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世帝尊 - 第1925章 圣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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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围观的玩家都看得唏嘘不已。人家一开始也没就针对你一个,形势比人强,你稍微忍一下也就没事了,何必非要冲出来硬顶?现在可好,把命都搭进去了吧?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车内女子针对的必是戚风。却也有细心的观众注意到,字幕使用的是“她”,这是什么情况?字幕第一次出现了错别字?还是说——另有隐情?
    戚风也以为被盯上的是自己,看到几名劲装武士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来,他顿时就怂了一大半,双腿都在不易察觉的发抖。有观众说,看他的表情,很明显是正在嘴硬到底,和服软求饶之间纠结。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大出了全场意料,那群侍卫竟是看都没看戚风一眼,径直从他身侧架走了那名犹自懵懂的翠衣少女,按着她跪倒在了车厢之侧,便要实行打杀。
    那少女不住哀哭求饶,称戚风和自己都不是有意冒犯。即使命在顷刻,她仍是把心仪的郎君放在了第一位,口口声声都是在为“戚大哥”求情。
    她磕得头都破了,车厢内才慢悠悠的传出一道声音。仍是那样清冷动听,贵气天成,带着神明俯视凡尘的倨傲。
    “区区凡人,竟敢亵渎天女名讳,当诛。”
    那少女怔了怔,从这番说词中,她似乎听出了对方执意要处死自己的理由,那样一个近乎荒谬的理由啊……
    “民女不敢冒犯圣女!”再多的迷惑不解也只能被她咽下,她再度埋头叩首,声声颤栗,“只是民女的闺名中就有一个‘兰’字,民女……”
    “亵渎圣花,罪加一等。”车内女子慢悠悠的打断了她。这一句话,无疑是彻底断绝了她的生机。
    “兰花,寓高洁典雅,在本宫的故乡,有‘位面第一花’之美誉。唯有如本宫这般生来至圣至洁的女子,方可与之相匹。本宫若是清兰,尔一介凡婢便是地底的淤泥,至污至秽,何堪与芳兰同列?”
    弹幕:“[吐][吐][吐]”
    “这女的好恶心啊,人家跟她名字撞字就要杀人,还自称圣洁,谁给她的勇气?”
    “为什么非得这么说话,捏腔拿调的,跟有毛病一样[捂脸]”
    戚风全程装傻。得知圣女是因名罪人后,他就松了口气。赶紧置身事外还来不及,就更别提去救那红颜知己了。这副白眼狼表现看得观众们大呼心寒,纷纷为少女不值。
    一干侍卫唯圣女之命是从,行刑在即,队列中忽有一人大步跨出,屈膝拜倒。
    “请圣女暂且息怒,仆人三十二号有事禀报。”
    车内静寂片刻,悠然传出一个字:“说。”
    那侍卫喜上眉梢,仿佛能听到圣女亲口对他说话,便是无上恩典。当下,他将头埋得更低,毕恭毕敬的答道:
    “这天昙眼下是上位面的游乐场,外来者若出手破坏规则,肆意击杀玩家,必将引起上位面警觉。圣女是初来乍到,还是不要为一介蝼蚁,贸然与上位面交恶为好。”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其他侍卫佩服他的勇气,他们又何尝不知在此s人不妥,无非是不敢公然违逆圣女。眼下有同伴来当出头鸟,众人自然乐见其成。
    闻言,围观人群都悄悄松了口气。原来天昙另有规矩制约,这帮外来者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随便干什么的。戚风也是如释重负,但他安心只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有半点对那少女的关切。敢惹事又担不起事,自私自利,也没比圣女好到哪里去,观众都心疼那少女怎么就摊上这两个奇葩。
    良久,车内才又飘出一个字:“哦?”
    音调被拖得很长,带着几分张扬的怒意。纤纤玉手再度撩开纱帘,灿烂的金色光辉倾泻而出,晃晕了围观者的眼。仆从们与她相处日久,闻其声而知其意,当下便有另一人疾步上前,在车厢前匍匐于地。车内那浑身被金光笼罩的女子,此时就一脚踏在他背上,双手各由侧旁两人相扶,从从容容的迈下车来。
    这一步,仿佛是迈下了仙凡的天堑,高贵的神女从天宫走下,踏入尘世,注定将要迎来朝圣者的顶礼膜拜。
    金光耀眼,神辉笼罩,让她犹如一轮平地走来的曦阳。她的仆人们跪了一地,就连那位俊雅夺目的“大天使长”,也是单手抚x,躬身施礼。
    璀璨光晕逐渐散去,这圣女的真容,终于第一次展露在玩家面前。
    她很美,的确很美,晶莹剔透的眸子,充满了冰清玉洁的神韵,朱唇翠眉映明月,水翦双眸点绛唇,穷尽世间所有的笔墨,都难以形容她的美丽。
    j肤如同白玉凝脂,温莹润泽,或许只有清冷无暇的皎月,可以同她的身躯相较。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将**魅惑诠释得淋漓尽致。加上她那股独特的气质,柔弱中带着傲然,更是生生攫取了众人的魂魄。
    发型盘作了精致的灵蛇髻,发髻末端簪着小银片,前别菱形流苏。一身昂贵的碧青衣衫,腰间佩金色铃铛球,手戴白百合花连指手链。体香如h蜜四溢,足下步步生花,蜂蝶为之驻足,鸟雀为之歌唱,她仿佛生来便要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纳入怀中,得天之幸,荣宠无限。
    车厢前的仆人依旧匍匐未起,另一名仆人已是膝步上前,珍而重之的将她的玉足捧起,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手帕,一寸一寸的为她擦净鞋底。末了还埋下头,在帕内留下深深一w,仿佛那块有幸包裹她纤足的手帕,就是天下间最珍贵的宝物。
    圣女清幽如月的眼底,始终泛着一片淡淡的冷寂。她不会对这些凡人流露出任何感情,好似明月从不会为它映照的土地染上喜怒悲欢。就连一道余光,她都吝啬施予她最忠诚的仆人。
    弹幕:“踩着人家背下来,还嫌人家背弄脏你的鞋,矫情到想吐。”
    “只听说过公主病,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更高一级的圣女病[吃瓜]”
    同样是气质高贵的女子,墨千珑、叶云烟从不会刻意昭显出高人一等,她们的高贵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圣洁天成,令人自然而生敬意,不敢亵渎。而这圣女的身形样貌,却只能令人联想到y望。再加上她那极端欠揍的性格,更是令人恨不得抓住她狠狠r躏一番。
    “谁说本宫s生?”圣女檀口轻动,清泠泠如珠玉滚落,字字句句,却是犹如带着毒刺的鞭子,破皮见血的抽在每一个人身上,“这些低贱的凡人尽是一帮蛆虫,是至卑至贱的存在。你看她扭动挣扎的样子是多么丑陋,若不叫她灭亡,难道还由着她继续玷污圣花,继续用她的肮脏,破坏这片世界的纯净么?”
    “圣女所言甚是!”那侍卫立刻躬身应是,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只是……若是当真惊动了上位面,只怕会对百里寂大人的计划产生影响。他显然也是不希望太过招摇的。所以咱们一路到此,都未能打探到他任何讯息……”
    圣女眸中终于有了些微亮色,似点点繁星照进漆黑的夜幕,就连她那张冷傲的面庞上都掠过了难得的柔情,但不过片刻,她的视线便是再度一冷,扬手就甩了那侍卫一巴掌。
    “放肆!从你那卑贱的口中,怎么配念诵那位大人的名字!他是宇宙海的霸主,是冒险的艺术家,是混沌的启蒙者,他的光芒会刺痛你寒微的眼,他的成就足以令你的祖先感到羞愧。而你,怎么敢用你那张只会乞食的嘴,来玷污他的荣耀?”
    分明是圣女掌掴他人,其余侍卫见状,却是立刻捧着冰袋来给她敷手。那挨了一耳光的侍卫也活像犯了滔天大罪一般,诚惶诚恐的跪倒,左右开弓的抽打自己,口中又是自称该死,又是恳请圣女恕罪。
    “罢了。”圣女对他一眼未瞧,不急不徐的再次开口,“既然我们不能动手,就让这群蛆虫自行扑食,不就是了?”
    “谁能替本宫除去这个碍眼的渣滓,就有资格成为本宫的250号仆人。”
    见长街上始终无人应声,圣女美眸流转,发出了一声不屑的低哼。
    “蛆虫就是蛆虫,愚笨和冥顽不灵,让你们只能终生蜷缩在这具肉体凡胎中。”
    “似你们这般微贱的生灵,能够为本宫当牛做马,也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们竟要眼睁睁让机会从面前流过,然后重新回到淤泥中摇头摆尾,在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中重复你们的宿命,这就是刻在你们灵魂里的残缺。”
    她玉手轻抬,指间滑下一枚金币,滴溜溜的在地面旋转。
    “在金币停止转动之前,就是你们能否爬出泥潭,鱼跃龙门的最后机会。”
    金币转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甚至难以看清上端的纹路。渐渐的,它的旋转越来越缓慢,人头与花纹不断交错,仿佛也象征了人心的善恶两面。
    在这决定命运的数息间,一道人影忽然一跃而出,探手抄住了旋转不停的金币!
    那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
    那是和即将被处刑的少女关系最密切的一个人。
    那是戚风。
    “如果圣女不嫌弃的话,小人愿效犬马之劳!”此时的他,哪还有片刻前的嚣张,全然一副奴颜卑相,就算圣女要他舔舐鞋跟,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俯首上前。
    就连圣女也微微侧目,话音如寒泉冷冽:“可鄙的凡人,你当真要将审判之剑对准你的配偶么?”
    戚风赔着笑,笑容油滑而娴熟,一看就是个谄媚的老手:“圣女说笑了,其实小人跟这女人,不熟,不熟。”他扫了那哀哀垂泪的少女一眼,眼中的漠然和唇角的谄笑,竟是奇迹般的混合在同一张脸上,“都是她纠缠不休,小人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
    “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了圣女大驾,小人惶恐。”从他口中,又接连不断的吐出无数吹捧之词,就连那些早已被收服的奴仆都自愧不如。
    他所面对的,其实是个经典的困局。若是在金币旋转后依旧无人臣服,所有人都可以得救,但若是有其他人抢先捡起了金币,在ss那少女后,圣女下一个要s的,恐怕就是戚风了。
    人性一向是最难测的,在有风险的共生,和无风险的独活面前,有太多的人会选择后者。
    观众们气炸了肺。这戚风可太不是个东西了啊!一开始狗仗人势去招惹圣女,对被他牵连的女孩不管不顾。现在为了活命,更是反过来给圣女当奴才,还要拿喜欢自己的女孩当投名状!s的怎么就不是他!
    围观人群也在议论纷纷。有人认识戚风,指出他一向就是个东摇西摆的墙头草,谁给钱多就替谁办事。他本来是月界人,跟白羽称兄道弟,后来去了星界,再后来又去了云界,再到风界,不久前又到了日界——把五大阵营都溜达了一个遍!现在又倒戈到外来者那边去了!
    水无念只看到那少女绝望的眼神,那样深切的悲哀和痛苦,他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也不想去看戚风这条哈巴狗,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带着愤恨,停留在圣女脸上。
    凡人声嘶力竭的痛嚎,映在她流光溢彩的双瞳中,连一丝波澜都未能激起。她漠然的打量着他们,如同君王俯视着她的臣属。人群微弱的抗议声传进她耳中,也不过像是石子投入海洋,只一瞬就被急流淹没。
    一片哗然中,她忽而转过身,迈着端庄的步伐走到人群之前,一步一步,稳中有雅,雅中见傲。无喜无悲的目光,扫视着那一张张或愤慨,或麻木,或迎合的脸,她轻启红唇,掷地有声,仿佛她所宣告的便是神谕,是无上至理。
    “蝼蚁们啊,收起你们那不值一文的自尊吧。”
    “自天地初开,物分两极,有清与浊,昼与夜,尊与卑,美与丑。如果所有人都生而高贵,世间便再没有高贵可言;如果所有人都丽质天生,美丽也就变得没有意义。你们这些低贱丑陋的蝼蚁,有幸被造物主赋予生命,唯一的价值,便是为衬托生而高贵之人而存在。”
    “你们注定要用羡慕又怨恨的目光仰望着本宫,你们嫉妒,渴望拥有如本宫一般的倾城之貌,无双智慧;你们又怨恨,恨世界上居然存在这般完美无瑕的艺术品,本宫的高贵雍容令你们的卑微丑恶无所遁形,唯有在面庞和内心爬满狂怒,摧残你们苟延残喘的躯体。”
    “仰望我吧,崇敬我吧,然后为你们的无能终生自艾自怜吧,低贱又可怜的凡人!”
    她的语调如此平缓,自然,这是天赐的自信从容,是血脉中流淌着的尊贵。纤薄的唇弧轻勾,轻颦浅怒即是无双国色。仆人们眼中都流露出痴迷之色,惊叹圣女的嘲弄竟也是如此动人。
    弹幕:“[捂脸]真的是以一己之力衬白了所有渣女。夏青萍甘拜下风。”
    “沐幻蝶:是我输了[小纠结]”
    “忽然觉得江冽尘好多了[捂脸]同样是把其他人都当蝼蚁,人家至少没这么恶心人[捂脸]”
    “江冽尘:全靠同行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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