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利坚很逍遥 - 065 牛仔

    在美国有很多的大型牧场，也有很多的小型牧场。
    一般来说小型牧场是不会聘请牛仔的，都是一些牧场主和他的家人自己打理牧场的事宜。而在种牛的发情期或者夏季，有些小型牧场会临时聘请牛仔，当然只是短期的。
    要不然对于这些小型牧场的牧场主来说，牛仔的薪水可是巨大的压力。
    这也导致了很多的牛仔都是打短工，在一个牧场工作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然后就要考虑重新寻找工作了。有些可能和牧场有关，而有些实际上和牧场没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常态，这就是牛仔们的生活体现，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内容。
    陈忱也没有什么犹豫，他确实需要帮手。虽然这样会让陈忱支出一笔钱，不过时间对陈忱来说是更加宝贵的，他也没打算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牧场主。
    起码不会像一些小型牧场的牧场主那样，几乎将全部的生活都绑在牧场，也没打算自己亲力亲为解决所有的事情。一个是陈忱还需要时间做其他的事情，另一个就是哪怕在牧场工作过，不过也只是精力有限，有些事情还做不好。
    到了酒吧，陈忱立刻感觉到一些酒客在打量着他，这也没什么好新鲜的。
    这样的牛仔酒吧也算是‘主题酒吧’，除了一些误入的外地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老面孔。这一家酒吧显然就是牛仔们喜欢过来的，劳累的一天结束后喝杯酒吹吹牛。
    也包括在这里等待雇主，或者从同行那里打探一些消息。
    不打算招那些老奸巨猾的，也不打算招年老体衰的，对于那种仗着有三分本事就看不上雇主的也不打算招聘。
    牛仔毕竟是一份体力活，吃苦耐劳是根本。也不是所有的牛仔都憨厚老实，尤其是很多的牛仔几乎没什么学历，很是粗俗。哪怕陈忱也不是一个有学历的人，也不认为人品和学历就是绝对的挂钩，可是他知道很多的牛仔其实很讨人厌。
    酒保给陈忱端来了一杯啤酒，这样的酒吧基本上没有什么好酒，毕竟牛仔也不是什么高收入的群体，很多时候他们还是讲究性价比。
    看了看旁边一个醉醺醺的牛仔，陈忱没有说话。冬天很多牛仔都没工作、等待机会，只是陈忱没打算找一个看起来明显酗酒过度的员工，哪怕只是临时员工。
    想了想，陈忱又买了一杯啤酒，朝着坐在角落的一个牛仔走去。
    “请你喝一杯。”陈忱将酒杯递了过去，很热情。
    牛仔抬眼看了一下陈忱，直接说道，“我不和亚洲人做朋友。”
    这杯酒没必要请了，蒙大拿本身亚裔就很少，而且美国的各种种族歧视也是存在的。见怪不怪的陈忱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有些被媒体影响的人智熄了，他们当中还有不少人都以为中国还没有公路、飞机，这样的人甚至不是一个两个。
    一个白胡子的牛仔冲着陈忱招了招手，打趣道，“你应该学会观察，那是机车党。”
    “不介意的话，这杯酒给你。”陈忱笑着将就递了过去，然后朝着旁边的人说道，“这一轮我的。”
    坐在一起聊天的三个牛仔都笑了起来，大概也明白了陈忱的意思。
    “查尔斯是一个不错的牛仔，只是他没办法成为大家的朋友。”先前开口的老头说道，“让我想想，他的爸爸死在那场没有记录的战争当中，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抗美援朝、韩战，大概就是这个称呼了。
    陈忱笑了笑，随即自我介绍道，“陈忱，你们可以叫我陈，也可以是忱，当然对于你们来说，我的姓氏和名字的发音是差不多的。”
    “路易斯路易斯，是这个意思吗？”一个胖乎乎的红鼻子老头说道，“这可不新鲜，这样的姓名对我们来说也很常见。”
    先前开口的老头自我介绍道，“瑞恩托马斯，迈克尔凯恩，还有我们的小伙子吉姆扬。”
    “我是一个牧场主，我现在需要一些帮手。”陈忱开门见山了，也没打算多隐瞒，“如果你们消息灵通，大概知道我的牧场在哪，也知道它的面积。”
    托马斯开口了，劝道，“我知道前几年土地价格上涨，这是不错的投资。只是小伙子，牧场主并不是很好做的职业，我们看到过很多的小牧场主破产。因为丢了几头牛，因为天气干旱，或者因为牛肉的价格下跌。”
    “谢谢，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陈忱笑了笑，对于这个托马斯有了些许好感，“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对于我的投资很有信心。只是我的牧场需要重新开始改造，要不然它会很烂，会失去竞争力。那样的话，我的投资很有可能就失败了。”
    对于固执的陈忱不听人劝，托马斯不高兴的说道，“我知道那块牧场！它的土壤肥力很低，污染也比较严重。如果是春天、夏天，你会看到那里的牧场并不丰富。我想那样的牧场最多只能养三十头牛，我不认为你有机会赚到钱。”
    这是实话，五百英亩地养三十头牛，这可不算是很好的承载量。只是牧场的基础很烂，三十头牛都未必养得起啦，如果不是过度放牧的话。而且那里的牧草很一般，基本上不可能养出来高品质的牛，出拦价自然也低。
    “所以我需要重新开始整理牧场，我需要有人帮我清除掉牧草，我会种植新的牧草。我很赶时间，我必须要在春天到来前完成这个工作。”看着托马斯，陈忱发出邀请，“可以告诉我履历吗？”
    托马斯沉默片刻，才说道，“种植牧草很重要，可是你没办法改变那里的土壤缺少肥力。如果你使用化肥，你的牛将很难卖出去，这样根本难以收回成本。”
    旁边的凯恩开口劝道，“我的好心人瑞恩，这是一个工作，你不需要跟我们一起只能在这里喝酒，你有机会拿到薪水。”
    “陈，这是最好的牛仔之一，他在牧场长大，高中还没有读完就开始在牧场工作，已经四十年了。”指了指托马斯的腿，扬说道，“只要你不是要求他套牛，这没问题。”
    看起来托马斯是受过伤，而且有些后遗症。所以在春天种牛发情的时候，或者肉牛出栏、长途转场的时候，托马斯可能有些力不从心。
    “这样吧，周薪六百美元，我认为一个半月可以完成全部的工作。”陈忱正式了，开始报价，“机器都是我的，我的一批新机器已经陆续送到了。”
    托马斯端起酒杯，想了想说道，“六百五十美元的周薪，如果你需要重新补种牧场，那会简单很多。但是更换牧草会很麻烦，我必须要深耕去除掉它们的根系。而且我也不认为一个半月可以完成工作，这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陈忱伸出右手，笑着说道，“那么我们就这么成交了，明天我希望看到你出现在牧场。”
    说完朝着酒保打了个响指，“四杯啤酒！”
    虽然知道陈忱是来招人的，也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看起来这个年轻人还不错，热情、开朗，是一个比较大方好打交道的人。
    不过还需要观察观察，这些老江湖见多了在酒吧很友好的人，而一到工作地点就是小人、恶魔，这样的事情可谈不上什么新鲜。
    酒也喝完了，人手也招到了。陈忱觉得很满意，喝了两杯酒就足够了，没必要在这样只是糙老爷们的酒吧待着，有没有美女......
    不对，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能这么思想龌龊！
    回家，再不回家的话，格鲁特那孩子要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