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 [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_分节阅读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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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刚跨进丹芷院,便听见了里面响起的震天哭声,年若兰的脚步不期然地又加快了少许。进屋便道:“太医呢,太医可曾来了?”

    “回主子,今儿是新年,不宜宣太医!”绿琴在耳边轻声道。

    年若兰便道:“拿着我的腰牌,把于大夫请过来,要快!”

    “是!”

    哭的那个是弘均。

    比年若兰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小胖子光溜溜地坐在床榻上,周身蒙着棉被,正一抽一抽地哭的厉害,李氏坐在床边紧紧搂着他,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着。小的这个明眼一看就知道没啥大事,那么夏氏呢?要知道她可是怀着身孕呢!

    “人呢?”年若兰定声问道。

    “在厢房。”

    年若兰脚步一转立即向着厢房那边而去,刚毅踏进门槛,一股子淡淡地血腥之气便钻进了鼻子里,年如兰脸色一变,抬眼望去,就见夏宁儿正一脸苍白神情虚弱地躺在香木榻上,有几个婆子丫头正守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样?”年若兰把她整个人从上看到下,一双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年、年侧福晋。”夏宁儿虚弱无比的睁开眼睛,见是年若兰来了,双眼中渐渐地涌上悲伤的泪花,口中喃喃地说道:“奴婢疼,好疼!|

    年若兰伸出手悄然掀开被子的一角,那湿润而鲜红的颜色立刻便涌进了视线之中。心里一个激灵,年若兰便知道了,夏宁儿这个孩子十之*是保不住了。

    “暂且再忍一忍,大夫很快便会来的!”年若兰看着夏宁儿那鱼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蛋,轻轻地为她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水:“你会没事的!”

    于大夫来的很快,年若兰立即让他过来给夏宁儿看诊。在经过了一些列的施针,服药后夏宁儿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腹中的孩子随着倾到走的一盆盆血水,到底是没有了。

    “主子,李侧福晋派人来问,能否让于大大夫也往她那边走一趟,给三阿哥看看。”

    年若兰坐在铺了厚厚谭绒的椅子上,闻言,脸上出现了一抹讽刺地弧度,不过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只随意地挥了挥手。

    胤禛与乌拉那拉氏是在天色大黑时回府的,在大红灯笼的照耀下,一路行来的胤禛脸上布满了风霜之色,无疑他已是知道了府中之事。

    胤禛踏进丹芷院的大门,第一个便是去看望三阿哥,很明显相比与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在胤禛心里,三阿哥更为重要。他进屋的时候,弘均已经喝了安神的药物睡着了。

    李氏红着眼睛守在一旁,见胤禛进来了,连忙站起身张嘴要说话,却被胤禛一个狠厉的眼神吓住,不敢言语。胤禛走到床边细细看了三阿哥一遍,弘均只是受惊、受凉了些,本身并不大碍。

    胤禛看着他昏睡却气息均衡的胖脸蛋,胸腔中的心脏终于微微安稳了些。不愿意打扰三阿哥休息,胤禛出了门外,冷声问道:“夏氏如何?”

    苏培盛上前答道:“在厢房处,年侧福晋正守在那里。”

    胤禛闻言眉头一皱,脚步一抬,已是转到了夏宁儿处。

    他已是听人禀告过,夏宁儿是为了救弘均才自己主动跳入荷花池中,虽说她一个孕妇做出如此举动,未免愚蠢了些,但被救的毕竟是胤禛的儿子。是以,此时不但不能责怪,反而要安抚于她。

    “四爷到——福晋到———李侧福晋到——乌雅格格到——”

    年若兰从小憩中睁开眼睛,缓缓地站起了身。

    [正文 第54章 夏格格]

    年若兰与胤禛的目光在半空中闪电般交汇了一下后,微微俯身轻轻叫了声:“爷。”胤禛略微点头,抬手做了个动作,示意年若兰赶快坐下。她本就有孕在身熬了七八个小时的,脸色难免差了些。

    “爷去看看夏妹妹吧,她,唉!”年若兰摇了摇头头,叹息一声。

    胤禛神色微沉,也没再说什么,脚步一抬直径就向着里头走去,乌拉那拉氏等人也紧跟着。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外面响动的关系,本来一直昏睡着的夏宁儿突然睁开了眼睛,晕皇的灯火下,夏宁儿那苍白憔悴无一丝血色的脸蛋便暴漏在众人面前。

    看见胤禛,夏宁儿浑身一抖,颤着身子便要坐起来,然后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她努力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

    “你躺着便是无需起身!”胤禛淡淡地说道。

    对于这个被自己酒后沾了身子的女人,胤禛心里其实并无任何情分,不过是看着她怀了孩子的份上,才接回府中罢了。

    胤禛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人影猛然冲了过来,噗通声便跪在了夏宁儿的脚榻旁痛哭道:“夏妹妹,姐姐对不起你,你为了救弘时才会失了腹中胎儿,你的大恩大德,姐姐永世难忘。”

    “侧、侧福晋快起来,宁儿担当不起。”|夏宁儿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无措的表情,讷讷问道:“三阿哥怎么样了,他可还好?”

    “弘均还好,并无大碍。”李氏跪在塌边紧紧握着夏宁儿的双手,脸上布满了愧疚与感动:“夏妹妹真是菩萨般的心肠,姐姐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表达对你的感谢。”

    李氏此番做派五分真五分假,她心里面固然十分感谢夏宁儿在儿子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但也有在胤禛面前做戏的成分,因为不管怎么说,若不是弘时“闯祸”夏宁儿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至于没了。

    “三阿哥没事儿就好。”夏宁儿虚弱地笑了笑,看起来充满了一种纯善的天真。

    胤禛的目光在她那与年若兰有五分想象的脸蛋上划过,脸上的阴沉似乎微微散去了些,只听其道:“夏氏救三阿哥有功,即日起升为格格,福晋,你派人好好照顾她,让其安心养身。”

    夏宁儿听了这话浑身一震,切懦的看向胤禛。

    乌拉那拉氏打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就一直堵心堵的要死,这会子则是更加的梗塞了。她真想撬开夏宁儿的脑袋看看她脑神经是不是答错线了。

    你一个孕妇还下水救人,救得还是李氏的儿子,结果人家儿子没啥事,你自己的孩子却没了到头来也不过是得个格格份位的安慰奖。乌拉那拉氏不知道这个夏宁儿真的是圣母在世啊还是蠢的无边了。然而尽管心里面恼恨的要死,但是在面上乌拉那拉氏则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用这心疼的表情望着夏宁儿点头道:“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夏格格的!”

    胤禛与乌兰那拉氏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这里也就没有年若兰什么事了,她身子疲累也不多呆,带着绿琴几个便回了依兰院,不知是不是白日里听多了夏氏痛苦惨叫的缘故,这个晚上,年若兰总是在做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脑仁儿嗡嗡翁地直叫唤。

    “昨晚喝碗安神汤好了!”绿琴十分心疼地说道。

    年若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因为有身孕的关系,她现在是能不吃药就不要吃药,怕对胎儿不好。

    “可是被吓到了?”正在主仆两个说话地时候,胤禛掀了帘子走了进来,显然刚才年若兰与绿琴的谈话声,被听进了他的耳朵里。

    “哪有那么弱不禁风。”说是这么说,可是年若兰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只坐在妆台前笑眯眯地对踱步过来的胤禛道:“爷今儿来的真早,是特意过来陪兰儿用早膳的吗?”

    胤禛细细打量了几下年若兰的脸色,果然在其眼下发现了隐隐地青黑色,她现在正怀着身孕却碰见了夏氏流产的事情,胤禛到底怕她被惊吓着,是以一大早就过来看望。

    梳妆打扮完毕,画屏几个也把早膳摆上了桌,胤禛与年若兰一起用了些,饭后,年若兰主动提起了夏氏的事情。

    “昨儿匆匆忙忙地,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年若兰皱着眉头露出一脸不解地表情:“只听下人说,夏格格是自己主动跳下池子去救的三阿哥。”

    胤禛微微点了一下头,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原来最近一段时日,三阿哥弘时迷上了冰陀螺这种运动,拿着个小鞭子见天的在外面抽打着,因为是寒冬的缘故,府邸里面的荷花池基本上都冰封了起来,成了一个天然的冰场,三阿哥就在那上面顽儿,原也没有什么事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天,三阿哥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了,他本就是个小孩子,当时扑通一声就掉下去了。

    荷花池底的水不深,但池底是淤泥与烂根密布,几个守着三阿哥的太监当即就惊骇欲死,但那裂开的洞口偏偏不大,小孩能掉下去,大人却是不成的,就在这个时候正在池塘边散步的夏氏正好撞见了这一幕,立即叫人搬硬石过来狠砸冰面,在冰口又裂开些的时候,救人心切的她第一个跳进了池子里。

    结果是弘时安然无恙的被救了上来,夏氏则因此流产。

    年若兰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不见解疑,反而蹙了蹙自己的眉头。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或者说并不完全是这样的。因为整个事情前后皆有矛盾之处。

    其一,这大冬天的,怀孕的夏氏不好好在自己屋子里面呆着,为什么偏偏要跑到外面去,而且身边连一个跟着的丫头都没有。

    其二,当时冰面上等着救三阿哥的人还有还多,即便夏氏不自己跳进去,自有人会跳进去救三阿哥。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说到底,年若兰就是不相信那个夏宁儿会如此的好心,好心到明知自己是孕妇,还要舍弃自己的孩儿去救别人的孩儿。

    但是尽管疑窦重重,但年若兰终究不好把这些说出来。她与李氏有隙,若在胤禛面前提起这些来,难免会有一种她迫不及待的希望三阿哥出事的意味。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情连自己都能想到,胤禛就更应该考虑到了才是。

    如此又过了七八日,夏宁儿专心养着身体,李氏总去看望不仅对其关怀有加,服汤送药之举更是频频,夏宁儿的身体经过精心调养也终于是日渐好转,胤禛也并没有亏待她,不仅拨了单独的一个小院给她,而且还大把的赏赐下了许多东西。便是乌雅氏等几个先进格格见了,也免不了有几分眼红。

    出了正月这个年便算是过完了,康熙四十七年,这个在历史上波澜诡秘地一年也即将缓缓地拉开自己的帷幕。而对于年若兰来说,自己那圆滚滚地肚子,也快要瓜熟蒂落了。

    产前抑郁症。年若兰肯定没有,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时不时的会涌上心间,譬如说,如果她没有挺过生产这一关,或者说遇见难产,需要保大保小的选择,如果她死了,孩子活了下来,那么把这个孩子交给谁,她才比较放心?就在年若兰或扬或挫,心情起伏不定地时候,总算有一件好事儿能让她乐和一下了,年羹尧丁忧期已过,可以回京了。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这一日午后晴朗,一家双头大马车缓缓地向四贝勒府门前驶来,递了拜帖,被门房恭恭敬敬了请了进来,一男一女外加一个梳着花苞头的小姑娘,自是年羹尧一家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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