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之录 - 第十六章 酒鬼小鸟和小哈登的志趣

    老法师的消失，引起了男爵夫妇的询问，谢宇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可是没有了老法师的监督，谢宇感觉自己一下子没有了目标和动力，除了每天抽出时间来练习棒法和做家务活外，其它的时候，谢宇就趴在房间里，研究着老法师留给自己的那本魔法笔记和储物戒指。

    这些年来，小火烈鸟已经长到了一尺左右长，吃谢宇的烤肉也早就吃上了瘾，每天除了陪着已经八岁的小哈登玩，就是飞出去觅食，叼回猎物来让谢宇给它烧烤，日子过得当真是无忧无虑。

    七年之中，小火烈鸟的身体没长多少，只由原来的巴掌大小长到了一尺左右，这种生长速度在谢宇看来是奇慢无比的，按老师的说法，这小家伙成年后能单挑黄金巨龙，而单单黄金巨龙的头颅就得有一间房间那么大，龙语魔法和肉身的强横自然更不用说了，可是这小火烈鸟几年来实力的变化就是——喷出的电弧由原来的一根筷子粗细的程度成长到了两根筷子粗细，还有就是偶尔憋足了气会喷出一团巴掌大的火团来，这种火团唯一的用处就是谢宇烧烤的时候能帮忙生火。

    综合种种因素，谢宇判断小鸟离成年还远得很，至少现在如果让这一尺多长的漂亮小鸟去挑战巨龙的话，呃……还不如干脆劝小鸟自杀算了，免得自取其辱。

    而小火烈鸟成长的最快的一个方面是——它的酒量，老法师从住进来的第二年起，就开始灌小鸟酒，原本老法师是把主意打在谢宇身上的，但谢宇前世喝大酒掉下水道穿越的悲惨经历，在心里留下了阴影，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确实喝不过老法师，所以半年后就陪不了酒了，老法师这才将目标转移向了小鸟。

    而小火烈鸟不愧为天地灵兽，到第四年的时候，老法师就喝不过它了，原本家里有个不小的地下酒窖，酒窖里男爵珍藏了多年的好酒让这一老一小两个酒鬼不到一年就喝空了，男爵只好转而买最便宜的一个铜角一壶的黑麦酒来给他们俩喝，但随着小鸟酒量的增长速度，只靠男爵的薪俸，很快发现连最便宜的黑麦酒也快买不起了，所以男爵只好义正言辞的发布了对这一人一鸟的禁酒令，这让一人一鸟大为不满，实在憋得难受的时候，小鸟就在夜间偷偷溜出去，跑到城中酒馆的厨房里偷酒喝，喝完还不忘用爪子拎上两坛，回来和老法师有福同享，这几年城里大大小小的酒馆被这两个家伙祸害的够呛，甚至还被喝倒闭了几家。

    小哈登也不知不觉的长到了七岁，跟哥哥一样的继承了父亲的英俊和家族基因里的高大，长的虎头虎脑，精明伶俐的讨人喜欢。

    哈登五岁的时候，甘道夫又拿出水晶球来测了一下哈登的魔法天赋，哈登的精神力只比普通人稍强了一点，远远达不到谢宇的强得变态的程度，魔法感应力也一般，和谢宇借助黑棒能感应出七色光点不同，哈登只能感应出空气中漂浮的水元素，老法师对哈登的评价是——成为魔法师没有问题，但是难以在魔法上有很大成就。

    而为了不浪费老杜克家族优秀的身体条件，老法师又逼着小哈登学了一套剑法和一套斗气修炼功法，叫青云剑法，剑法是走的轻灵路子，舞起来如行云流水，能从各个刁钻角度出剑，让人防不胜防。这套剑谱和斗气功法同样是老法师从魔法袋里翻出来的，可能又是不知从哪个高人手里偷来骗来或者干脆抢来的，这让谢宇感觉老法师其实更像是个武技老师。

    关于斗气功法的问题，谢宇曾经问过老法师，自己为什么只有武技却没有功法，老法师的回答是——你不需要修炼斗气。

    然后无论谢宇怎么追问，老法师都不开口了，只是脸上那鄙夷的神情中，和对斗气功法的不屑语气，却让谢宇有点想不通。

    不过哈登好像对魔法和武技的修炼都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只是初期兴奋了一段时间，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新奇的玩具，新奇劲儿一过，就基本上扔在一边了，只是在老法师的督促下才修炼，其它时间基本上都是扑在谢宇小时用过的父亲的书房里。

    与谢宇偏好人物传记和大陆历史不同的是，哈登基本上什么书都看，天文地理、占卜星象、贵族礼仪、艺术、帝王权术、马术、舞蹈等等，小小的年纪举手投足间就像足了一个贵族世家子弟，举止彬彬有礼，穿戴一丝不苟，一双大眼睛不时透着狡黠和聪慧，小小年纪就会用刀叉将食物切成细细的小块，然后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而跟弟弟一比，谢宇粗鲁无礼，高门大嗓，走路喜欢撇着两条腿，吃喝和穿戴就更不讲究了，每顿饭无肉不欢，无酒不欢，一套衣服穿一个月也不洗，实在是活脱脱的一个粗胚。

    谢宇对此也毫不在意，每个人的兴趣喜好不同，自己胸无大志混吃等死，而弟弟却是应该更适合在官场和政治等方面发展。

    自从得了老甘道夫留下的魔法笔记，谢宇几乎是每晚挑灯夜读，这几年一直困扰着谢宇的一些魔法难题，在笔记中几乎都能迎刃而解了，而留下的魔法咒语中，大多数是中高级魔法，甚至还有几条禁咒魔法，虽然早已被谢宇熟记于心，但是以谢宇现在的魔法实力，只能施展出一些低级魔法，比如火球术之类，而且以谢宇出色的元素感应力，基本上不用念咒，而中级魔法，谢宇就很吃力，魔力充沛的时候虽然也能勉强施展出来，但一旦施展了中级魔法，全身的魔力就会立刻被抽取一空，比如有一次尝试着发了个石化术，然后精神昏昏沉沉，全身乏力，躺在床上一天下不来床。

    魔法师虽然可以通过冥想来补充魔力，但魔力一旦被抽空，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积蓄魔力，而如果勉强施展超出自身魔法实力的强大魔法，对自身的伤害也是巨大的，严重的甚至可能引起魔法反噬，这是相当危险的，更甚者，有可能活活被抽成人干。

    所以魔法师大多有魔力储存工具，比如水晶或宝石等，还会事先制作出魔法卷轴，一旦魔力不足的时候就扔出去，只需要一点魔力引爆卷轴即可，作为魔法师出奇制胜或者逃跑的手段。

    虽然谢宇这几年偶尔晚上也会坚持着晚上冥想提高精神力，但毕竟学习魔法时日还短，魔法海洋又浩瀚无穷，以现在的魔力水平，若是按现在大陆上的魔法等级算起来的话，谢宇只能勉强算是个二三级魔法师的水准。

    而对于那套棒法，自从老甘道夫走了以后，谢宇每天也仍然坚持着勤劳不辍的练习，棒法使出来就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样的自如，没有丝毫滞涩的感觉。

    对于这么勤奋的练习，谢宇的心态也很矛盾，但他找不出原因，可能是出于心里对老法师的敬重，不想让他再见到自己的时候失望吧。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晚上，谢宇也会向黑棒的两端的红白圆珠注入魔力，变幻出那张造型嚣张的落日弓，脑中浮现出自己刚跟老法师见面时的种种场景，然后默默的看着落日弓，怔怔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