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婚姻无效! - 224、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也想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骆绵也跟着站起来。
“全权接手莫少辉输出的人脉,阻止他再插手西木的任何项目。告诉保安,从现在开始,不允许莫少辉再踏进西木半步。”
骆绵惊了,“你这是……过河拆桥?”
“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既然利用完了,那就没有必须再留着。”庄思楠抱起那些珍贵的东西,贴在心口处。
“呵,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庄思楠。做事的手段干脆利落,一点也没有变。不过我还有一点想得到验证。”
“什么?”
“你跟男人在一起,会不会面红耳赤?”
“……”
……
从西木回到h集团,已经快到下班的点了。
雨很大,她下车后跑进公司,衣服都有点打湿了。
弹了弹身上的雨水,进了电梯,去了设计部。
设计部还是跟平常一样,忙着各自的事。
只是雯姐,站在她办公室门口,眼含凌厉,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庄思楠心头一颤,走过去,“雯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意思?”雯姐冷声。
“嗯?”庄思楠不明。
裴雯眸光微凛,“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心急?”
“已经发生了,我急有什么用?”庄思楠蹙着眉头,“雯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裴雯语气骤然一沉。
此时,已经有人关注到她们了。
庄思楠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走进办公室。
裴雯跟进去,把门甩上。
气压降低。
庄思楠收了脸上的柔和,“雯姐,不妨直说。”
“你去了哪里?”裴雯上下扫了她一眼。
“我去哪里,需要跟你汇报吗?”
“那你知道霍总去了哪里吗?”裴雯又问。
庄思楠挑眉,“他有事,出去了。”
裴雯冷笑,“所以,到了现在,你也不曾关心过他,对吗?”
庄思楠不语。
裴雯深呼吸,“庄思楠,我们所有人都把你当成最信任的人,可你给予我们的,是什么?好,我们不算什么,那霍总呢?你们是夫妻,可你做的事,是做妻子该做的事吗?”
庄思楠垂眸,手撑在桌上,用力的抠着。
“出卖h集团,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对梁覃,根本就是余情未了?”裴雯的又一声质问,如同一声雷劈在了庄思楠的心上。
她不语。
“怎么?无话可说了?也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没有想到,霍总如此精明干练的人,也会栽这么大一个跟头。他用心对待的妻子,却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呵,女人薄情,还真是没错。”
裴雯握紧了手,“真是看走了眼!”
说罢,她甩门离开了。
庄思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以,他们都知道事情跟她有关,只是她到底在这件事起了什么样作用,是个什么样的身份,还不知道而已。
看来,她离开h集团得提前了。
“思楠姐,你跟雯姐吵架了?”安桃敲门进来,小心翼翼。
庄思楠深呼吸,摇头,“没有。”
谁都看得出来,她们俩脸色不对。
“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可能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不过,大多数人都会跟公司进同进退,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会坚守住的。”安桃安抚着她。
庄思楠蹙眉,“什么?”
“你别再瞒着我们了。人事部已经发了通告,现在h集团危机重重,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想要离开的,可以走正常程序,给予离职。”
安桃复述了大概内容,“思楠姐,在这么危机的时刻,我们不会离开的。”
庄思楠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出了这样的通告。
霍昀琛是真的不打算管了么?
五年建立起来的京市名片,就这样毁了?
霍昀琛……
“我先走了。”庄思楠丢下这句话,就又离开了。
安桃站在那里,一头雾水。
好像,怪怪的。
……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
她回到雍景府,衣服比之前更湿。
家里的灯,亮着。
她站在门口,久久没有按下密码。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在家做什么?
忽然,门开了。
男人穿着居家服,头发耷拉着,眉宇柔和,少了在办公室里的那份精神干练。
他冲她笑,“回来啦。”
此时,他就是个等待妻子下班回家的丈夫,目光柔和,温柔且深情。
庄思楠被他的模样给颤了心。
忽然之间,她竟然不敢去看那双眼睛,过分温柔,在她心上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她手里还拿着从莫少辉那里拿回来的东西,捏紧了一些,“嗯。”
“赶紧进来,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你衣服都打湿了。”霍昀琛没有上前,只是让开了。
庄思楠点头,进去了。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雨声。
霍昀琛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袋,“去洗澡。”
“好。”
庄思楠拿着东西上了楼,她回头往下看,男人去了厨房。
心,又开始混乱了。
洗完澡,她换了衣服下楼。
霍昀琛熬了排骨汤,给她盛了一碗,“喝点汤,驱寒。”
“谢谢。”庄思楠双手接过来。
汤很鲜美,一口喝下去,心里暖暖的。
不声不响的把汤喝完,霍昀琛问,“再喝一点?”
“不用了。”庄思楠放下碗。
短暂的沉默,霍昀琛也没有说话。
偌大的客厅里,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庄思楠抿了抿唇,口齿之间还残留着汤的鲜香。
他居然跑回来煲汤了。
“公司……你不管了吗?”庄思楠打破了这阵寂静。
万籁俱寂的这种感觉,并不能让她安静下来,反而越来越乱。
霍昀琛平视着她,“就这样了。”
“那是你的心血,就这样了?”庄思楠拧眉。
“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一口气。更何况,当年也是因为你,我才拥有了现在。”霍昀琛语气淡淡,似乎没有因为公司的情况受一点影响。
庄思楠浅笑,摇头,“你别这么说,我担不起这份责任。”
“不是让你担,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幽深的眼睛里,似夜幕降临的天空,有一颗颗小星星,正缓缓浮出来,一闪一闪的,清澈明亮。
庄思楠看不懂他这样的眼神,不比以往,都是那样深沉。
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好似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在这一刻释然了。
她不太明白,“你……”
霍昀琛冲她缓缓扬起唇角。
这个笑容,干净无害,甚至纯洁天真。
“拿回了属于你的,我该恭喜你的,庄总。”霍昀琛轻轻的叫着她。
一声“庄总”,再一次让庄思楠的心脏紧了一下。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一时之间,她竟然哑了口。
“我说了,以后该你来养我了。”霍昀琛站起来,“我在家里,就给你当煮夫吧。汤,只是暖暖你的胃。我还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给你庆祝。”
他迈开步子,朝厨房走去。
庄思楠眉头一提,声音沉了下来,“够了。”
霍昀琛停了下来,背影僵直,没有转身。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这般做派?是在反讽么?”庄思楠站起来,深呼吸,“是,我想要的我自己会拿回来,欠我的,我也会讨回来。所以,你别一副一切皆因为是我,所以才不争不抢,任其自生自灭的样子。”
以为可以憋很久,殊不知,她的忍耐力在他面前,这么的不堪一击。
也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装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能够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吗?
她做不到。
一想到她的亲人被困在那个房子里,成为别人的工具,她心里就疼。
原本她也应该跟其他人一样,可以享受着父爱,可以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可以看到父母思爱,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可却因为他父亲的一己私欲,把好好的一个家,给拆散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留名在这个世上,她的父亲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未被人提起?甚至,根本不记得。
她也想大气一点,心胸开阔一些,想着是上一辈人的事情,她不该再去追究,该过自己的生活。
但,一想到父亲那二十多年的生活,再对比一下霍家人的生活,她心里就不平衡了。
凭什么父亲的辛苦换了别人一家的富贵和安逸?
对不起,她的心胸没有那么宽广,情操也没有那么伟大。
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终究还是泄露了出来。
“我没有想过搞垮h集团,我只想要找到真相。公司的机密不是我偷出去的,不是我泄的密。”她咽了咽,“霍昀琛,我不管你现在要不要管h集团,都跟我无关。但是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回h集团。”
男人终于转过身,一向锐利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看不透彻。
四目相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有了水雾的墨眸,更加的情深。
“我没有怀疑过你。”霍昀琛嗓音微沉,“我也知道,你做的这一切为了什么。”
庄思楠不敢相信的盯着他,他居然知道!
他知道什么?
知道她在查父亲的真相?
还是知道她跟莫少辉合作了?
她眼里的震惊和疑惑,霍昀琛都明白。
他越是这样,庄思楠心里的那股气就越浓,她靠近他,“你什么意思?就因为知道我做的一切为了什么,所以你才不管不闻不问?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呵,霍昀琛,我是该说你大度吗?你以为你这样,就代表我们之间无事了吗?”
“不可能!”庄思楠突然大吼一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们霍家做的事。也是你们,造成了我家现在样子。好好的一个家,因为你们,支离破碎!”
她压抑着的那些怨气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了。
吼完之后,她眼睛都红了。
大口的喘着气,怒目而视,没有半分的情谊。
霍昀琛眼角轻抽,心上如同绑了块石头,沉了下来。
这些,都是他预料到的。
也想好了应对之策,可是真正走到这一步,他似乎变得那么的无力,又无用。
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斟酌了片刻,他才开口,“这件事,可能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怎么?你还想狡辩?你觉得,我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在这你胡说八道,胡乱栽赃吗?”庄思楠冷笑。
“我说的是可能。”
“那你就拿出证据不是这种可能的证据。你有,我就信。如果你没有,我就只信我的!”她语气强势。
霍昀琛深呼吸,却垂下了眸子,“我现在,还在找。”
“呵,那就是没有了。所以,在你没有找到证明事情不是我查到的这样之前,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庄思楠冷冽的盯着他。
那眼神,丝毫不逊色他冷漠时的样子。
原来,她也有这一面。
除了脸红,冷漠起来也让人无法靠近。
“那你现在想……怎么对我?”霍昀琛问完后,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这是在等待判决的过程,很煎熬。
庄思楠对上那双眼睛,她一直都在想,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她该怎么对他?怎么面对他们的关系?
良久,她说:“我们,婚姻无效。”
……
天空划下了一道闪电,“轰隆”一声雷鸣,震得心惊肉跳。
庄思楠坐在床上,抱着那些照片和图纸,一张张翻来覆去的看。
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落在纸张上,晕开了一团。
所有的设计图纸成品,现在都在全国各地的某一个地方,担着它的责任,负着它的使命感。
可这些设计的最终设计者,皆是霍仁天。
呵,明明都是父亲的杰作,霍仁天盗取的一点也不心虚。
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逼着父亲给他画这些图纸,怎么理所当然的将这些心血据为己有?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呵,为什么?
泪水就跟外面的雨一般,不住的流。
或许,老天也知道了这个真相,正在为父亲感觉悲伤。
------题外话------
不要急,不要说虐,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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