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我乃官二代 - 第六章大水淹了亲老爹
溱河峡谷,天空已经完全漆黑,农历二十几号的天空,自然不会有月亮,只有稀稀疏疏的星星在眨着眼睛,东边浓烟做就的擎天柱在黑夜里消失了踪影。
四百多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每一个人的旁边都扔着乱七八糟的铲子和锄头。
刚刚上来的八百人现在正在继续加固着那方才拦截起来不怎么坚固的大坝,而朱苛和张丁两人在一处山崖隐蔽处全身都是汗水,大口喘着粗气。
他们,他们两个人刚刚杀人了。
张丁杀了三个波才的亲卫加传令兵,都是一刀出,头飞天,命归西,归黄泉。
杀了这三个传令兵,自然不是为了吞并那三百个波才的嫡系兵马,恰恰相反……“朱兄弟,杀了这三个人真的没事吗?”
尸体扔进溱河之后,张丁颤抖了,在朱苛的耳朵旁边轻声问道!“有个屁事,放心吧,屁事都没有!”
朱苛拍着肩膀生平气和的安慰着张丁,内心也突突个不停,具体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白波摸着黑走了过来,看着两个人身上染满了鲜血,皱了皱眉头,眼神一阵迷茫。
“咱们黄巾力士已经渡过溱河将近半数,有一万多人正在渡河,后面按理说还有两万人,但是……”白波的话还没说完,朱苛插了一嘴:“张丁,听说你不敢杀人,今天这刀子挺利落的!”
“入娘的,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不会走路呢……”“呕……呕……”一阵呕吐声传来,那刚刚还在嘲笑张丁不会杀人的朱苛,两下呕吐,胆汁都快出来了!“他娘的,老子这是吃坏肚了,吃坏肚子了!”
朱苛一边呕吐,一边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没事,朱兄弟,老子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吐了,也吐了!”
张丁扶起朱苛,用手擦掉了朱苛脸上的鲜血。
“白家哥哥,这朱兄弟不是孬种,要不是他吸引住那三个汉子,哪怕是血都喷了他一后背,他都没有动弹,是条汉子!”
张丁拍着心事重重的白波说道。
“张丁,朱兄弟,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白波心事重重,他的内心十分的矛盾。
“还能怎么办,准备行动,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把官军堵在溱河的东岸,不然渠帅还是没有喘息的机会。”
朱苛想也不想的说道,转身就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
已经是深夜时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在漫长的溱河两面,全部静悄悄的,那往日湍流的河水,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变得静悄悄的。
溱河狭窄的山谷口,这已经被山崖上的坠石,两边那高高的山崖已经被挖的不剩什么,全部都在这个峡谷。
后面的溱河水,已经愈演愈烈,感觉随时都要冲开这样的一个简陋的坝体。
“渠帅有令,为了争取有力的时间,命令尔等立刻掘开这个坝,水淹官军,以报白天火攻之仇!”
朱苛上来以后,拿着渠帅波才要调回亲兵的书信,冲着那些亲兵吼道。
白日里官军的火攻,让这些亲兵受了贼大的委屈,现在听到了这年轻人的想法是,用水攻汇报白天官军火攻的仇恨,一个个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嗷嗷的直叫。
张丁早就按照朱苛的指示,把那八百名杂兵换了上来,这八百名杂兵一上来就气喘吁吁。
跟那些今日白天参与拦坝的人一样,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滩软泥,浑身都是汗岑岑的。
“兄弟们,上啊,掘开溱水,为黄巾力士报仇!”
一个早就已经被朱苛收买了的亲兵,拿起铁铲,大喊一声,跳进了水里面挖起了三个多时辰造就的坝体。
随后那三百名亲兵全部都跳进了溱水里面,拿起铁铲使劲的挖了起来,还有一些杂兵,也受到了这感染,双眼红火,一心想要报白天被火烧的大仇。
朱苛张丁和白波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人,而是站在岸上估算着时间。
“朱兄弟,现在俺们黄巾大军还有两万人在断后,还没有度过那溱水,他,他们……”张丁是一个豪侠心性,就是因为看不惯波才军队所为,才被驱逐,现在自然是看不惯朱苛所谓。
朱苛一愣,立马就想到了张丁的心结所在。
“张大侠,故人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现在我们要水淹官军,没有诱饵,官军怎么会钻进那溱河中去呢?”
看着张丁还是一副没有走出心结的样子,朱苛朝着白波挤了挤眼睛,说道:“张大侠,要这么想,这官军的追兵,必然是精锐,而咱们黄巾力士的断后大军,肯定是渠帅准备抛弃的杂兵!”
“朱兄弟说的这句话,俺也觉得在理,你看看渠帅舍不得他的精兵,宁愿放弃八百杂兵,也要换回三百精兵!”
白波在朱苛的暗示之下,张口说道。
不过白波的心结也没有解开,只是象征性的在宽慰着张丁而已。
下游溱河渡口,波才的两万断后兵,正在被朱儁所率领的官军杀得鬼哭狼嚎。
是的,就是朱儁在带兵,本来朱儁和皇甫嵩两个人都是这一次的特派员中郎将,奈何朱儁的兵马败退,所剩无几,在皇甫嵩的面前,自然是低上一个头。
这不,现在朱儁就率领这自己的残兵和附近招募的乡勇,当起了先锋,为大军扩大战局。
在东汉末年,对于乡勇的招募,算是扩充军队的一种非常通用的形式,在每一次的战争之中,都会有很多的乡勇或者大户人家,组织势力跟着军队,捞取军功。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刘关张三兄弟了,就是卖草鞋的刘备,忽悠了卖枣还有坊间传闻是卖绿豆的关羽和当地富豪,卖猪肉的张飞两人,他们三人结拜兄弟。
顺道抢劫了中山当时的大商人张世平和苏双两个人的家产,拿下了五十匹马,五百两金银,一千斤铁锭,随后招募了三四百人,训练了下下,就跟在官军的后方去攻打黄巾贼捞功劳。
朱儁带领着三千自己的原本军队,两千皇甫嵩补给的军队,还有就是各种各样的乡勇五千人,总共一万多人,死死的咬着波才的军队不放手,已经追杀了将近三个时辰。
朱儁来到溱河河畔,发现溱河河畔的浅渡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那些黄巾贼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一点要断后防守的样子,全部都是心急火燎的朝着溱河的西岸拼命的跑。
朱儁的五千军队,正在从后方驱赶着那些黄巾的军队,而两翼是那些乡勇,正在痛打落水狗。
“将军,敌方军队在前方渡河?
可否要追击?”
朱儁闻得手下之言,在黑暗中努力的瞧着眼前的河水,在看着那些士兵,心里面犹豫!“将军,根据前方斥候报告,今日这里河水跟往日不同,可否派兵勘测上游?”
身边的随军侍郎问道。
“哼,不怕,我观这黄巾贼还有两万在这岸边,应该不会什么阴谋诡计,再说这近日天气炎热,河流量减少也属正常。”
朱儁应对着周围这些参谋的想法,想了想自己的出处境,再加上在朝中的十常氏的谗言,自己要是不赶紧那些功劳,这一次可就……算了,趁他病,要他命,干了!朱儁在内心火速拿定主意,朝着传令官道:“传令下去,全军死死咬住这两万人,一定要这两万人留在河边。”
呜——呜呜——呜呜呜——朱儁军中进攻的号角吹起来,那在夜间的厮杀愈发 的惨烈,杀得是哭天喊地,日月无光,对了,这是月末的上半夜,本来就没有月光,更加不可能有月光。
上游,简易的河坝在三百人不要命的挖掘下,早就已经裹挟着三百人冲向了下游。
下游,朱儁的指挥制所刚刚来到了河边,看着那河边的泥土,陷入了沉思。
随后,朱儁跳下战马,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朝着底下挖了下去,翻出新泥土,捏着里面饱含水分的河泥,在看到了已经退下去了三四米的河岸,心脏有一种骤停的感觉!“快,快,鸣金收兵,鸣金收……”朱儁的话还没有喊结束,突然一种万马奔腾,风驰电掣,奔雷滚滚的声音就从上游冲了下来。
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双腿在这颤抖的大地上,怎么都鼓不起劲来,软软的,有一种家里婆娘被窝的感觉!那好似一道道大山,从上而下,从西北朝着东南岸边的朱儁他们压了下来,压得他们呼吸困难。
又好像是跟婆娘在床上缠绵三天,双腿软的好像是他人的。
传令兵还在吹号,朱儁已经被亲兵拉走了,朝着岸边的高低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两翼捡功劳的乡勇,早已经慌乱阵脚,不是你推我,就是我推你,都想往河岸上面跑,可是都跑不动。
比那朱儁带领的正规军队差远了, 这些正规军队虽然是在拼命朝着岸边跑,不过好歹没有你推我我推你。
甚至还有一些屯长,营长,军侯还在下命令,赶紧褪下盔甲,拔下枪头,三五个人三五把长枪卷到一起,抱着一边撤退,随时准备迎接大水的冲击。
朱儁的亲兵带着朱儁在拼命的后撤,奈何人力有时穷,怎么能够跟大自然的力量相互抗衡呢?
那看着奔腾起来诡计清晰的河水浪头,却在速度上远远的超过了他们,几个瞬间,就狠狠的拍在了这渡摊处。
先是上游的乡勇和他们周围掉队的黄巾军,随后是那些正在河中间厮杀的众人。
最后直至拍到了朱儁的身上。
万幸,因为朱儁他们已经到了岸边,而这河水在这里收到了地转偏向力的影响,浪头变小,余威只是帮着把朱儁他们推到了岸上,算是大难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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