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九锦 - 第95章 削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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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触及到祈惊阙的眼神,手不由自主如同赫连玺反抓我一样,抓住了他的手。首发
    就在这一瞬间,祈惊阙狭长的眸子半眯起来,盯着我同赫连玺相抓的手,似在琢磨着把我的手砍掉一样。
    苏太傅向这里走来,我狠狠的缓了一下慌张的心神,扭动手腕,抽开了手,低声声提醒道:“苏太傅与赫连决并不是太熟,酒肆卫大太监祈惊阙是一个不可小视之人。”
    赫连玺身体向我这里一斜,嗯了一声:“我见过他,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见过他?
    太后把他当成备货,他是何时见过祈惊阙?
    我心中生了疑问,苏太傅已经到来:“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玺伸手一挡,免去了苏太傅对他的叩拜礼:“苏爱卿免礼,我……朕今日前来甚是唐突,还请苏爱卿见谅。”
    苏太傅惶恐:“皇上驾到,令苏府蓬荜生辉,没有任何唐突,皇上里面请。”
    赫连玺假装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里面:“九千岁在此,苏爱卿还是先招呼好九千岁。”
    苏太傅一怔,便道:“回禀皇上,九千岁棋艺了得,找老臣下棋的。”
    言下之意,他们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干系,只是下棋,棋友而已。
    赫连玺端着像极赫连决姿态,声音冷冽:“既是下棋,朕观上一局。”
    苏太傅微微错愕,连忙向前引去。
    我狠狠的拧起了眉头,压着声音用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想死吗?”
    赫连玺轻声道:“曾经没有人在意,不死就好,现在有人在意,哪怕是一颗棋子,我都不愿意死的。”
    我浑身一颤,他的甜言蜜语撩人不亚于赫连决,也许他们俩长得相似,太后把他当成一个备货,在曾经鞭策的方面是按照一个模板来调教的。
    “知道自己做什么就好,我可不希望被一颗棋子咬死。”我带着警告的说道。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不会的。”赫连玺说着,跟着苏太傅走进院子里,充斥着花草树木清香的院子,要比栽满花的院子,让人来的心神宁静。
    “这一盘棋局还下吗?”祈惊阙看着满盘黑白棋的棋盘,声音略带尖细而又霸道问道。
    苏太傅让人搬来了椅子,赫连玺落坐了下来,做了一个观棋人,我就站在他旁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带着踌躇偷偷的观望着祈惊阙。
    “当然下,不过要换一个彩头,九千岁,您说呢?”苏太傅落座下来,拿了黑棋落子:“皇上难得出宫,碰见老臣和九千岁下棋,没有彩头,皇上做观棋子怕是不妥。”
    祈惊阙微微眼帘一抬,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赫连玺,眼中闪烁着犹如猛兽般的凶残:“皇上想什么彩头?本督公就给什么彩头。”
    我的心一沉,祈惊阙察觉到了什么吗?
    赫连玺佯装思量,片刻低沉开口道:“不如赌手,那只手下棋,哪只手做彩头,二位如何?”
    苏太傅眉头一蹙,祈惊阙赞同道:“见血,本督公喜欢,就赌手。”
    苏太傅瞬间骑虎难下,他自己提出来的彩头,赫连玺现在的身份是赫连决,就是皇上,皇上确定了彩头,谁敢更改?
    “两位请。”赫连玺道。
    未完的棋局,他们两个继续下,苏太傅聚精会神,祈惊阙漫不经心,赫连玺不经意之间的照顾我,下人端过来的茶水,他随手给了我。
    我脸上覆盖着面纱,接过来倒没喝,放在一旁,望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苏太傅明显技高一筹,祈惊阙落了下风,可是他依旧下的稳当,仿佛苏太傅吃的棋子不是他的一样,横冲直撞,还给他喂棋。
    就在苏太傅要旗开得胜,正在捡棋子之时,他捡棋子的手被祈惊阙压在了棋盘上,扰乱了一盘棋。
    “愿赌服输,祈惊阙你要做什么?”苏太傅话音刚落,一道寒芒闪烁,他的无名指和小拇指被一刀切断。
    “啊!”
    苏太傅一声惨叫,握着手。
    祈惊阙猖狂冷漠凶残,把沾了血迹的匕首,往苏太傅身上一擦:“你没有赢,要愿赌服输。”
    “祈惊阙,你放肆。”苏太傅咬牙切齿的叫他,血染了棋盘,让棋盘上除了黑白色,多了红色。
    祈惊阙对于他的叫唤,充耳未闻,站起身来,甩了一下宽大的红色衣袖,对赫连玺道:“皇上,本督公还有其他事情,先行告辞。”
    赫连玺手指微圈,罢了罢手。
    祈惊阙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我怕他察觉出什么,要进宫,就连忙垂下头,对赫连玺低于几声,迅速的跟了出去。
    祈惊阙走得很快,我一路小跑才追赶上他,他的阴晴不定直接对上苏太傅,这是对他没有好处的。
    “九千岁!”在他翻身要上马时,叫住了他:“奴婢有一次要请教九千岁,还请九千岁赐教。”
    祈惊阙目光沉沉锁住我:“本督公是不是要恭喜你,深得皇上宠爱,皇上出宫都带着你?”
    “奴婢不敢。”听到他这句话,我的心慢慢的放下,他没有察觉赫连玺和赫连决的不同之处:“奴婢想跟九千岁做一个交易,还请九千岁成全。”
    “交易?”祈惊阙狭长漆黑的眸子,渗着残暴,黑的犹如画不开的浓墨:“你一个小小的宫婢,拿什么跟本督公交易?”
    我微征,我只是要拖着他,跟他谈什么交易?
    但是不找交易,是拖不住他的,他太精明了。
    “怎么?你知道军号令在哪里?”祈惊阙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红色暗纹蟒袍炫目高不可攀。
    现在的我和他相比,就像路边的杂草,河沟里的臭虫,瞬间,天上地上,再也没有曾经的一丝相似。
    “是,奴婢知道军号令在哪里。”我直视着他如猛兽的凶残目光,我现在唯一的资本就是军号令:“九千岁想得到,得帮奴婢一个忙,奴婢才能把君号令的下落告知于您。”
    祈惊阙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我的下颚,凑近我,眼神泛着凶残狂妄打量着我,道:“不如你做本督公的对食,省下军号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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