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破西游 - 第15章 净水

    这样的对白，这样的证词，永远是苍白无力。
    现实中，会将所有的谎言都给打败。
    四周的人冷笑，不屑一顾，刚刚小白龙的反应，还需要更多的解释吗？
    南海三公主蹙眉思索几分：“父王，之前宫殿失火的时候，我们不是看到有陌生人的脚印吧，其实，只要对比一下脚印，以及调查下，就知晓纵火犯到底是谁。”
    “嗯。”
    南海老龙王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太多。尽管他的女儿这个说法，可以查出真相，找到真正的纵火犯，但终究不是那个孙悟空，终究让自己在这里丢了面子。
    南海三公主又岂会不知，更知晓父王的脾气，更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可她不愿看到，一个曾经舍命救过他的佛，深受冤枉。
    小白龙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这已经认罪。
    玉帝皱眉，知晓这个事情不好办了。
    四海，表面上是看着分裂，但四海龙王终究是兄弟，他们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
    “既然是你们家事，那你们就自己处理吧。”玉帝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站住。”
    就在这个时候，孙悟空猛地转过身来，眼睛直直盯着离开的人。
    小白龙眼珠一转，又仿佛抓到最后一颗救命草：“大师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说谎的，都是父王让我说谎，不让我说出来。”
    “是，是，大圣，您不要往心里头去，这些都是老龙的注意，是俺老龙对不起你。”西海老龙王匆忙道歉，抱拳弯腰。
    孙悟空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小白龙，今日之事就过去吧，俺老孙也不会放在心上。刚刚俺老孙，是让南海龙王站住。”
    “叫我，叫我干什么，我冤枉你什么了，你是闯入到南海龙宫，进入藏宝阁，当时整个龙宫中，就没有其他外人，只有你一个，我不怀疑你怀疑谁。”南海老龙王本来就憋着气，此时被孙悟空一叫，更是大发雷霆。
    孙悟空没有与他争辩此事，反而抱拳浮现一抹恭敬：“俺老孙请你留步，是想请教，上一次南海龙宫丢失龙涎香之事，还请南海龙王不计前嫌，告诉俺老孙一二，这毕竟关系到俺老孙调查授业恩师被害真凶。”
    “呵呵。”
    南海老龙王嗤之以鼻，嘲讽的目光落在三公主身上：“你不是跟这猴头熟悉吗，那你就慢慢给他说清楚吧。”便拂袖离开，绝不回头，气势冲冲。
    小白龙跟西海龙王也没有做过多停留，客气寒暄下。
    不远处，传来南海老龙王威胁西海龙王，要求赔偿烧毁宫殿的钱。
    讨价还价，渐渐到了远处。
    空荡荡的南天门，只留下孙悟空与南海三公主。
    三公主走过来，她憔悴苍白的脸颊上，不知多久没有笑过，仿佛也不会再笑，她说：“大圣，谢谢您今天救了我。”
    “客气了，我也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今天出现，道出真相，恐怕俺老孙是要用铁棒，才能走出这个天庭。”孙悟空内心升起一份感激，也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终究是有善良的人。
    三公主憔悴惨白脸颊上，仿佛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温柔：“对了，大圣，您去南海龙宫，是否要询问龙涎香的事情？”
    “嗯，是。”孙悟空点头，内心充满希望。
    三公主一边轻柔落落寡欢朝着旁边移动，一边道：“其实，不管是西海，还是南海，都有龙涎香。龙涎香是每年祭先专用的圣水，若是没有龙涎香，便就是对先人不敬。”
    “可西海明明说没有。”孙悟空道。
    若这话是西海老龙王所言，孙悟空必定会有怀疑。但当时是小白龙说的，五百年前，他们是师兄弟，西天取经的友情，一直在孙悟空心中居住很高的位置。
    怎么令孙悟空想不到的是，小白龙欺骗了自己。
    三公主怜悯柔情望了下他：“菩提祖师的死，谁也不想牵扯进去，或许，西海龙宫也不想被牵扯进去。关于我们南海丢失龙涎香，的确有此事。”
    “一个月前？”孙悟空紧张。
    三公主点了下头，未有丝毫隐瞒：“是，一个月前，有人闯入过南海龙宫，虽然我们从头到尾，都是没有抓住这个人，也没有看到这个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藏宝阁中，丢了两瓶龙涎香。”
    “丢了两瓶？”孙悟空疑惑。
    三公主脸上荡漾起凄凉无助笑容：“是，丢了两瓶，尽管我们西海龙宫中有千万瓶龙涎香，但父王天生吝啬的很，别说是丢两瓶龙涎香，即便是被人喝了一口，他都能察觉出来。”
    这的确是南海老龙王的性格，是孙悟空亲眼所见。
    南海三公主身在火海之中，龙王可以为了珍宝阁中的宝贝，不理会女儿的死活。
    这样吝啬爱财的人，又怎么会允许任务值钱的东西丢失？
    孙悟空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有人闯入，你们连他一丝背影都没有看到？”
    “如果是普通的隐身术，自然是逃不过父王的法眼，但如果是八九玄功中的一门隐身术，父王的法力，又怎么能看得透？”三公主蹙眉，一本正经道。
    八九玄功。
    正如孙悟空进去，使用隐身术，从南海龙王面前经过，他都看不到。
    这个天下，会八九玄功的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当初大闹天宫时，二郎神杨戬就与孙悟空使用八九玄功，斗得如火如荼，难分胜负。
    八九玄功，这只是一个线索。
    可要查八九玄功，又难查，神佛魔之中，有很多人都会八九玄功。
    若再想调查出更多的线索，只能从净水调查，佛门中的净水。
    想到这里之后，孙悟空拜别三公主，三公主匆忙道：“大圣，我，我能否与你一起去调查？”
    孙悟空眼珠一转：“此番去佛门调查净水，还不知前途有多少曲折与危险，公主还是不要与俺老孙一起去，省的被牵连进去。”
    “那，那好吧。”
    三公主华容黯然，低垂下头，默默听着孙悟空离开的声音，心头一片惘然。
    回南海龙宫，就可以安然无恙吗？
    那一阵的落寞忧伤，忘记了，还有一个秘密，在南海龙宫发现的凶手毫毛的事情，忘记说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