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魔法少女 - 43 此路不通

    并不明白到底应该要做些什么？这种事情怎样也好了。
    哈德格尔的内心里现在就只是单纯地存在着一个简单的念头。
    杀死在自己眼前这个深深地陷入在噩梦之中的少女。
    也许引发出这种令人不安的事情并非是对方的本意，也许对方就只是单纯地被卷入到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当中而已。
    只是如果只要杀死她就可以暂时地得到了拯救，拥有了还可以活下去的机会的话，那么，不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道德？同理心？还是说出自于所谓人性的良知？
    别开玩笑了，那种东西不过就只是单纯地想要令到自己活的更加好才会成立的东西。
    觉得只要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这种像是本能反应之类的东西而已。
    在连活下去也不知道到底可不可以做到的时候，再谈这种事情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的。
    单纯地想要活着，那么就痛快地下手，这样的话毫无疑问就是正确的想法。
    哈德格尔拥有着把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化为行动的力量。
    虽然她不是那种拥有着什么坚强觉悟的人，是那种只要为了活下去就怎样下作的手段都可以使用的家伙。
    但是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才可以作出最为理性的判断。
    超越了那些只是懂得明白到将来所以放弃，因为道德感，同情心这样像是狗屎一样的东西而放弃了自己的拯救的家伙。
    哈德格尔知道，她是绝对可以做出的，她绝对是可以活下去的，她的不死之物的魔法，那正是为了这一点而存在的。
    比起任何人而言都要更加幸福地活下去！
    哈德格尔并没有武器，但是她的拳头以及是双腿都可以作为武器而存在。
    魔法少女的身体相对于人类而言很多，如同全力地使用飞踢的话，就算是把对方一口气地踢出宛如是棒球比赛中的全垒打一样的轨迹和距离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在单对单的战斗当中，只要是进行肉缚技的战斗，哈德格尔知道自己是不会失败的。
    虽然绝多数的记忆还没有办法想起来，但是怎样从混乱的记忆当中得到有用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她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
    哈德格尔下定了决心，然后，毫不犹豫地移动了。
    可是，她的右腿在踢出致命的一击之前却停下来了。
    不是因为有着什么类似是石化之类的魔力，更加不是因为雾彩她突然之间良心发现了，所以阻止了她。
    毫无疑问，那是出自于哈德格尔自于的意志而做出来的举动。
    不明白？
    是的，哈德格尔的确是完全不明白。
    她真的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
    但是，有一件事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在这一刻，在她选择了要终结在自己眼前这个创造了「异变」的原凶面前，哈德格尔小姐的内心感觉到了强大的恐惧。
    这种巨大的恐惧，这种超越了常理的恐怖，那甚至是令到她的每一条神经都可以清晰地理解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发生比起死亡而言更加恐怖的事情。
    哈德格尔甚至是可以听到了一阵的幻觉。
    那是在告诉自己，有些时候选择了死亡这件事的本身也是勇气来的。
    活着不一定有生物所思考的那么美好的。
    那不过就只是单纯地一相情愿的事情而已。
    信任这种谎言，按照所谓的生存意志而做出这样的举动的话，那只会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而已。
    这样的声音，就好像是在火焰之中的枯枝终于被火焰的力量所掠夺殆尽而发出的悲鸣声一样刺耳。
    幻听？
    不，那不是幻听，没有道理会是那么清晰的！
    哈德格尔的内心在咆哮着，但是这样什么也没有改变得到。
    即使她想要怎样否定这种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也好，去到最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混乱的记忆之中，有一少部分却似乎是受到了一种宛如是星星的引力指引一样，它们缓慢但是却又急速地排列着，它成为了一个正确的姿态。
    陌生的记忆，熟悉的记忆，具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哈德格尔已经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她念出了一个名字。
    这是她第二次想起来的那个人。
    －－维奇德！
    这个名字又再一次从哈德格尔的内心里出现。
    而且伴随着某种宛如是丧钟一样的声音响起，一段又一段的记忆在哈德格尔小姐的内心当中回响着。
    她跪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雾彩注意到了，她的眼睛变得赤红，眼白的部分被血丝所充满了。
    那简直就是……
    像是被什么人强行地用注射器把强酸注入到她的血管里一样恐怖的感觉。
    这两个人都变得很古怪。
    雾彩心想着，但是她还是选择把白音带走。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完全消失了，失去了天体公式之后，没有办法计算乱纪元的黑暗，最后的结果还是死亡。
    这一点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而她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才会什么也不做。
    可是在感受到那种宛如是神明一样的沖击之后。
    她觉得，比起什么也不做而言，也许在死亡之前挣扎一下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至少比起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就好像是被判下了死刑的囚犯在行刑之前一样的举动而言，还是用尽自己的脑筋，想一想到底应该怎样逃狱，这样的话至少会令到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有意义吧！
    可是……，她发现自己连接近白音也做不到。
    不是因为她害怕了什么，即使是面对乱纪元的邪神，她也有办法弑杀对方，不可能因为一场普通的异变而害怕的。
    她真的是没有办法接近对方，因为她发现到，本来应该是立体的空间完全化为了平板，处于立体世界的雾彩根本就没有办法突破次元的力量。
    所以，她只好把哈德格尔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