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娇纵 - 偏偏娇纵_分节阅读_63
“云意…………”声音从心底来,带着他的痛楚以及失而复得的欣然,五味杂陈。
“嗯?”
陆晋咬牙,带着恨,又掺杂着浓浓的不舍,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到最后竟然是哽咽,“你吓死我了爷知不知道……你这个……你这个…………爷险些就信了你,这辈子都只当你死在西陵…………”
他抱紧了她,眼中的泪自面颊滑过,坠在她颈侧,一颗颗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烙上一个个无法磨灭的印痕。云意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从前给她一箭都不带犹豫的硬汉,竟然会在重逢的夜里,为了一个吻,一场拥抱,落下眼泪。
她从来听闻男儿流血不流泪,何况是陆晋这样死要面子,素来嘴硬的“大男人”。
大约只有痛到极点,欣喜到了极点,才在冰与火的交叠里无法自控。
他强忍着、压抑着胸中沸腾的情绪,因此只能咬牙,无法言语。而云意也未从震惊中醒来,眼下情形,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顺从本心,伸长手臂,轻轻环住他宽阔坚实的后背。
陆晋得了鼓励,将她抱起来搁在书案上,要同她慢慢算账。
“你以后想过什么日子,爷都答应你,只不过再不许拿生离死别开玩笑。”
“那我想嫁人…………”
陆晋气得捏她双肩,“嫁谁?只能嫁给爷!”
云意坦然道:“自然是想嫁谁嫁谁,除了你。”
他气得头脑发昏,管不住嘴,信口就说:“你怕不是还想着你表哥贺兰钰吧?那你方才拿什么乔?索性答应了他就是,明儿就抬轿娶你过门,当你的贺兰夫人岂不美哉?”
“我的事情不劳二爷操心。”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着实气得不轻,前一刻听壁脚时的兴奋昂然一瞬间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远山深处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劝自己冷静,千万冷静。“你方才同贺兰钰说,你心里有人了,说的是爷?”
“不是!”她否认得又快又坚定。
“什么不是!你诈死逃生,骗得爷险些死在西陵,你倒好,同你表哥玩一出千里相会,爷还没找你跟你算账!你等着,今儿就要让你也死上一回。”
“放肆!你信不信我这就喊人来……唔唔……放开…………嗯…………陆晋,你做什么!观内三清九圣在上,你岂敢胡来!”
“爷就胡来,什么玉皇大帝菩提老祖都睁眼看着,看看爷是怎么钻被窝生儿子的!”他这回下了狠心,要占了她,让她再没有后路可退,“李得胜杀了,京城也夺回来,这就是该洞房的时候。”
“你敢!”
“爷有什么不敢?你都跟贺兰钰门里门外卿卿我我共诉衷肠,爷就不能跟自己媳妇儿痛痛快快搞一回?就是三清九圣路过,照样也得给爷让道。”他胸膛里一团火在烧,忍不得了,当下就要吃了她。
云意挣扎打闹,混乱中给他脸颊颈侧都抓伤,留下三两道渗着血的猫抓印,每一处都带着红鸾香帐的暧昧。
陆晋叫喊着,“你就省省吧,八斤,顺了爷,万事好商量。”
“谁是八斤,少胡乱攀扯。”她抬脚就踹,没成想正中他下怀,一把握住脚踝往前一拖一拽,小小一个人便牢牢控制在身前,任他予取予求。
他压低了身体,将她困在书案与胸膛之间,忍得额上青筋一根根凸显,敛容正色道:“你表哥不是叫你六斤么?爷比他多两斤,以后就喊你八斤。”
说着,低下头来再缠她舌尖,一面吻一面大放厥词,“八斤,爷保证让你快活。”
“滚!”
“爷不滚,乌龟王二蛋也舍不得滚。”
接下来,陆晋脱掉了云意的那啥那啥,摸了她的那啥和那啥,揉了她的那啥那啥啥,再亲了她要命的那啥啥,最后一低头看到了自己鲜艳的红领巾,想到这是用革命先烈的鲜血染红的,不由得产生了愧疚,没能做到最后,只不过蹭了蹭她的那啥啥,最后那啥啥了一回结束。
云消雨歇,云意衣衫半落,精疲力竭。嗓子也哭哑了,人也没了力气,只能软着骨头靠在他怀里,与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一道,斜靠在床榻上。
他不住地亲吻她后颈,从身后搂住她,沙哑着嗓音说:“别哭了……这不是没洞房么…………”
她心里委屈,恨他恨得怒意横生,一张嘴咬他手背,一腔恨意全都发*泄在他手上。
陆晋懒洋洋的,只当她挠痒,“咬吧咬吧,你是吃爷的肉吃上瘾了,回头找个地儿也吃乌龟王二蛋一回,爷这辈子对你也就无所求了。”
“混蛋!”她哭着,万般无奈。
“爷混蛋,爷自己心里清楚。”他再一次翻过身来,覆上她,没羞没臊地缠着人再吻一回,末了腆着她水光潋滟的双唇,咕哝说:“小人儿怎就生得这样美,怎么亲都亲不够。”
“你别碰我…………”喘着气说话,细若游丝,愈发地惹人怜。
陆晋却突然说:“你嫁我吧,别搭理贺兰钰,白面书生一看就知道不顶用。”
云意冷哼,“如何嫁?堂堂坤仪公主,嫁给你陆二爷做妾?”
“爷现在鳏夫一个,你不来,有的是姑娘排着队求着喊着嫁进来。”
“那你去找她们。”
“不。”又耍起无赖,“爷这辈子就中意你一个,死活赖定你,你不肯洞房,爷就给你守寡。”
“胡说八道。”
☆、第63章 细语
六十三章细语
乍暖还寒时候,入夜渐凉。云意床上还留着厚重锦被,但今夜有个火炉捂在身上,只觉得热的慌,不知不觉捂出了薄薄一层汗,掺杂着她身上原有的香,越发的浓艳馥郁。陆晋只管埋首在她颈间,细细地闻,深深地嗅。时不时舔一舔,久久回味,若觉不够,立时张嘴咬上一口。惹得云意嫌弃地推他脑袋,“哪来的习性?怎么跟狗儿似的,见人就咬。”
陆晋这才从一片软玉温香中抬起头,手上却半点不放松,依旧握紧了那团宝贝猪头肉,半个身子重重压在她身上,厚着脸皮恶声恶气,“敢骂爷是狗!你好大的胆儿!看爷怎么收拾你!”
云意皱眉瞪他,“你奈如何?”想起来他对”狗“这一词极其敏感,闹不好当场就要发火。
谁知他突然间转了笑脸,下巴枕在她锁骨处,色兮兮地说:“爷就算是狗,也是没断奶的小奶狗,天天饿着找姆妈。”
云意心道不好,这人又要耍流氓,还没能扭过身子挣扎,就被他一把叼住了猪头三,砸吧砸吧嘴,吃的啧啧有声,没得让人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碍着身体里无法自控的情念,似潮汐翻滚袭来,让人避无可避。不自觉遭遇风吹浪打,小舟飘摇,任他,通通都任他。
又一回,松柏似的男人轰然倒下,终于能伏在她身侧歇上半刻。双臂仍不肯离了她,依旧揉着猪头肉,心满意足地说:“小丫头终于长成大姑娘,这鼓囊囊的,爷稀罕死了!”再撑起上半身在她面颊上重重亲上一口,声音响亮,揉一把猪头肉,笑得牙不见眼,一脸的没出息样儿。
眼不见为净,她只管闭着眼不搭理人。但架不住他脸皮厚,凑上来又是亲又是揉,明明一把低沉沙哑最是勾人的好嗓,偏偏用来耍无赖,嘴唇贴着她耳廓,吐着热气说:“姆妈怎么不理人?”再坏心眼地捏她的猪头三,缠着她叫唤,“草木枯死的隆冬天,什么都没得吃…………”
从耳根到面颊,云意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拨出空闲来哄他这个身强体壮能征善战的七尺男儿。
“好了,你别闹了…………”
陆晋在软乎乎的猪头肉上咬上一口,死皮赖脸,“你把爷骗得去掉半条命,爷闹你一回怎么地?就闹,非闹得你也死一回活一回!”
这人一贯的吃软不吃硬,云意实在被他闹得没办法,思量着换一张脸孔,收起燃烧的怒意,换上秋水鳞波的温柔,葱管似的指头细心拨开他垂下的乱发,看着他的眼睛说:“好了,别闹了,咱们好不容易见上,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么?非得回回都闹,闹得人哭死哭活的才罢休?你怎么就那么坏呢!”
温软的话入耳,他才能有一时半刻离开猪头肉,身体向上挪了挪,恰好与她平视,望着一张粉白细嫩的小脸,忍不住又亲下去,缠了她半晌才消停,“行,爷就陪着你被窝里头说话。”
黑夜静悄悄无人赏,山风带着寒气吹散了树上叶。
拨开沉沉乌云,一枚弯月撩起面纱,透过窗,将霜雪似的清辉洒在女儿家白皙无暇的身体上,令她于静默中透出别样的纯净,总让人不忍触碰。
她睫毛浓密,忽闪似羽扇,借着月光在面颊上投下长长的影,乌黑透亮的眼瞳中呈现的都是他的轮廓。他看在心里,莫名满足。
她笑着说:“不许你再爷呀爷的满口自大,我不喜欢。”
“怎的不行?老子不是你的爷?”
“你自然不是我的爷…………”前半句答得极快,后半句又拖着尾音。陆晋等不及就要发火,“你——”你你你好半天,想不出辄来治她。
云意不紧不慢,指尖轻轻拨弄着他胸膛上茂盛的毛发,嘴角藏着狡黠的笑,故意为之,“你呀…………不是我的爷,是我心上的人呀…………”
“我……我…………我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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