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当尽 - 第五章 山穷水尽

    “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弟弟?想来弟弟此时也是不太好过。”少年一路飞掠着，从那奇阵至石泉这一路上，速度飞快，自从发现身体变得极其强悍之后，少年自信倍增，上山下山的速度较之以前几乎整整快了一倍不止，这一次竟然只是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已临近石泉。

    “可老是吃树叶也不是办法，但是这两天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蹦跶的活物，连个肉食都吃不上！”少坐在一棵树下，小声嘟囔着。

    “只吃了两天树叶，感觉胃都快磨烂了，特别是在那五谷轮回之时，真是生不如死......”

    “为何感觉头有点痛，难道是没有休息好吗？先休息会儿吧......”言毕，少年找了一较为隐蔽之处，小憩去了。

    “赫！”

    一只凶鸟从天边盘旋而来，落在了某一棵树上，覆盖着黑色鳞甲的利爪，犹如铁钩一般，死死地镶嵌在树枝之上。一身墨黑色鳞羽，显得是如此冷冽与劲霸，似铠甲一般将全身护在其中。

    这是一只饿了两天的凶物，两天中其飞跃了七百里之远，仍是没有找到任何能吃的食物。

    “喳喳！”

    突然，这凶物注意到了在不远处，有一只正在啄食树叶的灰色飞鸟。陡然间，其目光直直的望向灰色飞鸟，显得是犀利无比。

    “哗！”

    这凶物幽幽的展开近一丈长的黑色长翅，飞到距树梢十多米的高度，之后猛然间向那灰鸟俯冲而下。

    “呼！”

    破风声从半空中传来，在这里已然看不到那凶物的存在，只是剩下几根墨一般颜色的羽毛，随风飘零而下。

    “啪啪！”一路俯冲而下不知冲断了多少，枝叶树干，但是其速度却是依旧不减，也不见其有丝毫痛楚的表现，仿佛浑身上下如同由精铁铸造的一般坚硬。

    “啪啪啪啪！”正在啄食树叶的灰鸟发现了这一幕，惊的是急忙挥动翅膀想要逃离这里，只是为时已晚。

    眨眼之间。

    铁钩早已抓进了灰鸟的胸脯之中，灰鸟剧烈地挣扎着。

    “叽叽......叽叽...叽...“随着铁钩力道的加大，灰鸟的五脏六腑俨然已被抓破，其嘴角旁边因内脏破碎而溢出了黑色的血液，凄惨的叫声也戛然而止。

    凶物抓着灰鸟飞至一树干上，准备吞食。只是，当凶物刚破开这灰鸟的肚肠时，并没有啄食起来，而是歪着脖子看来看去，好一会儿，竟把这灰鸟丢在这里，又飞身去寻找食物。

    这已经是凶物丢的第十七只灰鸟，不知为何这凶物宁肯饿着肚子，况且其已经断食两天，再加上飞行了七百多里，消耗了许多能量，也不肯吞食这灰鸟，难道这灰鸟身上有毒不成。

    ......

    “不行了，头怎么比方才还痛？是感冒了吗？”少年才刚刚醒来就已觉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

    “头这么痛可该如何是好？”

    “咕咕咕！”

    “哎...哎呦......我的肚子，不行我得先去方便一下。”言毕，少年寻了一偏僻处去行那五谷轮回之事。

    “这里应该没什么人......没什么兽会发现。”殊不知，每次少年大号之时，就是他最揪心的时候，因为在这个时候，是最不能乱动的，戒备起来也是最不容易，但偏偏这几日，肚子又是经常不好，每次行事都需要一段颇长的时间。

    而且伴随着行事的时候，都会有味道传出，这林子里空气又是清新异常，不是很明显的味道都能传到远处，更不用说这等冲天的气味了，要是这时候野兽寻味而来，可真是尴尬了。

    “可别有什么野兽找到这里。”少年一如往常一样，小声祷告着。

    ......

    凶鸟在碧落之上徘徊着，企图找到新的食物用来充饥，但奈何此片山林之中，尽是些不能食用的灰色飞鸟。一段时间过后，找了个地方栖息一会儿。

    一种刺鼻的味道引起了凶鸟的注意，凶鸟似乎很有灵性，意识到这不同于以前的猎物。

    “哗！”

    再次展开铁翅，游离于山林之间。

    “赫！”

    凶鸟似乎是发现了猎物，兴奋的发出一声戾啸，原来这凶物眼睛异常犀利，在层层的林叶之下发现了一个白色的猎物，貌似还正在呕吐。这个发现似乎让其很高兴，又啸了一声。

    “这几天老是听到这奇怪的鸟叫，不知道是什么鸟，听着声音怪吓人的。”少年隐约间听到了一声鸟叫传来。

    “啪啪啪！”一些枝叶折断的声音传来。

    “上面！”少年察觉到上方有不寻常的动静。

    “卧槽！好大的一只鸟！”少年只见后方有只翅展达一丈，浑身漆黑的大鸟，迎面扑来，一双铁爪好不吓人，直往自己的屁股抓来。

    这时少年意识到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存在。

    “擦还是不擦！”

    “擦不擦！”

    “擦！”

    “擦个大头鬼！”

    “呲！”少年经过内心激烈的挣扎，最终做出了一个选择，只见少年一个球滚，向一旁躲去。

    “噗！......嘭！”那大鸟见一击不成，急忙振翅向上飞去，只是原先速度太快，急停不住，一下子扑倒地上，掀起了一阵尘土，又在地上滑行了数米，撞在了一棵树上，方停了下来。

    “我......”少年脸上一片铁青之色。

    “我要宰了你！”

    少年趁那大鸟摇头晃脑之际，胡乱擦了几下，接着捡了一块山石，对准大鸟头部砸了过去。

    “嗖！”一块十多斤的山石，带着破风的声音，瞬时就飞了过去，可见少年是出了不小的力气，这下要是砸中了非得把那鸟头砸爆。

    那大鸟或许因撞在了树上，有些迷迷糊糊的，摇头晃脑的向身后转来，想确定一下猎物的具体位置，以准备下一次的袭击。

    “噗！”石头不偏不倚的正中头部，只是想象中的头破血流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石块倒是碎成数十块石屑。

    大鸟只觉眼前一黑，顿时又迷糊了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少年见了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心头一震。

    “这大鸟的头是什么做的？只怕是比我的身体还要强悍......”此时少年心中已萌生退意。

    “当前情况下，还是小心为上。”言毕，届时向山林中窜了起来。

    那大鸟清醒之后，只见猎物早已不见，甚是气愤的啸了一声，竟然很人性化的拿铁翅对着，那棵当了它路线的树扇了两下，顿时木屑纷飞，那树居然被扇出了两道巨大的豁口，好不吓人，可见大鸟的身体多么结实强硬。

    突然，大鸟看到了一些黄绿色的物体，隐隐还有烟雾从上升起，于是慢慢的向其接近......

    “赫！赫！赫！”突然几声直掠天地戾声从背后传来，听起来犹是让人毛骨悚然，甚至还听得出其中阴寒愤怒的情绪。

    “是不是我砸的那一下，让它吃了大痛，所以气的叫的，哈哈！”少年惬意的想道。

    ......

    “想必此时那大鸟应该远去了。”

    “我的头，好痛！”方才一直紧绷着神经，没有察觉到身子上的一样，这边刚一放松，竟然发觉头痛的要命，气力也因刚才的事情而所剩无几。

    “我得去喝些水去......这里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原来刚才情况太过危险，少年不分方向的在山林之中乱跑乱窜，一不留意竟是往山上跑了过去，来到了奇阵旁边。

    “不若先过去，看一下。”少年头重脚轻的往奇阵中间走去：“这光芒，是越发的暗淡了...或许就要消失了...只是还没有找到弟弟。”

    “算了，先下去吧。”刚做好打算，还未来得及掉头下山，少年因体力不支再加上病痛在身，又是在这数日来，并未吃上一顿饱餐，只啃些树枝树叶，喝些冰凉泉水，这时只觉天旋地转的，眼前一黑，一头倒了下去，谁知这一倒，竟然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少年一连在这里躺了两天，待到第三天正午时分，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的原因，一直昏迷的少年意识竟然又清醒了起来，但也只是意识清醒，身体却是如同灌了铅一般，动不得半分。

    “好...渴...”由于这几天来滴水未进，少年刚一清醒，就顿时感到口渴万分。人一旦到了极限，无论做出什么举动，在当事人看来都不会觉得有多么过分。

    “没想到...连尿...都....喝不上....”少年似乎已到了极限。

    “......”

    刚清醒过来的少年在胡思乱想一阵之后，最终又陷入到昏迷之中，这一次昏迷过去，不知还会不会醒来。

    天依旧是一碧如洗，山依然是寂然无息，或许，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这一番经历，怕是早已注定。

    ......

    “哥！老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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