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法典 - 702 祂，醒了

    世界存在暗面，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被世界扫开的古神，并不是没有力量，而是力量被隐藏起来了。
    反物质怎么在正物质的世界起效果？
    这是一个世界难题好否。
    但，虽然能量性质发生了改变，但能量本身还是能量，所以古神仍然可以占据在伟岸者的阶层，成为无人可及的伟大存在。
    “怎么前往世界暗面？”
    艾伦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目的。
    “我怀疑，哈利博特它们，失陷在某个古神的遗落世界里。”
    “哦？”
    伊莉莎睁大眼睛，用手捂着嘴，发出惊讶的呼声。
    “天呐，这可真不幸。”
    “等等，你想去世界暗面？”
    伊莉莎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艾伦。
    “你这是自寻死路！”
    她语气严厉地说。
    “虽然你已经是主教级的存在，但你应该对超凡世界保持最基本的敬畏！”
    “世界暗面，就连伟大者都无法入内。”
    “即便你知道入口，又能怎样？”
    “那里充斥着混乱与虚无，别说你是高位者，就算你是教宗那样的人物，也无法在那里存活下去！”
    艾伦却没有管那么些问题，他看着伊莉莎，反问道。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你知道世界暗面在哪里？”
    伊莉莎愣了一下，“艾伦，你没有听我说的话吗？”
    “那里很危险，不，那里就是一片死地！”
    “伊莉莎女士，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它的入口在哪里？”
    “我不是在忽视你的警告，而是在请求你，告诉我，告诉我它的入口在哪里，好嘛？”
    艾伦双眼注视着伊莉莎。
    “它们现在很危险，它们就要死了！”
    伊莉莎看着艾伦，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严肃说道。
    “你好好将刚才的事情，跟我讲讲，刚才的联络，你究竟听到了一些什么？”
    “这重要吗？”
    “相当重要，因为艾伦，你要知道一件事，整场仪式，都是在某位不可知存在的注视下进行的。”
    “祂相当于第三方，一般来说，第三方只是作为媒介存在，但不排除，有时候祂会从观察者，转变为行动者。”
    “嗯？你的意思是说，异径者也有可能在仪式过程中做手脚？”
    艾伦对这种事情，相当敏感，毕竟他不是被坑一天两天了。
    “是的。”
    伊莉莎点点头，慎重地说。
    “凡是存在，必有yu求，无欲无求，那么距离消亡已经不远了。”
    伊莉莎的言辞颇有哲理。
    “存在的本身，就是在于生灵自身的渴望，渴望被抹除，存在也就不复存在。”
    艾伦皱着眉头，伊莉莎的这段话，有点…
    有点东西啊。
    “那我从头到尾讲一遍吧。”
    艾伦选择相信伊莉莎。
    一番话讲下来，伊莉莎听得极为认真。
    “这么说来，哈利博特在向你求救呢？”
    “是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着急。”
    艾伦的情绪，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松懈，反倒更加紧绷。
    他每耽误的一分钟，很有可能都是决定哈利兄弟生死的一分钟。
    “有些小问题。”
    伊莉莎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道。
    “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哈利博特的表现奇怪了点吗？”
    “奇怪？”
    艾伦皱着眉头，“怎么说？”
    伊莉莎偏了偏头，冲着利奥说道，“还是让它来跟你说吧。”
    “哦？”
    艾伦看向一旁站着的利奥。
    “确实有些奇怪。”
    利奥扑扇着翅膀，来到伊莉莎的手臂上，站好。
    “艾伦，你可能不知道，哈利兄弟，其实是非常要强的，它们从来不会放弃，也从来不会求助。”
    “我是看着它们长大的，它们这么多年以来，即便是再苦再难的槛，也不会陷入绝望。”
    “另外，你可能不太了解，哈利一族，从来没有投降者。”
    艾伦听得直冒汗，“哈利一族没有投降者？”
    “没有，它们即便是深陷绝境，也没有屈服的存在。”
    “但博特向我求救了！”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利奥的语调深沉。
    “超凡生物，从不求饶！”
    “圣蒙亚戈里面，没有孬种！”
    “连契约伙伴都不行吗？”艾伦问道。
    “不行，没有这个先例。”
    话说到一半，利奥稍稍又松了一下口。
    “或许其他地方的超凡生物会投降，但圣蒙亚戈没有投降者。”
    这句话，利奥说得斩钉截铁。
    艾伦深吸一口气。
    所以，从利奥的说法来看，刚才的联系中，哈利博特似乎有些问题，它表现得太软弱了。
    艾伦仔细思索哈利博特原来的表现。
    “哈利兄弟的第七十七次冒险…”
    “面对疾风吧…”
    “给我一杯酒，再给我一只耶…”
    “艾伦，你答应过我们，冒险，冒险！”
    为了冒险，生死不顾！
    即便陷入绝境，难道它真的会变成刚才那样子吗？
    绝望，失落，沉沦。
    “倒也不是那么绝对。”
    伊莉莎在一旁小声说道，她看起来思考了蛮久。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哈利博特刚才的话，并不是他自己想要说的，而是某位存在，干涉了它的思想，才让它说出来的呢？”
    艾伦突然想起了一副画面。
    一枚硕大的眼睛注视着躲藏在洞穴里的哈利博特。
    起先，他以为那枚眼睛，是追杀哈利博特的那只怪物。
    但现在伊莉莎这么一说，艾伦觉得，或许那枚眼睛，是操纵哈利博特的幕后黑手！
    “你说的有道理。”
    艾伦认真地说道。
    如果说哈利博特是被某个强大存在，强行扭曲，或者操纵了思想…
    艾伦不用怀疑，那位强大存在，一定是那位想要强制转化他的古神！
    不然为什么哈利博特会说那样一段话。
    “周围很黑，很暗，还有水声，有大地，也有黑色怪物，还有一种能飞的大怪物。”
    “对了，还有一头很大很大的鲸鱼…”
    这就是那名古神，对他的暗示！
    艾伦捏紧了手指。
    之前趁祂还在沉睡，趁机吞掉了祂的心脏，现在看来，那时候的反馈效果，还是出现了。
    如果将祂代入整场事件里，事情就明朗多了。
    祂，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