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擘巅峰(陆羽巫清君) - 第1039章 谁是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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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前一段时间,陆羽在完成那名雷姓修行者的遗托途中,他遇上的雷龙。
    雷龙是雷宗掌门的顺位继承人,其境界修为已迈入金丹大圆满,还不是被他几招击败。
    而败在他手下的金丹大圆满,也不少于五指之数。
    就更遑论,巫清君这个金丹境中乘。
    再者,巫清君自诩正统,从一而终都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心态,也在无形之中激怒了陆羽。
    仅仅是一个误会,就要他死。
    这种修行正统的做法,让他感到莫名愤怒。
    而这一切的恩怨,都得从好几年前那个误会说起。
    是的,他也还记着,他曾对巫清君无礼了,但那却不是他故意的。
    ......
    他也想到了一个,最解心头之恨的报复的办法。
    正当九把剑刃,闪电般朝着他刺来之际,他却兀自不顾眼前杀机,而是转过了身。
    他化作了一道残影,冲向巫清君!
    与此同时,也施展了心震!
    “嘭——嘭——!”
    这空间陡然就随着陆羽的心率震动起来。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着,却又打了个巫清君一个猝不及防。
    其实别说是她,就说是雷宗的雷弘天,那般高深莫测的修为,还不是差点栽在这心震之下。
    巫清君的内息,也无有例外地被这心震冲击一顿,剑柄随之脱手飞出。
    青莲教,是一个剑修教派,其内弟子,无一不是剑修。
    软剑离手,就意味着失去了一战之力,也将自己彻底暴露在危险之中。
    但是陆羽并未就此停止,反而是身速更增一倍!
    他就如一道狂风,瞬息就冲到了巫清君面前。
    面对目露凶光,满身杀念的陆羽,巫清君纵然再淡定,也是让这气势冲击得面色煞白。
    这下,她终于是认清了一条道理。
    那就是当初那个对他无礼的普通人,竟已成长到了这一步!
    这是青莲教,陆羽不可能杀人。
    当然,他也无杀人之心,他只是想,给巫清君一个难忘的教训。
    他伸出右手,一掌按在了巫清君腹部。
    巫清君在受力之下,便身不由主地朝后暴退而去。
    可是在下一刻。
    陆羽却鬼魅般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他施展了雷宗的不传秘法,飞天!
    然后他就抵住了巫清君的玉背,往上一带,巫清君就改变了退势,而是往上冲起。
    陆羽却是更快,快得不可思议,出现在了巫清君的身侧。
    接着,一把抓住了巫清君的手就是往上一甩。
    这一串连招之下,两人已钻入了云层。
    然而很快,两道身影就又从云层之中穿出,如两颗炮弹那般砸向地面。
    但是,在差不多要落地的瞬间,陆羽一个借力,两人就安安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陆羽张开的左手,距巫清君的胸前,仅有一寸之隔。
    这一刻,宛如这世间万物,都安静下来了。
    陆羽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刚才,我可以杀了你很多次。”
    ......
    巫清君绝美的脸上,已是面无血色。
    目视着巫清君近乎呆滞的眼神,陆羽再次缓缓开口,“当初,只是个误会不是?”
    “只是一个误会,你就对一个普通人动了杀机,这,难道就是你所自诩的修行正统?”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魔道,试问我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愤之事。”
    “倒是你们这些修行正统的弟子,不问缘由,完全凭着自己的喜好,将看不顺眼的人,定义成魔道。而你们自己,却无时无刻,做着一些魔道行径。”
    “我就问你,谁是魔道?”
    说到这里,陆羽不禁默然。
    其实他说这么多,并不是为了自己发声。
    而是,不由又想到了上官凝霜。
    若不是魔道这一词,她也不会让这些修行正统追杀,从而带着楚飞雪东躲西藏。
    少倾,他的语气平缓了些许。
    “巫清君,我来青莲教,是为了消除这个误会而来,并没有其他想法。”
    “而我杀你青莲教那么多弟子,是因他们先行对我动了杀机,我不杀了他们,死的就是我。”
    “要是当初那个约定,依然有效,那么,五年之后的今日,我会如约履行。”
    陆羽笑了笑,便转身就走。
    巫清君目视陆羽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不甘之色,“可是,你始终修炼了血气,你是魔道,这不容辩驳。”
    陆羽没有回应。
    “十年之约,我势必要将你斩于剑下。”
    陆羽还是没有回应。
    直至陆羽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巫清君视线之内。
    她才不甘地一招手,九把剑刃瞬息而至,没入她腰带其内。
    ————
    东极修行界。
    这里,是一片冰天雪地。
    一道灰色的身影,在这片冰天雪地的荒原中慢慢前行。
    这是一名少女。
    这少女衣衫单薄,灰衣灰裤,齐耳短发,五官极为精致。
    乍一眼看去,或许不觉什么。
    因为她的面容,有相当一部分,被寒风拂乱的短发和齐刘海遮住,但若细看,竟是惊为天人。
    而最醒目的,除了她的五官,还有腰间挂着的一只血红酒葫芦。
    这酒葫芦,为这片冰天雪地,平添了几分暖意。
    古怪的是,在这种天寒地冻的环境,这少女却未有穿上一双靴子。
    她娇嫩白皙的双足,与脚下这片一望无际的雪地,居然有两分相映成趣之意。
    如此走了半日。
    前方,终是出现了一座城镇。
    但还很远,如果以这脚程前行,怕不得要再走半日。
    她还就真又走了半日。
    直至傍晚时分,日落西沉,她才抵达小镇。
    这座小镇的北门,有一块几乎被风雪覆盖的岩石,而岩石之上,盘坐着两道身影。
    这两道身影,相对而坐,而在两人的中央,放置着一张棋盘。
    少女站定。
    不紧不慢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酒塞,抿了一口酒。
    她就如一个观棋人。
    却站得稍微远了一些。
    若是说她没有观棋之意,理应不该在此停留。
    若是说有,或许她要再近几步,才能窥到棋局的精妙之处。
    她却站在十步之遥,站着不走了。
    以她这个距离,这个角度,自然是看不到这盘棋局。
    只不过她的视线,也不是看望棋盘。
    眼前,有两人。
    一个青年人,和一个老翁。
    他们皆是身披蓑衣。
    两人脸上的神情,都非常专注,并未因这少女的到来,而有所分心。
    少女又是抿了一口酒,视线也从老翁转移到年青人身上。
    只因这名年青人,她有曾见过。
    她的俏脸,露出了些许思索之色,似是要在记忆之中,寻觅到关于这年青人的线索。
    半响,她的修为微微松缓下来。
    对了,她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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