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破西游 - 第178章 死也不说

    风，无形的风吹来。
    就像孙悟空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谁的心？
    张天师张忘川平静下来，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风中，他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若是让玉帝知晓，袁守城还没有死，那么玉帝一定会让自己测算，袁守城到底是在哪里。到时候，若是自己不算，那就是违抗圣意，难免在劫难逃。
    小狐狸看到张天师神情中浮现犹豫光芒，匆忙道：“就是嘛，你帮猴子算一下，死的猴子是谁，到时候你三卦用完，玉帝也没办法。”
    一句话，点醒了张天师。
    孙悟空让自己算的，是死的猴子是谁，并不是去算袁守城到底在哪里？玉帝也知晓，自己三年之中，只能用三次紫微天命之术法。
    三卦用尽了三次紫微天命，到时候，玉帝就算是杀了自己也于事无补。更何况，玉帝是三界至尊，又怎么会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
    想到这里之后，张天师道：“好吧，那我就算一下。”
    “……”
    沉默中，孙悟空没有说话。
    尽管孙悟空内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测袁守城在哪里，但很快就排除掉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张天师不一定能算到袁守城到底藏在哪里。
    袁守城用了整整五百年时光，就是为了这一次的金蝉脱壳，就是为了这一次可以逃走，又怎么会轻易被人给找到呢？
    或许，袁守城的占之术，本就在张天师张忘川之上，即便没有，一个视死如归的人，肯定是会不顾一切的反抗命运。不反抗，就是死路一条，反抗之后，说不定还有机会活下来。
    所以，城府极深的袁守城，必定早就怀疑，张忘川可能会算他的藏身之处，那他一定已经有更好的办法去应付。
    与其这样的浪费一卦，倒不如算一些，让袁守城测不到的事情。
    “哗啦、哗啦……”
    铜钱在龟壳中不断响着，发出刺耳又令人紧张的声音。
    张忘川也一直闭着眼睛，一筹莫展的样子，当将龟壳中的铜钱，洒到桌子上时，本以为可以等到所有的答案，一个不过分的答案。
    可谁知张天师看到卦象，猛地向后倒退一步，咽了一口唾沫，脸颊都变成了青白色，那是恐惧，来自内心中的恐惧。
    孙悟空看到对方神情后，也大吃一惊，莫非这又是惊天一卦，隐藏的巨大阴谋？于是忍不住问：“死的猴子叫什么？”
    “我，我不能说。”张天师抬起头来，瞳孔紧缩暗淡，恐惧中，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什么，不能说？”
    孙悟空猛地瞪大眼睛，闪烁怒火光芒。
    张天师不敢看孙悟空，低下头无奈道：“这个事情很严重，所以我不能说。”
    “即便是死，也不肯说？”
    这一次，孙悟空手中没有出现金箍棒，只是那冷漠的语气，已经犹如阴森地府来临。对于实力之间的悬殊，即便没有金箍棒，孙悟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眼前这位天庭天师。
    出其不意的是，张忘川突然抬起头来，与孙悟空目光对视：“是，死也不能说。”
    “若是玉帝让你说呢？”孙悟空又道。
    张天师犹豫下：“也不能说。”
    孙悟空愣了下：“你可知道，欺骗玉帝是什么大罪？”
    “知晓，欺君罔上，难逃一死，但我绝不能说。”张天师也一个字一个字而道，缓慢又坚定的语气，代表着他的决心，是不可改变的决心。
    孙悟空闭上了眼睛，不再去问，握紧拳头。
    一阵风吹过，将小狐狸的秀发吹得犹如迷幻般的飘散：“为什么？”
    听到小狐狸的声音后，张天师那紧张、恐惧、不安的心情，就像是春风般的吹过，恢复了平静，苦涩道：“一旦说了，必定是天地一场劫难，若是不说，死的人只是我，天地间还不会有劫难。”
    孙悟空突然睁开眼睛，嘴角肌肉挑起：“呵呵，你以为你不说，俺老孙就不知道？”
    张天师没有回答孙悟空的问题，只是道：“反正我不能说。”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死脑筋呢，你不说，猴子依旧会知道，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猴子，这样你也算是帮了猴子，将来你有什么劫难，猴子也一定会帮你。”小狐狸焦急的鹅首上浮现一层晶莹细碎汗珠，阳光照样下来，明媚动人，妩媚荡魂。
    “……”
    张天师张忘川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淡然平静的笑容，就像是已经看透世间万物，甚至生命，即便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
    这样的笑容，也是回答了，小狐狸的问题。
    那就是不回答。
    任凭你再怎么问，都不会回答，只言片语。
    “好，小狐狸，钟馗，我们走。”孙悟空一把抓住小狐狸的手腕，冷漠语气，就是他转身的节奏。
    “猴子，你干嘛，我们还没有问清楚呢。”小狐狸挣扎着，身躯向后倾斜，似乎不问清，就不会离开，被孙悟空抓着，急着、生气着跺了下脚，增添几分小女子姿态。
    在孙悟空依旧僵持中。
    刹那间，小狐狸手腕，爆发出一道道碧绿光芒，每一道犹如银针似的。
    孙悟空猛地感觉到手心一阵阵疼痛，匆忙松开了小狐狸的手腕。看到小狐狸凄美楚楚，玉颜委屈般的站在那里，那样的神态、神情，浑然不知刚刚发生过什么事。
    又是那神秘的力量。
    只不过的是，过去那神秘力量，在小狐狸有危险时，会偶然爆发出来，保护小狐狸，而这一次，既然是攻击般的神力。即便铜皮铁骨的孙悟空，都感觉到手心一阵阵疼痛。
    “猴子，我们还不知道，死的猴子是谁。”小狐狸见孙悟空沉默不语后，以为孙悟空猴子，便抿了抿樱唇，说。
    那是解释，又是委屈的语气。
    孙悟空将手放在手背，掩饰着，脸上浮现平静笑容：“嗯，我知道，可他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我，我知道，可，可我们还是尽力去问问，说，说不定他会告诉我们的。”小狐狸心中带着一点的期待，说。
    孙悟空微笑望张天师张忘川，那样笑容依旧在，看透一切的笑容，连死都不畏惧，又怎么会说出来呢？
    “对了，泾河龙王给俺老孙说，你和袁守城是宿敌？”孙悟空突然开口而问，是一个跟之前问题，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问题，但其中又隐藏的藕断丝连缘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