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 - 第十七章 缘由

    “这么说，只有我一个人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衣晚的双手因为气愤、恼怒握紧，青筋暴露，指甲掐进肉里，微渗出血丝，却毫无知觉。

    “不是的，不是的……对不起，晚儿，你怨我吧！”湛游一把抱住衣晚，想以此减轻她心中的难受，除了这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知道，想知道全部。”衣晚微抬高头，克制着不让眼泪溢出。

    “好。也该说清了。等明天拿到凝冰神珠我们俩也该两清了。”一直不说话的孟修突然接道。

    “也好。”湛游颔首应道。

    “我们的师傅是与你们师傅并称为武林两大传奇的白发老怪。他只有两个我和孟修两个徒弟，山上只有我们三人，日子倒也过的很惬意，平时和师傅学学功夫，和师弟切磋切磋，直到一天师傅收到一封信，匆匆下了山，再回来，什么就都变了。师傅带回一个叫惜敏的女孩，从那天起我们就都变了，师傅变得不再开心，不再和我们打打闹闹，除了教我们武功就是把自己锁在屋里，到后来连武功都懒得教，直接把武功秘籍丢给我们，让我们自己琢磨。而惜敏总是对师傅抱有严重的敌意，不过和我们在一起还算和睦，惜敏是那种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从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沦陷了，再也无法自拔……”

    “那我师妹呢？你又将她至于何地？孟修？你呢？你也沦陷了吗？你也无法自拔了吗？”一直没说话的龙玉儿一边抹着脸颊的泪水一边看着孟修，接着说：“我不管，我不管，就算你也沦陷，就算你也无法自拔，我也不放手了，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龙玉儿这番话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孟修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将玉儿搂进怀里，温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俯下头吻住那苦涩的泪水，然后神情异常坚定的：“傻玉儿，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一辈子都是，我没有沦陷，更没有无法自拔，如果有，也只是对你。傻玉儿，不要乱想，不要不高兴，更不要流泪，我这里会疼。”孟修指着自己的心口。

    “恩，恩……”龙玉儿一边笑一边流泪，却不肯腾出手去擦，只因为她正用力的抱着孟修，大有永不放手之势。

    湛游看看相拥的两人，又看了看一直坐在那什么都不说，安静的像不存在似的衣晚，心口不由得一阵疼痛：我又将你至于何地，我的晚儿。

    “再后来，我以为师弟也喜欢惜敏，年少轻狂的我便约他决战，或许真的是年少轻狂，师弟也不问缘由的答应了，所以我们便约定在后山岩上决战。只是，惜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们在后山决战的事，她竟不顾自身安危，跑来阻止我们，只不过那时的我们早已为对方武功的高深所痴迷，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一心要决出胜负，就在这时惜敏突然跑到我们中间，我们来不及收手……我们一边给她输内力，一边去找师傅，最后……是师傅将毕生功力输给惜敏才保住惜敏的命，不过却从此长睡不醒，师傅不久也过世了，后来我才知道，一直都是我的自以为是，师弟从来都只把惜敏当作妹妹看，只有我，只有我……”湛游再也说不下去了。

    衣晚静静的走过去，轻轻的抱着湛游，这时的他是这么脆弱，那些责备的话，自己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心中轻轻一叹：“所以你才不惜任何代价才要拿到凝冰神珠？”湛游点点头。

    “师姐被姐夫缠住向我求救的时候，姐夫拿凝冰神珠的消息让你绊住我，姐夫你太看得起我，我想姐夫当时本来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不过介于你们的矛盾，他不好意思说，正好我的出现，既可以让你知道消息，也可以让师姐死了那份等我来救的心，是吗？”衣晚转向孟修问道。

    “看样子，我还是低估你了。”

    衣晚苦笑了一下，聪明有什么用……

    “玉儿已经睡着了，我带她回房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孟修说完便抱着玉儿走开了。

    房间一片漆黑，各自抱着遗憾，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