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兄长大人们厚爱 - [陆小凤]兄长大人们厚爱_分节阅读_75
俊秀的花家七公子带着种熟悉的微笑朝他走来,就好像他每一次喜悦、无奈、悲痛时,回到百花楼的时候,那种绽放于柔和灯光下,温暖而守候的笑容。
陆小凤活了三十年,从未有过自己的家,自己的屋子。
吾心安处是家乡。
每一次都去寻找花满楼的所在,已是一种预兆。
花满楼走到他身前,站定。
翩翩佳公子,灼灼出世间。
酒肆里的灯光有些暗,笼在他身上是层朦胧的光圈,犹如神佛周身笼着的华光。
就如同花满楼给人的感觉,总是那样温润如玉、淡然自若,他唇角永远晗着不变的弧度,仿佛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在他心底惊起半点尘埃。
这也许就是陆小凤从未想过花满楼喜欢他的原因。
陆小凤眯着眼瞧他,眸子里一片初醒后的水雾朦胧,喃喃道:“七童?”
花满楼轻轻道:“小凤凰。”
幼时两人交换小名时,花满楼告诉陆小凤的是七童这个名字,而陆小凤却让花满楼帮忙取一个。那时候,这只小凤凰是否就已栖息在他心中的梧桐木上?
陆小凤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努力驱散醉意,嘴角牵起丝自嘲的笑,神色恍惚道:“不会的,七童怎么可能会来找我……”
花满楼道:“为什么不会?”
陆小凤目光空茫,似乎在眺望渺远的夜空,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瞧见,喃喃的声音中带着种不易察觉的哭腔:“他不要我了……”
他提起手边剩下的小半壶酒,大口地喝着,一饮而尽。
花满楼柔声道:“他怎么会不要你了?你们是好朋友啊。”
前襟已被酒液淋湿,陆小凤嘟起嘴巴,像是挂了个油瓶,带着哭音道:“他成亲了……”话音还未落,他眼中就已有两行泪滑了下来。
花满楼有些无奈,他搬开酒壶坐下来,力道适中地拍打着陆小凤的背给他顺气,而另一只手,却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一般,准确地抚触到了另一个人的眼角。
有某种液体沾湿了他的指尖,花满楼怔了怔,伸出舌舔了舔那根手指。咸的。
——陆小凤,真的哭了?
刹那间,一种突如其来的心疼蔓延开来,而后便是来得更为迅速的喜悦,一种两情相悦的喜悦。
陆小凤抓着花满楼的袖子,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但还是挣扎着道:“花满楼,我喜欢你……真的!”
打盹的小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揉了揉眼睛洗了把脸,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终于确定这不是做梦。
花满楼微微而笑,寻到珍宝的心满意足使得他脸上都发出光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我知道。”他极轻极轻道:“我也喜欢你。”
陆小凤努力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前的花满楼已经分成了三个,更肯定自己出现了幻觉,头一歪睡着了。
花满楼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道:“店家,这里可还有空余的客房?”
“……”
伪·小二·真·司空摘星觉得压力很大。
谁能告诉他在他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的两个好朋友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私定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陆哦,花满楼攻~虽然年糕可能没写出那种攻受的感觉QAQ
总而言之,就是陆小凤以为他对着空气表白了,没想到是本人,相信他醒来的时候,一定很惊喜的~亲们自行脑补吧XD
为司空摘星抹一把同情的泪水,这个番外总算让他出场了←←记得原著里好像是说司空摘星、花满楼、陆小凤三个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于是必须由他见证这个私定终生的时刻啊!
PS:妖怪扔了一个地雷,么么哒=3=
☆、白轩绝X玉罗刹
云朵和岩石从他的速度掠过,玉罗刹在往下坠落的时候,恍然间有了种飞翔的错觉。
也许正是因为想要飞翔于天空之上,想要成为让人仰望让人不敢冒犯的存在,他才创立了神教的,但神教发展地实在太快,快而不稳定。招揽来的高手有许多在江湖上也是一方大豪,又怎甘愿屈居于人之下?
还有这张脸。玉罗刹知道他这样的容貌并不能让人臣服,因为他已很少现于人前,能够得见他真容的只有区区几个人而已——但背叛他的,也在这几个人之间。思及那几人眼中露出的yin邪之意,便有有暴虐自心中升起。
玉罗刹的威信本是无可替代,任何人若是想要杀了他登位只会得到一个分崩离析的神教,因为老资格的教众们一个个势均力敌,待“王”一死,便要“诸侯”割据了。
但自玉罗刹有了儿子之后,情况就变了。玩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也是个好计策?
幸好他真正的儿子玉吹雪,已经被托付给一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人抚养了,总算还有个血脉留在世上。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了会不会为父报仇?这样想着,玉罗刹嘴角竟勾起丝笑容来。
对于亲生儿子玉吹雪,玉罗刹自是寄予厚望的。他亲自挑选了最好的女人,不论是容貌身段还是习武天赋都万里挑一,而后更是花大心力扮演了一回情圣才终于和那女人生了个孩子,父母如此优秀,儿子必然也是极优秀的。
玉罗刹想了很多东西,也只是短短一瞬。
悬崖之下岩石遍布,幻化得千姿百态,尖锐的部分并不少,若是有个人落下来,便是必死无疑。
风在耳旁呼呼地响,玉罗刹凝神听去,竟好像有丝水声传入耳际。他咬了咬牙,聚起最后一丝气力,在稍平坦些的岩石上借力跃起,跃向流水的所在。
人在穷途末路之时,往往会爆发出想象不出的潜力,但在这潜力用尽之后,大概就要任人宰割。
恍若仙境。
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风景。
天光是种明亮的白,白的耀眼却不甚刺目,边缘处可以瞧见翠绿植被的影子,绿油油地充满生机。
四壁由褐色的岩石与遍布的绿意组成,一道道细小的瀑布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泻下来,轻缓地像是害怕惊扰这一方天地。
玉罗刹处在水中。水波清荡,是种湛蓝的色泽,像是天空颠倒了方向,落入这水中不舍离去。这是个巨大的坑洞,也是天地的馈赠,坐井观天的感觉实在太美妙,玉罗刹今日方知,井底的那只青蛙为何不愿意出去见见这世间。
倾听如同云端奏响的仙乐般的流水声,世间的肮脏与污秽,都似已远去。
有个声音轻轻道:“你是谁?”鸣珠溅玉,清幽脱俗,仿佛合着种瞧不见的节奏响起回荡在此中,这声音竟不似凡人发出来的。
玉罗刹如闻惊雷。武功到了他这个地步,即便重伤垂危,耳力也远非寻常人可比,更何况离得如此之近,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水中有人,当真是不可思议。
他心念电转,已想好七八种应对之法,但真正转过身去时,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那个人竟是赤果着的。
长长的乌发如黑夜弥漫,在水中漂浮荡漾,有几缕调皮地缠绕在他优雅地锁骨上,缠绕他修长的身躯,莹润白皙的肌肤在水波映衬下竟像是要发出光来,整个人就犹如美玉塑成,似是不染凡尘的仙,已久不食人间烟火。
然后玉罗刹就说了一句他日后每每想起来都恨不得自己没说的话:“你怎么没穿衣服?”
白轩绝在这地方洗澡,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自幼时发现这儿以来,他就已经把这里划归为自己的领地,所有在这池子里的东西,都是他的所有物。
——是所有物还是闯入者,全凭他来判断。
血染的衣裳已瞧不起原本的颜色,一片鲜红艳丽如同黄泉的曼珠沙华,凄美的传说和这人妖魅的容貌相合,那倔强又戒备的神情让白轩绝想到寨子里养着的几只红蝎子。
极毒,也极美。
男人总喜欢征服既毒又美的东西,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如此,宠物都需要尖利的爪子,但却无论如何挣扎都伤不了主人。豹子、老虎、食人花一样的女子……这些东西,历代将军或是君王似乎都会或多或少豢养一些,而白轩绝最喜欢的,是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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