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末录 - 莫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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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樊直接被一把提到了厕所(不得不说,厕所真是个打架斗殴的好地方),王而勾(“黑金刚”的真名)把柳樊按在厕所的墙壁上摩擦,墙上那些无法言状的粘稠状的东西逐一地蹭在了柳樊的背上、肩上、胳膊上,基本除了正脸没一处干净了,而王而勾又来气了,因为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柳樊竟是如此俊美(兄弟,你的眼光必须要在厕所才有用的吗),而反观自己,全身黝黑,鼻梁上有小时候不听话挨打而留下的一寸长的疤,如此的醒目,再者自己身高虽高于柳樊,但是腿却比他短得多,全靠上半身的长度来提高自己的身高,更让他生气的是自己的胳膊却与身材不成比例,短小的胳膊,搭在这么长的躯干上,显得有点太滑稽,就如《三国演义》形容刘备是“长臂猿”一样,王而勾就是“短臂猿”,这让他越想越来气,捏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往柳樊脸上砸。柳樊这次也感觉不对劲,他似乎从王而勾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嫉妒,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柳樊鼻梁上结结实实的挨了王而勾一拳。痛!!!彻心的痛!柳樊有一丝恼怒了,他还从来没有挨过这样痛彻心扉的一击,同时他又十分的害怕,他怕王而勾再这样来一拳。果然,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王而勾让几个小弟按住柳樊,他自己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如莽牛一般冲撞过来,给柳樊来了一肘击,又是一次穿心的痛,柳樊怂了,他现在连之前那一丝恼怒都没有了,现在的他只有害怕,他跪了下来。。。
    柳樊做这一举动,原以为能消减一下王而勾的愤怒,但是他错了。
    王而勾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樊,轻蔑地笑了,笑声如雷贯耳,震得柳樊心发慌,王而勾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盯着柳樊说:“杂种,知不知道你今天让我很生气,早上让你去打公交车,你小子居然敢不理我,知道这让我很没面子吗,还有那个冷玉涵那个小婊、砸,老子我不就想约她吃个饭,认识一下嘛,她倒好啊,直接让我老爸去公司底层当员工,怎么不开除啊,啊?你说是不是啊,杂种?”柳樊没说话,直点头,“杂种反应倒挺快啊,没用!我告诉你,那婊、砸我惹不起,你就代替她吧!”说完便放声大笑,这把许多想上厕所的人吓得不敢进来,都去了女生厕所,啊不不不,都去了教师厕所。王而勾笑完便打了个响指,那些小弟都对着柳樊一笑,还有一个装模作样地“唉”了一声,柳樊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樊被几个小弟擒住了胳膊,还有一个按着他的头直接就往小便池里塞。。。。。。这真的是男的见了沉默,女的见了流泪的一幅场景啊,柳樊震惊了,他没想到王而勾居然这么狠,他不仅仅是要在肉体上折磨柳樊,他还想让柳樊在精神上溃败……这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啊!柳樊始终闭着眼睛和嘴巴,憋着气,尽量不吸入池里的气体,尝到池里的甘水……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闭气能有多长时间?果然,两分钟后,柳樊脸上紫青,终于憋不住了,他大呼一口气,但是同样那神秘的气体近距离的进入了他的口腔,胸腔,腹腔,直让柳樊想吐。但是更糟糕的还在后面,王而勾看池里没有积水,便自己上阵了。。。。。。“咕噜,咕噜”柳樊万般屈辱地任他们掰开自己的嘴巴,将温水喝了下去……就在柳樊绝望的时候,教导主任袁惟仁的声音传来了:“小兔崽子,你们干什么呢,啊?几个人霸占这么偌大的一间厕所,你们还……卧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伤风败俗,你,你们真的是,哪个带头的?啊?”袁惟仁的声音大得出奇,让王而勾的几个小弟都往后退了几步,所以场中就只剩下跪在地上的柳樊和正拉裤拉链的王而勾,教导主任一看就明白了,柳樊又被欺负了,上手就拧住了王而勾的耳朵,疼得王而勾差点叫了出来。而后又瞥了一眼柳樊,叹了一口气,让后面几个等着上厕所的学生搀回教室,学生当然一千个不愿意啦,柳樊身上那么脏,而自己又憋着上厕所的冲动,于是所有人都没动,这让袁惟仁十分生气,大喝了一声才让几个学生不情不愿地把柳樊搀回了教室。
    但是,柳樊这一回教室,全班都炸了,都对柳樊冷嘲热讽,尤其班里几个王而勾的跟班更是嚣张,大言不惭道:“柳樊肯定是在偷看女生上厕所,被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明神武(此处略去一万字)的王而勾王大侠发现了,暴打了一顿,扔进厕所里边去了,真臭啊,离我们远一点,杂种就是杂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剩余学生虽然没有出言谩骂指责,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也能看出嘲笑与不屑……
    柳樊头也不抬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他不想呆在这了,在这儿的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就在这时,冷玉涵转过了头盯着柳樊,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透明,她让柳樊感觉到这个班级还有最后一个没有看不起他的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终于冷玉涵打破了沉寂,她递过来一包纸巾,柳樊愣了半天才想起接下纸巾,他不经意间用自己肮脏污秽的手触碰到了冷玉涵的手,他连忙收回来,冷玉涵没有任何反应,回过头,继续做起了笔记。只是这次写的字歪歪扭扭,与之前的字判若两人,而柳樊不知道,他早已走出了教室……
    柳樊走在街上,思绪万千,他想过自己去转学来逃出这个牢笼,但是,想起冷玉涵最后那个眼神他又犹豫了。他很抓狂,他想知道冷玉涵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先开始选自己当同桌,而后又对自己不理不睬,可最后当所有人将他拒之千里的时候,她又没有选择和其他人一样排斥自己,甚至连被自己肮脏的手碰过的手都没有立即擦去,这,到底是为什么?柳樊如何也想不明白。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不知不觉间走到家门口了。他踌躇了一番走了进去,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再一次的男女混合双打了,他看见老妈走了过来,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出乎意料的,老妈没有打他,甚至是一句责怪的语言都没有,她面目不自然地说:“樊儿,你来了啊,洗澡水我给你放好了,你去洗一洗吧。”柳樊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这是柳母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流了下来,柳父过去将柳母搀到了沙发上,柳母情绪稳定一点了后,说:“老柳,我没想到儿子居然在学校里受到这样的欺负,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忍了,要不开除那个什么王二狗,要不我们樊儿走!”柳父没说话,只是拍着柳母的肩膀,轻轻地点着头。柳樊在浴室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自己也十分迷茫,十分犹豫,想着想着居然在浴室睡着了,又是同一个梦,只不过这次九天邪君在屠完城之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谁说话:“离开那儿,永远不要回来。”柳樊猛然惊醒,三下五除二换上柳母准备的新衣服,冲出浴室,双眼血红地说:“我不转学,我要让那些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话语虽短,但柳樊眼中却有着雄雄的斗志。柳母还想说什么,被柳父压了下去。
    深夜,柳父和柳樊谈了很长时间,最后,柳樊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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