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九锦 - 第117章 血亏
赫连玺迸裂出来的杀意太让人忽视不了,倪时章为之震动,跨前一步,意味深沉含笑道:“原来是九千岁的房中人,我就放心了。”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他已经有些佝偻的身躯根本就遮挡不住赫连玺高大的身躯,祈惊阙对赫连玺散发出来的杀气腾腾,看不见一样,径自向我走来,动作亲昵像演练了无数次:“下回还是要与我一起,不然的话让人误会,把你当刺客抓起来。”
虽然他给我一丝心安,但我更加心生别扭,谁是他的房中人?
房中人可不是什么好词,它存在的意思,就是对食,一个太监的对食,简称房中人,寂寞长夜宫中,暖脚的。
我眼帘微垂,往祈惊阙身边靠了一下,道:“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倪府是什么地方,一般的刺客,哪里能轻易的来。”
“也是。”我的靠近取悦了祈惊阙,让他声音夹杂的意丝雀跃:“倪府是国丈府,是当今皇上的娘舅府,哪个刺客敢来,幕后的主使,绝对大如天。”
倪时章不愧是当过国丈之人,对于祈惊阙如此冷言嘲讽,仍面带微笑:“现在的流言蜚语,真是吓死人,什么都说,九千岁也信这些流言蜚语?”
祈惊阙目光霎那间阴沉,转向倪飞鹏,“本督公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见到令公子,也就相信了。”
“瞧瞧他,对他的人可真是心狠,让他的手骨断裂,腿脚残疾,腰以下部分,动弹不得没有知觉。”
“这样心狠手辣,让人生不如死,倪老您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他要让您唯一的儿子,遭受如此苦难?”
倪时章笑脸再也维持不住,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他有再多的诸多不是,遭受如此大难,凶手矛头直指皇上,他只能打掉牙齿就着血吞进肚子里。
祈惊阙用眼尾瞟了他一眼,伸手握住我的手,强行的把手指插在我的手缝里,与我十指相扣。
眼神不能化成刀刃,不然的话现在,祈惊阙早就被赫连玺活活临时活剐了。
“你瞧瞧他,还有没有救好的可能?”祈惊阙低眸问着我:“倪老就一个儿子,不能让他一辈子这样生不如死啊。”
祈惊阙是被倪时章叫过来看倪飞鹏的?首发
他的医术到底多了得,能让倪时章求?
倪时章见我半天没动,压着难堪的脸色:“姑娘,劳烦姑娘看一看,我不计任何代价,只要能治好他,姑娘要什么都可以。”
听这语气,我变成了神医?
祈惊阙在搞什么东西?
面纱下,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挣脱祈惊阙的手,奈何他早发现一般扣的死紧,嘴角还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
“没有什么想要的,那我就看看吧。”我说着拖着祈惊阙的手向前一步,瞧着不能说话,双眼满是恐惧的倪飞鹏,装模作样地扫视了他一周:“倪老,九千岁岁刚才已经说了,令公子,手废了,脚也废了,腰以下的部分,不能动弹了。”
“这样的身体,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请倪老另请高明,小女子学医尚浅,医治不好他。”
倪时章胸口起伏,眼底带了愤慨,祈惊阙火上浇油:“倪老当务之急,你应该找到那个凶手,找到那个幕后主使之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倪时章做最后的哀求:“只要能医治好他,他行走自如,多少代价,老夫都愿意出。”
祈惊阙用手指勾了一下我的掌心,痒痒的,让我浑身一凝,身体止不住的颤了一下。
“那到前厅详说。”
倪时章眼中一喜,祈惊阙目光一掠赫连玺,带着不容忽视的轻蔑,然后叮嘱我道:“你再详细给倪老的公子检查一下,不要遗漏什么,而后来前厅找我。”
他在旁人面前自称督公,在我面前自称我,称呼的转变,不由自主的让倪时章多看了我两眼,大概是想透着我脸上的面纱,知道我是怎样的国色天香,能让祈惊阙这样阴晴不定性格怪癖的家伙好语温言。
“我知道了。”我乖巧的应了声,不露痕迹的抽了一下手,这一下子他没有再抓我的手,把手松了跟倪时章一同离开。
赫连玺杀气腾腾的眸子微眯,幽幽道:“你失踪的这十几日,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微微蹙起眉头,“你在质问我什么?没有他,我现在是一具尸体,我该感谢他,不是吗?”
赫连玺浑身瞬间绷紧,眼底深处,矛盾痛苦不甘挣扎交织在一起,最后柔声道:“他有没有对你怎样?房中人,是他强迫你的,对吗?”
这个声音真是像极了赫连决,在他还没有登上皇位,我替他拉拢人,受了气,他也是如此对我柔声。
我蠢得一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委屈,都会消失殆尽,立马变得斗志昂昂,想要给他最好的。
最后我捧了天下给他,他还了家破人亡给我,这就是我的一颗真心,竭尽全力,换来的情爱。
“没有人强迫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是话本上,最经典的桥段。”我扬起右手,带着笑看他:“更何况他不嫌弃我残了,而且他身份尊贵,除了不能人道,长相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你在自甘堕落。”赫连玺眼中盛满的痛苦之色,似想挽留什么挽留不住,恨自己,恨别人:“你大可不必如此,快了,我快成功了。”
“你还没有成功。”我声音如刀,犀利直戳人心:“没有成功的人,你知道我要什么?没有成功的人,你许诺我什么?”
“我和你,只不过是利用彼此的关系,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一颗棋子爱上下棋人,这可真是笑话。”
赫连玺浅褐色的眼红了,唇瓣有些发白,手在发抖,盯了我半响,声音软着,像一只可怜巴巴没人要的狗:“你再等等我,下第一场雪,给我一场雪的时间,就可以了。”
我眉头一挑,视线越过他,提醒道:“你的踏脚石来了,这种误惹人误会的话,千万不要让你的踏脚石听见,不然的话,你血亏,不说了,九千岁还在等着我呢,告辞。”
言罢,径自他而去,干脆利落的迎倪寒念,这只小白兔,我喜欢的紧,我要把她毁掉,要让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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