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谪仙传 - 第118章 120：歌舞只为忆尘缘

    120：第十五回歌舞只为忆尘缘

    话说二人来到一处柳园，时值幻境如春柳丝新吐，青春之光让人见而精神百倍，择曲径通过，一套精致别墅顿现眼前。入的院寓，忽闻别墅之内调筝之声源源传来，仙子却道：“自隐芳姿若许年，可叹孤芳独自眠。谁曾怜得花容姬，素女吟哦弄小弦。我家小姐非歌伶娼妓之辈，乃是仙界神女素女仙子。今番公子来此，亦是仙子下诏点化尊师凌风真人携你而来，公子即觐见仙子，切记不可言语有所失，性不可太轻薄。”

    凌宵逸听得这话，似神明点化，灵台顿时一亮：“弟子既然受素女娘娘诏唤当焚香净浴，且仙子提醒，弟子当谨慎觐见便是。”说话之际，便向着那琴声所传出的厢房走去。

    桃花仙子也不理会凌宵逸之言，待走到门前，便向厢内说：“娘娘；凌宵逸在此，可否请进？”那厢内顿时传来轻柔柔媚之声：“既是公子，进来无访。”那桃花仙子为凌宵逸轻轻推开房门，凌宵逸便踏步而入，眼前却是；

    金台银阙，灵光射雕画栋色。

    堂宇秀毓，娇凤浮柱栖同阙。

    云翅饰扉，玲珑美人临窗榭。

    血檀之椽，高阁三重琉璃雪。

    白玉为壁，碧玉透亮汉玉阶。

    红香绿玉，秀纬深闺秦楼月。

    在走两步忽见香闺秀阁之正厅却端坐一姬，容貌之美，真如那位桃花仙子所言，当真是天下无双人间少有，略只一看；但见：

    柳依依，腰肢细，横波脉脉眼眸媚。

    婷婷立，酥胸玉，珠圆玉润性感魅。

    青丝柔，双眉细，西施掩面自形秽。

    轻舒妆，色更丽，高山雪肌着蝶衣。

    巫峡云，也曾愧，秋月铅华娥枉费。

    俄而近睹，本是神仙之美姬，却更婆娑比无；罗衣耀光舞九天，似彩凤翔云飞。锦袖粉披若碧云，青丝如水。好似；娇眼媚眸柔情深，纤腰玉肢娇无力。

    凌宵逸初视第一眼，只觉的素女娘娘竟然和妹妹岳淑燕的容貌极其相似，私下却暗忖：“好像以前的故人！”正要顶头膜拜时，仙子却轻启皓贝，莺莺而语：“公子来此仙境，一路甚是劳作，当小酌一杯酿饮，解其疲劳，慰其精神。”语毕；逐引凌宵逸内厢就坐。

    凌宵逸初入仙境，更得素女仙子之邀，心里惧喜，自然十分的谨拘，素女仙子却回眸一笑：“公子只是客便最好。”说话间，便有数仙女呈上仙酿佳肴。

    凌宵逸唯唯拘坐，只恐失了礼数。眼见的皆神极之品；东海海参汤，西山凤脯味。熊掌兼兔髀，满室薰香迷。龙骨炖凤髓，海陆珍玳稀。雏鹅鸭卵鲜，荷叶莲子鲤。麟脯蒸豹肝，玉醴琼液美。

    凌宵逸见的此般仙味，虽有拘礼，但仙女娘娘恩赐，如何不尝？执箸而起，逐一品之。素女仙子见凌宵逸津味十分，却说：“有此仙酿神肴，虽美味无穷，但到底是单调之极，且为公子设下歌台舞池助其食欲，才不往此等美味。”即唤桃花仙子为凌宵逸设乐，少时金丝齐奏，箫管互鸣。凌宵逸见玉女品箫，妖姬弹筝。寿翁鼓瑟，玄鹤弄琴，时闻仙音雅韵，忽听神乐怡怡，心情顿时舒畅无比，正听兴头，珠帘后面却传来仙姬歌声：

    明月夜，将伊思，对月长叹自痴痴。

    丐巧谁见鹊结桥，多少相思连理枝？

    寂寞夜，梦难织，断肠早已成故事。

    鹊桥结起缘何处，脉脉无语情已逝。

    孤独夜，三更时，白露为霜水上迟。

    说无缘时却相知，流水有情花不识。

    梦魔夜，何太痴，缠绵山盟到海誓。

    空念伊人到何时？愁煞年少恨相思。

    听的这歌声，凌宵逸向着歌声处看去，心里惚然不知所措，有道是；锦帐罗帷垂半阙，红颜绿黛色相宜。青艳粉妆凝脂香，鬓蝉丝丝自飘逸。凌波步步云鬓香，颦媚时时歌舞媚。歌舞只为忆尘缘，相思哪堪长时忆。当初沉吟恨幽室，愁绪如疾自凄凄。今朝忽见故人面，不觉伤感转欢喜。

    素女仙子见得凌宵逸此一时痴傻表情，却轻轻一叹：“此乃岐山灵狐仙子，非公子故人！”

    凌宵逸闻的此言，心下当时一怔，一时到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用凝重的目光久久看着灵狐仙子却不转目。待得灵狐仙子歌声止，凌宵逸这才其身行礼，那灵狐仙子只是婉尔一笑：“不知公子对这一曲做何评价？”

    “说来惭愧，弟子并不懂得五音韵律，还请仙师指点。”凌宵逸将目光转移在乐师身上。

    灵狐仙子闻言，却冷笑一声：“玉璧合欢悦，同心栖华阙。双飞忽异林，孤影独俳徊。当遇故人面，哪堪忘情债？公子当真是旧情难忘啊！”

    “弟子觉得；此歌仙师唱适合，而此曲弟子演奏且更合适！”凌宵逸听得出灵狐仙子所说之言不过是针对自己；便说：“仙师嗓音甜美柔和，唱这情歌乃是天合之作，但配乐方便还是有所欠缺。”语毕；登台拜出琴师的胡琴，然后对灵狐说：“请仙师在唱此曲，弟子且献丑一回。”随之向身后品箫和弹琵琶的师父说：“紫箫之调做到音之稀，琵琶之声做到音之轻，弟子的胡琴作到音之巧；这样才能展现出歌者那魅丽的声音。”语毕；凌宵逸挥手而起，做了一个“起”字的动作。乐响歌起，这支曲调交之之前更升华了一种空灵、抒情、婉转、自恋和乐曲本身独有的自叹自吁忧伤孤独和寂寞的境界。

    素女仙子见凌宵逸如此一举，却婉尔一笑而叹息：“虽是美玉，还待雕琢！”曲终之际，素女仙子却笑向二人：“天合之作，当属此曲。但世人最怕曲终人散，公子你饮下玉液食下仙肴，当休息片刻，且让灵狐仙子侍寝。”却只见灵狐仙子脸生娇媚，玉指轻轻划过凌宵逸极丑的脸颊，抛下摄魂的媚笑，妖娆如起舞飘逸着柔姿倩影便转向珠帘后帷。

    凌宵逸见此，只觉脑子一片模糊，却不由自主的开口叫道：“妹妹等等我啊！”起身便跟了过去；有道是；何处娱声色，慕恋是佳期。风流琴声起，文君有心窥。凤箫吹秦楼，春动思弄玉。想知后文内容且看：玉坠梦幻胜境处，泊旅闲亭神仙寓。迷乱芙蓉怀中香，痴情公子春榻栖。相思今日终算解，怎奈时光如过隙。无情明月临窗扉，有意春风拂帐帏。愁对美人情何堪，空悬断肠相思起。梦幻本亦乃虚无，情欲之后徒伤悲。此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