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枭宠:宋医生,别来无恙 - 第1041章弹指一挥间
赫瑞言唇瓣紧抿,衬得一张脸更加清冷。
她和李乾的相识,是在14年前的今天,那一年,她正好二十岁,青春正盛,满脸都是胶原蛋白,一头及腰的长发,又黑又顺。
那个年纪,即便一件三十元钱的t恤,穿在她身上,都有大牌的气势。
跨年夜,整个世界的年轻人都躁动着,张学友跨年演唱会就在这一天上演,她用做家教的钱,奢侈的买了一张内场vip票。
那天她记得很清楚,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早早入场找到自己的座位,演唱会开始,她才发现身旁的座位是空的,心想:哪个二百五花大价钱买票也不来看,一定不是铁粉。
赫瑞言十五岁开始听流行音乐,只迷张学友,迷到什么程度,每首歌的歌词倒背如流。
偶像一开嗓,她就跟着唱,不仅唱还扭,开心的跟自个开演唱会似的,甭提多带劲了。
唱得得意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拍拍她的肩。
“姑娘,麻烦能唱小声点吗,你影响到我了。”
哟,边上的空座位有人了?
赫瑞言眼睛都舍不得从偶像身上挪开,随口答了一句:“那您也跟着唱啊,也可以影响我啊!”
这话,说得臭不要脸,但二十岁的赫瑞言,那简直就是张扬的代名词,拽得跟什么似的,从来不知道谦让是个什么东东。
末了,她还欠揍的补了一句:“您就偷着乐吧,买一张门票,听两个人唱,赚死了您!”
说完,赫瑞言一边挥动荧光棒,一边把手伸进嘴里,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口哨声落,边上有声音唱出来,浑厚的男低音,跟个低音炮似的,唱得好就不说了,竟然还情深款款。
这谁啊?
赫瑞言扭头去看——入眼的是一双漂亮的眼瞳,像一颗偏棕褐的琥珀,视线再往下两寸,是微微扬起的唇,性感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正是二十二岁的李乾,帅气,干净,阳光。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美女,偷着乐的人,应该是你吧,你赚了!”
噢耶!赫瑞言一记口哨吹过去,也不用尊称了,“帅哥,我不仅想偷着乐,我还想对你耍个流氓,你同意吗?”
李乾一愣,显然在他的人生轨迹中,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火辣直白的女生。
赫瑞言眉眼得意的笑开,把手里的荧光棒分他一根,“拿着,跟我一起左右,左右,左右的摇摆,注意节奏啊,别乱了!”
这流氓耍的……李乾的眼睛明显一亮,微笑着接过莹光棒,“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傻!”
“傻就傻,谁care?”
“你叫什么?”
“赫瑞言!”
“名字不错,我叫李乾!”
“潜水的潜?”
“乾坤的乾!”
“霸气啊!”
“人也很霸气的!”
“切!”
后来,李乾向她写情书时,用到了两人相遇的典故——于千万人中,老天安排我们坐在了一起,如果我们不谈个恋爱,都对不起老天的这份苦心。
十四年,弹指一挥间。
她的初心和初爱,近在咫尺,又远若天涯。
赫瑞言将所有情绪,都藏在那张白皙的,含笑的脸庞下面:“不好意思,李总,我有约了。
借过!”
赫瑞言从他身旁走过,错身的时候,手腕一紧,被李乾紧紧抓住,“言言?”
触手冰凉,显然已经在这风里等了很久。
赫瑞言鼻子一酸,清清淡淡的扭头看过去,李乾温柔的眉梢,隐忍而深情的眼神,不遮不掩。
而且,还性感的要命。
赫瑞言却冷笑,“春风十里,不如前任暴毙,李总,请放手!”
李乾脸色突变,心底跟疯了似的,头一低,几乎与赫瑞言的脸只有半寸的距离,“言言,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杀人八百,自损一千。
这话用在赫瑞言身上,半分没错。
她还瞪过去,目光半寸不让,但嘴里的一句“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像两头伤痕累累,却又想一口咬断对方颈脖的野兽,谁也没有往后退一步。
一旁的罗雪琪吓得目瞪口呆,正想着要不要打个110什么的,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喊她:“大嫂!”
罗雪琪挥手:“老二,我在这里。”
陆绎走上前,目光掠过罗雪琪,在那两人身上落下,眯了眯眼睛,伸手自然而然地接过赫瑞言手里的行李,“走吧,赫瑞言,车子停在外面,等你们很久了。”
手中一空,赫瑞言回神,扭头看到陆绎一身灰色大衣,斯文有礼,心里暗暗吃惊。
罗雪琪赞赏地看了老二一眼,忙上前搂住赫瑞言,“先生,瑞言和我们还有事。”
李乾这才将目光挪到罗雪琪身上,罗雪琪歉意一笑:“她忙了一天,还感着冒呢,有事回头再说行吗?”
李乾猛的将目光复又落在赫瑞言的脸上,突然笑了笑,他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言言,十四年了,你连感冒都从来没有变过,何况心呢,别骗自己了行吗?”
赫瑞言冷笑一声,用力挥开他的手,“别自作多情了,做人,清醒点好。”
说完,她不给李乾有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挽着罗雪琪大步离开。
陆绎冲李乾耸了耸肩,飞快的追了上去。
世界何其小,帮大哥接个人也能碰到狗血的爱情剧,累不累啊!……上车。
车子驶出机场,一路灯光被抛于之后。
赫瑞言打了两个喷嚏后道:“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了,你们进城后把我放下来,我叫个滴滴回去就行。”
罗雪琪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这会全城的司机都在忙活,你到哪里去叫滴滴,别和我客气。”
赫瑞言笑了下,目光扫过驾驶位上的陆绎,没说话,心里却是感激的。
刚刚如果不是他们俩,后面的情况应该会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受人恩惠,总得给人以解释,赫瑞言道:“刚刚那位是我前夫。”
罗雪琪:“看得出来,他似乎很后悔。”
“他的确是很后悔!不过后悔这种东西,在我这里没用。”
赫瑞言拿过纸巾省了下鼻涕,把头靠在车窗上。
她的侧脸浸润在随路灯而晃的朦胧夜色里,柔柔的,淡淡的,生生读出了一分脆弱。
陆绎时不时地看一下后视镜,脸上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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