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极家的野望 - 第六十九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箱管山城。
京极高政刚刚收到伊井城方面传来的消息,田屋家当主田屋明政亲率千余兵势已经开始朝伊井城进发。
不过京极高政心里一点的都不慌,因为荒也没用,箱管山城快断粮了。
“主公,新庄家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既要让本家支援他们,却又不给我们输送粮食,世间岂有这样的好事?”新庄家的做法惹了众怒,一干家臣们炸开了锅。
想让马儿跑,总得要让马儿吃饱吧?京极高政自然知道家臣们不满的原因,但是对于新庄家的难处,京极高政也非常能够理解。
新庄家要在伊井城笼城,城内还有数百兵势,但是新庄家所余的粮食也不多(大部分粮食失落在新庄城),自己维持笼城尚且不够,哪里还有多的粮食给自己。
“好在来之前吾早已准备好一切了,事到如今,只能向沿途的商队购粮了。”京极高政伸手示意家臣们停下来,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家臣们也不过是发发牢骚,听见京极高政发话之后,也立刻闭上了嘴巴。
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家臣,京极高政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坐在殿内的山崎广家和松永久秀二人“左兵卫既然熟悉这里,那么筹集粮食的任务交给你自然是再合适不了。”
“彦六郎此前对行商颇有经验,这次任务你也参与其中。任务目标是购得100石粮食,不知你们二人可有把握?”
松永久秀和山崎广家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应道“必不负主公厚望!”
“主公!主公,那我...那在下呢?”松永久秀二人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松永长赖便迫不及待的出声了。
京极高政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除了筹备粮食之外,吾还有另外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思虑再三发现除了甚助之外,本家之中还真没有谁能够胜任。”
“甚助和内藏助(畑山朝信)暂且留下,其他人自行离去便可。”
“哈!”
......
箱管山西侧的山道上,松永久秀和山崎广家二人蹲在一颗大树下不停的擦拭着汗水。
抬头看了看悬挂在天上的太阳,松永久秀忍不住感慨道“也不知道今日是何原因,天气竟然这般燥热。左兵卫殿,我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快一个时辰了,别说商队,连个游商都没见到,到底是怎么了?”
山崎广家也有些蒙了,“不应该啊,这里乃是通往若狭的必经之路,过往商人无数,怎么会没有商人经过!”
“难道还有其他的道路?”
“不可能,近江和若狭之间最近最好走的路便是我们脚下这条了,除非有人愿意绕行百余里路,否则肯定是要通过此处的。”山崎广家斩钉截铁的说道。
松永久秀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仔细的找寻着什么。
“彦六郎殿这是在找什么?”山崎广家也跟着蹲了下来。
松永久秀头也不抬的回答道“脚印!前俩天才下过雨,若是有大量的人从这里通过的话,必然会留下脚印的。”
“这里有一些,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了。”在四处仔细搜寻了一番之后,松永久秀得出了一个无奈的结论,这里已经好几天没有人经过了,至少是没有商队经过。
商队经过的话,必然会留下非同寻常的印记,但是除了三三俩俩很少的脚印之外,松永久秀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里是通往何处的?”松永久秀指着一条隐秘的小道说道,刚刚搜寻的时候,松永久秀发现通往这里的脚印是最多的。
山崎广家连忙回答道“南边这条小道也是通往若狭的,南北俩条路从这里分开,于若狭熊川乡交汇。一条是在二之谷山上开凿的山道,十分难行,一条则是山下的小道,更为好走一些。”
“熊川乡......熊川乡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若是走山道的话三个时辰,若是小道的话俩个时辰。”
“现在才午时,走小道去熊川乡看看?天黑之前还能回来。”松永久秀征求意见道。
山崎广家点了点头,“没有遇到商人,那就只能去若狭那边征集粮食了。”
......
新庄城。
高岛家当主高岛高持最近心情很是舒畅,除了自己终于夺取了梦寐以求的新庄城,击败了旧怨新庄直宽之外。更重要的是这次的成果貌似有些太大了,石田川以南的高岛郡领地居然就这样一口气被自己全占了。
仿佛在做梦一样......
然而还没等高岛高持高兴几天,坏消息也紧跟而来,浅井家出兵了。
高岛高持原本的打算只是想要攻下新庄城,因为高岛家和新庄家打了十几二十年,基本上没占到过什么便宜。但是这次居然一口气夺得这么多领地,而这时候浅井家又出兵了,难道就这样看着浅井家攻占剩余的领地?
不存在的!
一来刚刚大败新庄家让高岛高持底气十足,二来高岛郡二分之一的领地已经落入高岛家手中,剩下的二分之一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放过。
错过了这次的良机,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主公,门外有自称京极家使者的人求见。”正当高岛高持坐在天守内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时,高岛高持之子高岛高贤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京极家的使者?”高岛高持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让他们进来,本家倒要看看京极家的使者有何话说!”
不多时,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便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京极家臣松永甚助(畑山内藏助)见过高岛越中守殿。”来人正是松永长赖和畑山朝信二人。
待二人行完礼之后,主位上的高岛高持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贵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既已知罪,越中守殿何故仍在主位安坐?”松永长赖一句话直接让高岛高持父子蒙住了。
好半天之后,高岛高持才出声问道“敢问贵使,在下何罪之有?”
“不是你刚刚自己说的吗,让我们恕罪,既然要恕罪,自然是你有错在先啊!”松永长赖挺直腰杆,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尼玛,这是哪来的睿智,老子说的这些是客套话啊!客套话懂吗?
“贵使说笑了,却不知二位此来所为何事?”高岛高持压制住心里的不爽,轻声问道。
未及松永长赖开口,一旁的畑山朝信连忙接过话头,“越中守殿,在下乃是奉本家主公之命,特来问询高岛郡的战事。高岛家与新庄家具为本家配下,此次越中守殿无故出兵攻占新庄家领地,可有问过主公的意见?”
“新庄家与浅井家内通,在下攻击新庄城,也是为京极殿分忧啊!”高岛高持也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放屁!”松永长赖直接炸毛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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