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第一剑 - 033 突破先天，蛮子大军来了

    突破先天第一步需要的是开辟体内经脉，这个需要依靠足够强劲的血气和精元补充，依靠血气来一点点开辟。
    陈正道早有准备，他掏出了一个玉瓶子，玉瓶子里面是五枚药丸般的血色丹丸，主药都是年份充裕的老药，是大秦朝第一商会子牙商会的产物，名为血气丸，据闻是来自仙家的药方。
    一枚血气丸，一万两银子！
    这血气丸是寻常武者突破先天常备的补药之一，不过寻常人通常是准备一枚就差不多了，因为这药丸很贵。
    陈正道让徐正垠准备，徐正垠给他准备了五枚，这血气丸用来补充先天境的精神气都有作用，徐正垠也以为陈正道只是用来备用，没想过陈正道这是预备来突破先天境。
    陈正道把五枚弹珠大小的血气丸一一吞服进肚子，气味有点杂，不太好吃，不过一口气咽下肚子还好。
    在这血气丸进入肚子之后，剑冢丹田顿时就有股吸力将其精华统统摄取一空，继而迸发出磅礴的精元来，融入陈正道的四肢百骸，源源不断。
    借着这股精元，陈正道深吸口气，开始依照突破先天境的法门，一一开辟体内的经脉。
    出乎意料的是，随着陈正道体内那如剑般的血气一动，体内十二正经经脉的开辟畅通异常顺利，其中淤堵的部分在这股带着剑锋的气一动之下，轻而易举就被洞开，没花费多少的时间，十二正经全通了。
    接下来是奇经八脉，主要是任脉和督脉，沟通阴阳，可以说任脉和督脉再开辟畅通，突破先天境的先决条件已经足够。
    不过这经脉开辟畅通也没花费什么功夫，陈正道干脆把奇经八脉和周身其他一些经脉，也开辟了一遍。
    那一刻，陈正道感觉自身像是打开了身体与天地自然灵气连通的大门一样，有种贴近自然的触感，借着那一刻天人合一的感觉，陈正道运转全身的精神气，将其汇聚于自身丹田。
    “嗡！！！”
    那一刻，陈正道脑海清明，整个身躯仿佛都抖了抖，心神再次进入到了剑冢丹田，那一片无边混沌雾霭涌动的天地。
    透过剑冢丹田这一片天地，陈正道俯瞰之下，仿佛是看到了连同丹田的周身经脉，那是一个个与身体连通的桥梁、通道，而此时此刻，这些桥梁、通道中就有滚滚的精神气汇聚而来。
    在这股精神气进入剑冢丹田的一刻，剑冢丹田内的混沌雾霭仿佛震了震动，一道道剑气迸发出至强的剑意剑锋。
    陈正道的心神也徒然一震，有那么一刻的空白，就像是脑海里有着一个太阳爆开了一样，那股动静和光芒，让他的脑海短暂的空白，当他意识回归之时，剑冢丹田一声嗡的剑鸣，仿若仙剑从天降临。
    这一股剑鸣，震碎了陈正道在剑冢丹田内的心神，与此同时，一股可怕的剑意剑韵，铭刻在陈正道心神上，让他心神回归身体。
    一门新的先天功法，也在这一刻在陈正道的脑海里呈现，每一个字眼，都仿佛一柄仙剑！
    “天地至灵剑诀。”
    感悟着这一门先天剑诀，陈正道心有震撼。
    这一门先天剑诀完全融合了此前的剑道法门，包括天地纳灵剑诀，修炼这一门先天剑诀，能够吸纳天地灵气炼化为先天真气，不过陈正道看着体内一缕缕的先天真气，每一缕先天真气都至纯至极，有着仿若剑般的锋芒，比起他埋葬进入剑冢丹田内的初品先天真器形成的剑气，都不妨多让。
    这样的先天真气，他称作先天至灵真气。
    就是有一点让陈正道暗暗可惜，那便是他如今刚刚突破先天第一境开灵境，是开灵境一重，炼化了体内血气丸的精元，也不过凝练了少许的先天真气，现在，他体内的先天至灵真气只有几十缕，数量不多。
    先天真气的数量，就关乎先天第一境开灵境战力和持久力的问题，并非怎么用都用不完。
    少是少了点，但看着这一道道迸发出凌厉剑锋的先天至灵真气，陈正道感觉就凭着这些先天真气，开灵境足以任他纵横，除非是领悟了武道真意的同层次武者，或者是仙道的人，不然寻常人绝对难挡他一剑。
    天地至灵剑诀还有一门至灵剑术，这一门剑术则让陈正道微微一惊，因为这门剑术需要锻炼自身的心神意志，凝练出神识来，有了神识，那么就有了御剑的基础，这一门至灵剑术就有御剑术的基础。
    “能够吸纳天地灵气练剑，这样与传说中那些修行仙道的人倒没有什么区别，锻炼神识也有了一个基础，并非不可能。”
    不过，御剑？
    陈正道想一想那情景就怦然心动，不需要杀人斩首于千里之外，只要能够御剑在身周杀敌，那场面就很可怕，不论是速度还是威力而言。
    把注意力从突破先天境的力量变化上移开，透过剑冢丹田，陈正道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寿元根源在身体回归先天的那一刻，有了一个大大的增强，原本只剩下七个月的寿元，现在提升到了一年半左右。
    增寿约一载！
    一年多的寿元，这让陈正道原本内心紧迫的状态总算是缓解了许多，几个月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但是一年多，那样可以做的事情，就多很多。
    至少去一趟南蛮后，如果他死不去，那么还可以想一想继续延寿的事情，当个老不死挺好。
    陈正道沉吟片刻，又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仙道的层次，他还不清楚。以后有机会，要了解一下仙道到底有什么层次才行，好让自己有个目标。要明悟武道与仙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而仙道——是不是真的能够探寻长生？真要能长生，那该何等可怕。
    突破了先天境，陈正道看还有点时间，便躺下休息了起来。
    清晨。
    陈正道起来，这客栈除了他和韩匈鱼三个外，其他掌柜、小二、客人，全都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跑了。
    他们洗漱一番，自个儿早点东西煮了顿早饭填填肚子，留下了一点钱，便离开了客栈。
    行走在咕隆小镇的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人的影子。
    而前去把事情上报的守兵伯长，这时候还没回来，路途遥远，一去一回，至少得两天时间才行。
    能不能有人过来，还不一定，毕竟破军山城的战事更重。
    出了咕隆小镇，陈正道和韩匈鱼、莫擒虎、胡一戈几个走向了咕隆山岭，来到山岭边沿的时候，抬头一看，前方高山峻岭，树木繁茂，有着迷雾缭绕深山老谷，有着鸟儿啼鸣，景色很不错，清晨的空气更是清新极了。
    “进山。”
    陈正道一头扎进了大山中，和韩匈鱼三人沿着一条崎岖小路上山岭深处走去，这一次进山，他们怕是得六七天才能够从另一头出去。
    韩匈鱼、莫擒虎和胡一戈三人的手上，都多了一些装备，比如强弓、短刃，以及攀岩用的麻绳鹰爪。
    食物、水源——那自然是在山里面搞。
    ……
    咕隆小镇那守兵伯长一夜狂奔，身边还有两个人，在冲回小城之后，他让一个人回去跟县府大人禀报，他则是继续朝着破军山城冲去。
    一天一夜后，伯长跑死了一匹马，这才狂奔至破军山城外。
    但刚刚接近这里，就被破军山城里那股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吓了一跳，内心彷徨，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下，莫名有种恐惧感。
    咕噜！
    这伯长咽了咽口水，看着前方的破军山城，今天天气有些阴沉，乌云之下的破军山城显得格外压抑，再有不绝于耳、振聋发聩的喊杀声传来，那股大战的动静，让他两条腿有点发抖。
    他无法想象，如果没了破军山城抵挡南蛮那些野蛮的蛮子侵袭，南宣郡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破军山城，这是南宣郡面对着南蛮至关重要的一道屏障。
    但想到了咕隆山岭的事情，这伯长咬咬牙，压下了心里的彷徨害怕，驱动战马朝着破军山城冲去，一边冲一边大喊：“咕隆山岭急报！咕隆山岭急报！在下要面见大将军！”
    本来破军山城的兵将还要把他拦下来，但是这伯长情急之下，把陈正道这个徐家老爷子的名头给砸了过去，说事情是陈正道吩咐的。
    徐家老爷子！
    如今整个南宣郡名声最响、风头最盛的一个人，虽然是一个赘婿，但却深藏不露几十年，一朝出手、一朝成名！
    在现在南宣郡江湖之上，更是被冠以南宣郡剑王之名，虽然这个名号还没有被认可，但却已经有人传。
    最重要的一点是，徐家老爷子，那不是他们大将军的亲家？
    搜查！放行！
    只是破军山城正在经受战事，等伯长见到大将军佰莱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夜色降临，战事结束了良久之后才见上。
    佰莱今年年岁六十又二，是一名先天第二境凝罡境五重的武者，境界不算很高，但他领悟了拳道真意，一身实力堪比寻常先天第三境天元境，只要不超过天元境三重，他都可以对付，这才成了大秦朝的大将军之一。
    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佰莱，身披一件暗黑色战铠，腰间别着一把凶悍战刀，战铠上，还有鲜血淋漓凝固了，一身血煞气息，凶悍至极。
    他回到将军府厅里坐下，伯长被带了上来，佰莱看了他一眼，平淡道：“你说有咕隆山岭的急报？所来何事，与徐家老爷又有何关。”
    这一眼，看得那伯长身体内心通透凉，差点两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好可怕的眼神！
    “将军。”
    这伯长暗暗咽了咽口水，压下恐惧后，见到佰莱又颇为激动，连单膝跪拜俯首道：“前天晚上咕隆山岭下来了一支蛮子野狼军的先锋战士，由一名蛮子伯长带队，手下有着超过九十名的蛮子精锐战士，欲要进入南宣郡探寻有没有大军埋伏。”
    “只是凑巧，他们却是遇上了徐老爷子，谋事不成，反被徐老爷子以剑杀了一个落花流水，除了少有几个蛮子逃进了咕隆山岭外，其他蛮子无一例外，全都被徐老爷子一剑斩了脑袋。”
    “事后徐老爷子向属下述说，那些蛮子只是一个先锋，他们要为他们将军探路，如果没有埋伏，蛮子大军将会从咕隆山岭穿过，直袭南宣郡。”
    伯长把事情一说，连献上那狼牙印记和几个有了味道的头颅。
    佰莱身边一亲信上前，拿过那狼牙印记一看，眉头便一皱，又瞧了眼那些头颅，连带着狼牙印记回到佰莱身边，把狼牙印记奉上，并且低声道：“将军，的确是蛮子的头颅，而且头颅切口整齐划一，都是被一击斩下。”
    佰莱颔首，看了看那狼牙印记，嘴上喃喃道：“野狼军伯长，古力。”
    他思索着陈正道的事情，不久前他手下亲信传讯，说了陈正道要前往南蛮的事情，这才没过多久，就收到了陈正道出现的消息。
    还真是要去南蛮？
    “咕隆山岭有蛮子大军出没，他总该不会再从咕隆山岭过去吧？”佰莱想着这些，但想到了传闻中陈正道那可怕的剑道实力，他又没底，如果陈正道的实力真的强横无敌，那么未必就会怕那些蛮子。
    “我就说野狼军怎么像是少了点人似的，原来是想要抄后路围攻啊。”
    “这桐木王手下的野狼军和木狼军总计三万人左右，如今破军山城外大约有着两万人，剩下的一万估计会留一点在桐木城，那么咕隆山岭或者其他地方，会有多少的蛮子大军？”
    佰莱思索了许久，才挥手屏退那伯长，对那亲信小将道：“你去，带领亲卫营的一百人，还有前往岚山城调取一千守兵，前去咕隆山岭查探情况，如果真有蛮子野狼军要来，那么死都要把他们狙击在咕隆山岭里，不能放进来一个蛮子！”
    说着一顿，佰莱有低声道：“顺便看一看，徐家那老爷子陈正道，到底进没进咕隆山岭，如果进了，那务必要查探一下咕隆山岭那条小路的情况，要是能遇上，最好就请徐老爷子来破军山城一趟，有事相求！”
    那亲信闻言，心领神会，连俯首应令道：“明白，将军！属下立即去办！”
    佰莱挥手道：“去吧！”
    亲信当即快步离开，佰莱思索片刻，便压下了咕隆山岭的事情，抬头看向破军山城外，目光凌厉至极。
    “桐木王，你想要拿老夫试刀，那可就选错人了！”佰莱喃喃道。
    ……
    咕隆山岭。
    那天晚上从陈正道手下逃脱的八个蛮士兵，在慌忙逃回咕隆山岭的时候，又失足死了六个，最终只有两个人，他们在原地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或者大秦朝的兵追来，这才小心翼翼往山里退，一路顺利逃到了天亮，继续退进咕隆山岭。
    两人找到了咕隆山岭中一处据点，找到了一个信鸽，把这一次的遭遇写好，在信鸽脚上绑上竹筒子，给塞了进去安好，这才放手一抛，让信鸽往南蛮飞走。
    两个多时辰之后！
    在咕隆山岭深处，一支莫约两千多人的大军营地中，野狼军一个牙门将收到了这信息。
    “没有见到有大秦兵丁，只是意外遇上了一名先天剑道武者，一百人，死剩了两个？”古战熊眼中厉芒一闪，心中恼怒，一百精锐只剩下两个，这损失不可谓不大！
    不过他压下了怒火，仔细思索。
    一路出了咕隆山岭都没有见到有大秦朝的大军，那么很有可能就说明，对面根本就没有布置有兵力！
    这是一个机会！
    至于那所谓的先天剑道强者，杀了他手下那么多人，如果没走还好，就拿他祭旗！走了，那就屠了对面的小镇！
    “走！”
    “快步前行，明天晚上之前，就要冲出咕隆山岭去！”
    古战熊站了起来，暴喝一声，顿时整军开始往前快速行军，一个个蛮子战士在这样险峻的大山上行军都非常灵活，翻山越岭不在话下，而他们就这样，快速前往行军。
    只要速度够快，大秦朝不一定能够反应过来！
    ……
    大清早起来，陈正道他们几个就进入咕隆山岭中，这一座山岭险峻大山连绵不绝，虽然有前人走过的小路可走，但一天下来，可能只能走几里地，因为险峻的山太高太陡了，翻了一座又一座，根本走不快。
    一天后，陈正道察觉到远处传来一阵飞鸟啼鸣声，群鸟从山林中飞出，他眺望那一边。
    “你们说，如果这山里真有蛮子的大军迎面而来，我们该选择一个什么地方跟他们打？”陈正道收回目光，看向了韩匈鱼他们三个，平静道。
    这一句话，却让韩匈鱼三个人心里咯噔一下。
    韩匈鱼的脸色微变，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就说道：“老爷子，如果真有蛮子大军过来，那么我们最好是避一避，我们藏起来……”
    “不能藏。”陈正道平静道，“如果我们不出手，他们就长驱直入，南宣郡必定会陷入绝境，徐家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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