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大陆 - 第二十二章 惜别离翩翩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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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清和薛凌在泪山待了几天,两人都各自修炼,每每同时穿上“影月流仙裙”和“羿日封神甲”,两人都情不自禁的亲近对方,脑海时常出现对方身影。

    这一日,薛凌和水清都熟悉了两件神器的使用,只是限于修为,无法发挥全部效用。水清对薛凌道:“凌儿,神器既得,我也要离开了,去明月帝国看过芯儿就去闭关。我们就…就别过吧。”水清不是忸怩之人,这句话里明显有不舍之意

    薛凌听她这么说,心中亦是不舍,不过自己也有事要做,道:“师伯,你自己小心。他日要找缘韶报仇,一定要先来找我。”

    水清知他意思,欣慰道:“好,多谢。”

    薛凌又道:“师伯,不瞒你说,其实我去冥海是想通知宗主小心缘韶,两年前天阳宗也被灭门了,我怀疑也是缘韶所为。”

    水清惊道:“什么?天阳宗被灭了?”

    薛凌道:“千真万确。我在天星城听人说的,有一人当时就在天阳宗,看到过一个男子,听他描述我猜就是缘韶。我担心宗门才急忙赶回宗门报信。”

    水清柳眉微皱,低声道:“他接连覆灭相生宗和天阳宗到底要干什么?”

    薛凌道:“我也不知,不过我想他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天阴宗就是相克宗,又不知多少人要受难。”薛凌见过缘韶出手,很清楚不管是天阴宗还是相克宗都无力抵抗,天下四大宗门本就在伯仲之间,缘韶能灭相生宗和天阳宗,就能灭天阴宗和相克宗。

    “你说的对,他的目标应该是天下四大宗门。”水清确定道。

    “天下四大宗门有什么他要的东西吗?”薛凌好奇问道。

    “以前我还不确定,现在天阳宗被灭,我估计他是要我们天下四大宗门历来看守的东西。”水清回道。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他要灭门杀人?”薛凌怒道。他和缘韶一起喝酒,觉得他不同凡响,却想不到是这种人。

    “我们自古相守,却不知是何物。”水清叹道,樱唇微抿。“凌儿,我去看过芯儿,就去相克宗闭关,不知可不可以?”水清问道。

    “当然可以,师伯。”薛凌喜道,喜笑颜开,心脏砰砰直跳。

    “如果缘韶到来,也可尽些绵薄之力。”水清又道。

    “嗯。”薛凌有些失望,知她是要找缘韶报仇,没什么其他原因,心中虽然失望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水清身份尊贵,要去相克宗闭关,相克宗绝对欢迎,根本不用问薛凌,可是水清还是征求了他的意见,跟水清原来的性子完全不同,她脱口就问了薛凌,不假思索。

    两人相别,水清往中州方向去了,薛凌和破风往冥海赶去。破风得了天鹰族传承,这几日努力修炼,变强不少。

    过了两月,薛凌到了冥海,冥海周边和他上次来想比变化不少,到处都是修者,各门各派都有。薛凌找到宗门驻地,要求拜见宗主,驻地弟子引他去见宗主。薛凌到了内堂,看见狄天和几位长老,一一拜见。杨林见到薛凌活着,很是开心,连说几声“好,好,好”,他们问了薛凌这些年去哪了,薛凌只说在天柱修炼,没提在天柱第七关之后发生的事,他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宗主,前些日子弟子听闻天阳宗被灭,弟子怀疑是一个叫缘韶的人所为,此人就是灭相生宗的凶手。”薛凌说到此行的目的。

    “你见过他?”狄天道。

    “是,弟子曾在相生宗附近见过他,”薛凌如实道,“弟子怀疑他的目标是天下四宗所守护的东西,望宗门早做准备。”

    “我们此前也是有此怀疑,听你这么说,看来我们要早做准备。”狄天眉头紧锁道。

    “凌儿,那人实力如何,可有帮手?”杨林问道。

    “孤身一人,无可匹敌。”薛凌道。

    狄天和众长老其实知道这个答案,能灭相生宗和天阳宗的人怎么可能不强。薛凌见狄天和众长老愁眉苦脸,知道他们没什么对策。

    过了良久,狄天正色道:“诸位,我狄天忝居宗主之位多年,自当与宗门共存亡。等我们返回宗门,我会安排弟子们迁出相克宗,我自当留守迎接强敌,希望你们能留相克宗传承,继续发扬。”

    众长老齐道:“誓死追随宗主,誓死守护宗门。”

    薛凌听他们说的气势激昂,斩钉截铁,胸中豪气顿生,附和道:“弟子愿为宗门拼死一战。”

    狄天道:“好,不愧是我相克宗的人。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我们回到宗门要尽快安排年轻弟子迁出,我们这些元老自当留守,哪怕螳臂当车,也要竭尽全力。”

    众长老道:“理应如此。”

    “凌儿,前些日子,冥海秘境出现古怪生物,天下震动,诸多宗门前来探查,多次派人进入秘境,可惜几个月来一无所获。过几天,我们就回宗门了,你到时跟我们一起回吧。”狄天对薛凌说道。

    “是,宗主。”薛凌道,心中想狄天说的古怪生物是什么,难道是他之前找少渊时遇到的?此事牵扯到少渊,他也不想多说。

    薛凌谈完话,本来想找秦风,问了问秦风没有在此,估计和颜雨涵一样,踏入天武之后就去闯荡天下了。

    薛凌在冥海边的集市闲逛,街上十多年没有什么变化,薛凌看到和少渊当年分别的客栈,触景生情,想来十多年没见少渊了,颇为想念这位结义大哥。

    “你这死叫花子,敢挡老子路,老子打死你。”薛凌听到前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叫唤声,循声走了过去,看见前面有一堆人围着,挤着人群进去看了看。只见一个长发及膝,胡须及胸的男子蜷缩在路中央,全身衣服脏兮兮,破破烂烂,甚是邋遢。三个男子围着他来回脚踢,街上看热闹人多,围了一圈。

    薛凌看那三个男子身怀仙法,地上男子被这么踢怎能有命,侠义之心大起,上前一挥手推开那三个男子,扶起地上叫花子为他疗伤。那三个男子见一个小子敢插手,当即施展拳脚要教训薛凌,薛凌看也不看,略一运功,气力爆发,那三个男子被震退数步,各吐一口鲜血,还撞到不少围观群众,三人见薛凌是高手,不敢放肆,灰溜溜的一齐去了。

    薛凌把那叫花子扶到路边坐下,问道:“你没事吧?”

    那叫花子之“嗯嗯嗯”,却不说话。

    薛凌为他疗伤,发现他身体强健,并未受伤,显然不是凡人。打他的那三个人虽不是高手,却也有真武实力,普通人根本不能受他们一击。薛凌知道这叫花子不是凡人,不知他刚刚为何不还手,看他没事,也不想再管,当即起身就走。

    薛凌刚迈开步,那叫花子一手抓住他的小腿,道:“小兄弟,借些钱来花花。”薛凌腿被抓住,待要迈开,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真气运不起来,心中一凛:“遇到高手了。”镇定道:“前辈这么做不厚道吧?”

    那叫花子松开手,站起身来,左手搭在薛凌右肩上,笑道:“小兄弟,前面有家酒楼,我们去大吃一顿。我请客,你付钱。”

    薛凌被他封住经脉,无奈只得带他向酒楼走去。

    破风知道薛凌被制住,就要动手。

    那男子看了看破风,道:“小兄弟,你肩上这小鸡不错啊,黑黑的。”

    破风闻言大怒,就要出手,薛凌传音道:“别冲动,我们不是他对手。他很强,至少仙武一重。”他知道水清的实力,这叫花子比水清厉害不少。

    到了酒楼,那叫花子叫了一大桌子菜,又叫小二打了二十斤酒。小二看他叫花子模样,本来不肯,但见薛凌相貌不凡,似富家子弟,就去照办了。

    薛凌和叫花子正对坐着,那叫花子大吃大喝,薛凌则一动不动。

    “小兄弟,你不饿吗,吃呀,干坐着干嘛,都是你的钱买的。”叫花子见他僵着,说道。

    薛凌脸上一阵黑线,心道:“干,真倒霉,这家伙什么人啊?”嘴上却说:“前辈,晚辈不饿,还有事要做,这就先走了,您先慢用。”

    “不要急着走,小兄弟身上这禁制还要我来解的,走了我找不到你怎么解。”叫花子笑道。

    “他说的不错,师傅可能也解不开,”薛凌心想,“既来之,则安之,看他拿我怎样,哼。”

    薛凌也吃起来,还和叫花子干杯,叫花子道:“这才对嘛。”

    过了良久,两人酒足饭饱,薛凌喝了杯酒,道:“前辈,差不多了,解了禁制我就先走一步了。”

    “别急,差不多就还差一点。”叫花子说道。

    叫花子让薛凌付了钱,带薛凌去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让伙计准备了一大桶洗澡水和剪刀。叫花子洗了一把澡,然后逼着薛凌给他剪头发和胡须。

    “前辈,你修为这么高,头发和胡须还不是你要多长就多长,让我剪干嘛?”薛凌叫苦道。

    “别废话,不想走了?”叫花子道。

    薛凌给叫花子把胡须都剃干净了,头发也剪到肩部位置,叫花子照照镜子很是满意。薛凌这才看见叫花子本来面目,甚是俊朗,双目炯炯有神,深邃无比,显然修为精深,年纪看不出来,这时换上了一件白色长衫,就是一位翩翩公子。

    “前辈,你为什么扮成一个叫花子?”薛凌不解,问道。

    “体验生活,哈哈,”那男子说道,“我叫燕白衣,小兄弟怎么称呼?”

    “晚辈薛凌。”薛凌道。

    “小兄弟多大?”燕白衣问道。

    “三十有一。”薛凌如实回答。

    “好,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燕白衣笑道,两眼直盯着薛凌。

    薛凌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说道:“前辈取笑了。”

    “薛兄弟年纪轻轻,身怀绝技,不骄不躁,又有助人之心,现在这世间不多了。”燕白衣道,很是欣赏他。

    “前辈说笑了,被前辈一抓一按就动不了了,算什么身怀绝技?”薛凌道,显然对经脉被封耿耿于怀。

    “薛兄弟说话真是婉转,你现在运功试试。”燕白衣拍了拍薛凌,笑道。

    薛凌调用真气,如臂挥使,果然禁制已除,双手握拳道:“多谢前辈。”

    “薛兄弟,你出自何门何派?”燕白衣问道。

    “东城相克宗。”薛凌道。

    “那你体内怎么有相生宗的真气,多年不问世事,现在都没有门派之别了吗?”燕白衣看了看薛凌,又问道。

    “说来话长,晚辈另有一番际遇。”薛凌含糊其词,不想跟陌生人说多少。

    “你不想说就算了。此次来冥海,怎么只有你们相克宗和天阴宗的人,没见到多少相生宗和天阳宗的。”燕白衣不再追问薛凌所学之事,岔开了话题。

    “相生宗和天阳宗都灭门了,前辈故意装傻还是真不知道?”薛凌道。

    “怎么可能?”燕白衣一脸诧异之色,大声道。

    “相生宗十多年前就被灭了,天阳宗三年前被灭。”薛凌见他神情惊讶,不似作伪,如实回道。

    “想不到我隐匿凡世百年,走遍天下,追寻自身之道,不问世事,天下格局竟然都变了。”燕白衣负手而立,叹了叹气。

    “要不是为了冥海秘境之事,我不来冥海遇不到你,估计还不能知道相生宗和天阳宗被灭。”燕白衣又道。

    薛凌听他意思是说百年没有出世了,仔细打量了下燕白衣,心中暗想:“那他现在多大了,岂不是老不死?看表面还真看不出来。”

    燕白衣没注意薛凌打量自己,又道:“你知道相生宗和相克宗如何被灭的吗?”

    薛凌收回目光,道:“被一个叫缘韶的人独自一人所灭。”

    这次燕白衣更是吃惊,道:“不可能,相生宗和天阳宗都有守宗大阵,高手如云,有仙道坐镇,怎么可能被人单枪匹马灭掉。”

    薛凌看他失态,心中暗喜,嘴上说道:“天阳宗我不知道,不过相生宗被灭我就在现场,的确被缘韶一人所灭。晚辈亲眼所见,亲身所历。”

    燕白衣呆坐了半晌,喃喃道:“天下就要大乱啊。”又盯着薛凌看了看,道:“难怪,难怪。”

    薛凌被他盯得不自在,禁制已解,急求脱身,谄笑道:“前辈,现在时候不早了。晚辈怕师门担心,这就告辞了。”说完,往房门走去。

    刚迈开步子,只听身后燕白衣缓缓道:“薛凌,你愿不愿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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