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魂花 - 婚事后的隐瞒
正当纪桑柔欲说什么时,微敞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了。纪慈慌张的进来,。被吓一跳的纪桑蕈不悦的盯着低下头去的纪慈忍不住开口训斥:“还是这般毛手毛脚,要是小姐在门后,那该怎办。”
“奴婢该死,请小姐大少爷责罚”
“就算你死也难换柔儿一根毫发”纪桑蕈咄咄逼人的口气,着实吓坏了纪慈。
纪桑柔用责备的目光看着纪桑蕈:“哥,你怎么也欺负起小慈来了。”语毕便看向低着头的纪慈:“小慈有事吗?”
“小。。。小。。。姐,老爷回府了。可。。可。。老爷和。。。和夫人吵了起来”纪慈用颤抖的声音回到。
纪家兄妹同时起身向门外迈去,纪慈紧跟其后。纪桑柔不太置信的盘问细节“爹娘为何事争吵?”要知道付茼菁脾气虽差了点,但从不跟纪捷顶语,只是偶尔刻薄两句。纪捷也从不追究,自纪桑柔记事以来从没见两人有过口角。
纪慈低着头小跑跟上纪家兄妹的脚步并用胆怯的声音回答:“小慈也不知为何。听从小姐吩咐在前厅等待老爷回府。没过多久随从来报,老爷回府。本欲来禀报小姐,却见老爷一脸不安的从大门而入,小慈觉察出今日不寻常便趁老爷进了西苑跑到门口观看。老爷平日里乘坐的轿子还在街口。之后二少姨太太抱着啼哭的小孙爷匆匆的回了北苑,随后小玉便慌张的跑了出来,小慈上前询问。方得知老爷夫人起了争吵,小慈正欲去西苑探个究竟却听到老爷夫人争吵声更大,隐约传来瓷瓶落地破碎的声音。小慈慌了手脚,才如此失仪。”
纪桑柔看着前面眉头紧皱的纪桑蕈“芳儿在娘那干吗?还带着语伦?”
纪桑柔安慰道:“哥不关小嫂子的事,想必小嫂子担心小妹怕冒昧,便欲从娘口中关问我的壮况,又苦无理由去西苑才抱语伦去找娘吧!”
“桑蕈”立在院门口的女人开口打断纪桑柔的解说。
“爹娘怎会无故争吵起来?”纪桑蕈人未到女人身边话先入女人的耳里。见跟出来的纪桑柔便自觉的低下了头:“妾身闲来无事便带着小伦到大娘那去走动,但爹却急急的归来。爹进门一脸阴沉,大娘便差我回北苑,刚出房门大娘一声怒吼吓哭了小伦。妾身怕惊动了爹娘,便匆匆退回了北苑。”纪桑蕈无视低头轻泣的女人,从她身旁穿过。纪桑柔则轻拍女人肩安慰道:“不关你的事,先去照看语伦小侄。”语毕回头对纪慈道:“小慈扶小嫂子回房。”跟在纪桑柔身后的纪慈停下扶着低着头的女人。
“二少姨太请”
纪桑柔目送两人离开之后,便向西苑步去。
“宇路廷他凭什么自作主张。我们手中捏着他贪污公款的证据难道他想看到的是这证据不是捏在他手上而是皇上手中吗?”立在门口的纪桑蕈正欲推门而入时,被母亲一怒吼当场吓呆立在原地,静待下文。
纪捷气势不弱的回道:“你那么大声干吗?让别人听到出了什么岔子,桑柔嫁过去怎么办。”
付茼菁语气平和“当初左朔的案子上你不敢站出来,现在啦?宇路廷都骑到你头上来了,难道你还要让吗?宇路凝说服皇上更改已定的婚期。纪捷呀!纪捷你连女儿都保护不了,你这个丞相也干脆辞去罢了,省得这般丢人现眼,相信明日早朝之后文武百官私下谈论的就是你用女儿奉承宇路廷之事。”
桑柔说得没错,爹娘真的隐瞒了宇路家的事。左颜当初留下的口讯应该是帮左家平反,而不是一句保重。而宁艽当初所诉必定属实,如果这样的话宇路家就是一个火坑,那爹为什么还推柔儿下去。纪桑柔从后赶来,纪桑蕈赶紧用手敲响房门。提醒里面的人隔墙有耳,听到敲门声里面的争吵才止住。纪捷打开门,看到儿子的一脸鄙视,心中自当了然。
从后上前的纪桑柔先开口:“爹娘,这是做何?”看着满屋的青瓷碎片。
“柔儿没事,你先回房。”纪桑蕈开口阻止纪桑柔打破沙锅问到底。
纪桑柔幽幽的看了旁边哥哥一眼,纪桑蕈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知趣的告退:“爹娘,女儿先回闺房了。有什么事心平气和的解决”纪捷向她点点头
纪桑蕈目送妹妹离去,直到纪桑柔的背影消失在苑门。便对外叫道:“来人呀!”这时一护院和一丫环上前跪下
“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两人同声回话。纪桑蕈关上门,步入内屋。见纪捷面墙而立,付茼菁一脸愤怒的坐在黑木桌边。
“刚才我都听到了,原来宁艽当初说的属实,左家是被冤枉的。如果我猜得没错,跟江苏那笔消失了的公款有关吧?左伯父奉旨追查,定是知道什么蛛丝马迹,而那些蛛丝马迹都指着宇路廷对吧?刚好当年宇路凝得宠,便先下手治左伯父一个以下犯上之罪。爹其实可以帮到左伯父的对吧?爹和左伯夫是生死之交,左颜与柔儿亦是亲如姐妹。为何还要将柔儿嫁进宇路家?如若柔儿知其隐瞒,依她个性会怎样你我都难以想象。”纪桑蕈皱眉不悦道,就算在什么难言之隐不帮左家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明知道其中之隐还将桑柔儿嫁过去这是怎么也说不通。
坐在桌边的付茼菁右手用力在木桌上一拍,木桌发出啪的一声,随即厉声道:“纪桑蕈谁教你在长辈面边如此无礼,我和你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一指二。”
面墙而立的纪捷两眉紧拧以平淡的语气喝止付茼菁的指责:“茼菁!”
纪桑蕈一脸不悦:“何不退婚,这样对柔儿方乃上策”
“哈哈。。。。如能退婚,我和你娘也不会关上门来解决。这对柔儿虽为上策,可对整个辛兰王朝便为下策”纪捷转身
“就算是皇上赐婚,也该在理。成亲本该双方同意,岂能由他一方而定。”纪桑蕈顿了下思忖片刻又道:“除非爹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两家联婚会波及全国?”
付茼菁默不作声的立了起来,走向梳妆台。从梳妆台下的暗阁里取出一小布包,便回身在桌边驻足将小布包扔在桌上冷冷道:“这就是宇路廷指名要的‘嫁妆’”
纪桑蕈上前拆开小布包,令他傻眼了是江苏那年账薄。他不愿相信自己所猜测的事情随手翻开账册当初被斩的江苏郡守西安雪是替罪羔羊。那笔公款未到江苏省就消失不见了。押送粮款之人正是宇路廷,按此本账册来算,很有可能是宇路廷私吞了。纪捷见纪桑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明白了吗?为什么宇路廷一再相逼?而我却一再相让?”私吞了那么大一笔公款还能安然的回首城,并将其捂得严严实实。这样之人的确厉害。
“可孩儿不懂,既然这证据捏在爹你的手中。为何宇路廷还如此肆无忌惮?就算他手上捏着这笔巨款,他又能怎样?”
“能怎样?呵呵。。。宇路廷早在这本册子到我手上时就已知其存在,西安雪的之女为保其册平安已断送了性命。册子被其女托一百姓送到左兄手中,但当时左兄已背上了以下犯上的罪名。无法将其送呈御阅,只好暗中托人转交与为父,希望为父能揭穿宇路廷其真面目。可。。。。。”纪捷住了口正思量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为何爹未将其送呈?”纪桑蕈眉追问。
“宇路廷似乎早料到这一步在宫门外,将为父拦下。。。。。”纪捷点道为止,不愿再多说下去。也许桑蕈不知为好。
“难道爹就这样被宇路廷吓破了胆吗?”纪桑蕈不平道。如果当初爹将账册交到了皇上手中那左家也许就能逃过一劫。
“纪桑蕈,怎可对你父亲如此无礼”付茼菁不悦道。
“的确,为父的确被吓破了胆。但并非宇路廷,而是宇路家手中所握的兵权。”纪捷揉着抽痛的额头,随后抬起头继续道:“宇路家所握的兵权已占整个辛兰国的三分之二,当初先帝放出的兵权尚未收回就仙逝了。小皇上初登宝座沉迷酒色对政事鲜少管理,经左兄喝斥才得以收敛。后竟迷上宇路凝对收回兵权之事早以置之脑后。才让宇路家横行无阻”思量半天纪捷始终将其隐瞒道出。
纪桑蕈天真道:“何不暗中通知皇上,将其推倒”
“宇路家大可使江山易主,但仍忌于你外公手中的铁骑军。”付茼菁脸上浮出一丝嘲笑补充道,并随之愤然:“如若你爹在当时将公开定免不了一场血战。但当时你外公尚在首城,可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远在边境的爹爹怎知首城中的一切,就连家书也难到边境。就算宇路家发动政变,我们也无能为力。现在的宇路廷仍还背着仁义的皮,知道宇路廷的野心只有你爹一人,没下手除掉你爹这颗眼中钉是因没有好的借口。如不将柔儿嫁进宇路家,相信这就是除你爹最好的借口。”付茼菁见纪捷开口道破各中理由,自己也不再隐瞒下去。
纪捷沉默的看着房门口的那株牡丹。也许宇路廷的野心并非如此之大,先皇曾三翻四次的救他性命。就这点相信宇路廷不到逼不得以亦不会兵行险招。
纪桑蕈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现他的脑袋全被震惊和讶异填得满满的跟本没办法做任何思考。
付茼菁见呆住的儿子不禁暗自好笑刚才还义愤填勇现在却呆若木鸡“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万事鲁莽不得。”虽只对儿子这般说法,自己也未能做到。
纪捷沉声道:“柔儿那里只能瞒着,若知其中定不罢休。现在的宇路廷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可怕,他只是想保住宇路家百年所积的家业。才用此法威胁于我,如若真将其逼急后果不堪设想”
纪桑蕈淡道:“那柔儿难道就必须嫁进宇路家,虽然宇路雷炎品性兼优。。。。。可毕竟宇路廷太危险了,并且又是雷炎之父。”若日后有翻脸一朝,柔儿将夹在其中。
纪捷闭上眼,道出决定:“唯今之计,除了暂时稳住宇路廷别无他法。相信他拿到这本账册便会安心也会收敛许多。”纪捷让女儿嫁进宇路家也是掐准了宇路廷没有夺江山的心才行此招,更何况芝瑶还是宇路廷之人。但只是依目前形式而断,孰不知以后会怎样。
“可柔儿,我无法想象柔儿知道这一切会怎样。平时爱她痛她的人现在却正将她慢性的推向火坑”纪桑蕈为妹叫屈。引来付茼菁的垂眸思索:奸诈的宇路廷要的只单是这本册子却还要我们光明正大的送进宇路家。其用意不过是利用柔儿来牵制纪家的确是老谋深算。
“这是柔儿的命,她既是纪家人,就该。”纪捷一脸决绝
不禁引来付茼菁的不屑之目:“应该说她有这样的父亲,就是活该。”
纪捷没理会付茼菁,必竟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他知道付茼菁那张爱吐刺的嘴,其实她亦向着自己。“你既知道了一切,想必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天色也不早了”
纪桑蕈心上似乎压了一块大三石般沉重,不知该怎么面对纪桑柔。仿佛把她推向火坑自己也出了一分力般。“孩儿告退,爹娘晚安”纪桑蕈转身出了门。
“告诉桑蕈好吗?”付茼菁不安道
纪捷揉着太阳穴“不告诉桑蕈,明日怎说服桑柔。”
“想必桑蕈也无法劝桑柔想开。若要桑柔从命提前婚期,只要你一句话,桑柔必定唯命是从,但桑柔那双受伤的眼睛你真的能看得下去?”付茼菁一语正中纪捷下怀。
纪捷仰天一叹:“看得如何,看不得如何。此事势在必行没有转换的余地。何况芝瑶……”
“女儿给爹娘请安”一大早纪桑柔便立在大厅等待双亲的到来。
“嗯,柔儿昨天又弹琴了?”纪捷走向餐桌上方。
“女儿昨是心情欠佳,便拿琴出出气。吵到母亲女儿实感不安”纪桑柔对付茼菁点头致歉。
“柔所奏之音怎叫吵,只是听得为娘心酸不已,但只要柔心里舒畅便好”付茼菁轻拍纪桑柔的后背。
“女儿昨夜辗转难眠。。。。。”纪桑柔正欲将话提转到昨日两老争吵上之时,纪桑蕈沉着一张脸从外进来:“爹娘早”刚落座的两老抬头看着纪桑蕈一脸疲惫外加不悦。向来晚起之人能起这么早估计是一夜未眠。
“哥,早”纪桑柔满是讶异,纪桑蕈从没起过这么早今儿个是怎地。
“柔儿早”纪桑蕈点头回道。并在纪捷旁边坐下。
纪桑柔见哥坐下,自己才缓缓落座。
吃好早餐,纪桑柔放下玉筷。仰着充满疑问的小脸:“爹娘昨日怎起了争吵”
纪桑蕈一口粥送馍尚未吞下去,被纪桑柔这一问一惊哽在喉间。但马上回头朝后猛咳,卡喉间不上不下的馍。就如昨日之事卡在心头不上不上,甚是难受。
“哥,没事吧?”纪桑柔向他投去关问的目光。纪桑蕈一手捂着因咳而引起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手扬起摆了摆,示意不用理他。
付茼菁不悦道:“早膳都能噎到你,纪慈你还愣着做什,快沏茶给少爷。”
“是”纪慈忙到一旁边几桌上沏杯茶,捧到已缓和不少的纪桑蕈身边。
“少爷请用茶”纪慈颤声道
“不咳。。。咳。。。不用了”纪慈捧着杯子退下。
“柔儿”纪捷放下玉筷用极沉重的声音唤下方一直注视纪桑蕈的人。而纪捷始终没看一边咳喘的纪桑蕈。
“爹有何吩咐”纪桑柔回过头看着父亲心却像被谁用手捏着一般难受,必竟在她记事以来父亲从没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虽然每天早膳一起用,但极少有和自己说过话。就连婚事也是母亲提出的。可今天父亲……应该有什么事吧。
“昨日,皇上喧为父进宫。”纪捷停顿一下见纪桑柔面色有改又道:“一直病卧在床的宇路伯母希望早日看到儿媳,你宇路伯父觉得这月的二十五日是个吉日。”
纪捷的话听在纪桑柔耳里如晴天霹雳,那是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一边的纪桑蕈也停下了咳声但偏着的头仍没转回。她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其实昨日母亲的那番话已透了要提前婚期的之意。自己愚钝只想着宇路家所隐之事,却未想到母亲那句宇路凝在背后瞎操心,婚期定了还不放心。要她这月二十五嫁出去,还有十天。好歹两家也是朝中有头有脸,十天也不怕太仓促了吗?“爹,如定于二十五距今不过十天。不会太急促了?”纪桑柔尽量控制自己的委屈蔓延上心头,以致于令自己出言不训。
“柔儿不用担心,为父自会处理妥当。”纪捷硬撑出一副无关紧要的面孔。
“这要女儿怎么接受,婚期明明定于下月。可现偏生生的提了一个月”纪桑柔有点失控的嚷出。这像是跟我商量吗?为什么我的婚事像是你们的事一般,我似乎是个局外人,但事实上我才是要嫁之人。婚期提前至少也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柔儿,怎可此般顶撞父亲。”付茼菁不敢看纪桑柔,依然出声喝斥。
“可是女儿……呵,父亲既出此言,女儿遵命便是。”纪桑柔带着绝望的眼神立起身来,她知道她再不走必定会跟父母争吵起来。纪桑柔半躬身子一手按住长长的水袖“女儿身体不适,先行回房了”语毕便转身出了房门,纪慈也随后而去。
“柔儿”回头沉默半晌的纪桑蕈见妹的身影消失门外才起身唤出声去追。走廊上纪桑柔停下了脚步淡然出声拦住欲上前的纪桑蕈
“哥,且止步。小妹想静静”
“柔儿,爹娘……也不愿你下嫁宇路家”纪桑蕈差点把有苦衷三字吐出来。
“小妹不是听其按排了吗?”纪桑柔不平道
“……”纪桑蕈语塞
“小妹先行告辞”纪桑柔举步向前。纪桑蕈没在追下去,毕竟那个理由自己无法说出口,也只能任其下去。
刚进后苑,纪桑柔的腿就软了下去,如枝头的花枯萎坠下般软了下去。纪慈眼捷手快的扶住快倒在地上的纪桑柔:“小姐,小姐……”一阵急呼,声怕纪桑柔就这样倒了下去。
“没事,”纪桑柔挥开纪慈的手,她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没了,但却不知那来那么大的劲挥开了纪慈的手。纪慈被挥退了几步,纪桑柔也摔倒在地。
“小姐……小姐别这样,小慈求你了。有什么事先回屋,地寒着了凉可不好”纪慈看着趴在地上的纪桑柔,吓得眼泪连连。
纪桑柔则将脸埋在手肘处,痛哭失声幽幽道:“小慈你去将庭门关上”
“小姐”纪慈不顾纪桑柔之语,上前去扶她。
“我说让你将门关上”纪桑柔发火的大声喝斥,并用头猛敲肘。
“小姐别动,我这就去关门”纪慈愣住了纪桑柔第一次对自己发火,犹豫了一下便马上立起转身向苑门跑去,因跑得太急一个踉跄摔了下去,但不敢多在地上浪费时间便又爬起,将门关上。便又马上回到纪桑柔身边“小姐,苑门关上了”纪慈双手扶起趴在地上的纪桑柔。这次纪桑柔没有拒绝,任纪慈扶起。
“过份,他们怎如此过份。他们怎可以这般。爹娘如此,哥也如此,本以为哥会站在我这一方,可现在很显然他早就知了其事,居然……居然将我瞒在其中,这算什么,我也是人呀,虽为女儿身,但他们也至少该想想我呀。”纪桑柔抱住纪慈泪如江水翻滚而来。她要的不是取消婚事,而是尊重。一个对于她这个当事人起码的尊重。
“小姐,婚姻本奉父母之命。”纪慈安慰道
“怎么奉父母之命?要跟宇路雷炎过一辈子的人是我,不是他们。我想不通,想不通他们为何这般插手我的人生。虽说我的一切都是他赐于,但亦不可这般对我。他们如此言而无信且先撇开不谈。更改我的婚期亦不与我商量就决定,就算是爹娘亦不可这般。要嫁的人是我不是他们。”纪桑柔泣不成声的说完心中不快。随即摇摇晃的立起身来,用踉跄之步向房间靠近。
纪慈安慰道:“小姐,老爷刚才不是知会小姐了吗?”那也算尊重了吧!
“你也明白那是知会,而不是商量”她是纪桑柔,所以她要的不别的女子一样的通知。
“小姐,有很多事不可强求,身为女子能得此待遇已是不错了”记得二姐出嫁还是媒人到了为她上妆才知道自己明日要嫁人了。那时候的纪慈才六几。
在进关上房门之时愤然的留下一句话“就是因天下之人这般想法,女子的地位才如此低下。你们从没想过女人也是人,为何就要屈人一等。可悲、可悲”这样的过活跟牲畜有何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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