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党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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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娇党 作者:三长两短

    分卷阅读8

    是,没能够,她还在这里,身边的人还是他,没有血色的唇瓣颤了颤,终于挤出话来,“还是算了吧,我没有那能耐。”

    伍建设就是等着她这一句话,早已经在这边候着她的话,那脸上的表情有够亲切的,亲切像真是那么回事,就跟亲叔叔一样,透着个柔和,拉过她的手,那里冰冷的触感,叫他心里头都舒服,“我们家的小七,我还能不清楚,别推辞了,要是叫我这个做叔叔的三催四请的,你都能忍心了?”

    她其实能忍心的,面对着这个么人,如果面对着把自己快要推入地狱的人,还能说能忍心,她的人生就没救了,以德报怨从来就不是她的人生准则。

    那手包着她的手,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厚实且不容拒绝,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是知道自己在他的面前不值一提,他的心都是冷的黑的狠的,她那点小把戏落在他眼里完全不够看。

    所以,她明智地选择了“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不再回绝,而是闭着眼睛假寐,有些事,注定要发生,与其白费力气反抗,还不如想更好的办法解脱自己。

    伍建设挺喜欢她这个态度,要说吧,他们的年纪差的也不太多,她出生那会,他才上小学,要说看着她长大也是可以的,只是,他早年就让伍家老爷子赶出家门去,“你小时候多乖呀,小七,还记得送叔叔钱,那里跑到火车站,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他在怀念往事,怀念着曾经的温暖,眼里是淡淡的笑意,有人不理他,他也会寂寞的,小姑娘家家的,咬紧了嘴儿,他也会心疼的。

    就像穷凶极恶的连续杀人犯,可能是长相斯文,工作体面的人一样,在小七的眼里,伍建设就是那种人,从骨子里透出来一种叫她忍不住害怕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她就能掉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那种掉下去的痛,叫她永远都记着,牢牢地记着,她侧头看向他,双颊紧绷的肌肉一动,硬是挤出笑意来,“就是这么个样,你也不是没放过我吗?”

    往事,人家还有脸在她的面前提,她要是不笑,怎么对得起自己?

    “这是你得偿还的债。”他似乎觉得她笑的样子更可爱些,凑近她的耳边,唇瓣一开,尖利的牙齿就不顾一切地咬上她的耳垂,却是不重,就那么轻轻地一个扯动,就放开来,话是对着她的耳边说的,“伍红旗欠我的,总是得还得的,要么你还,要么他还,他死了,父债女偿,这个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伍红旗欠了人,可她没欠,她不欠任何人的,就是柳成寄那里也没欠。

    耳垂留着他的热度,她清楚地感觉到那里泛着热意,更是清楚地听到他的话,笑得可乐了,这回不是挤出来的笑意,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嘲讽的笑意,“那么我爷爷呢,你记得这个,怎么不记得这个?”

    但凡是有一点不好,那都是她爸伍红旗一个人做下的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是想撇清自己的责任,而是这事儿,怎么就让她给摊上了。

    他这个人深知一个人的弱点,故意提起往事来,叫她一个劲地跳进来,不理他,可以,他可以叫她开口,只不过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小姑娘,哦,不,现在都是大姑娘家了,就炸毛了。

    “有时候叫人铭记在心的不是恩德,而是怨恨,你晓得的吗?”他的口气很柔和,就像是情人间的低喃。

    所以,她成了牺牲品,她还是笑,笑着看他,眼神从未有过的柔和,就像他的一样,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两个人的眼神却出奇的相似,像是同个模子里刻出来。

    “所以,你叫我不得安宁?”她的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地从唇瓣间出来,压抑着从骨子因他的声音、因他的话而涌起的惊惶之态,“你这个人真好。”

    她说的极具讽刺。

    “谢谢——”

    他点头接受,那动作极为绅士,仿佛他就是天生的优雅贵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温柔,叫人不能克制的陷进去,不能自拔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一点也没有。

    ☆、007你给不起我一生一世

    “叫声媳妇我格肉,心肝肉啊呀宝贝肉。阿林是我手心肉,媳妇大娘侬是我格手背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婆舍勿得那两块肉……”

    伍建设还没有走近,就远远地听到二楼的窗口传出《碧玉簪》中的名段《手心手背都是肉》,伍老爷子是绍兴人,惯爱听越剧,还曾把小七送去西城区文化馆小百花越剧团去学过。

    小七学的不是小生,也不是花旦,也不学老生,她学的是老旦,尤其是那一段婆婆去劝媳妇的段子,师从“周派”,她一开口,曾有人当面称颂,乃有“周宝奎”老师之神韵。

    此时,那正在唱的不是小七,又会是何人?

    “这几天一直在唱这个?”伍建设把人带回来,就将人丢在这里,不许她出来一步,他自个儿到是外头办事,办的是什么事?

    多的很,一件件一桩桩的,都是非得由他出面处理不可,他经手的事,都是见不得光的,见光了,也没得他什么好果子吃,要说是什么身份,那就是个惹人嫌的“清道夫”,把别人的路子给清出来,还没有人给他好脸色看。

    事情总是这样子,说“清道夫”还是给他留几分面子,在那些个觉得自个儿精贵的人眼里,他就是个给钱就能办事的,给钱就成,别的也别谈,银货两讫,要的是懂行的。

    “小姐想出去,我给拦了。”

    那人显的有些福态,面上带着几分严谨,在望向伍建设时,那目光透着个恭敬,不知道是流于表面,还是骨子里都一样恭敬,只有她自己知道。

    伍建设微微点头,“李姨,你歇着吧,这几天也是累了你的。”

    他说的很客气,要是二楼的小七看见,总会是取笑他的故作姿态,话一说完,他已经上楼,还没推开门,双臂一动,似弄起水袖般,嗓子眼里已经出声:“婆婆啊,你的是媳妇重生啊母,婆婆的恩德铭记啊腹,夫妻不合,世间有……”

    他拉起嗓子,唱得极为投入,就是那个神情也表露如戏中的李秀英一般委屈,门让他的身子挤开,人已经进去。

    不是音响里的声音,小七站在落地窗前,手里似乎是作势捧着什么东西,正要自己一个人唱下去,谁知道,横空插来一个声音,她眼神一暗,已经把萦绕房间的音乐给关了。

    伍建设到是不介意,没有住嘴的意思,反而把后面的都给唱下去,“唯有我是不明不白受折磨,我不愿与他夫妻合,只好辜负你老婆婆……”

    唱到这里,他望向她,那眼神,摆明的一种态度,就是要她接下去,就算是没有伴奏也要唱下去。

    小七没有打算再唱,好好的兴致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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