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上帝的那几年 - 第二章 羞辱
下一位上台比试者:云婵。
执法长老手中捧着摊开的卷轴,大声的宣布道。
执法长老说完,夏小昕又将目光看向了身旁,亭亭玉立的女子,又是一缕苦笑:“去吧,到你了。”
云婵看着夏小昕笑了笑:“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下来找你。”
“别放弃了!”看着云婵离开,夏小昕在背后劝道。
云婵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夏小昕。
“除了第一年,我没有修为的这四年中,你好像三年都是弃权吧?”夏小昕低头看了看脚下,又抬起来:“今年不要放弃了,去比比吧,这些年,我也想看看你到了何种地步。”
云婵看着夏小昕笑了笑:“你也知道,这几年我都在照顾你,也没怎么修炼,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下一位上台比试者:云婵。”执法长老见许久没人上台,再一次喊道。
云婵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夏小昕笑道:“我马上回来,等我,不准走。”
说完,云婵便转身向台上走去。夏小昕看着云婵离开的背影,一直看着,知道她上台,方才将目光收回,转身向外走去。众人的目光都被集中在刚刚上台的云婵身上,谁都没有在意,人群的背后,落寞背影的离开。
云婵上台,小声的在持法长老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便看向了夏小昕所站的位置,那里已经没了人影。执法长老听完,面漏为难之色,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云婵已经向台下走去。
当下摇了摇头,心里也拿这个姑娘没办法。执法长老刚想宣布结果,身旁的张泽林却突然当这那么多人的面,向走到台下的云婵喊道:“云师姐,我张泽林在你心中,还比不上那个废物吗?为什么每年,比武到你,你都是拒绝?是不是看不上我?”
其实在这张泽林的心里也确实挺委屈的,张泽林是四年前进入的紫云宗,那一年正是夏小昕传奇的时候,刚进来的张泽林,便屡次听到这夏小昕的传闻,心高气傲的他当时便很不服气。认为传言多半是假,后来比武夏小昕修为全失,未入榜单,却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而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便是云婵了。
当时云婵在比武台上的美丽的身影,以及身后的修为,都深深地额印在了张泽林的脑海中,在张泽林的心中,那个时候便已经将这云婵定为心中的目标,从那以后便是刻苦修炼,终于在第二年便崭露头角,第三年便夺得了紫云宗第一的头衔,当然从第二年开始,云婵的比试便被自愿放弃了。
前两次云婵的放弃,在张泽林的心里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当时的自己明白,自己跟云婵的差距,若是云婵不放弃,那么自己怎么能够夺得第一呢?虽然不知道云婵为何放弃。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自己再去年笔试完不久,便将紫云剑法修炼至五层。虽然传言云婵的修为早就到了六层,但是张泽林一直都认为传言不实,就像夏小昕不就是这样吗?
所以今年,他选择直面云婵,其一,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想自己的第一再有什么水分。其二,是想打败云婵,让这个云婵佩服自己,然后喜欢上自己。
张泽林甚至连一会怎样打败云婵比较帅,打败云婵之后说什么话都已经想好了。
在这样的准备下,怎么可能让云婵就这样离开?
诺达的广场上,站着慢慢的人影,现在却因为张泽林的话,鸦雀无声。都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正在台下走着的云婵。
正在走着的云婵听这张泽林的这句话,抬头又看了看先前夏小昕站立的地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你不是说要看看我到了何种的地步吗?只是可惜你看不到了!”
站在台上的张泽林见云婵停了下来,心中一喜,又看云婵站在原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怎么样,云师姐,上来跟我比试一场如何?”
云婵转身,看着台上的张泽林,嘴角上扬,百媚尽显,露出了那要人老命的笑容,周围的口水落地声,啪嗒啪嗒的不绝于耳。
张泽林看着云婵的笑容,心情也大好,但是张泽林始终是张泽林,外面依旧是完美的,并没有失态,转了一个身子,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云婵的笑意始终在脸上,慢慢的又回到台上。
两人站立,云婵笑着,张泽林也是心情大好,露出了令很多少女不知云云的笑容。执法长老见两人准备好大声说道:“宗门比试,点到为止,不得伤人性命。”
说罢看了看两人,张泽林点了点头,云婵仍旧是笑着,不知道是懒得反应还是没听到执法长老的话,总之,很平静。
“开始!”
随着执法长老的下令,张泽林对云婵拱了拱手,笑道:“云师姐得罪了。”
说罢,也不客套,身影以肉眼不客观的速度朝云婵袭来,惹得台下众人一阵惊呼。
“啪……”
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偌大的比武场上,随之之后是张泽林的身体重重的摔倒了比武台下。
惊呼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将目光重新转到了台上的云婵身上,就在刚刚还有一些人在谈论这张比试究竟该是怎样的结果,而现在谈论还未结束,比试的结果却已经出来了。
而且结果还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台上,云婵抬起的手还未放下,台下的地上便已经出现了张泽林的身体。张泽林拄着地,满目怒容的站了起来,脸上的巴掌印是那么的明显。
夏小昕从比武场上离开,没有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流荡在紫云山上,失去修为已经四年了,谁都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一夜之间,自己修为尽失。
四年的时间有多久?四年的时间就像是一场梦。一场沧海桑田的梦。
四年前我们还在一起,摇着手中的书本,满怀心事谈论着,以后要做什么?装作成熟的总结着以后的路。四年后,我们便什么都不去想了,我们就像一条狗一样,冲着主人摇着尾巴,冲着陌生人汪汪着。
我们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我们也从来都不会想为什么要这么做。
湖水平静无波,深邃幽寒,越看越让人心生燥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说众生平等,便是大爱?众生平等是无知,是自欺欺人,是一种犯罪。你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接受信徒的供奉,却对万事都装作很平静,你从来都不知道,众生是不平等的。
夏小昕脱光了衣服,一头扎进了湖里,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涟漪,夏小昕不管其他,一直向下游着,因为夏小昕前面的湖水依旧是平静的,夏小昕誓要打破这个湖中所有的平静,只是夏小昕不知道的是,当他朝下游的时候,湖面又恢复成了平静。
整个湖面,整个山间小道,除了湖面旁边的那一堆衣物,其他都恢复成了原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夏小昕去哪了?
原来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然的面前,在天地的面前,连刍狗都不如。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真是天地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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