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 [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_分节阅读_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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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48章 不爽]

    “皇法码还让哥哥陪他一起用了午膳。”弘福一脸骄傲自豪,紧跟着还加了一句:“上书房里所有的人,就只点了哥哥一个哦!”

    年若兰听见到这里视线转向了弘煦:“是真的吗?”

    弘煦咳了两声,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哪像弘福说的这样夸张。”

    年若兰便知道这事是真的了。

    “你皇法码对你向来很不错,你待他老人家也要越见恭敬,多多尽孝才是!”

    “额娘的话儿子记在心里了。”弘煦笑着说道:“今日与皇法码用完了膳后,皇法码让还让儿子给他读了半卷法华经,而且还说日后每天都要儿子去乾清宫为他老人家诵读。”

    “这样啊……”年若兰闻言一怔,看着弘煦那虽然力持镇定,但却依然晶晶闪亮的眼睛,只笑着说道:“你皇法码眼神不大好,大概是看不清那些米粒大小的经文了。”

    “额娘说的是。”弘煦慎重地点了点头。

    母子三个说了会儿话,留了他们吃了顿午膳,兄弟两个便离开了。

    康熙五十九年的年末,为了庆祝康熙皇帝御极六十周年,紫禁城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典礼,从民间到皇宫,从全国各府县到内蒙琉球等地,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似乎每一个人都参与到了这场盛世庆祝之中。年若兰等人更是一早便进了皇宫,整个一天,笑的几乎连唇角都僵硬了,等好容易从宫中出来时年若兰只感到全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弘福和秀秀两个早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年若兰靠在车壁上也闭目打起了瞌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马车一停,终是到了府门口。有身体结实的嬷嬷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搂过睡着的两个孩子直接往着里头去了。

    彩香彩萍两个扶着年若兰,陈满前头打着灯笼,年若兰在一干丫头的簇拥下也向依兰院那边走去。谁想,便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的跑了过来,噗通一声便跪在众人面前,急声说道:“福晋、侧福晋,大事不好了,钟格格不小心摔倒,现在下身已经见血了!”

    众人听了这话可谓是大吃一惊,特别是栋鄂氏,只见她上前急走一步,厉声道:“你说钟妹妹出事了?”

    “禀三福晋确实如此啊。”那小太监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地说道。

    “我的孙儿!”那头的李氏此时已然是一脸的惊慌,当下二话不说,脚步如飞的差朝着里头去了。乌兰那拉氏与年若兰对视一眼,纵然心底无奈,但此时也不得不强忍疲倦过去看上一看。

    刚一跨进钟碧月的房间,年若兰就知道不用说这孩子百分之百是保不住了,而且钟碧月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问题呢。无它,这房间里的血腥味太过浓烈了些。

    很明显乌兰那拉氏和李氏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老奴给福晋请安,给年侧福晋请安,给李侧福晋请安。”此事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钟碧月外,另外一个便是立在眼前的老嬷嬷了。

    “颜嬷嬷请起。”乌拉那拉氏抬了抬手臂。纵然心里对这个老货腻歪的要死,但乌拉那拉氏还是要摆出一副严肃关切的嘴脸,口中问道:“颜嬷嬷可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颜嬷嬷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缓缓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因为今日新春,雍亲王府的各位主子们均去宫中赴宴。这三阿哥的格格钟碧月一来因为身份不够二来因为怀着身孕自然是留在府中的,而与她一起留下的还有同为格格的田氏。据颜嬷嬷说,府里面为了庆祝皇上御极六十年,在晚膳之后于小花园中放了大量的烟花,钟碧月闲来无事便也去看了,而这一看却看出事了,也不知道是谁,竟趁着众人都欣赏烟花的时候从后头狠狠地推了下钟碧月。钟碧月可是怀着身孕的,这一撞,可是不的了,直接让她下身见了血。而更为严重的是,府里面能做主的主子们都不在,在的那些不是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观,便是幸灾乐祸恨不得一尸两命的。钟碧月连医生都请不来,下身又一直流着血,真可以说是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后来还是钟碧月的丫鬟去找了颜嬷嬷,这才勉强保住了她的一条小命,只是………

    “老奴无用,钟格格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没有了。”

    “我的孙儿啊!”李氏听见孩子没了,立刻露出如丧考妣的表情,连带着脸上也出现了股戾气,只听其怒骂道:“钟氏这个没有的废物,竟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都有了身孕的人不好好在屋子里面养着,还跑去看说什么烟花,真真是罪该万死!”李氏这话虽糙,但细琢磨之下也是颇有几分道理的,到底是钟氏行事不周全,这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李氏的怒骂声了,只见躺在帐子里的钟氏猛然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了身子,用着尖锐而又凄厉地声音大哭道:“是田氏从后头推的我,是她害的我,额娘您要为妾身那个无辜的孩子做主啊!”

    “田氏?”李氏面色陡然一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连带着看着栋鄂氏的目光也都不善了起来,毕竟那个田氏可是她带回来的人。

    “嫡额娘,额娘,就把这件事情交给儿媳吧,儿媳一定彻查此事,若真是田妹妹所为,儿媳定不能饶她!”

    除了李氏外,这屋子里的人谁又是真正关心钟碧月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是以一听栋鄂氏这样说,乌兰拉那氏立刻点了点头:“也好,毕竟是你们屋子里的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片刻后,众人带着一肚子的八卦猜疑皆尽散去。应酬了一日,年若兰早已是筋疲力尽可没有心思再管李氏那房的破事,带着一干丫头奴才的回了依兰院,洗漱一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主子醒了!”司棋等人端着水盆,锦帕,香胰过来,服侍着年若兰穿衣洗漱了待都打理妥帖后,年若兰方才想起昨夜之事,问道“那头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回主子,可是峰回路转着,几乎赶成了那画本小说了。”司棋无不嘲讽地说道。

    栋鄂氏处理事情的速度的确非常快,查原因,找证人,找证物。原来昨夜钟氏到小花园赏烟火好巧不巧的田氏也过去了,二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半天的机锋,所以说,钟碧月出事的时候,田氏的确是在场的也的确是有嫌疑的。然而也只是嫌疑,两人赏烟火的时候,身边各自都有一堆丫头围绕着,若说田氏伸手去推钟氏,的确十分牵强。然而,钟氏一口认定害她的就是田氏。田氏自是哭闹的不肯承认,李氏失了孙子,心里面郁火难耐,迫不及待的便要拿人出气,她心底也认定此事肯定是田氏所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要让人勒死田氏给孙儿报仇。

    “谁想就在这个时候三阿哥回来了!”司棋啧啧有声地,跟讲戏似地说道:“三阿哥当即便不让了,说田氏心底最是善良柔软不过,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云云,三福晋也在旁边帮着田氏说话,气的钟碧月连吐了好几口血。但李侧福晋似乎格外对田格格看不过眼,无论如何,也要了解她,偏在这个时候反转又来了……田格格哭求中突然晕倒了,再然后——她便传出有喜的消息了。”

    年若兰:“呵呵…………”

    的确是挺戏剧化的充满了低俗跟狗血。

    “这还不算。”司棋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后来三福晋发现钟格格当日穿的鞋子底是断开的,由此推断,钟格格之所以会摔倒并不是因为别人推的她,而是因为自个没站牢的缘故!”

    年若兰听到这里连呵呵都懒得发出了。

    “钟格格这下可是完了。”司棋撇着嘴巴道。

    “那可不一定。”年若兰哼了一声道:“有些女人的韧性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钟氏能在府里左右逢源了这些年,也不是个吃素的。”

    三阿哥房里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三个女人而已,就这,还闹成了今日这幅样子,那个无辜的孩子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由此,年若兰联想到胤禛又联想到自身,突然间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把小厨房炖的那蛊金丝雪莲燕窝给我端过来。”

    “疑?主子不是说要留一蛊给王爷回来后喝吗?还说要把那燕窝熬的粘稠细碎的,爷这段时间竟忙着公务了,身体都亏空不少,您要给他好好补补的吗?”

    “不过是碗燕窝罢了,哪里那么多的话!难不成只他能吃,我吃就不成!”年若兰眉头一竖,两指并刀,杀气腾腾滴一指门口:“速速去端,娘娘我现在就要吃!!!”

    [正文 第149章 祀天]

    康熙六十年,春夏交替之时,圣上起驾木兰围场,巡幸蒙古诸部。胤禛、弘煦、弘福皆往,至十月时方才回返,康熙帝回京不久,身子便感不愈,没进紫禁城,直接住进了畅春园中。弘煦日日伴在其身边,偶回家中与母亲谈其康熙帝,眉宇间也不得舒展。年若兰见状便知康熙帝这是圣体渐重,无有好装之顾,京中气氛也因为越渐紧张,便是后宅妇人们平时的茶话会、小姐们的诗会等也全都取消。每座府上皆都是大门紧闭,而在那紧闭的大门之后,想必也少不得种种谋算,种种考量。

    康熙六十年的冬日便是在这种严肃的政治气氛中来临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年若兰豁然睁开眼睛,看着立在前头的司棋。

    “回主子,千真万确的。府里面都已经传开了,万岁爷指了咱们王爷去泰山祀天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万岁爷没让旁的,就只指了王爷去,这半年多来又日日把咱们小阿哥召到身边教养,主子,依奴婢看王爷八成就是了!!!”司棋的双眼之中有着无数兴奋地光芒汹涌闪过,似乎整个人都开始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向往中。

    年若兰确实是不记得康熙帝是在哪一天驾崩的,不过总体来说,应该也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情了。终于要到这一天了吗?与众人或兴奋或忐忑或不安不同。年若兰作为穿越大军的一员,她是清楚的知道,胤禛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那么阴险腹黑,不成功也没道理。

    果不其然,稍晚一些的时候胤禛来到了依兰院,年若兰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着他,刚一进来,年若兰就能从他明显舒缓地眉头中,看出他此时的好心情。“爷来了!”年若兰笑着请了安,然后走过去,亲自为他解了身上的大氅,又让人拿了拖鞋过来,胤禛换好衣裳与年若兰一起进了里间。

    “秀秀呢?”胤禛望了一圈没见着小闺女,不由开口问道。

    “中午厨房做了烤羊腿,秀秀不小心多吃了些,腹积的很,晚上便吃不下了。”年若兰笑着解释道。胤禛便唔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两人携手坐到了榻上的矮桌旁。

    六菜一汤,外加一壶滚烫的老酒。胤禛吃饭时讲就个食不言,年若兰却喜欢在饭桌上交流感情,是以此时,一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一个却时不时的开口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所幸,前者也不嫌烦,反而听得津津有味。两人用膳完毕,胤禛看了会儿书,年若兰趁着这空当去耳房沐浴了一回。“爷帮我把头发烘干吧!”年若兰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手里端着只铜制得雕花手炉,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胤禛面前,嘴巴里提着这种【无礼】的要求。胤禛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就这么会儿功夫,对面的女人就嘻嘻一笑,硬是把他手里的书卷拽走塞进了暖手炉。

    年若兰把头枕在胤禛的双腿之上,如云的秀发半湿的铺散开来,胤禛的眼中似有一丝无奈划过,然而到最后还是伸出手来,开始为这个越来越大胆包天的女人——烘头发。

    年若兰睁着双眼,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晰看到胤禛的下巴。那上面已经留有不短地清须,年若兰原本是非常不喜欢留胡子的男人但也不得不说,胤禛非常适合这种短须的形象,精明、干练,带着一股子由内而发的威严。

    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大叔了呢。

    “你看上什么?”对面的视线太过跳脱,胤禛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没!只是有点感慨。”年若兰叹了口一口气:“一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第一次见到爷时的样子,现下都已经有些记不住了。”

    “你想不不起来,爷倒是记得。”胤禛唇角一勾,带着点笑意地说道:“瘦瘦小小,娇娇柔柔的一个小姑娘,一说话脸都会红,原以为是个性子腼腆的,没想到娶回来后,才发现是个浑不吝的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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