚走进来时，不巧发生爆炸，来不及转身逃跑。爆炸的火光，必定会迎面飞来，烧得他面目全非，不是吗？”孙悟空挑眉，严肃。
    “这……”
    瞬间，托塔天王无法反驳。
    猪八戒摸着脑门，思索：“可能是因为这个家伙喝多了，坐在炉子前睡着了。”
    “依旧会被爆炸的炉子，飞出火光，烧得面目全非。”孙悟空道。
    猪八戒直接坐在炼丹炉面前，将头压在双膝上：“俺老猪是这个意思，他低着头，怎么会烧得面目全非？”
    “首先，这样的坐姿，就算飞出火光烧不到他的脸，但身体正面也总会有烧着的地方；其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炼丹炉爆炸时，火海气浪呈四面八风强势荡开，他应该是向后躺在地上，不应该是朝前趴在地上。”孙悟空慢条斯理，又胸有成竹，显然将别人所想到的疑问，都已经想过一遍。
    “嘻嘻，我家的猴子，就是比你们聪明。”
    小狐狸看到孙悟空将众人说着哑口无言，眉开目笑。阳光照耀中，为她娇柔身姿镀上一层金色光芒，圣洁剔透。
    孙悟空对身边佳人沉默一笑，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似乎，就是简单礼貌一笑，别无他意。
    托塔天王思索孙悟空刚刚说的话：“胜佛说的有理，可这凶手是谁呢？”
    “自然是让杨凡半夜来这里的人。”孙悟空说着，目光就落在三位天将身上。
    三位天将同时打了个冷颤，忙抱拳异口同声：“天王，求天王明鉴，真的不是小人，小人就是那天一时兴起，跟杨凡喝了一会儿酒，没有让他来这，更没有谋杀他。”
    托塔天王面色难看，抓人抓脏、抓奸在床，凡事都是讲究证据：“胜佛，依你看，是他们三个谁呢？”
    孙悟空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凶手肯定不会直接对杨凡说，让杨凡去炼丹房，但会暗中提醒，你们三个认真想一想，当时喝酒时，谁提醒了杨凡？”
    “是，是总旗。”为首天将回答。
    其他两位天将附和点头，随即左边天将又说：“可我们记得，当时我们喝完酒后，总旗大人是跟我们一起回去。炼丹房发生爆炸时，我们是跟总旗大人一起赶过来的。”
    “是，而且总旗大人早就被贬下凡间，我，我们有理也说不清。”右边天将满脸苦涩。
    孙悟空饶有兴趣：“有趣，有趣，果然跟俺老孙想的一样。”
    “什么想的一样，胜佛，赶紧说啊。”托塔天王着急。
    此刻的小狐狸也格外安静，杏花眼眸一眨不眨，清澈明媚，痴盯孙悟空，等待孙悟空后面阐述。
    孙悟空来回渡步：“这案件跟总旗有关，除了上面俺老孙说的，还有一点很关键，就是总旗为何要在卯时去炼丹房帮杨凡炼药？”
    “是啊，之前小神也觉得很怪异，卯时并非是换防时候，也是最为安静最为黑暗的时候。大部分的总旗，也不会独自走来走去。”狄仁杰分析，怎么说，狄仁杰都是凡间的神探，且在凡间位极人臣，对凡间宫殿守卫情况还是很清楚。
    天上的人，都是从地上而来，自然难免保留许多地上人的生活习惯。
    文天祥皱着眉头：“另外，值得可疑的是，为什么总旗不在白天，或者在子时之前炼丹，偏偏选择这么一个怪异时辰内炼丹呢？毕竟卯时，不管是炼丹，还是取丹，都不太方便。”
    “是啊，所以说，杨凡天将被谋杀，肯定是跟总旗有关。至于究竟是什么缘由，还得从总旗身上调查。”孙悟空打了个哈欠，神情也放轻松下来。
    可到底怎么调查呢？
    小狐狸呆萌走过去，青葱玉手扯了下孙悟空衣角：“可猴子，你刚刚没有听他们说吗，总旗早就被贬下凡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